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你這瘸腿的臟婆子!”悠然一邊打著寒戰,一邊將那只抽筋的腿慢慢的往后移動。
七昭看著趙姬的模樣,也看不出她說的這些,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說,只是為了緩兵之計,誆騙這傻乎乎的悠然公主離開,好讓我得以逃走。
“在下從不說慌,你大可回去問問你那一起的姐妹,是否都為陰時陰月陰日而生,你更可以找人查驗,看看你們每日的吃食之中,是否有大量滋陰補血的藥材混入其中。要知道那褒王所煉之丹藥,乃是違背天理倫常,逆天而行,不用你們這些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為他牽湯引藥,怕是也消受不起吧。”趙姬幽幽的說道,隨即,手指微動,一股真氣便從指尖涌出,打在了悠然已經麻的不行的小腿上。
說來也怪,悠然的腿一下子就好了,她連滾帶爬的踉蹌著起身,飛一般的逃出了拆房。
聽著她的腳步漸遠,趙姬才搖著頭,嘆了一口氣對躲在茅草中的七昭說道:“你出來吧,她已經走了。”
七昭小心翼翼的從草垛中爬出來,便伸手去解綁在趙姬手上的繩子。
趙姬往后一躲,對著七昭說道:“別,如此一來,美人你便于危險之中了。”
“前輩,此話怎講?”
“那玉夫人把我囚在這里,無非就是想知道,我那河圖殘章的去處。老婆子自知命不久矣,那河圖若是落入奸佞手中,那天下必將生靈涂炭,我與如風多年的夙愿便也會付之一炬。”
七昭看著趙姬,她看得出,她的眼里有哀傷,有留戀。她雖雙腿盡斷,面容盡毀,可那言語神色之中,如一曲高山流水般暢然,她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覺得這樣的守望很好,她很欽佩。
“所以,前輩,你想七昭如何呢?”
“原來你叫七昭啊,呵呵。我想告訴你許多我知道的秘密,他們是我和如風一生的心血,我不想如此便將我二人畢生的心血都埋入土中,所以,你可愿意接受我這秘密?”趙姬眼神矍鑠,蒼白的唇角因為說了許多的話而干裂出血。
七昭冷靜的問道:“為何告知我?”
“因為你們姐妹二人是朱雀門人,更因為你們姐妹是命定的二人。”
“命定的二人?”
“是,你們姐妹皆為玄女。”趙姬剛想說些什么,窗外的鳥兒又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趙姬眉頭一緊,對七昭說道:“玉夫人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回來了,我且問你,你可愿意接受我這老婆子的秘密?”
七昭還沉浸在,趙姬剛剛說出,她二人皆是玄女的那句話中,她陡然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秘密可否能保吾妹周全?”
“那是自然,只是,窺知天機,必有報。你可愿意成為犧牲的那一個?”
七昭淡然的沖著趙姬一笑道:“若是這報應,可保我那妹子人世一生平安喜樂,那又有何不可?呵呵呵。”
“哈哈哈哈。好,老婆子便給你講個故事。不過,這故事有點長,怕是一時半會講不完,玉夫人一會兒便回來,若是你如此多次冒險前來,怕是性命煩憂。老婆子便教你些鳥兒雀兒聽得懂的話,這樣,便可時時日日的將老婆子的故事講給你聽了。”
七昭點點頭,果真如她猜測的沒錯,趙姬她是懂得雀語的。所以,即便是身處在這密不透風的高墻之中,依然可知天下事。
“窺知天機,旁門左道,欲逆天倫,氣數盡矣,氣數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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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
“你躺好!”
“我說你給我!”
“我叫你躺好!”
堇陽抱著被子看著一左一右兩個男子在爭搶著一團棉花,不禁覺得氣氛詭異。
夢仙撇了撇嘴,直了直身子,突然的將手從棉花上松開。
若華稍微一吃力,便咧著嘴向后倒了過去。
夢仙撫了撫衣袖,對著若華說道:“你瞧瞧你那個樣子!自己的傷還未痊愈,還有閑工夫吃醋。”
“怎么沒好?我這傷口都結了痂了,還不算好?”
夢仙一下子端坐在旁邊的桌子旁邊,一邊斟茶一邊對著若華不屑的說道:“哎呀,也不知是誰,剛才換藥的時候,疼的一腦門子的汗,為了在那丫頭面前瞎逞能,這復骨膏涂上去,竟然半聲也沒吭,當真是個傻子。”
堇陽聽了夢仙的話,輕輕的抬了抬身子,輕輕喚了一聲若華。
若華怕堇陽繼續往下說,便連忙打岔問夢仙:“夢仙,可有他們的消息?”
夢仙知道若華問的是云姑和鬼女他們,搖了搖頭說道:“本來飛鴿傳書給蹤仙他們,讓他們一路北上去追,誰知半路上嫪長宮的宮主出現,還有一批蒙著面的黑衣人,哦,還有幾個功夫不錯的鄉下人。一堆人亂七八糟的打了起來,蹤仙本不善面戰,便躲在樹叢中。等到他們打的正歡的時候,蹤仙去查看隨行的轎子,卻發覺轎攆之中早已沒有三人的蹤跡,再后來的消息,還未到,估計還的有兩天。”
“嗯,多謝。”若華一邊給堇陽換藥一邊應和著。
“謝倒不必了,這小妮子傷好的如此之快,想必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如今師傅重新閉關,谷中仙童大多都傷的不輕,若是你上藥能讓這小妮子好的更快一些,然后起身幫我照顧照顧酒仙他們,我就謝天謝地了。”夢仙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白衣拂袖離去。
“若華,你不用擔心,云姑他們功夫如此高強,想必定是已經逃脫了。你要寬心些,這樣傷好的才快。”
若華溫柔著眼眸,輕聲回了一聲“好。”心里卻是風起云涌,他們這一傷,傷的太久,久到許多事情也許已經風云突變,城池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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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大王,涇、渭、洛三條河川近日有大量河蝦死……”
宮生擺擺手,示意朝廷中正在啟稟的臣子停下。
“可有玄女的消息?”
眾臣面面相覷。
“罷了,那褒王可有送來那玄女的姐姐?”
一個小吏回道:“褒王說已經在路上了,可是沿途的關卡城池卻并未傳來相關的消息。”
“什么?”宮生拍案而起。
那小吏立刻跪倒在堂下。
申侯爺道:“不知大王為何對這玄女如此感興趣。即便是真有什么玄女,如今她在褒王手中,而褒國富庶,天晴朗日,而我鎬京卻是到處都在受著天災**,臣還懇請大王治得內禍之后,再行玄女之事。臣請大王三思。”
“臣——請大王三思。”眾朝臣紛紛下跪在堂下,宮生皺著眉頭,閉著眼睛,腦子中盡數都是那日與七昭分離的畫面,可王兄待他恩重如山,自己若是忘恩負義,又如何配得起七昭這樣的知己。
他輕嘆了一口氣,重新做回冰冷的龍椅,吩咐那個稟明朝政的臣子,繼續說水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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