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處在能量防護狀態(tài)之下的偏殿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斷墻殘垣,偏殿周圍再也不復該有的繁華精美之場景。
一處碎石土堆之中,原本就神情疲憊的尉武正無力的仰躺在上面,在他身上破碎的衣服下的傷口處,一道不算明顯的拳頭痕跡恰好的擊打在他致命的脆弱心臟處。
在他的身上,一層淺薄的淡黑色的冰霜凝結(jié)在他的全身上下,尉武看上去的神色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頹廢茫然,反而能夠看到他的嘴角處略微的上揚起一個淺顯的笑容。
仿佛他一直久放不下的心愿終于在自己生命即將終結(jié)的時候,得到了些許的慰藉。
周圍聞訊趕來的尉許成長老皺著眉頭打量著這處殘破的拼斗場地,他疑惑得問道:“怎么會是這樣?”
旁邊剛剛交手后還在沉沒思考著的尉風雨,迎著尉長老詢問的目光,抬頭再次注視著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尉武,緩緩的解釋道:“尉武叔他自己根本就沒有與我交手的打算,反而還抱著誓死的心態(tài),雖然我比他高出一個級別,可是我自己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只可惜,最后的時候他還是自己想死,我當時正在全力發(fā)力,沒有來得及收手,也沒有攔得住他。”尉風雨罕見的耐著性子解釋起來。
尉許成看著躺在地上的尉武,不由地低聲呵斥道:“尉武,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已經(jīng)為那個派系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何必如此的作踐自己?壓根不值得!拿自己的老命去賭,真是糊涂!”
尉武靜靜地躺在冰冷的碎石上,看上去他雖然聽到了尉長老的評論,可他終是默默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他的神情越發(fā)的安詳起來。
幾道身影快速地從會客大廳處奔跑過來,原來正是當時跟隨在十七公子尉風明身邊的那幾名少年男女。
他們隔著距離遠遠的看著拼斗過后的場景,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上前而來,任由尉武的身體漸漸的冰冷下去。
“真是一群丟人的廢物!”
“尉武你現(xiàn)在看清楚他們這群人的丑陋嘴臉了吧?想你當初還那么的疼愛偏袒他們,呵呵。一群扶不起的阿斗,浪費我尉氏家族糧食的白眼狼。”尉風雨看著距離自己眼前不遠處那幾名遲疑不敢過來的尉氏少年男女,低聲的諷刺道。
他轉(zhuǎn)身狠狠地盯著那幾名膽怯的少年男女,神情之中厭惡之情更甚。
“呵呵,他們這輩子的成就大抵就到此為止了。不過也好過我云峰趙氏家族里的那些不肖子孫呀!币慌砸呀(jīng)趕過來的云峰趙氏二長老趙云齊看著眼前的場景,幽幽地感嘆著。
隨即他走到旁邊的尉長老的身邊,無奈之中滿是悲痛的說道:“尉老弟,此次真是多虧了你們的到來,要不然老哥我真是不知道家門不幸還要到什么時候。”
“就在剛才,我那個不爭氣的六弟,他自己已經(jīng)畏罪自殺了,至于其他的當年污蔑傷害過尉風雪賢侄的那些人等,我已經(jīng)交代了下去,他們自會受到應(yīng)該有的懲罰的!”
尉長老與尉風雨兩人看著眼前這位看上去如同普通老者模樣的趙云齊長老,他們?nèi)嗽具處在緊張的關(guān)系狀態(tài),在趙云齊的這幾句坦白話語后,不知不覺中漸漸地松解下來。
“真是多加麻煩趙二哥了,我想此事過后,如果趙二哥有空,可以到我豫東尉氏那里,有我做客,與趙二哥繼續(xù)把酒言歡,到時候我想我們會有更多的話題與修煉功法交流互換的。”尉長老滿意的點頭回應(yīng)著,同時他也開始接好起趙云齊起來,畢竟一個巔峰狀態(tài)中的行者,也是一個有力的伙伴助力。
“好,老哥我如果以后真的還能夠走得動路,定會去豫東尉氏你那里,討要幾杯酒水嘗嘗的。哈哈,就讓我們冰釋前嫌,以后再接再厲共同恢復你我兩族的榮耀吧。”趙云齊的臉上重新恢復起爽朗的氣色。
遠方,尉風明的身影狼狽地飛奔而來,他沖撞開攔著自己前方的幾名趙氏戰(zhàn)士,快步的走到尉武的身邊,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尉武叔,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是我自己太異想天開了,我的錯!我對不起您!”
“尉武叔,您快起來!”
“……”
“醒醒啊,看看小十七。
他的聲音里充滿著深深的自責與悔恨,臉上的淚水迅速地模糊了他的雙眼。
尉武的身體越發(fā)的冰冷起來,他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解脫后留下的寬慰之情。
“為什么要這么?為什么?”尉風明突然站起身來,他沖著旁邊一直沉默著的眾多尉氏調(diào)查人員怒吼著。
“大膽,尉風明,你竟然還有膽子對尉長老不敬!小心回到家族,記你過錯!”一名忠心耿直的尉氏調(diào)查人員對著尉風明說道。
“十七,你當初陷害我弟弟,原本我已經(jīng)讓我弟弟到這里來避難可以逃過一劫,只是沒想到你們派系人的手竟然伸到了這里,害死了我弟弟,哼,哪怕你們整個派系都替我弟弟陪葬都不為過!蔽撅L雨上前盯著有點癲狂的尉風明說道。
“剛才,尉武叔已經(jīng)把一切的事情的緣由都告訴了我,呵呵,他真是替你們死得不值得,F(xiàn)在既然趙六長老已經(jīng)‘畏罪自殺’,趙子健已死,其他趙氏人等都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了!
“至于你,定會廢除你的修煉功底,帶你回家族,靜等老祖發(fā)落的!
“不,尉風雨,你不能!你不能濫用職權(quán)!我這次過來也是任務(wù)在身,尋找三爺爺?shù)!我三爺爺會救我的!”尉風明慌張的大聲開口求饒。
“小十七,你還不乖乖認錯,至于三長老,我們自然會繼續(xù)搜尋他的!笔冀K沉沒的尉長老終是開口說道。隨即他身邊的幾名手下快速地上前制止住還想反抗著的尉風明。
“饒你一條小命,要感謝就感謝尉武叔吧,他自己已經(jīng)替你們派系承擔了很多的過錯,要不是看在這么多年他為我們整個尉氏家族勤勤懇懇服務(wù)的份上,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你以為你還想活著回到家族之中,做夢去吧!”尉風雨厭惡的看了幾眼漸漸被鎖扣帶走的尉風明,此時他的心中,并沒有那種仇恨消除的解脫感覺,反而感覺自己的肩頭上莫名的又增加了些許的家族重擔。
“此事就到此為止吧,風雨,你以后的路還長著呢,修煉的心境需要繼續(xù)提升上去啊。”尉長老提攜之意滿滿。
“是,風雨以后定會更加的修煉自身,早點突破到更高的級別!蔽撅L雨恭敬的行禮回答著。
“對了,長老,剛才我在與尉武叔交戰(zhàn)過后,尉武叔的心腦系統(tǒng)上隱秘的給我傳送了一份加密的資料,我剛才已經(jīng)破解開來,您看這些信息資料,我想我們遇到了棘手的問題了……”
“哦,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資料讓你也說棘手?”尉長老靜下心來仔細的查看著尉風雨傳送過來的心腦資料。
漸漸的他的眼神慢慢的睜大,露出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這么說來,如今的沙嶺南域牧民人那里,這個孩子是唯一的知道最后剩下的那批德安族人去向的人了?”
“很有可能,這個孩子也將會關(guān)系到天陰深淵外圍的某些秘密存在,確實有點出乎意料啊!蔽鹃L老皺眉喃喃說道。
“應(yīng)該是的,畢竟這消息也是尉武叔在云峰商會之中花費了大價錢才打探得知的信息,尉武叔臨死遺留下的消息,準確率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再者,雖然如今我們已經(jīng)大體上的了解清楚到了德安族群的滅族情況,但很多事情還需要我們進一步的調(diào)查清楚,或許還能夠找到那名毀滅了德安整個族群的神秘高手,必須把這個安全隱患給揪出來!蔽撅L雨接著闡述著自己的想法。
“你說的并非不對,看來此事的水確實有點深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調(diào)查清楚吧!
尉長老沉思片刻,隨即他開始吩咐交代下去,一系列的行動指令下達下去。
于此同時,他轉(zhuǎn)身離開這里,隨同身邊的趙云齊等人一同登上了飛往沙嶺南域的浮空戰(zhàn)翼上。
同一時刻,一架規(guī)模次等級別的浮空戰(zhàn)冀搭載著被束縛住的尉風明等人也快速的向著豫東平原的尉氏門閥飛去。
很多未知事情的序幕,被某些人無意之中緩慢的拉扯開來。
即將來臨的,將是整個沙嶺區(qū)域鮮血淋淋的動蕩與毀滅。
此時,整個沙嶺南域的上空,漸漸地籠罩起一層沉重的煙云。
陪在德寧身邊的老人,依舊佝僂著彎曲的脊背,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眼前正在努力修煉著的德寧,他的眼神之中,有更多明亮的光點在不斷的演化之中變幻湮滅……
德寧更加賣力地修煉著自己從老王頭那里得到的修煉法門,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悄悄之中給他打開了一扇修煉的大門,他的修煉功底越加的精湛,整個人再看上去也比以前精神活力的多了,如果細看,定會驚訝于他此時已經(jīng)邁上了一名修煉者的道路上,竟然隱隱的能夠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引導著能量在經(jīng)脈之間的傳送交換。
一輪新日將要破曉而出,與此同時整個沙嶺南域的地區(qū)漸漸的起風了,看來今年南域的惡劣天氣比往年來得更早了些。
世界的輪回,在悄無聲息之中敲響了新世紀的鐘聲……
某些站在整個星空之巔峰上的強者們,紛紛驚異的注視著未知名的星空,他們仿佛感覺到了什么,也仿佛什么都沒有感覺。
未知的一天,緩緩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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