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江邊,一道人影從水中浮現。
“哈!……哈……哈……”
胸腔已經憋的生疼的布塵出現在江邊,他趴在岸邊不停地喘著粗氣。
“終于出來了,差點淹死小爺我了……”
手往身后一抓,布塵把身上那個沉重的負擔給掀翻下來,便趴在岸邊一動不動了。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氣來望向身旁。
“我說妹子,你還真是沉啊,要不是哥哥我水性好你都沉到江底了。”
布塵望著自己身邊剛剛從江中救上來的一個女童喃喃道。
他爬起身子扶起地上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的向岸邊一塊礁石走去。
要說這布塵是如何從那洞穴出來的,又是為何從江里救上來一個小女孩,這都得從他看到洞穴頂看到的洞口說起了。
那洞窟確實神奇,布塵在那里怎么也出不去,直到他無所事事緊盯著頭頂的洞口后,神奇的事情生了。
他飛起來了……
然后洞窟石壁上的滿天星光生了劇烈的碰撞,接著布塵便暈了過去,等他清醒時便已身在深水中。
而他身旁的小女孩,便是他在游出水面前順便救的。
“有時候自己真是一個圣人啊。”布塵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乘著別人沒現自己先撤吧。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突然他的表情僵住了。
“額的娘哦,這天色怎么回事?”
萬里無云的晴空,天幕上正高掛著那輪燦爛的太陽。
布塵吃驚不是為了別的,為的正是這頭頂上萬里無云的晴空。他在洞窟里少說也過了五六個時辰了,從午時到現在太陽早就該下山了,但天上卻晴空萬里烈陽當頭顯然現在還是午時。
布塵一臉驚詫地看著頭頂上的天空,一時間竟呆住了。
啪!
耳邊突然出一聲重響,布塵心中一驚,撐著女童的那雙手也在這聲響下松開了,還在昏迷中小女孩一頭栽倒在地。
布塵從驚詫中回過神來,他捏了捏鼻梁下意識的他瞟向剛剛出聲響的地方。
“他娘的,哪來的人頭!”布塵一下子驚得跳了起來。
在他身旁正躺著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他定睛一看……
這滿是血跡的面容里散著一股兇惡的氣息,布塵心頭一顫趕忙移開了視線。
“怎么?一顆死人頭有什么好怕的。”
一個帶點戲謔的聲音在布塵背后響起。
后脊猛然一涼,一滴冷汗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常年在外偷雞摸狗的布塵,最不習慣就是有人站在自己身后。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向身后望去。
此時一名青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臉上帶著一絲輕佻,只不過如鷹一般的眼睛看著布塵讓他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什么時候到我的身后的?布塵不禁想到。自己雖然只有一點三腳貓的功夫,但也不至于人到了身后都沒現吧。
正當布塵欲開口說話時,那人卻一擺手說道:“行了,你待在這里繼續休息吧。”
說著青衣人抬起腳一步跨過布塵身邊,頭也沒回的朝那顆腦袋走去。
只見他俯下身子掏出一把匕,手起刀落就把那頭顱的天靈蓋給卸了下來,青衣人好似沒瞧見身旁布塵那怪異的眼光,伸出右手插進溫熱的腦漿里不斷翻弄著什么。
片刻后那青衣人臉上突然一喜從中抽出手,只見他兩指間正捏著一顆兩寸大小的肉團。
青衣人看著手上那枚紅的黑的肉團,嘴角咧開了一道弧線。
…………
看那人如此嫻熟的動作,布塵額頭虛汗不斷,他相信這人絕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怎么,害怕了?”青衣人突然回過頭向布塵問道,語氣中帶著一點點輕佻。
“……”布塵被他這突然地話語一下子問愣住了。
要說怕吧,布塵當然是怕的,只不過看著青衣人的樣子也不像要加害于自己的。只不過是顆死人頭罷了,自己又不是沒看過,只要面前這人不來挖自己腦袋,又有什么好怕的。
青衣人見布塵沒有回話,也沒在意從懷中掏出一個羅盤看了看,突然他眼神一亮嘴角微微翹起好似現了什么趣事一般。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布塵和他身旁的小女孩點了點頭道:“你倒是不錯,比那些小鬼強多了。”
聽到那人的話布塵心中一陣疑惑。什么叫自己比別人強?
布塵哪知道,這青衣人下水撈人來來回回的有二十多趟了,現在見有個小家伙不光自己游上來了,還捎帶著救了一個上來,自然覺得布塵比那些需要自己救得孩童強多了。
“對了小家伙,你叫什么?”青衣人走到布塵面前邊蹲下身子邊問道,只見他一把抓住躺在地上的小女孩便放在肩上了。
布塵沒有回話,他還沒有那種別人叫什么他就答什么的嗜好,只是微鎖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青衣人。
青衣人臉上閃過一絲厲色,也不管布塵答不答話直接一把抓起布凡,也不在意他如何掙扎便直徑向前走去。
青衣人略過幾所草房來到了一處院子里,只見院子石臺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號昏迷的人,布塵趴在地上定睛一看,這些人不正是那些和他一起落水的孩童嗎,難道這青衣人已經把人都救上來了?
不對。
這數量加起來也不到五十人,起碼還有十幾個沒有救起來。只不過看那青衣人的神情,好像是不會再下水了。
心中思量一下,這青衣人能夠救起這么多人應當不會是什么歹人了,想到此布塵便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拿著。”
青衣人出聲說道,只見他從手中拋出一物。
“啪。”
下意識的,布塵伸出手接住了拋向自己的東西。
這是一個明黃色葫蘆,湊近一聞,從中散著一股柔和的藥香。
布塵看向青衣人,不知他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這些孩童的腿大多都被村里的人打折了,這葫蘆里裝的是金瘡藥,你去給他們包扎一下。”說著青衣人便待在一邊拿出一個酒瓶喝了起來。
既然青衣人吩咐了,像自己這種小人物可不敢多問,布塵應了一聲,便蹲在身旁的那個女童面前倒出藥膏包扎起來。
“這藥很貴,省著點。”青衣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著。
布塵不屑的撇了撇嘴,再好的金瘡藥能值多少錢,也不搭理青衣人,從葫蘆里又狠的倒出一手掌的藥膏,死命地往女童腿上抹去。
“七錢黃金一兩。”
布塵身子一顫,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他機械的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青衣人,張了張嘴沒有出任何聲音。
這是什么藥?布凡很想找青衣人問問,這世上哪有把金瘡藥賣如此貴的。
“你繼續,不要停下來。”青衣人眼睛一凝冷聲說道。
布塵身子一顫,趕忙又給其他孩童開始包扎起來。
低頭做事時,時間總會過得很快,也就半個時辰,最后一個孩童的腿上也抹上了藥膏。
布塵站起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轉過頭看了看身后的孩童驚訝的現,那些已經抹完藥膏的孩童腿上紅腫竟然已經完全消散了。
布塵看著手上剩下半壺的藥膏,眼里放著精光。
效果這么好?難道真的一兩賣七錢金子……
“怎么,覺得這藥膏不錯吧,想要就拿去吧。”青衣人走到不凡身后出聲說道。
“不要,吾父常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怎么能私自拿取他人之物,何況這藥膏如此神奇定然名貴無比,小子不敢貪戀。”
他養父哪里會教他這些,只不過他在城里混了這么長時間,早就懂得一個道理,往往越值錢的東西自己需要付出的也會越多。這葫蘆里還剩下半壺神奇的藥膏,若是賣出去怕是值十多兩黃金了,自己小命怎么也值不了這么多錢啊。
青衣人看著布塵的眼睛笑了笑。
“幫了我的忙,索取些回報又算得了什么。”
青衣人走上前來,一雙如鷹的眼睛仔細的看著布塵。
“那這樣吧,你拜我為師,如何?”說著他的雙眼露出一絲道不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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