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太突然,也太過狠烈,七天沒合眼的白商角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貫穿胸口。
噗通一聲白商角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他艱難的回過頭,臉上驚懼之色躍然于臉上。
幽暗的環(huán)境下,一雙露著兇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猶如深淵之下的點點星光,讓人不寒而栗。
“白師兄,我說過,你要多注意一點身邊的情況啊!
白商角的身后,站著一具早已死去多時的尸體,他面帶笑容,眼中綻放著一絲得意與興奮。
“你!……竟然還活著?這怎么可能?我的劍已經(jīng)貫穿了你的心脈,七天前你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白商角的話里帶著疑惑與憤怒,疑惑石奮為什么還活著,憤怒石奮此刻對他的所作所為。
但他最為在意的還是石奮的復(fù)活,修士只要還沒裂丹成嬰,肉體就不會脫生死。凡人會死于什么樣的創(chuàng)傷,這些修士就會死于什么創(chuàng)傷。
他明明親手刺穿了石奮的心臟,石奮斷不能存活下來。
“怎么?覺得哼奇怪?我的心臟明明被你刺穿卻沒有死!笔瘖^輕笑一聲,他慢步走到了白商角面前蹲在他的面前,低下頭在他耳邊說道:“你以前送給我?guī)灼繑啃牡,不知道師兄還記不記得?”
“斂心丹!難道你……”白商角雙眼一凝,看向石奮的眼神充滿了震驚!
要知道,這斂心丹并不是什么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只不過是強行吊命所用。但這丹藥有一個副作用,就是斷藥后的一個月內(nèi),一定會死……
而這就說明了什么?這說明了石奮已經(jīng)受了足以致命的傷,且不久于人世。難怪就算把他傷成這樣都沒死,原來是斂心丹的作用。
而這就是白商角疑惑的地方,他石奮既然快死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我兩年前被人毀了心脈,終于在去年的一天我知道我的大限將至,只好拿出你給我準(zhǔn)備的斂心丹把命先吊著。”石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他站起身子道:“要殺師兄你,真的很困難,你不但功力高強,劍法也過我許多。要想殺你,要想真真切切的殺死你!”
說著石奮的臉龐變的猙獰起來,那是從心底的希望迸出的恐怖,雙眼中流露的是一絲興奮。
“只有下毒和偷襲!我知道在酒里給你下毒一定會被你識破,但用靈鶴蝮蛇膏對自己下毒,你是猜不出來的。但我知道就算這樣我也殺不了你,二師兄的解毒靈丹我怎么會忘記,何況就算你沒有解藥,只要拼了命我便不可能在你手里討得了便宜。所以在你疲憊不堪沒有武器,體內(nèi)又沒有靈氣之時,我才能更容易得手!
此刻石奮雙眼興奮的血紅,那種躍躍欲試蠢蠢欲動的嘴臉,在白商角的眼里越刺眼,也越讓他摸不清頭腦。
“我還是不懂你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你一個心脈被毀的人,有何道理如此拼命的藥殺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白商角此刻虛弱的癱坐在地上,努力的支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
“你確實不清楚,因為你并沒有對我做什么!闭f著石奮看著地上的白商角哈哈大笑起來,等他笑夠了抹去眼角的淚花,一臉燦爛的對著白商角說道:“師兄你知道什么是道金之體嗎?”
白商角愣了愣一時間思緒萬千,他轉(zhuǎn)過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巨爐。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就好似自己沒有受傷一般。
“你是說,這小子是道金之體?怎么會……”
“他頭脈突破后,便能夠自行使出劍氣,你覺得這世上還有誰可以做到這等事情?”
白商角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無神,此刻的他已是呆若木雞。
突然他雙眼一凝,狠狠的盯著石奮。
“你是想奪舍吧,這小子就是你的目標(biāo)……”
石奮沒有搭話只是笑了笑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劍。
白商角捂著胸口死死的盯著石奮,剛剛他偷襲自己的那一劍,已經(jīng)損毀了自己的心脈。再加上手中無劍身體又虛弱無比,此時白商角已經(jīng)知曉,自己這一次怕是難逃一死了。
“既然布塵這小子是道金之體,那他此時就應(yīng)該還沒有死,若我把援兵喚過來就應(yīng)該還來得及……”
白商角眼神驟然一變,好似下了什么決心一般。
只見他右手向胸口死命一拍,嘴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抬起頭一臉邪笑的看著石奮。
“石師弟,我之前確實不知布塵是道金之體。但此時我既然知道了,就決不能讓他落在你的手里!”
看著白商角的自殘行為,石奮猛然一驚。
“你做了什么!”
白商角微微顫顫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仰頭大笑了一聲。
笑聲中帶著興奮,帶著恐懼,但更多的卻是無奈與自責(zé)。
“師父,是我的錯啊,道金之體……”
他突然雙眼一凝,一股決然之意出現(xiàn)在眼中。
在石奮的眼里,白商角此刻的眼神讓他有了一股懼意,讓他毛骨悚然,手里的長劍不自覺的握著更緊了。
白商角左腿向前一踏后腿緊繃,手上起了一個大開的拳式,猶如勁松般筆直。
這是赤松門為數(shù)不多的拳法,手中無劍的他,此刻這便是唯一的御敵手段。
石奮此刻雖然嚴(yán)陣以待,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輕視。
只見他用輕蔑的口氣道:“白師兄還要反抗?此時你又有幾分把握能在我手里逃得了性命?”
“我又何必逃?死又何妨,逃了又有何益?道金之體都被我錯過了,此乃吾之過,亦是無顏面對吾師。”白商角如鷹的雙眼緊盯著石奮,銳利的目光好似要穿透對方的身軀一般,他厲聲說道:“你應(yīng)該懂得奪舍后,這道金之體便廢了。而道金之體對門派的意義是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因你一時之貪戀又會讓赤松門錯過什么!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嗎!”
白商角此刻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而每一句話在石奮的耳中又有多么刺耳。
惱羞成怒的石奮再也忍不了,他腳下用力,一個箭步便奔向白商角……
噗嗤……
手起刀落,白商角的右手便被切了下來。
可是,白商角卻對此仿若不聞,上前便與石奮纏斗起來。
右手?jǐn)嗔吮阌米笫郑笫謹(jǐn)嗔吮汩_始用雙腳,直到白商角的喉管割裂,全身沒有一寸完好。
而此時的石奮卻像是在游戲一般,一直到最后,白商角四肢斷開,血灑滿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石奮才緩緩走到他的身前,一劍刺穿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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