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是什么情況，兩個人單獨待在一個地方都會顯得非常尷尬。

    東方默瘋狂地思考著，自己究竟能夠說什么，但是一個個的念頭都又被他自己給否決掉了。明明知道她對于那個位子如此看重，自己最后還是沒有選擇讓她加入，才導致現在的這種狀況啊……說到底還是東方默自己的問題。

    想了一會兒，東方默終于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說的事情。

    “最近那些在圣杯戰場內，反對我們去拿個世界發展的從者的事情，你知道嗎？”

    少女并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小會兒之后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沒有看法。”

    東方默輕輕皺了皺眉：“你不會也加入了吧？”

    “在你眼中我就那么傻嗎？”少女突然有一點情緒失控的樣子，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東方默。不過轉過來之后，她立即發現自己上當了……

    東方默正一臉微笑地看著她，顯然他剛才那句話是挖下的陷阱，關鍵是自己還真的跳進去了。

    “哪怕是憤怒的神情也好，至少現在你又是曾經那個我所熟悉的堀北鈴音了。”東方默輕輕地松了口氣，“你知道當時，我為什么最后沒有選擇讓你加入嗎？”

    堀北鈴音皺了皺眉，眼神一次次地閃爍著，好像經歷過了什么樣的猶豫：“看不起我就直接說，沒有必要在這里惺惺作態。”

    “你的能力很優秀，尤其是現在你已經能夠擺脫掉你哥哥對你的影響之后。”東方默好像已經明白了堀北鈴音心中的想法。“至于說團隊協作能力，DN中全都是一些不合群的家伙，團隊協作能力差到離譜的人也不是沒有。”

    堀北鈴音沒有說話，等著東方默的下文。

    “其實就在那個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感覺，感覺這些事情我之前好像做過。”

    “嗯？”堀北鈴音怔了一下，不明白東方默究竟在說什么。

    “我感覺我好像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選擇了夜空，而放棄讓你加入DN。”東方默每次想到當時的情況，都感到有些詭異，“而且還不止一次這樣做過。”

    “你果然是把我當傻子是嗎？”堀北鈴音眼神中的憤怒更甚了，“那這樣的理由來糊弄我？”

    東方默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自己可不想隨便編一個瞎話，等什么時候還要去圓謊：“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就是事實。不僅僅是你，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成千上萬個拒絕某個從者加入DN請求的片段，甚至有很多都是我當時還沒有見過的從者。如果是之前我也不會相信，但是自從我知道在那個世界我們也可以去使用能力和寶具之后，我就有些不敢確定了。”

    “我倒要看你還能編到什么時候。”

    “其實不僅僅是那些片段，我還回憶起了某個片段，某個我同意了讓你加入DN的片段，而且我有一種明確的印象，那件事發生的比其他所有的片段都要早，甚至是早很多……而且那個時候的DN 也跟現在的完全不同。那個DN中我并不是最高統帥，而是七個人組成的最高統帥小組中的一員。那個時候的DN沒有明確的人數限制，并且每一個統帥都帶領著一只軍隊，并且只有我的軍隊一直遵守著‘每個世界的從者只招收一個’的做法，其他的軍隊中的人數遠遠超過我手下的人。”東方默每次嘗試著去回想那些，總會感覺到這個世界有那么一絲的不真實感，“甚至有的時候，我還能回想起一些完全沒有發生過的，跟那個DN中的某個成員之間發生的事情，不過我盡最大的可能，也只不過是回憶起一些零碎的片段了。”

    聽完東方默說的這些話，堀北鈴音緊緊地皺起了眉毛，心里稍微有一絲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更離譜的是，我在嘗試著跟某幾個從者交流的時候，有人曾經主動跟我說過，好像做過跟我一起曾經做過什么的夢，而且那些跟之前我回憶起來的一些片段能夠吻合上……”

    “當時我們在同一個班的時候，第一個月過后你還剩多少分數？”東方默還沒說完，突然被堀北鈴音這樣一個問題給嚇到了。

    因為……好像又跟某個記憶深處的片段吻合了……

    “7788分，我當時還自嘲說自己花得七七八八了什么的……”

    聽到這個數字，堀北鈴音的眼神突然凝重了起來：“和我夢中的一樣呢！但是，我們究竟什么時候做過同班同學了？”

    東方默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而且這也是我一直在追尋的答案，同樣也是我當時選擇讓夜空加入的原因。既然好像有模糊的記憶片段，那我就按照記憶中的去做，我想知道，究竟為什么我腦海中會出現那些……還有那些，究竟代表了什么。”

    堀北鈴音看了看東方默，重新轉過身去：“你合格了。”

    ------

    “現在可以開始了，請問你究竟來我們學院找雪染老師有什么事情呢？”十分鐘之后，綠松武尊的辦公室里，雪染千紗已經回來了，同樣堀北鈴音也是剛剛換班，也就一起跟了過來。

    東方默緩緩地露出一個笑容，沒有理會綠松武尊，直接看向了雪染千紗，同時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雪染，之前你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也是作為‘保姆’生活的嗎？”

    雪染千紗畢竟是第一個去往那個世界的從者，跟東方默也算是認識很長一段時間了，知道東方默后面肯定還有話，這個問題只不過是為了確定一下沒有找錯人而已：“沒錯，‘音’先生。”

    “那你最后待的那一家，有幾個孩子？是男是女？”

    “一個女孩兒。”雪染千紗聽到這個問題，心里突然有些慌張，難不成是祁暮雪出什么事情了？

    接著，她就聽到了一句不想聽到的話。

    “是祁暮雪對吧？”

    “對。”

    東方默點了點頭：“很好，那你知道杜彥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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