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儀轉(zhuǎn)身,便看見一名黑袍老者站在不遠處,灰白的頭發(fā)有些枯敗,渾濁雙眼中滿是厲色,帶著幾分精明。
“二長老。”墨輕儀不由得驚呼出聲,隨即行了一禮。
“陛下派屬下前來幫助公主。”
“真是有勞長老了,眼下正需要長老相助。”墨輕儀大喜,十分的恭敬。
“很棘手?”二長老抬眼問道。
“是。”墨輕儀咬了咬唇,承認道:“他很厲害,沒人能戰(zhàn)勝他。”
“是嗎?”二長老不屑的笑出聲,冷哼一下,“那就讓老夫來會會他,公主這幾日不要輕舉妄動。”
“是。”墨輕儀想了想,還是提醒道:“二長老,他的修為很是高深,二長老還須小心。”
二長老看了一眼墨輕儀,說道:“放心,他上次受了極為嚴重的內(nèi)傷,短時間內(nèi)是好不了的,我們靜待時機便可。”
“如此便好。”
墨輕儀松了口氣,如釋負重。
夜色如墨,將萬物都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掩蓋了眾多現(xiàn)象,或許是善,或許是惡,或許是美,或許是丑,或許是德,或許是怨。
一切的一切,在這華麗的夜幕下,顯得極為神秘妖嬈。
只是不知,當帷幕落下時,這繁花三千,斑駁錦繡,究竟是歌盡了誰的是是非非,演盡了誰的悲歡離合,書盡了誰的生生世世。
一切都在命定的軌跡中,就像日月星辰,靜靜輪轉(zhuǎn),無人可改。
***
接下來的幾天,清晨時分,眾人依舊是前往大殿聽僧人誦經(jīng),蘇云染和南世言沒有再進入那日那神秘的空間,但是,每當閉上雙眼,就會聽到來自拂玉山深處的召喚,從未間斷。
當誦經(jīng)結(jié)束時,二人睜開雙眼,就會發(fā)現(xiàn)自身的氣息又清明了不少,靈力也更加精純,整個人都很輕松。
二人決定,一定要找時間來個夜探拂玉寺。
這樣被動的狀態(tài)向來不是二人的風格。
***
“云染姐姐,聽說后園的火鯪花開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謝寧雙進門,拉著蘇云染開始撒嬌,“好多人都去看了呢。”
蘇云染放下手中的書卷,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點了點頭,“好。”
走出房間沒幾步,秦瀾便趕了上來,叫嚷道:“你們等等我,我也去。”
“瀾姐姐也去嗎?”謝寧雙歪著腦袋問道。
“哼,白淑云她們把那什么花說的跟寶貝似的,本小姐倒要看看是什么樣子。”秦瀾快步走到蘇云染身側(cè),語氣中帶著不屑。
“白淑云?她們?”蘇云染皺眉,不動聲色道。
“是啊,就是她們,好像看過那什么花就有多了不起似的。”秦瀾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還有那姚梓然,囂張個什么勁兒。”
“還有姚梓然?”蘇云染問道,眸中帶著幽深的意味。
“是啊,不過那地方還有些偏,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什么花的。”
秦瀾撇撇嘴,帶著疑惑。
“想必那火鯪花定是開的轟轟烈烈,風華絕代,才引得眾人前去觀賞吧。”蘇云染瞇眼,語氣平靜。
“是嗎?”秦瀾有些不相信。
“肯定是的。”蘇云染勾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眸光深邃,看不出情緒。
“好吧,看看再說吧。”
秦瀾甩甩頭,不再多想。
后園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幾乎都是一些閨閣小姐,白淑云和梅嘉露站在姚梓然身邊,不知在說著什么,笑聲不斷。
“原來這就是火鯪花啊,真美啊。”謝寧雙一臉陶醉,沖到最前面。
這樣偏僻的后園,盛開著大片大片火紅色的花朵,紅的極其熱烈,遠遠看去,像是灼灼燃燒的烈火,讓人心潮澎湃。花朵很大,傲立枝頭,每一朵都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綻放,孤注一擲,不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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