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白了一眼布塵:“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為我們現(xiàn)在的掌門是誰?”
布塵搖搖頭,掌門他倒是剛上山時見到過一次,之后便再也沒見到了。
“你怎么連我們掌門姓甚名誰都不知道。”莫問無奈的搖搖頭,伸出手沾了沾水在石桌上寫下了兩個字‘劉徹’,抬起頭道:“你不要讀出來犯忌諱,你看看就好。”
布塵皺著眉頭看著石桌上的名字,好似有些眼熟……他心中一驚,睜大了眼睛看向莫問。
“難道是……”
莫問神秘的笑了笑,點頭道:“就是這么回事。”
“那我們掌門不是有好幾百歲了?”布塵挑著眉問道。
莫問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這崀山派也與我們門派差不多,你知道我們大漢與他們楚國打了多少次仗?兩個門派之間仇恨又有多大?”
布塵沉默了片刻,最后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此次前往崀山派看來困難頗多啊。
見布塵沒再開口,莫問搖搖頭道:“也不知道這一次去,我們這些煉鋒山的老人能夠活下來幾個。”
他輕輕嘆了口氣,拿起石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起身向垂頭喪氣的簡洋等人走去。
布塵搖搖頭坐在凳子上沒有起身,他把頭側(cè)過去看向莫問。
“行了,還垂喪著臉做什么,把你們自己的丹藥收好,還真以為我們會搶你們嗎。”莫問一臉不耐的說道。
他看著這群低頭不語的弟子,臉上表現(xiàn)的非常不耐煩。
接著他便大聲對著這些人訓話,要說這莫師兄口才當真了得,只不過多說了幾句話,這些人里竟然就有幾名弟子開始紅眼睛了。
布塵饒有興致的看著莫問在那邊給人打氣,自己坐在石凳上默默的喝著清甜的山泉。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只見簡洋等人一臉信服的看著莫問。
布塵撇了撇嘴白了他們一眼,真不知莫師兄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湯,以至于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讓他們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如此大。
莫問清了清嗓子,正準備繼續(xù)訓話,卻發(fā)現(xiàn)高盛從校場外走了過來。
只見他迅速的走到布塵所在的石桌旁,一下子就坐了下去,一把抄起桌上的水罐,‘咕嚕咕嚕’的灌起來。
啪!
他猛地把手中的水罐砸在桌子上,土陶制成的罐子一下就摔成碎片。
“他娘的!”高盛喝罵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怎么了高師兄?誰惹到你了?”布塵看著高盛這副模樣,皺著眉有不好的預感。
他從來沒見過這高師兄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
高盛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道:“你去把兄弟們都叫過來,我有事要和你們說說。”
布塵雖然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事情不急這一會兒,他聳聳肩便起身向其他人的房間走去……
不多時,布塵帶著十多人便走了過來。
“高師兄,人都來了。”抱拳而立對高盛說道。
高盛嚴肅的點點頭,沖眾人抱了抱拳。
“在下叫各位來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商量一下我等下個月去崀山派參加年會的事宜。”高盛皺著眉頭手指不斷地敲打著石桌。
人群中一陣騷動,這里有些人是剛剛和莫問一起回來的,所以知道這事,而有些人卻完全不知道。
“讓我們?nèi)ィ俊惫澎`兒驚呼一聲,他剛剛才煉完藥,此刻身上全是藥草味,她隆起鼻子:“這不對啊,往年不是一直都讓仗劍山的人去嗎,宗門怎么會想到讓我們?nèi)ィ坎慌挛覀冋`事嗎?”
其他人也是一陣騷動,按道理來講,參加一個門派的年會關(guān)乎到兩派的關(guān)系,這時候派的應該是宗門內(nèi)最受重視的力量,怎么會拍他們這些刺頭過去?這不是找事情嗎?
高盛擺了擺手一臉無奈道:“別說了,這次宗門派我們?nèi)ケ緛砭筒皇鞘裁从押媒涣鳎銈冎肋@次帶隊的前輩是哪一位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
尋常都是讓仗劍山的李堂主去,但聽高盛的意思,好似有了變動。
“是我?guī)煾悼駝ο蛱靻枴!备呤@了口氣搖著頭坐了下來。
“什么?向前輩來領(lǐng)隊!”其中一人聽到向天問的名字馬上大聲驚呼起來。
“這……我們這次不會有去無回吧?”旁邊一人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眾人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也難怪,這高盛的師父可是出了名的對崀山派有敵意,讓他帶隊,這不是把他們往火坑里推嗎?
高盛看著眾人議論紛紛撓了撓頭,他師父毫無疑問是一個好長輩,要不然自己弄斷了他的佩劍,怎么著都會被丟到兩界山去當苦力了,哪會在這里。只是他師父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喜歡與他人比拼……自己倒是傳承了師父這般‘優(yōu)點’。
而且他專門找其他門派的人比試,別人不比他就一直糾纏,一直到比過為止,向天問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至于他師父為什么會與崀山派惡交?卻不是這個原因,導致他憎恨崀山派是一件發(fā)生在十多年前的事情……
高盛的師傅向天問并非只有他這么一個徒弟,松竹峰有還幾百人,其中筑基期的修士有八人,攤在一起,每一名筑基期的修士最少也會收下七八名弟子。
高盛自己就是向天問排名第六的弟子,后面還有四名師弟。
當年他剛剛拜下師門,向天問的修為才剛剛進入筑基期。雖然修為不高,但師父待他如親人一般,師兄師姐也如同照顧兄弟一般對他,那時候?qū)τ诟呤⑦@個孤兒來說,過得非常快樂,但是好景不長……
他記得那一年也是崀山派的年會,師父帶著他的師兄師姐前去。本來上面吩咐的只是去交流一二,但兩個門派積怨頗深,最后向天問帶回來的,是五個骨灰盒……師父回來后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內(nèi)閉關(guān)了好幾個月。
高盛記得就是從那時候起,師父出關(guān)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練功到很晚,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兇惡,堪堪幾年而已竟然把修為練到了筑基中期。要知道其他人從筑基初期練到中期,怎么著都要幾十年的功夫,而他師父卻只用了幾年時間。
而最為關(guān)鍵的是,只要崀山派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師父面前,他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氣,非要和人家比試,往往又會收不住手把人給打死。
可想而知,那幾位死去的師兄師姐對向天問的打擊有多么大。
高盛很清楚自己師傅對徒弟的感情,所以很少會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師兄師姐。
然而這一次宗門又讓他帶隊去參加崀山派的年會……上面那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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