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姐,那樣艱難的對抗著那詭異的虛影的同時,竟然還分心為自己輸入靈力,來緩解自己的不適。
臨疏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小姐受這么重的傷了,看著此刻虛弱異常的蘇云染,臨疏只覺心頭一酸,苦澀萬分。
“小姐。”
臨疏穩穩地扶著蘇云染,聲音中帶著焦急和不安,“屬下送你回宮療傷。”
說著,便要運轉靈力,卻被蘇云染低低的聲音制止。
“無礙。”
蘇云染抬手,緩緩推開臨疏的手,盤膝而坐,運轉起靈力。
臨疏見狀,便不再多話,只謹慎的守在蘇云染身側,長劍緊握。
蘇云染只覺得心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經脈似要斷開,體內的靈力混亂的亂撞,不斷沖擊著蘇云染的心脈。
這時,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蘇云染的眸子暗了暗,隨后雙手結印,整個人散發出晶瑩的光暈暖人的溫度。
片刻后,蘇云染放下雙手,緩緩睜開雙眼。
“小姐。”
見蘇云染的氣息平穩了些,臨疏遲疑了一下,終是不放心的開口。
“無礙,小傷而已,我沒事。”
蘇云染隨意擺了擺手,隨后緩緩站起身,取出絲帕,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面色一片慘白。
阿雪靜靜的趴在蘇云染肩上,不斷的為其輸入著溫和暖人的靈力。
“小姐。”
臨疏驀地跪下,頹敗的垂著頭,聲音中滿是自責:“是臨疏沒用。”
“讓小姐在對戰時分心,受了傷,請小姐責罰。”
蘇云染挑眉,呡了呡薄唇,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伸手,將臨疏輕輕扶起,“這不怪你。”
“那人極為詭異,修為也極為深厚,就算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她。”
臨疏猛地抬首,瞳孔驀地一縮。
見狀,蘇云染不由得呡唇一笑,蒼白的面容更顯虛弱,聲音帶著些無力。
“你不必自責,要是實在要責罰,便罰你今日回去,將凡隱劍法完整的練三遍好了。”
“小姐。”
臨疏頓了頓,頗為自責的開口:“是臨疏無能,不能幫到小姐。”
“臨疏。”
蘇云染平復一下方才紊亂的氣息,平靜開口,清冽的聲音中帶著認真。
“方才那人,不是現在的你能對付的了的,若是我不設下陣法,今日,你便兇多吉少了。”
“我雖然手段狠厲,心性涼薄,但還未冷漠至此,看著自己的人在面前喪命而無動于衷。”
臨疏默默地垂下眉睫,恭敬的對著蘇云染行了一禮,鄭重道:“臨疏明白了。”
蘇云染點頭,緊了緊身上的斗篷,伸手將肩上的阿雪抱到懷里,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它光滑柔軟的后背,輕聲道:“好了,沒事了。”
阿雪點了點毛茸茸的腦袋,不安的叫喚了幾聲,小巧的梅花爪抓著蘇云染的衣襟,大大的雙眸中流淌著深深的擔憂與不安。
蘇云染慘白的臉上漾開璀璨的笑意,看上去,美得驚心動魄,直逼人心。
見阿雪仍舊一副不安的模樣,蘇云染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它毛毛的腦袋,輕聲安撫道:“阿雪,乖。真的,沒事了。”
阿雪歪了歪腦袋,細細的看著蘇云染精致卻慘白的面容,不由得嗚咽了一聲,隨后蹭了蹭蘇云染的胸口,在她懷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平靜下來,很是乖巧。
蘇云染抱著阿雪的手緊了緊,剔透的眸子幽深一片。
方才,只是個虛影而已,就讓自己重傷,那背后的那人,究竟強大到何種地步?
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般修為高深至此的人了,今天確實是吃了不小的虧。
那人······
聽上去,她肯定是認識自己的,可為什么自己記不得呢?
她到底是誰?
與自己又有怎樣深深的仇恨?
她的目的何在?
為何要說,自己注定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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