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時得到的?”肖相盯著衣熠看了好一會兒,那雙鷹眼似要把她看穿一般,就在衣熠即將維持不住鎮靜的面具時,肖相才放過了她,垂首去看他手中的玉佩去了。
“那你可還記得,這塊玉佩是從什么模樣的人手中得到的?”肖相輕輕撫摸著玉佩,似乎在撫摸著這世上最珍惜的物事一般。
“吳管事?吳管事?”玉瑤在一旁輕輕提醒道。
“哦!”吳管事忙以笑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全然不提自己為何失態。在接下來的舉動中,也不見有何不妥,只是在時不時飄向衣熠的視線中,帶了一定的審視意味。
“月蘿姑娘,既然您已經梳洗妥當,不若我們這便動身吧。”吳管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容滿面道。
“好。”衣熠點了點頭,跟在吳管事的身后,走出了這間獨棟的小院,繞著院外的曲折又幽靜的小路,向著前院肖相的書房而去。
“月蘿姑娘來了這許久,小的還不曾親自前去拜會過,姑娘可千萬不要怪罪。”
路上,吳管事邊領路,邊笑著與衣熠閑談著。
“吳管事客氣了。”衣熠也懂事的回道:“吳管事是相爺身邊的得力人,與我們這些閑人不同,繁忙些是應該的。要說到拜會,該是我們前去拜會您才是,還是我們年紀小,許多人情事故還不熟悉,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您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衣熠的一番相捧,讓吳管事受用不少,也愿意同衣熠親近起來。
“月蘿姑娘客氣了,您可是相爺的貴賓,與我們這些下人可不同啊。”吳管事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自覺察的認真:“姑娘您身份高貴,底下的人自然應該敬您重您,您在這府里住著,若是有什么住的不舒坦了,您大可遣人來找小的,小的一定給您辦妥帖了。”
吳管事熱情的客套,玉瑤沒覺得怎樣,可衣熠卻有些奇怪。
吳管事雖然只是一名管事,看起來是個下人的身份,但在這府里,他就相當于半個主子了,比許多資歷比自己高的謀士都強上許多,何必要對自己如此關照呢?
若說他只是客套一番,但從他親自來接自己的這件事上來看,他根本就沒有一絲輕視和應付的意思。
難道自己在鄴都城已經有如此大的名氣了?
衣熠想到這,不由嗤笑自己兩聲,斷然否定了這個猜想。
可若不是自己本身的原因,那就是葉飛飏背著自己做了什么?
縱使衣熠想破腦袋,都一直想不到一個答案,而就在她胡思亂想的空檔里,吳管事又和玉瑤聊開了。
“多謝吳管事,那婢子就替我家姑娘謝過吳管事的關照了。”玉瑤做了個福,很是討巧。
“這有什么,不過是老朽分內之事罷了。”吳管事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小的聽姑娘口音,似乎你們并不是本地人吧?”
“吳管事猜的真準!”玉瑤在一旁接口道:“我們是后遷到鄴都城的。”
“后遷來的啊,想必這一路上很辛苦吧?”吳管事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讓玉瑤對他漸漸放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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