“很誠實啊?”焦明冷笑道。
“既然二位不是誤入戰(zhàn)場,所知內情或許比我這個護衛(wèi)還要多,還何必隱瞞。”
“聰明的西蒙克,我們想問什么,你也該知道嘍?”
考慮到時間緊迫,西蒙克直接回答:“幾個團隊有沒有多敗具傷,現(xiàn)在是否是出去撿便宜的好時候。而我的回答是,這種時候永遠不會到來。”
焦明部分認同這種觀點,一個七環(huán)夾在一大群九環(huán)和九環(huán)之上亂斗的戰(zhàn)場中間,脊椎骨都發(fā)涼。特別是氣系被廢掉,也不想讓能打的瘋子人格出來知道更多秘密的情況下。但這種被俘虜指點步伐的感覺真讓人不爽。
“確實是聰明的西蒙克。但你好像忘了,聰明人都活不久。”
“躲了整整兩天,二位顯然也是聰明人。”西蒙克針鋒相對,將聰明人詛咒原數(shù)奉還。
“好吧,我承認你的也不錯,咱們就沒必要搞辯論賽了。至于出去撿便宜的時機,由我們自行判斷。現(xiàn)在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西蒙克立刻警覺。不同于之前抖機靈性質的全面否定,這種詳細情報若透露出去,對方目標達成,自己怕是真的要死。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對方基本的立場摸清:不知名小勢力進來渾水摸魚而已,那么如何才能講條件求生存。
“還能怎樣,當然是亂作一團打來打去。不知二位究竟得到了怎樣的情報才來這里,又有怎樣的訴求。或許我可以幫助二位完成目標,當然是有條件的。
另外,剛剛也的不是蒙騙二位,這里畢竟是地下異族的核心圣地,最終我們人類一方必然是被地下異族的強者肅清,在那之前,很可能并不存在偷雞的機會。即使萬一存在,我們這種處在漩渦的消息不靈通的狀態(tài),也根本趕不上趟。不如得到些有用的情報或收益,落袋為安,早早離開這個大賭局。”
關于這一點,焦nn中是贊同的,不由看向鱷魚公爵。談話進行到這里,單純的問答已經(jīng)效果有限,而是否冒險上刑虐手段、或是直接滅口、甚或是更深層的情報交換,還需要鱷魚公爵定奪。
鱷魚公爵領會這一眼的含義,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我們的身份,你能猜到嗎?”
西蒙克露出苦笑,不得不直面這個一直試圖回避的思考方向。“說實話,我不想猜,更不想知道。但大家都是聰明人,貴方身份并不是什么困難的謎題。裝糊涂并無意義。”
“說說看。”
“首先必然是魔法師協(xié)會治下的王國聯(lián)合,再從兩個方面篩選,一是黑發(fā)黑眼黃皮膚的民族,二是水系九環(huán)之上。結果應該可以圈定在兩三個人之內。”
“正是如此,所以你也該明白。沒有意外的話,我們必然殺你滅口。”鱷魚公爵意外一詞上加了重音,顯然是提醒對方活路所在。
“首先請您相信,我愿意對神起誓,如果二位不作出敵對行為,我絕不會吐露這次被俘半個字。這種誓言是有效力的。另外我也想知道,您所謂的意外又是什么?”
“身為階下囚,保命的封口誓言還敢設條件?”焦明沒好氣道。
“如果二位和我們的隊伍動手,便什么也瞞不住。我個人的保密便無從談起,我只是在表達我的誠意。”
“實話實說確實是種誠意,但也很可能是打算掩藏核心的謊言。”鱷魚公爵淡淡道,然后擺擺手話鋒一轉。
“但這不重要,你能蒙住我們,也算你的本事。現(xiàn)在我們進入正題,所謂意外自然是足以打動我們的情報或利益。比如你們?yōu)槭裁匆M入地下異族的核心圣地。若你仍堅持自己是不知內情的隨護,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這顯然有點設套的嫌疑,或者說明知故問的驗證。畢竟前言暗示可以蒙人,但后面這個問題,鱷魚公爵已經(jīng)和焦明討論出大概輪廓。
西蒙克再次仔細打量眼前二人,緩緩道:“據(jù)我所知的部分,是要運送重要東西進入核心圣地。雖然不知具體是什么,但我相信我上司給出的描述:這次任務牽扯整個人類的生死存亡,是拼去性命也要完成的。雖然不能要求二位相信這個說法,但也請二位有所參考,謹慎決策。”
“這確認很難讓我相信。”鱷魚公爵淡淡道,拳頭捏緊,漸漸放出光芒。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這只是概括的說法,更多部分還需結合教義。如果二位有興趣,我可以慢慢說。另外,我們現(xiàn)在也不缺時間,不是嗎?”
焦明則是想起另外一個問題,急忙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圣科頌此人你可知道。”
“當然。開啟魔法時代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別當我們大地母神教是伊扶森神權國那些肆意篡改歷史的瘋子。”
“他可在你們大地母神教之中。”
“你開什么玩笑?幾百年前的人,早死透”說到這里,西蒙克猛然頓住,表情變幻不定,額頭亦漸漸有冷汗冒出。
這種變化,看起來并非是為了活命而慌忙開口并編造謊言的那種,而是對某件尋常之事突然生出懷疑并越想越察覺問題的那種。當然也不能排除演技超凡的可能。
而正如西蒙克之前所言,鱷魚公爵和焦明即使滅口之后,也不過是大眼瞪小眼的枯坐等機會而已,所以寬容的給對方捋清思路的時間。
良久之后,西蒙克深呼吸幾次,表情雖然扭曲卻至少不再猙獰可怕,緩緩開口:“并沒有人以圣科頌或是其原先的名字,在我們大地母神教內活動。但確實有一個存在,貫穿了我們大地母神教百多年的歷史。而且從少量核心典籍,還有核心高層的只言片語中,這個存在與圣科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說說看。”焦明追問。
西蒙克緩緩吐出幾個字:“大地母神本尊。”
翁婿二人對視一眼,鱷魚公爵心中雖驚卻維持表情不變,焦明則是緩過驚訝情緒后,低聲確認問:“你懷疑大地母神是圣科頌扮演?但圣科頌是男的”
西蒙克猛然打個哆嗦,“我我沒這樣說過。另外母神并非字面含義,意為孕育和關愛,與性別無關。給你們造成誤導,只是翻譯成通用語的問題。你們若是將這個專有稱呼翻譯成大地父神,我們也不會n什么。”
鱷魚公爵鄭重給出承諾。“這是一條足夠分量的情報。如果你能確證這一點,我以九環(huán)之上強者的信譽保證。我們三個一起離開這片危險區(qū)。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就當沒見過面。”
“下面我說的一切,都是可以輕易獲得的公開資料,主要包括教典歷史和教義經(jīng)典。也算是說明之前的問題。另外,不論您聽完這些作何決定。我若活著,就要回歸隊伍,繼續(xù)完成任務。”
覺得這可能是個很長的故事,焦明拿出水囊,給這位信仰差點崩塌的信徒灌了幾口。西蒙克也不客氣,喝完之后表情又是一陣變幻,這才長出一口氣,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按照教典歷史記載,大地母神教的創(chuàng)立者,便是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九環(huán)之上強者。年歲不相關描述至少六七十歲。且有關其前半生的信息,半個字也無。
之后是大地母神教起家的部分,想來二位并不在意,當然也與話題無關。繼續(xù)說這位首席圣徒,在其活躍了大約四十年之后,大地母神教初具規(guī)模且步入正軌。他自稱大限已到,便舉行了一場秘密的死亡儀式。”
說到這里,西蒙克頓了頓,聲音變得嘶啞而沉重。
“教典歷史重點強調,從這一年開始,我們終于和陷入沉睡千萬年的大地母神取得聯(lián)系。祈禱時,隱約可以得到回應。”
“難道是所謂首席圣徒成神了?”焦明道出心中猜想。用陰謀論的角度去看,其中貓膩并不難猜。若這位首席圣徒就是隱姓埋名的圣科頌,并且真的掌握了永生的技術,無非是靠假死,讓自己成為神明而已。
“我不知道。”咬牙吐出如此回答,西蒙克繼續(xù)道:“只是之后的歷史中,我們大地母神教便奉這個聲音的指示為神諭,按其行事。”
焦明卻是想起了仍舊還在鱷魚領晃蕩的瑪爾大師。其本是因為質疑神明,而被以友善交流的名義踢出大地母神教。然后接到神諭來到鱷魚領,幾次試圖離開又被神諭拉回來,索性便留在這里。而按其說法,這些神諭有時清晰,有時模糊,還會莫名其妙,或是自相矛盾。
“若是這些神諭不可理喻怎么辦?”
“私自的祈禱不算,每一次公開的集體祈禱,都會將請來的神諭記錄在案。
“當然。開啟魔法時代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別當我們大地母神教是伊扶森神權國那些肆意篡改歷史的瘋子。”
“他可在你們大地母神教之中。”
“你開什么玩笑?幾百年前的人,早死透”說到這里,西蒙克猛然頓住,表情變幻不定,額頭亦漸漸有冷汗冒出。
這種變化,看起來并非是為了活命而慌忙開口并編造謊言的那種,而是對某件尋常之事突然生出懷疑并越想越察覺問題的那種。當然也不能排除演技超凡的可能。
而正如西蒙克之前所言,鱷魚公爵和焦明即使滅口之后,也不過是大眼瞪小眼的枯坐等機會而已,所以寬容的給對方捋清思路的時間。
良久之后,西蒙克深呼吸幾次,表情雖然扭曲卻至少不再猙獰可怕,緩緩開口:“并沒有人以圣科頌或是其原先的名字,在我們大地母神教內活動。但確實有一個存在,貫穿了我們大地母神教百多年的歷史。而且從少量核心典籍,還有核心高層的只言片語中,這個存在與圣科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說說看。”焦明追問。
西蒙克緩緩吐出幾個字:“大地母神本尊。”
翁婿二人對視一眼,鱷魚公爵心中雖驚卻維持表情不變,焦明則是緩過驚訝情緒后,低聲確認問:“你懷疑大地母神是圣科頌扮演?但圣科頌是男的”
西蒙克猛然打個哆嗦,“我我沒這樣說過。另外母神并非字面含義,意為孕育和關愛,與性別無關。給你們造成誤導,只是翻譯成通用語的問題。你們若是將這個專有稱呼翻譯成大地父神,我們也不會n什么。”
鱷魚公爵鄭重給出承諾。“這是一條足夠分量的情報。如果你能確證這一點,我以九環(huán)之上強者的信譽保證。我們三個一起離開這片危險區(qū)。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就當沒見過面。”
“下面我說的一切,都是可以輕易獲得的公開資料,主要包括教典歷史和教義經(jīng)典。也算是說明之前的問題。另外,不論您聽完這些作何決定。我若活著,就要回歸隊伍,繼續(xù)完成任務。”
覺得這可能是個很長的故事,焦明拿出水囊,給這位信仰差點崩塌的信徒灌了幾口。西蒙克也不客氣,喝完之后表情又是一陣變幻,這才長出一口氣,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按照教典歷史記載,大地母神教的創(chuàng)立者,便是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九環(huán)之上強者。年歲不相關描述至少六七十歲。且有關其前半生的信息,半個字也無。
之后是大地母神教起家的部分,想來二位并不在意,當然也與話題無關。繼續(xù)說這位首席圣徒,在其活躍了大約四十年之后,大地母神教初具規(guī)模且步入正軌。他自稱大限已到,便舉行了一場秘密的死亡儀式。”
說到這里,西蒙克頓了頓,聲音變得嘶啞而沉重。
“教典歷史重點強調,從這一年開始,我們終于和陷入沉睡千萬年的大地母神取得聯(lián)系。祈禱時,隱約可以得到回應。”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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