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遮月,涼風(fēng)襲來。
院子石桌上正放著一壺?zé)岵,霧氣升騰顯然才剛剛泡好。
布塵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望著遠(yuǎn)處的陰影發(fā)呆,此刻也將近午時了,然而現(xiàn)在他卻全無睡意,看來是下午休息過才會如此,而現(xiàn)在讓他躺回房間去卻是有些浪費(fèi)時間了。
“師弟還不去睡嗎?”
布塵回頭望去,只見古斌正邁著步子從房間中出來。
“師兄不也沒休息嗎!
古斌笑了笑便坐到了布塵對面,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品了起來。
“好茶,杯中湯色明亮,氣味香凜持久,入口醇厚味甘,這崀山派不愧是溜月茶的產(chǎn)地,當(dāng)真是不錯。”古斌點(diǎn)點(diǎn)頭淺笑了一聲。
然而當(dāng)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后卻又嘆了口氣。
“茶是好茶,但卻不能平復(fù)我心中的擔(dān)憂啊……”說著古斌伸出手扶著臉頰,眉毛一挑道:“師弟你呢?又是為何不回房間?”
“我?睡不著而已!辈級m聳聳肩無奈道。
自己現(xiàn)在精神得很,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原因,此刻自己是越來越?jīng)]有睡意。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當(dāng)年在慶州城里當(dāng)扒手時,自己只要沾上一點(diǎn)酒水都會昏睡一個晚上,難道是自己年齡大了?對這些東西也適應(yīng)了?
布塵不禁瞧了瞧自己的身子板……
“對了,古師兄你說在即因為擔(dān)心才睡不著嗎?是在擔(dān)心什么?”布塵對此也沒有頭緒,索性便與古斌聊起天來。
“好能是什么,當(dāng)然是山下沒有來的兄弟們啊,小妹也在其中,這么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惫疟竺碱^皺了皺端起茶杯便如牛飲水般一口吞了下去。
布塵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煉鋒山的眾位兄弟都還留在崀山的山腳下,出門在外主心骨又不在身邊,確實(shí)會讓人擔(dān)心。
“還有好幾天才會下山,大會都開完了也不知道把我們留下來做什么!辈級m撇了撇嘴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茶杯,他們在崀山派處處受限制很是不自在。
“呵呵,這才幾天塵師弟就待不住了,要我說,應(yīng)該再多待上幾天,再把那些不開眼的家伙喝倒幾個才舒坦。”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高盛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他今天倒是把酒喝了個夠本,五大壇子酒他一個人就喝光了,還順帶著喝倒了七八個各派弟子。
“師兄倒是好酒量,喝了這么多現(xiàn)在還有如此精神,小弟佩服!
布塵站起身子輕笑一聲,上前扶住走路已經(jīng)有點(diǎn)歪的高盛,把他帶到茶桌前坐了下來。
“微醺而已!备呤⒋笮σ宦暎テ鹱郎系牟鑹鼐屯炖锏。
“師兄……!”布塵一驚,趕忙要去搶奪。
然而卻晚了一步。
“呸!……咳!燙嘴!這是什么?”
高盛一下子從石凳上躥了起來,一把把茶壺摔了出去。
“當(dāng)然是茶啊,要不然呢?”布塵搖了搖頭又站起身子走向被摔出去的茶壺。
“唉……一壺好茶就這樣浪費(fèi)了!惫疟髶u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這些破茶有什么好喝的,我們劍修本就應(yīng)該喝酒!喝好酒!”高盛撇了撇嘴,剛才那一夏倒是讓他清醒了許多。
“就算是好酒,如師兄這般喝法,不也都浪費(fèi)了嗎?”
“你不懂,像我這般才能喝出這酒中的滋味,小口喝哪有我這樣爽快。”
古斌輕輕一笑手撐著臉不在搭話,雙眼望向院墻外沉默起來。
…………
夜空上的烏云終究只是路過,月亮很快便從中冒了出來,皎潔的光亮給這座別院帶來了一絲靜謐之色。
高盛與古斌兩人坐在石桌旁不發(fā)一語,古斌是因為有心事所以才會如此,而高盛卻是因為酒意正拼命死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不過片刻后,兩人好像都意識到了什么,紛紛抬起頭向一處地方看去。
“布塵,你在干什么呢?怎么還不過來?”
只見布塵此時正抬著頭望著夜空看出了神。
恍惚間布塵聽到了兩位師兄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怎么了?看什么看得那么認(rèn)真?”古斌笑著開口道。
布塵搖搖頭,他伸手一指:“天上好像有東西一直在我們頭上瓢!
“嗯?我看看!备呤⑷嗔巳嘌劬ο虿級m指的方向看去。
確實(shí),就如布塵所說的一樣,夜空中真的有個黑影在他們頭上盤旋。
“那……好像是一只鳥?”
高盛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與不解。
這大晚上的,怎么會有只鳥在空中飛?
高盛再次定睛一看……突然間特眉頭一皺,猛地站起身子好似全身的酒意都消失無蹤了。
“那是師父養(yǎng)的黃谷鶯!”
“你確定這只黃谷鶯是向師叔所養(yǎng)?”身旁的古斌也皺了皺眉頭,抬頭向那只飛鳥看去。
“確定,因為這只鳥飛行的軌跡很特別。”高盛伸手一指道:“你看,它飛行的軌跡是不是像在寫著一個田字?”
確實(shí),他們頭上的那只小鳥一直在繞圈,又不時的在圓圈中穿插,一眼看過去,還真的像是在寫著田字。
“不行,我現(xiàn)在要去通知師父,這只黃谷鶯可是他老人家一直養(yǎng)著作為傳信所用,此時出現(xiàn)必然是宗門有事情要通知他!
高盛說著也不待古斌與布塵出聲,便一溜煙的拋向向天問的房間去了。
看高盛表情如此嚴(yán)肅,布塵也覺得應(yīng)該是有什么要事,他伸手摸了摸之前放聯(lián)絡(luò)符的肩膀,心中若有所思……
不多時。
向天問便操著小碎步領(lǐng)著高盛跑了出來。
只見他向上空看了一眼,眉毛一挑右手兩指放在嘴里。
頓時發(fā)出一聲響哨。
那只一直盤旋在布塵等他人頭頂?shù)镍B兒,聽到哨聲,馬上便飛了下來。
而這時布塵才真正看清楚這只黃谷鶯的樣子。
它體型不大一手可握,通體呈金黃,背部稍沾墨色,一道寬闊的黑紋由額、眼、通過眼睛而至枕部,兩翅和尾帶著一絲墨綠色,而它的腳下系著一塊小巧的玉牌。
想來,這里面便是宗門所要傳達(dá)給向天問的信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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