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陽,我問你,你阿姐七昭呢?”念恩拉著堇陽的手問道。
“我已經托人聯系到了阿姐,她現在很好,只是現在身陷司徒府中不太好脫身,她說她要調查什么事,要我安心養傷,一切再從長計議。”堇陽對念恩說著。
“咳咳咳——原來是這樣。”
念恩因為與堇陽重逢而激動,內傷未愈的他,不禁干咳了幾聲。
堇陽連忙取了藥碗過來,遞給哥哥,念恩眼角含淚,咕嘟咕嘟的一飲而盡,他要盡快好起來,這樣才能救七昭,才能給妹妹的傷討個公道,這樣才能好好保護這來之不易的團圓。
“哥,你慢點。”
念恩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看著曾經滿身泥巴的小女孩,如今長成了如此落落大方的姑娘,不禁覺得時光荏苒,他們都已長大。
堇陽看著面前憔悴不堪的大哥,不禁想起曾經他們一家人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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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入夜了,不知今日夜宿哪位娘娘的宮中啊?”
“都不去。”
一旁的小太監為難的立在旁邊,舉著盛著一排牌子的托盤在側。
“怎么,孤王說的話你們沒聽見么?”
“小人不敢。”
“那還不下去!”宮生皺著眉頭呵斥道。
“諾——”
宮生等那掌管內宮的小太監離開了,便倚在一桌子的卷宗上,用指尖輕揉眉心。
御書房中燭火通明,暖爐馨香醉人,此時的他,端坐龍椅,朱紅筆觸之下,是至高無上的權利,是千千萬萬的兵馬和千千萬萬的人心。翻手**,天下江山盡在身側。
可他卻覺得萬分的孤寂,像是兒時被父王拋棄一般,一個人孤零零的去到青龍山莊,一個人孤零零的對著荒山碧水笙簫。
他佇立窗前,看著清冷的月色,被薄云攪亂,他開始思念七昭。
如今的他,被那金碧輝煌的龍椅與王兄的情誼所禁錮,已經過了三月有余,王兄依舊了無蹤跡,七昭,你還好么?你還在等我么?
宮生嘆了一口氣,拿起腰間的短簫,對著朦朧的月色徐徐的吹奏起曾經他們即興所做之曲,以慰相思。
門口的小太監剛要通報王后駕到,申迎兒便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申迎兒立在門口,看著宮生對著月色輕輕的吹奏短簫,眼中是數不盡的相思與落寞。她知道,曾經的太子不屬于自己,而現在的大王亦不屬于自己,自己怕是要在這幽深寒冷的宮墻之中,寥寥一生罷了。
想到此,兩行清淚不禁輕灼臉頰。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
可嘆的是,皆是錯,錯,錯。
“王后娘娘,這是怎么了。”站在申迎兒身后的靜麼麼關心的問道。
申迎兒沒回答,只是接過靜麼麼遞過來的絹帕,拭去了臉頰上的淚痕,然后轉身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靜麼麼,你說這女子的一生究竟是為了什么?”申迎兒幽幽的走在奢華無比的長廊中。
靜麼麼見申迎兒神色哀戚,便心疼的安慰道:“王后別多想,如今您貴為天朝王后,那是無數女子求都求不來的榮寵,您又何必至此呢。”
“哼,榮寵。這份榮寵,我既盼著有,也盼著再也沒有,到時候死了一把灰,一把土,倒也干凈。”申迎兒依然懨著神色,開心不起來。
“王后,依著老身之看,那太子爺怕是不會再回來了,大王派了那么多人,無論是江湖或者是朝廷的內臣,都一無所獲。而今大王后宮寥落,昔日太子府的一眾妃嬪也盡數遣散,太子妃和世子薨逝,此時正是您抓住新大王的好時機啊。”靜麼麼眉飛色舞的鼓勵著申迎兒。
申迎兒還是暗淡著神色,披著正紅色的大披風,坐在花園中的石椅上,耳邊是溫存而飽含著思念的簫聲。
一陣寒風吹過,堆在高墻上的積雪漂浮而落。,她苦笑了一下,便伸出手去接,看著躺在手中那些晶瑩剔透的雪花,如自己年輕的生命,落地便化成一灘清水。
韶光易逝,轉眼半生,她始終沒辦法得償所愿。
她要的從來就不多,不過是尋一知心人,度一生。
靜麼麼看著申迎兒打不起精神,不禁有些心疼,這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兒,在她心中,亦如親生女兒一般。
她想著自己孤寡一生,無兒無女,不禁擔憂起她來。
“王后啊,老身還是要勸勸你……”
“麼麼不必說了,我知道,您關心我,怕我受委屈。我很好,我沒事。眼看著天色暖的出奇,怕是暴風雪就要來了,我們回阿房宮去吧。”申迎兒起身,靜麼麼也沒說什么,跟著她緩步往阿房宮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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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風雪,天地盡然濃白。朝陽微暖,風烈的卻如刀刃一般。
堇陽朦朧著睡眼醒來,她發現她竟然拉著念恩的手,就這樣依在床邊睡了一夜。她看著念恩輕閉的雙眸,略帶陌生卻越發成熟的面龐,她心里歡喜,她靜靜地看著念恩,看著他恬靜的神色,只覺得身上都是暖暖的。
因為她又尋回了一個親人,一個永遠不會傷害她,為她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的人。當然,反過來,她可以可以。
她活動活動了身子,想從念恩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誰知這一動,念恩一下子蘇醒了過來。
他側目見到堇陽,天際的微光給她的臉旁鍍上一圈毛茸茸的光,一雙靈氣的鹿眼亦如孩童時候的她的一般,如此善良單純又調皮。他沖著堇陽微笑了一下,問道:“快起來,我昨夜是睡的太早了,不然我絕不允許你就這樣睡在這里!”
堇陽如小時候調皮撒嬌著說道:“我樂意,大哥向來是愛教訓堇陽的,看來這么多年,這個惡習還沒改。”
堇陽伸了個懶腰起身,這一夜沒有壓迫背上的傷口,反而讓疤結痂結的更加厚實,皮膚上也不像昨日那般熱熱的疼了。
她心情大好,便去開窗,誰知一打開窗子,一大片一大片的堆積在窗口的雪,如海浪一般的涌到了堇陽的身上,險些將堇陽沖倒。
“哇~!這,這昨夜的雪是怎么了?怎么下的如此之厚,像是一堵墻一樣!”堇陽拍拍身上的雪驚嘆道。
“沒事吧?”念恩支起身子問。
“沒事!我去開開門,找些掃帚什么的將雪掃出去就好了。”
說著,堇陽便去開門,哪曾想,那雪已經死死的將門堵了個嚴實,莫說是出去,就是開個門縫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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