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昔日里還高高在上的趙子康已經被折磨成茍延殘喘的將死模樣,他的眼神里的光點越來越暗。
“真是沒用的廢物,這么不經玩弄,比起現在的這具身體的主子差得多了!毖惸凶油V沽死^續閑情看天的志趣,低下臉來對著趙子康露出紳士般的笑容。
處在瀕死狀態下的趙子康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妖異男子,待男子摘下臉上半遮擋的面具時,趙子康仿佛遇見鬼似的哆嗦著:“這……不可能的!不!1號?是你?……大哥?哈哈,你不是!咳咳……我不信!這怎么可能?咳……咳……”
趙子康的語氣中充滿著深深的悔意與憎恨,隨即他再次經歷著繼續來臨的血枯蠱的折磨,低聲卑微的哀嚎著,只是那雙充血凸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神秘男子,里面摻雜有太多的情緒。
妖異男子不滿的輕聲哼道;“真是令我喜歡又討厭的眼神,你根本就沒有讓我殺掉的價值,想殺我的話,就使勁地憎恨我吧!憎恨我吧!我愚蠢的弟弟,你可以丑陋地繼續像條狗般地活著,用力地茍且偷生吧!”
在男子的低聲自語中,德安族長會議室四周的地面上昏迷著的眾多德安長老與戰士們,他們的身體都以詭異的方式或輕微或劇烈地掙扎顫抖著,仿佛昏迷中的他們在睡夢中仍然經歷著不可抗拒的痛苦。
趙子康撕心裂肺的哀嚎聲越發地低沉,看樣子他的生命能量快要枯竭,他吃力地望著彌漫著一層冷漠氣息的男子,不甘心地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男子并未理睬趙子康的疑問,反而雙目炯炯的盯著整個族長作戰會議室內眾多昏迷著的德安人員,喃喃道;“本次出來真是令老夫驚喜,嘿嘿!
隨即在他的自言自語中,會議室內的每個德安人員的身體都以特定的頻率顫抖掙扎著,趙子康的眼神死死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恐懼詭異的一切。
“出來吧,小家伙們,現在可以去你們的‘媽媽’身體里繼續為我成長了!蹦凶拥恼Z氣陰森怪異,仿佛不是正常人所能發出的音節語調。
隨著他的聲音傳出,整個會議室內充斥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啃噬血肉的聲音,密密麻麻的蠱蟲從這些昏迷的德安人員的身體中快速地爬進爬出,肆無忌憚的啃噬著他們的精血,到處都是濃稠猩紅的血液痕跡在砂礫塵土上爬行匯聚。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毛骨悚然的殘忍畫面,讓向來自以為兇殘的趙子康都覺得驚恐無常。
“現在知道害怕了,放心好了,留著你待會還有別的用處。現在老夫也無事可做,大可以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讓你做個明白鬼!蹦凶訚M意地點頭看著整個會議室內的血腥情景,絲毫沒有太多情緒地對著趙子康平淡的說道。
“小子,1號以前應該是你隱藏的手下吧,不過在老夫接管這具身體的時候,卻突兀地殘留著兩個人的記憶,嘿嘿,貌似這具身體叫‘趙子健’,他最近套用了以前的1號身體,不過如今剛好都便宜了老夫。”
“你也應該多謝謝老夫為你清滅了一個敵手,省得到時候你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對了,還有幾個不錯的女人,有個叫吳妃的貴婦?還有個叫什么來著,李蘭蘭?還是趙玥的。幾個女人的皮肉都還不錯,真是便宜了老夫臨時占據的這具身體。只是可惜啊,有些人總是找死!蹦凶拥难凵窭锍涑庵囊纳裆,冷漠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種猥瑣的模樣,他甚至不自覺地舔舐著干裂的嘴角。
近乎瀕死的趙子康聞言全身打顫,嘴巴里夾雜著在怒火下飲恨而咬碎的牙齒,他不知覺間忘記了所有的痛楚,在整個生命能量里爆發出歇斯底里地情緒,猛然躍起發出最為兇狠凜冽的一擊。
“可笑的螻蟻!蹦凶映芭剌p聲說著,他毫不在意地硬擋住趙子康生命里的最后一擊,仿佛憑空中匯聚著無數的手段,如同捏著垂死的雞仔般的用右手捏著趙子康的咽喉,任由趙子康騰空的雙腳越來越無力地掙扎踢扯。
男人的臉上淫穢的神色越發的聲情并茂:“那個叫吳妃的貴婦,起先還含著淚死命的不答應,老夫只能勉為其難的當著趙玥的面,用一具沒有溫度的尸體勉強的解決下生理需求,不過那個蘭蘭倒是乖巧的狠吶,嘖嘖,可惜都不經玩。”
“哈哈,被我連續搞了三天兩夜,你現在也可以去下面繼續跟著她們玩玩了!
男子的聲音突兀地冷漠沙啞,他手上的力度猛然加大了幾分。
“我恨!”趙子康破碎靈魂的嘶喊聲再也沒有發出來。
無形中仿佛吹起了一場冷風,德安城池外面的天空中,越來越多的墨色鉛云匯聚而來。
起風了,這次真得要變天了。
趙子康的身體漸漸冰冷下來,有兩股血淚順著他悔恨錯愕的臉龐劃落而下,也許其中滿含著趙子康在生命的終結里對至親至愛不能保護下的痛苦悔恨,埋葬著對世間殘酷冷漠的不甘敵視。
“還不錯,時間拿捏的剛剛好,湊合出一具煞氣怨念滿滿的尸體,我的乖乖寶貝們,快到‘媽媽’身體來,讓它早點吃了你們,我們好繼續上路!蹦凶右廊痪o捏著趙子康尸體的咽喉處,在趙子康僵硬冰冷的雙腿下,一團又一團的蠱蟲幼子爭先恐后地朝著趙子康的尸體中鉆進。
隨著血枯蠱幼蟲的不斷涌進,趙子康的尸體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地湮滅消失。不多時,只剩下一顆怒睜雙色血眼的人頭還被這名神秘男子隨意的拎玩在手中。
男子繼而神情痛楚而又著迷的看了一眼手中鮮血淋淋慘不忍睹的人頭,仿佛是在跟旁邊的人囑咐道;“老夫如今已經替你完成了你的心愿,你也該甘心安穩的做好老夫的人間傀儡。放心好了,老夫是不會虧待你的,我的力量現在已經恢復了一些,這所謂的沙嶺西域已經沒有任何人是老夫的對手了。”
“看你如今這么脆弱,這枚變異的血枯蠱母蟲就送你好了。替老夫好好辦事,老夫是不對虧待你的!蹦凶右廊蛔匝宰哉Z的說道。
語畢,他重新恢復出一副冰冷呆立的神情,還在拎玩著趙子康人頭的手微微蜷曲,猛然間整個頭顱被男子手上的能量劇烈的沖擊后爆碎成漫天的細碎血肉殘渣。
他嘿嘿輕笑兩聲,一只只有大拇指般形狀大小的枯紅色蟲子,靜靜地蜷縮蟄伏在他的手掌上。
只見這只母體血枯蠱蟲外貌丑陋,蟲身上下縱橫交錯著密密麻麻的黑色斑點,柔軟的蟲體上還殘留著些許的污穢粘液與血漬,就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整個母蟲大部分的軀體漸漸地向著手掌的顏色轉化,與此同時它的蟲軀外殼也堅硬了很多。
就剛才那些成千上萬的沖入趙子康尸體里的血枯蠱蟲的幼蟲們,不用多想也知道,已經成為了這只母體血枯蠱蟲的營養補給。
自然界里的很多物種都是以雌雄交配的方式繁衍著一代又一代的,而如血枯蠱這種異常罕見又變異的物種,卻是以自身的雌雄同體為基礎,事先排放出無數的幼蟲胚胎細胞到生命物體里以寄生的方式存活。等到母體需要的時候,這些潛伏寄生的幼蟲會無情的掠奪一切的血肉資源,而不巧的是這次眾多的德安戰士們成為了此次的犧牲品。當這些能量充足的血枯蠱幼蟲再次反饋回到母體身邊的時候,它們將會以常人無法想象的方式互相吞噬廝殺,直至最后還存活著的最為強大的幼蟲,將有幸與母體血枯蠱進行形式上的“交配”,待母體內產生足夠數量的幼蟲胚胎細胞時,也將是這最后的勝利者被母體慢慢吞噬下去的時候。
其次它們天生的對血液敏感沖動,生性好戰弒殺,并且劇毒兼備的同時也是極其的難以滅殺。這才是這種生物被人們稱之為“血枯蠱”的又一個原因。
不得不贊嘆整個新世界里的物種神奇與可怕。
曾經有人說道:“一戰成魔血枯蠱,百死千活萬魂哭。”就是講述著曾經威震整個地球生物圈子里的異獸品種的血枯蠱,不過那種的異種珍貴早已經消失匿跡無數年了,更何況只要是被人發現得到的血枯蠱,各個都是小心謹慎的培養繁殖著,從來不對外暴露絲毫的信息。
其中的不為人知的原因,或許只有當年以一只異獸血枯蠱對戰七十二門庭,一人打遍大半個圣陸的“血魔”才知道吧。只可惜此人一戰成名后就跟著他的血枯蠱一同被圣陸魔域等各個勢力聯合圍剿滅殺,后來也就再也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來過。
不多時,男子愛惜地輕輕**著處在將要進化階段的血枯蠱蟲軀,“真是天助我也,哈哈,沒想到老夫歷經千辛萬苦,真的從這該死的天陰深淵外圍找到了傳說中記載的異種!
男子的眼神些許的遲疑一下,猛然中他驚喜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神色中罕見的出現了癲狂的狀態,再次認真觀察著手掌中還在蟄伏著的血枯蠱。他繼續欣喜的自言著:“老夫今日真是幸運,小子這次真是便宜你了。好好替老夫供養這只小寶貝吧。”
隨即男子的眼神堅定異常,他毫不停滯地沖著自己這具替身的幾處生死大穴拍擊落下,痛苦的懵吭幾聲,男子的嘴角溢出了烏黑的血漬,剛才還是非常強勢的氣場漸漸地萎靡起來。
以他這樣的手法方式,斷然是想著用這具名義上的肉身來以精血“飼養”著這只罕見的血枯蠱了。
在他小心翼翼呵護著的手心中,剛才那只丑陋無比的血枯蠱竟然散發出通紅的光澤,這是要朝著七級異獸進化的樣子。他睜大眼睛貪婪地看了又看,隨即心疼似的猛力以另外一只手為刀狀劈砍向血枯蠱,整個蟲軀上慢慢地裂開出一道細小的傷痕。
“哎,如今只能暫緩你的進化過程了,該死的趙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真是晦氣!”男子小心的嘀咕著,他用手輕輕地捏著氣息萎頓的血枯蠱,咬牙中一口吞噬下血枯蠱。
隨即,男子原本冷漠蒼白的臉色轉瞬間轉化為嚇人的烏色,繼而這些烏色快速地向著他的下半身體蔓延而去。
撕心裂肺的痛楚兇猛地沖擊著男子的每條神經觸端,他忍不住地低聲哀嚎起來,渾身上下不時地抽搐顫抖。
“拼了!”滿目血眼精神癲狂的男子心痛地為自己鼓氣,他繼續吃力哆嗦地從隨身的貼身口袋中摸出一枚精致華麗的小方盒,快速地打開后,一枚櫻桃般大小的雪白藥丸靜靜地擺在方盒的精美保護氣罩中,在氣罩的四周隱隱約約中仿佛盛開著又凋謝著無數的天山雪蓮的花枝嫩葉。
竟然拿出了壓箱底的六級初級超品保命生物藥丸“千雪凝珠”。
果然是大魄力,這種超過三四級別的珍貴藥物已經不是這個偏僻沙嶺西域所能接觸到的了,更何況這種超品的珍貴藥物,也不是能夠用所謂的世俗金錢去衡量購買的。
男子心疼了一下,隨后繼續忍受著血枯蠱所帶來的毒性效果,并不時地繼續對著自己身體上的各種經絡奇穴拍打敲擊。
當族長德宇與大祀祭德勇心急如焚地行進到德安城池中,在心腦系統中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的怪異舉動,讓他倆懸著的心久久不能放下。
大祀祭的身影在起風的陰冷中,顯得更加的單薄與蕭瑟,他望著還有段距離的德安族長會議室的方向,沖著滿臉擔憂之色的族長德宇叮囑道:“看來,這次的沙嶺西域真的要變天了,可惜了,天不容我等啊!”
德宇默默地攙扶著大祀祭的右手,仿佛剛才大祀祭所說的話語并不存在般。
他神情凝重地抬著頭,注視著遠方仿佛匯聚了狂風暴雨般的德安城池的天空,看著此前還意氣滿滿的大祀祭如今氣息萎靡的身影,低聲地對著大祀祭德勇說道:“您老已經為整個德安族群付出犧牲的太多太多了,現在也該我這個族長站出來的時候了。”
德宇看向大祀祭德勇的眼神越加堅定,他重新緊緊地握著手上心愛的骨刃,對著身邊的眾多追隨著的德安戰士們說道,
“天既不容我等,那我等變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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