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那池子里的魚,反正自己身上有著入魔病毒,對這東西有的動物情緒相當抗拒,有的則是相當暴躁。
這也就是那個綠狒狒這么耿直的跳出來打人的原因。
跟著盧比朝著森林深處走,一直走到森林的盡頭,走出森林,眼前是一片開闊的場地,巖壁的另一側,倚靠著一座像是門一樣的石碑。
石壁上雕刻著一幅幅古老而神秘的畫卷,詭異,多變,無論是上方各種沒有見過的怪獸,還是下方雕刻的骷髏頭,都給人一種怪異的惡寒。
像是門后面隱藏著什么。
至于為什么說它不是門,游昊之很清楚,也看得出來,這塊石碑只是依靠在石壁上而不是從石壁上探出來的。
“就是這里?”
“嗯,就是這,”盧比回答道,“這里是這個世界的中心,幾乎所有的生氣都會在這里匯聚,然后和另一側怪異的世界抵消,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盧比一邊解說著,游昊之看他的表情也越來越怪異。
雖然不知道他所說內容的真?zhèn)危悄苤肋@么多東西,已經代表了他來歷不凡。
“另一個世界有什么?”
“不知道。”盧比搖搖頭,“內容我想已經全都記在了門上,但是這道大門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當然打不開,因為這就是一個雕像,雕像怎么可能……
對了,這里是魔法世界。
游昊之上前一步,將手按在了門上。
“我試試看。”
“住手啊!!!!”盧比直接懶腰抱住了游昊之。
“你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嗎?”
“直覺告訴我這道門絕對不能打開!還有就算是我很好奇也不能打開!你之前不使用人格擔保過嗎!?”
“人格?那種東西滿大街都是,撿起來還能用。”
“喂!!!”
“呯——”
正在兩人爭持不下的時候,蔚藍的天空突然間破碎出一個大洞,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而降,吼叫著落了下來。
森林綠狒狒?
游昊之和盧比對視了一眼,急忙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一邊跑游昊之心里一邊在滿腦子跑火車,那只猴子跑到這里來做什么?難不成是來找我報仇的?
不可能吧?我現在在地下啊,它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來到了綠狒狒的落點,游昊之和盧比才發(fā)現他們到達了湖邊,而綠狒狒掉落的地方正好是湖水的正中央,那條黑色的身影來回游動的地方。
“完蛋了!”見此,盧比心中一驚,“我們要快點離開這里!”
“怎么了?”
“要出事了!!!”
湖面上忽然間竄起一道驚天的水柱,原本平靜的如同鏡子一般的湖水被驚起了一連串的波紋。
兩道巨大的身影躍出水面,體型碩大的魚族怪獸和暴躁無比的獸族森林綠狒狒,兩頭野獸之間充滿野性的戰(zhàn)斗正式拉開了序幕。
“你在干什么啊!?”盧比拽著游昊之的手,想要拉著他離開這里,但是游昊之像是焊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兩眼一直盯著站場的方向。
“現在可不是看戲的時候!你再不跑就真的跑不掉了!”
縱使綠狒狒此刻處在客場作戰(zhàn)而大魚在主場作戰(zhàn),但是高大2700的戰(zhàn)斗力以及可怕的自愈能力依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那條魚已經有落入下風的趨勢了,即使它的體型比綠狒狒大得多。
滅絕的國王鮭?
游昊之認出了那頭躍出水面的魚族怪獸,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湖面,而是看向天空,在那里,之前綠狒狒落下來的地方,那道裂口正在緩緩的愈合。
反手扣住小鬼的手,“喂,那個地方以前是有通向外界的通道嗎?”
“沒有啊!你在想些什么?”
沒有通道?那這只猴子是怎么進來的?
正想著,只見到綠狒狒那砂鍋一樣大的拳頭轟然砸在了滅絕國王鮭的頭頂上,像是炮彈一樣在國王鮭的頭頂上留下了一道凹陷。
在這一擊之下,國王鮭翻了個身,露出了銀灰色的魚腹,看樣子是暈了過去。
趁他病要他命,看起來很懂得人類這一手的綠狒狒撲上來抓住國王鮭,撕下了鱗甲,狠狠地在露出的魚肉上面咬下一大口。
鮮血逐漸蔓延,染紅了湖面。
“嘿,白長的這么大個,結果一點都不禁打,”游昊之搖搖頭,“我說,那條魚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吃過嗎?”
“慘了……”盧比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慘白,“這下子完蛋了……”
“完蛋了?什么完蛋了?”游昊之莫名其妙,“那條魚是你的朋友?”
“不是啊!”盧比指著湖水的方向,“那家伙死不死的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它不能‘死’啊!這是游戲規(guī)則!”
什么破游戲規(guī)則?還有不能殺死的怪?
“什么不能‘死’啊?難不成這個世界的法則是兼愛非攻?”游昊之說到這里,笑了笑。
“什么亂七八糟的!”盧比揮舞著手,“我說的不能‘死’的意思就是說這里的平衡絕對不能打破!準確的說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都絕對不能被‘殺死’!”
“噓!”游昊之忽然間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因為他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氣溫忽然間低了起來,像是有人將暖空氣一口氣吸干,又像是暖空氣被排斥,忽然間褪去了。
綠狒狒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停下了手中不斷撕扯的動作。
天色黯淡下來,或者說像是背景一樣的天空暗了下來,帶著一絲蕭索的氣息,既不悲傷,也沒有任何情緒,空洞的像是死了一般。
樹木枯萎,凋零,像是失去了一切活力,落葉隨著蕭索的風飄散,風變得更加涼了。
地上的草也逐漸失去了生機,像是追隨著死神的腳步一般,一片又一片的枯萎,一直蔓延到游昊之腳下。
盧比急忙拽著游昊之的手臂爬到了游昊之的肩膀,像是要離得這股死氣遠遠的。
“都怪你啊!要不是你我們已經離開了!但是現在我們走不掉了!”盧比拼命掐著游昊之的臉,掐不動,難道是因為臉皮太厚了?
“就算是離開也走不掉了,”游昊之回答道,“這里有密道之類的地方讓我們出去的嗎?”
“當然沒有……你問這個做什么!?”
說謊是不對的,少年。
游昊之表情未變,“實際上,因為我的關系恩底彌翁的家伙們應該將所有已知的入口全部封死了,我們要出去就要面對那些兇神惡煞的家伙,你愿意嗎?”
“額……”聽到這里,盧比愣了一下,糾結起來,如果比起來那群自己本能不想接近的家伙,貌似這里更安全?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證據就是這家伙,”游昊之指著綠狒狒,“你說過那個地方是沒有通道的對吧?”
“嗯,那里我很確信沒有通道。”
“之前這頭綠狒狒攻擊恩底彌翁的營地,現在它出現在這里,換句話說就有兩種可能,一是它自己到達的這里……”
“這不可能。”盧比果斷否決,臉色有些難看,如果能讓這頭野獸找到了入口,那不是在嘲笑魔法族之里無人了嗎?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恩底彌翁故意制造了缺口,將這家伙塞了進來。”
“……”
“能將別的東西塞到幾乎完全獨立的世界中,也就是說恩底彌翁對這個世界了如指掌,而我恰巧又是他們指名要殺的人,那也就是說……”
“他們已經在所有已知的路口埋伏好了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小鬼已經麻木了,“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很簡單,密道。”能在恩底彌翁的嚴密監(jiān)視下在這個世界來去自如的家伙,游昊之不認為他身上沒有藏著什么秘密,密道或是這個世界的秘密,就在這個小鬼身上!
“我說過了沒……”
“噓——”小鬼還沒有反駁,游昊之就用手勢讓他保持安靜。
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有些熟悉,但是涉及到的關鍵記憶總是模模糊糊的,不知道為什么,游昊之能感覺到在他們剛剛去看那個石碑的方向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森林的深處傳來。
似乎是也感受到了危險,綠狒狒的野獸臉孔上忽然間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從湖中一躍而起,朝著遠處跑去。
游昊之回頭,朝著森林的最深處看去,他的視力不錯,在入魔病毒的加持下,甚至能看到遠處黑暗中的東西。
無數的影子一起一伏,像是在跳躍前進一般朝這邊涌過來,帶著毫無生命和無靈魂的冰冷,朝著這里涌過來。
“要跑路了,小鬼。”游昊之無奈的笑了笑,他的記憶忽然間恢復了一部分,也知道了一涌而來的那些是什么東西。
“?”
“另外,如果你再不把這個地方的密道告訴我的話,我們兩個都有可能會死哦。”
“哈?”
背后的聲音越來越近,雖然聽起來遠,但是那些東西要想到達這里的話,不用耗費太長時間!
游昊之一躍而起,身后,無數像是野兔般大小的喪尸小獸堆疊成山,朝著兩人的方向撲來。
“哇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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