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騙子,我就是齊樂,本公主好著呢,哪里有危險?”
“說,你們到底是何人,我要叫侍衛了。”
小姑娘還挺兇,叉腰就像個小水壺,不過此時嘴里吐出的話語可就一點兒都不可愛了。
冷君凌仔細看了她的五官,卻也看不出什么,但撇去那齊樂公主如今鬼一般的容貌,在宮中閑逛時看到那公主的畫像,與這小丫頭還真有幾分相似。
“和尚,這咋回事兒?”
人還能有兩個靈魂體嗎?
像她這樣能像割豆腐一樣培養替身的并不多吧?
和尚對那小孩兒行了一禮:“既然是齊樂公主,那貧僧便實話實說,此處并不是實景,公主應該有所察覺,如今你的身體正在快速衰敗,不出七日必死無疑,到時,這一片意識虛海將不復存在,我等自然可以離開,就不知道公主愿不愿意賭這一把了。”
到底不是真正的幾歲孩童,齊樂聽言一歪頭,看向和尚卻不理會冷君凌:“我看你比那丑女真誠多了,不過虛海是什么?我自從降生就生活在這里,你說我的肉身將死,可我不好好的在這嗎?”
被外表幾歲的小屁孩兒稱呼為丑女,冷君凌面皮沒忍住抽動了一下,覺得這什么齊樂公主挺欠揍,一個小國的公主而已,不是她自負,而是很少有人有膽子敢這么形容她了。
但也不至于和她計較,冷君凌也只是站在一旁不再言語,等著看和尚怎么說服齊樂,和尚不負眾望,先是一笑,這一笑如百花齊放,讓那齊樂花了眼才笑著解釋道:“據我所知,齊樂公主年方十六,備受皇帝喜愛,從小學武習書均要比皇子出色百倍,所以民間有傳言,說是皇帝有意傳位與公主,才會在公主年方十六生日宴上賜予東珠冠,并封號遙風。”
“你說的這些我怎么不知道?”
“我只見過阿姐。”
齊樂花癡狀態解除,便疑惑的看著和尚:“我今年剛過八歲生辰,你說的是我?”
和尚其實早已發現不對,但還是與齊樂說:“自然,你父皇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位公主,哪里來的阿姐呢?”
“我沒有阿姐?”
齊樂呆滯了一下,小聲重復幾句:“我沒有阿姐嗎?”
“自然沒有。”和尚面帶笑意,帶著安撫的笑容,語氣卻不容置疑。
“我沒有阿姐嗎?阿姐好久沒來看我了。”
齊樂自言自語,狀態看著很不對勁,而在她看不到的維度,淡淡的金色光芒從和尚周身散出,以溫柔卻密不透風的趨勢向齊樂包圍而去,裊裊梵音隨之響起,被包圍的瞬間齊樂陷入呆滯,幾息后靈光從眼中閃現,整個身體卻是慢慢飄起,最終化為一顆東珠。
“東珠?王冠上的那顆?”
冷君凌皺起眉頭:“這齊樂公主已經死了?”
“還沒有完全死去,她的魂體被壓制在這東珠之中,這東珠冠,怕早就被人動了手腳。”
能在意識海中攝入法器?
冷君凌只在心中默問,而沒有問出口,因為這不該是四娘一個小鬼會知道的。
和尚臉上和善的笑容已經消融,難得的皺起了眉頭:“這東珠如今已經完全與齊樂公主的靈魂體結為一體,只要東珠冠受損,這齊樂也就死透了,看來那黑影就是以此來控制齊樂。”
“既然能用東珠冠控制齊樂,那黑影還進來做什么?”
“設局,不好······”
冷君凌反應過來已經慢了,周身的景物如雪糕一般的快速融化消散:“齊樂的意識海崩塌了。”
是他們大意了,他們輕視對手,卻被對手擺了一道,和尚催動法咒,想要帶著冷君凌離開,卻發現手中的東珠快速震動,并瞬間爬上了裂痕,頓時和尚臉色鐵青,這黑影是想活活困死他,念動法咒,東珠必碎無疑,不離開意識海,意識海必將崩塌,而無論如何選擇,齊樂都必死無疑。
“四娘,我送你走,把東珠帶出去。”
和尚回頭:“你是魂體,能夠以最小的損傷離開這里。”
“那你呢?”
冷君凌也黑了臉,什么時候她冷君凌需要需要別人犧牲生命去救了?
可惜她如今只是四娘,四娘沒有本事帶他離開,可她要不管不顧做回自己,任務就將失敗,冷君凌又怎么能讓自己犯這種錯?
到底是任務重要,還是一個任務目標重要?
冷君凌第一次面臨這種選擇,在她已經模糊的記憶中,沒有人能讓她面臨這樣的選擇。
“么得,這次虧大了。”
和尚沒有給冷君凌回答,只是笑了笑,隨即周身金光向冷君凌涌去,包裹住冷君凌的力道是輕柔的,卻強勢的護著她離開齊樂的意識海。
冷君凌冷了臉,剎那間無數黑色霧氣從她周身涌出,和尚那最后的法力金光在這鋪天蓋地黑色霧氣中如同熒光瞬間泯滅,還沒來得及露出錯愕表情,和尚就被黑色霧氣侵蝕法力擊暈,霎那間整個意識如同被霧氣冰凍住一般停止消融,不到幾息便重新飛快重建,而那黑色霧氣中央的消瘦身影,狠狠的捏碎了東珠。
“蛋才,打開系統商城,兌換鎖神丹。”
“完了,這次真賠了,凌凌,何必呢,這和尚的魂體也不值半個鎖神丹啊。”
蛋才在系統空間哀嚎,擾的冷君凌臉色更黑了:“我不知道么,我特么就是神經病。”
冷君凌不想承認,可在和尚選擇送她離開時,她還是有些動容的。
蛋才從來不會違背冷君凌,至少這次沒有,嚎了半天,還是從商城里放出了鎖神丹,巴掌大小的盒子落在冷君凌掌心,冷君凌落在和尚身邊,沒好氣兒的掰開他的下巴把丹藥塞了進去,尋思一番還是覺得自己虧了,就惡狠狠的在和尚嘴上又咬了幾口。
美色誤我,不親白不親。
這和尚的嘴唇還挺軟,冷君凌瞇了瞇眼,帶著和尚離開了齊樂已恢復的意識海。
其實齊樂的意識海并沒有崩塌的那么快,被冷君凌捏碎的東珠還有致幻的作用,但冷君凌敢毀了它,自然是實力遠超布局那人,反正現在吐血的不是她冷君凌。
沖云殿中,黑衣巫師口噴鮮血滿臉驚恐,面前案上乘著齊樂鮮血的琉璃盞已然破碎,與她吐出的鮮血混在一起已經分不出你我,細想一番還挺諷刺。
“不可能,是誰,是誰?”
那個小和尚才多點兒修為,怎么可能?
幻陣被破,血咒斷裂反噬讓她五臟六腑都差點兒翻了個個,破裂出血受了內傷如同被火炙烤的疼痛還不能讓她相信,會有人破了他的幻陣。
不死心,咬了咬牙,拿過身邊匕首在手腕上狠命一劃,就像割的不是自己一樣,深紅的鮮血像是有意識一般浮空扭動,浮于那破碎的琉璃盞上振動不停,不到一息卻又突然迸濺炸開,這時巫師臉色以慘白如紙,卻詭異的浮現笑容,她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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