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空間里,布塵和石奮的魂魄一動不動的對峙了有一段時間了。
只要布塵前進一步,石奮的魂魄便會向后退一步……
此時布塵也已經(jīng)通過這特殊的環(huán)境,魂魄與魂魄之間毫無保留的交流,知曉了事情的全部來龍去脈。
自己竟然被人從頭計算到尾,從漁村那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jīng)被白商角惦記上了。然而因為自己并沒有先天金脈,最后導(dǎo)致白商角還被石奮算計致死。
“想不到,最后竟然是你小子活了下來……”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布塵的心神中響起。
布塵心中一顫,這個聲音他太過熟悉,這是他最近兩年里最為討厭和懼怕的聲音。
石奮!
只不過此時的布塵已時來運轉(zhuǎn),在這里,在自己的軀殼里,自然是不必害怕石奮這個外來的魂魄。就憑石奮此刻微弱的力量是無法傷害自己的,而布塵自己若是想殺了他,抓到他即可。
而對峙的時間久了,布塵也早已現(xiàn),此時石奮的魂魄,與初見他時已經(jīng)衰弱了許多。
“老頭子,想不到吧,小爺我在你鼻子底下演了兩年多的戲,你是一點都沒有現(xiàn)。”
布塵的聲音帶著輕佻,他對這兩年的時間惱怒的很,只不過之前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糊涂了啊,最重要的事情,老朽卻沒有真正的重視,否則哪有你囂張的時候。”
石奮惱怒的把聲音傳遞到了布塵的腦海中,飽含了不甘、憤怒與無奈一起。
布塵輕笑了一聲,也不再搭話,在石奮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出其不意的沖向石奮。
石奮看到布塵的魂魄向自己疾馳過來,大喊不好,快的向后退去。
如此,一追一逃,在這幽暗的環(huán)境下,兩股光亮不斷的糾纏起來……
……
外界。
曾康等人此時正背著布塵與那名昏迷的女子緊跟在筑基期的師叔身后。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把這兩人帶往門內(nèi),救醒他們之后弄明白商角被殺之始末。
“師兄,這次回門內(nèi),我們的評分該怎么算?”
身后一個聲音串到了正在奔跑的曾康耳里。
“一般來說,人沒有救到是不會有評分的。但你也知道,這一次有些特殊,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算,還是回去以后聽主事的師伯怎么說吧。”曾康一邊說著一邊趕路,筑基期前輩的腳力非比尋常,若不是羊師叔刻意為自己等人放慢了腳步,曾康他們是萬萬追趕不上的。
從小鎮(zhèn)到紅松嶺,以曾康他們的度兩天內(nèi)便能夠到達(dá)。
時間不長,在太陽沒入山巒之前,曾康等人便來到了紅松嶺的入口。
入口處的山道,如蜿蜒的盤蛇,崎嶇、狹窄而且險峻。
他們在這里停了下來,只見走在最前面的羊師叔掐了一個指決,山道的入口突然好似被潑了一道彩墨,瞬時間便成了另一副樣子。
一道高聳的山門拔地而起,兩旁威嚴(yán)的石像映入眼簾。狹隘的山道頓時變得寬闊無比,就連山道兩旁的紅松也比之前要高出了三分……
筑基期的羊師叔轉(zhuǎn)過頭對曾康說道:“你們直接把兩人帶到醫(yī)所去,報道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說著他也不再多話,一個健步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四人看著羊師叔離開,互相點了點頭,便向著山道走了上去……
……
不知不覺的,布塵已經(jīng)在醫(yī)所里睡了三天之久。這段時間內(nèi)除了曾康經(jīng)常來探望以外,在無任何人過來。
而曾康過來的目的也只不過是想解開心中的疑惑而已。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朝陽拂過布塵的雙眼,耀人的光芒讓他有了蘇醒的跡象。
“你醒了。”
恍惚間,在似夢非夢似醒非醒中,布塵好似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努力的睜開雙眼,模糊的視野漸漸變得清晰,映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屋頂,和一張熟悉的面孔……
布塵一愣說道:“曾大哥?”
曾康?
他怎么會在這里?
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自己此刻是在哪里?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曾康此時的表情卻是驚訝萬分。
“你開口說話了!”
曾康此刻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更準(zhǔn)確的應(yīng)該叫做震驚。
兩年多了,若不是布塵剛來鎮(zhèn)子是和他打過照面,他都以為布塵是個啞巴。但之后在給他送藥時,布塵從來沒有對他開口說話。
布塵見曾康的表情,便知曉他心中的想法了。但他又能如何?難不成要推脫道石奮身上嗎?如果要這么做,便要暴露自己的特殊之處,他可不想再一次被人拿來煉丹奪舍什么的了。
布塵強打著精神對著曾康拜了個禮,說道:“之前小弟多有冒犯,實在是情非得已,望曾大哥不要怪罪。”
曾康見布塵如此說,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
對他來說,這些都不算大事,他在這里等布塵醒來可是有任務(wù)在身的。
“其他的先不說,你現(xiàn)在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白師伯是怎么死的?還有石師伯的事情,你也一并告訴我。”
這就難為布塵了,雖然事情始末在吞噬石奮的魂魄后,他便清楚的了解事情的全部。但這些事情一開頭,都牽扯到了自己的秘密……
他決定裝傻。
布塵抬起頭一副懊惱的模樣開口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石老頭給白大伯設(shè)了一個陷阱,之后還把我迷暈了,我醒過來后便在這里了。”
“嗯?”
曾康狐疑的看著布塵,直到把布塵看得心里開始泛起了嘀咕。
“看來,你不想說實話啊。”曾康雙眼一凝,一把按住布塵的肩,直愣愣的盯著布塵的雙眼道:“你白大伯死了,但是你表現(xiàn)的一點都不驚訝,還敢說石師伯把你迷暈以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緩了口氣,曾康用較為嚴(yán)厲的口氣說:“說吧,你到底隱藏了些什么!”
“我沒有啊。”布塵強作鎮(zhèn)定的說道。
自己的秘密萬萬不能再讓他人知道,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人窺視自己,還是保險點什么都不說的好。
曾康見布塵就是不松口,神情也開始有些惱怒了。
正待他要作之時……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啪!
房門被打的大開,一名身穿淺藍(lán)常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神情嚴(yán)肅,好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生一般。
“誰叫布塵?”
布塵一愣,接著反應(yīng)過來接口答道:“我是。”
那男子向他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掌門有令,布塵即刻去往長生殿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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