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來相府多日,對相府也熟知不少,已然做好了隨時為相爺效命的準備,還望葉公子能在相爺面前將小女子的話如實相告,多多替小女子美言幾句。”衣熠說著,偷偷向玉瑤打了個眼色。玉瑤領命,走去側室的斗柜里取了一袋銀兩,恭敬地遞向了葉飛飏。
衣熠就這么在相府住了下來。
雖然相府前有肖相為她撐腰,后有葉飛飏前后打點著,讓她在相府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心。但她來了這么些時日,只在初次進入相府時,肖相為她舉辦的宴席上見過眾位肖相的心腹外,其余的日子,他們似乎消失了般,不管衣熠走去哪里,都遍尋不到他們的身影。
就算是她去詢問葉飛飏,葉飛飏也顧左右而言他,問的次數多了,葉飛飏只會說“相爺自有安排”這么一句來打發她。
這讓她不得不打起萬分的小心,去應付周遭的一切異常,玉瑤也為此事四處奔波,卻也常常無功而返。
衣熠不敢有什么異常的表現,在外時,常常在外人面前做出歡顏來,只有在夜間,房屋里只剩下她們二人時,衣熠才會卸下偽裝,舒緩下自己的精神。
“姑娘,這一切都太奇怪了。”這一夜,玉瑤照例為衣熠按摩筋骨時,低聲道:“您看,咱們來了相府也有幾日了,即便肖相他暫時無事委派,也該找人帶您去那些謀士們做事的地方去看看,或者差人來給您個說法才是啊!只是這樣把我們晾在一旁,究竟是何意?”
“葉公子不是說了,肖相他自有安排。”衣熠心里也是納悶,可看到自家婢子如此擔心,也只是好言寬慰她。
“可是……”玉瑤咬了咬唇,手下的力度也不由重了幾分:“婢子怎么覺得,肖相似乎在提防著咱們啊?”
“怎么會?”衣熠矢口否認道:“若他不信任我們,又如何會將我們招進相府,為了維護我們,讓他的義子——彭軒吃癟呢?”
玉瑤聽了衣熠的一番話,也覺得合理,不禁為自己的小家子氣感到一絲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姑娘說的是,是婢子狹隘了!
衣熠笑了笑,扭頭去喝茶,也巧妙的躲過了玉瑤的視線——她雖然這么說,但實際上,她的心里也在隱隱打鼓。
衣熠初來相府的時候,還略有忐忑,只是想到這里有葉飛飏的幫襯,再不濟,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尚は鄬λ木S護,讓她既驚訝又心喜,以為有了肖相這顆保護傘,自己不說能呼風喚雨,但在這相府內,定會省去不少麻煩。
可現在的衣熠又非常不確定了,要說肖相對自己如此熱情,是想讓自己全力輔佐他,那此時,她應該如同其他謀士那般,去謀士苑盡一份力,而非在這里悠哉度日;但要說肖相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削弱自己的警惕之心,想要抓住自己的把柄,那葉飛飏定然不會袖手旁觀,亦不會對自己隱瞞。
當然,這并不代表衣熠有多信任葉飛飏,而是他們二人的處境,就如同被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方有難,另一方絕不可能全身而退,葉飛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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