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的發(fā)問指向性明確。
林博和王錨對于楊逸嵐的背景不熟悉自然也想不了太多。
安靜和老周一直習(xí)以為常,現(xiàn)在被阮清問起倒一時之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安靜的腦子動了起來,這一發(fā)動才意識到似乎好久沒用了,可能要轉(zhuǎn)一會兒才會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
“你是不是要說楊逸嵐背后有人,而那個人就是何司昭?”
阮清點頭如搗蒜。“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何司昭?”
安靜往自己的蘸料里又加了點香菜。“嵐姐讓我去何司昭那邊工作,我和你們商量去還是不去,你卻把重點集中在嵐姐的背景問題上,我聯(lián)想到何司昭身上也很合理。”
阮清嘟了嘟嘴。“你下次能不能反映慢點,要是不讓我有給你驚喜的機會。在你身邊老顯的我笨。”
阮清被截了胡有些郁悶。她小小的抱怨完之后,順手拿起安靜的蘸料往自己的碗里倒了一半。
王錨留意到阮清的舉動,他看了看安靜,安靜對此沒任何反應(yīng)。
王錨收起桌上一些空了的盤子,拿去廚房。
老周馬上安慰阮清。“你才不笨,你剛好。像ann這樣的女人,男人會有壓力的。”
安靜對老周的話沒太大的反應(yīng),老周一直說安靜過于強悍。有強烈反應(yīng)的是阮清。
“周正,我怎么覺得你還是在說我笨啊!”
老周捏了一把阮清的臉。“寶貝啊,你又好看,又腦子轉(zhuǎn)太快你叫別的女人怎么活啊?我每天晚上都會睡不著的。”
“為什么?”
“怕我配不上你,一不留神你就跑了。”
阮清甜膩的撒嬌,在老周身上拍打了幾下。“你就會哄我。”
林博覺得這兩個人真是辣眼睛。“過分了啊!你們這恩愛一秀起來就沒完沒了了是吧?現(xiàn)在說正事呢,怎么每次一不留神這話題就會偏呢?”
阮清立馬收斂了起來,一轉(zhuǎn)回正題,她想到雖然剛才要說的話被安靜攔截,但想到她知道些別的事情,安靜一定不知道,就馬上小興奮了起來。
“我們公司和何司昭的收購案從開始到最后也經(jīng)歷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我和他們公司的人也常有接觸,時間長了熟悉了,在工作之余也約在一起聚餐,我也聽了不少何司昭的八卦。”
阮清挑眉看著安靜。
安靜猜到阮清要說什么,差點又要說破,但想到阮清剛才說的話,安靜忍住沒說話。
“你不是要說何司昭和楊逸嵐有一腿吧!”老周驚呼。
安靜不點穿,但老周又沖了出來,阮清的興致又被掃了。阮清重重的拍了老周一下。“你……啊呀!”
老周捂起嘴,聲音悶悶的說:“我不說了,你說你說。”
阮清指了指老周以示警告。“何司昭有個秘密情人的事在他們公司已經(jīng)是公開的事情了,聽說前幾年何司昭的老婆有一次在他開會的時候公然闖去會議室里質(zhì)問他。”
阮清說這事的時候心里有些小心虛。
王錨從廚房端出兩盤水果來,他把火鍋挪動了一下位子把大盤那份的水果盤放在當(dāng)中,小份一些的放在安靜面前。
安靜用水果叉,叉起一塊蘋果看了看。“那你為什么覺得是嵐姐?”
阮清掰著手指算。“第一,他們說何司昭的情人很會盤算,開了很多的生意來做,本錢都是何司昭給的。我聽周正說,楊逸嵐手上也有很多生意。”
“王錨,你這什么手藝啊,這蘋果皮削的不干凈啊!”
阮清說著楊逸嵐,安靜卻抱怨起王錨的蘋果皮削的不干凈。
王錨回答。“哦,下回注意。”
“別研究蘋果皮了好嗎?我在說正事!”
阮清從另外的果盤里也叉起蘋果來吃,發(fā)現(xiàn)這個盤里的蘋果連皮都沒削。
“王錨,為什么這盤的蘋果有皮啊?安靜那盤沒有啊?”
“安靜不愛吃蘋果皮。”
林博覺得現(xiàn)在是在參觀糖果加工廠嘛?今天不被齁死是走不出這個門了嗎?
“不要再研究蘋果皮了,阮清你繼續(xù)說。”安靜把話題又接了回去。
“第二,據(jù)說那情人,非常強悍。何司昭的老婆帶了人殺去找她,但是最后被她給打出來。你們想想楊逸嵐是不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那天才說了幾句,就被她教訓(xùn)了。”阮清把她聽到的八卦一條條的和楊逸嵐對照起來。
安靜放下手里的水果。“就這兩條?”
“當(dāng)然不是,關(guān)鍵他們都在議論,說也不知道這女的手段真的厲害,年紀不小了,還能把何司昭勾的五迷三道的。我問他們大概幾歲,他們說最起碼四十多了。”
以上是阮清聽說的小道消息,但后面就是阮清根據(jù)小道消息再綜合她自己看到的和真實感受所得出的結(jié)論。
“我和楊逸嵐第一次見面是在她的婚介所,你們也看到了,那是個什么規(guī)模的婚介所?市中心的高檔寫字樓,最好的樓層,整一層樓面。她的辦公室和我的老板傅文深的辦公室都有一拼。那氣勢太磅礴了,試想一下她婚介所每個月,不要說凈利潤,就算營業(yè)額能抵的了租金嗎?”
安靜在楊逸嵐那里工作了一段時間,知道嵐珊的情況,阮清的分析是對的。
“ann失蹤,我們都束手無策,吳駿珂也不肯告訴王錨ann去了哪里……。”
老周在桌子下面,輕輕的用腳踢了阮清一下。
阮清意識到自己嘴又快了,這毛病怎么自從發(fā)作之后就好不了了,一不小心又說遠了。
安靜看了看王錨,王錨像沒事人一樣啃著剛撈上來的玉米。
阮清慶幸都沒太大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好歹我們也都算人脈廣的吧,但聚在一起居然還找不到ann人去了哪里,楊逸嵐呢?才花了多久時間?別說ann是坐的那班機走的,連吳駿珂在發(fā)布會上跑了,失蹤了四天都知道了。”
“清清!”老周已經(jīng)來不及用腳去暗示了,直接喊了出來。
阮清驚厥,捂嘴。
所有的人看著安靜。
安靜輕輕一撇的笑了笑。“沒事,繼續(xù)說。”
阮清打足精神,提醒自己千萬別再說錯話了。“何司昭在把酒店清盤前已經(jīng)在全國幾個一線城市開了很多個大型的商場,到明年年中,上海還要再多三個商場,全國再開五個中大型商場。招商部總經(jīng)理,那不是開玩笑的。”
安靜光是聽阮清說的話,就覺得胃在抽筋。當(dāng)初為了bp96的事情,安靜在楊逸嵐的引薦下與何司昭接觸過,但只見過幾回而已。后來林薇雨被辭職風(fēng)波后,她把林薇雨介紹去了何司昭的公司,他們的接觸就到此為止了。
“何司昭的公司也算家族企業(yè)了吧,黃馬褂又多,他老婆的黨羽肯定也不少。如果他們真的是那樣的關(guān)系,把你放在那么重要的位子上,楊逸嵐是不是想插旗?”
阮清的聰明才智終于大顯光彩了。
“插旗?就憑ann一人的力量也不夠吧?”林博覺得阮清說的有道理,可是這得出的結(jié)果是不是太空泛了。
安靜吃完一片西瓜,擦了擦嘴巴。“我明白阮清的意思。如果嵐姐和何司昭的關(guān)系密切,就算把我安插進去不是為了以后給她自己鋪路,一旦讓何司昭的老婆知道我和楊逸嵐的關(guān)系,我的路也不好走。這個職位壓力大,對我來說又是陌生的行當(dāng),如果再碰到人為的阻力,那我在何司昭公司前路堪憂。”
“對!我就是這樣意思。還有,假設(shè)他們兩個真的關(guān)系不單純,楊逸嵐沒告訴你他們的關(guān)系,是為什么?放在以前,他們無論是什么關(guān)系都和你沒所謂,但現(xiàn)在如果還不告訴你,是不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阮清和楊逸嵐真的是不熟悉,所以很客觀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安靜很矛盾,既覺得阮清說的有道理,但如果完全接受阮清的說法,那楊逸嵐就顯的很有目的性。
楊逸嵐是對安靜好的人,她不愿意相信楊逸嵐會在她的身上放入自己的目的。
“清清,一切都是你聽說的,然后再加上自己的猜測。我們還是要眼見為實。”老周是理性的,而且那么多年和楊逸嵐的接觸,他也不會輕易站邊。
“我同意老周說的。”林博表態(tài)。
安靜看看王錨。“你覺得呢?”
王錨擦了擦手。“這份工作,你感興趣嗎?”
安靜有些疲倦的看著面前那果盤里沒削干凈皮的蘋果。
他們后來沒再討論楊逸嵐,何司昭,以及那份安靜都不知道要不要去的工作。
吃完了火鍋,他們就散了,因為阮清第二天一大早要出差。
王錨在廚房擺弄著洗碗機。
安靜幫忙把碗一起收去廚房,看見廚房的操作臺上全是削去的蘋果皮,那果皮上全是果肉。
王錨急忙把果皮全都捋到垃圾桶里,尷尬的笑。“是有點浪費了,我多練習(xí)練習(xí)。”
安靜彎下身子,打開洗碗機的門,然后把能入洗碗機的碗放進去洗。
剩下不能進洗碗機的碗,安靜放入水槽里,帶起手套準備洗。
“省下的,我來洗吧。”王錨說。
安靜沒理會,打開水龍頭。“如果不是我在,恐怕這些碗都會被你扔進洗碗機里去了吧?”
王錨一陣抓耳撓腮。
水池里的水蓄的半滿,擠一些洗碗清潔劑,安靜開始洗碗,王錨找著別的事在做。
“你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對我那么好,是愛我還是在彌補我?”
安靜背對著王錨洗著碗。
王錨看不到安靜的表情,但知道她心里一定又不好受了。“沒有愛,還談什么彌補?”
“所以因為愛你才會去找我的。他不來找我是因為不夠愛我吧?”
他們背對背,王錨沒回答。
“我應(yīng)該蠻討人厭的吧,和你討論另一個男人愛不愛我?”安靜把手里的碗放入水池中,看著碗慢慢沉下去。
“和我討論,總好過你直接去和他討論吧!”
安靜從水池里又撈出那個被她丟進去的碗。“嵐姐的事你怎么看?”
“首先還是要看你是不是要這份工作。”
“我不知道,我……”安靜又低著頭看著水池中的漂著的碗。
“以前你不愛開車,我老讓你去考駕照,你總是用各種理由推脫。你看你現(xiàn)在上路,別人不開到你駕駛座看,都不知道是女司機在開車。”
王錨還是和安靜背對背站在廚房的兩端,各自干著手里的活。
“你從前幾乎只在我面前無法無天,你的伶牙俐齒一旦見了陌生人就跟啞巴一樣。后來,你自己都沒想到你會做業(yè)務(wù)去吧?現(xiàn)在見了誰都能一套套的說,冷不防的還說上幾句加了葷腥的段子。”
王錨覺得今天回去老周估計會被收拾的很慘。
安靜浮出笑容。“你是說我應(yīng)該接受這份工作嗎?”
“先不說工作,你現(xiàn)在如果要從頭開始就必須要做好改變的準備。”
王錨拿起手上的東西看看。“如果真的決定去何司昭那邊,再去考慮里面的關(guān)系也不遲。”
“如果真的和阮清說的一樣,為什么嵐姐不告訴我呢?”
“有可能是我們估計錯誤,他們只是朋友而已。也或者楊逸嵐還沒來得及和你說,畢竟這樣的關(guān)系對外面道來也很難啟齒。就拿阮清來說,如果不是被你撞見,你猜阮清會輕易對你說嗎?直到今天,我和林博還要假裝不知道她和傅偉連的事情。”
安靜覺得王錨說出她心里要的想法,人有時就需要這樣,自己已經(jīng)有了認定的想法可還是需要別人也說出一樣的話來。
“如果她還是不告訴我,我又怎么去證實他們的關(guān)系呢?”
對于安靜的問題,王錨認為就是因為她還在徘徊才會用各種不是理由的理由當(dāng)著問題來問他。
“直截了當(dāng)問她,這不就是你們的相處模式嗎?再說了,如果按照阮清說,她把你安排進去是為了插旗,如果她不告訴你,就是你可以裝傻,不是更好?你就把何司昭單純的當(dāng)一個老板來看待,工作的時候就好好工作,閑暇消遣的時候和同事一起八卦一下不就好了。”
王錨一手端了個小盆子走到安靜身邊。“你看。”
安靜側(cè)過頭看了看,笑不停了。
小盆子放了兩個蘋果,王錨在蘋果上刻了兩個笑臉,就像萬圣節(jié)的南瓜燈,但他居然還加了兩條歪歪扭扭的眉毛,這笑臉丑到爆。
王錨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來,一只削了皮的蘋果。這只蘋果皮削的很整齊,果肉上還留著一圈圈水果刀走過的刀印,果肉沒被削掉很多。
“和你在一起六年,我吃的蘋果都是你削的皮,你見過我削蘋果皮嗎?現(xiàn)在你看看,這刀工精彩絕倫啊!”
安靜接過王錨手上的蘋果。“世界上如果有后悔藥,你吃嗎?”
王錨一手插腰,一手撐著操作臺。“首先要有后悔藥這個東西,我再來考慮要不要回答你。”閱讀最新章節(jié)請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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