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均看向楚暮,道:“小友,我已經向宗主稟告過你的事,宗主傳下法旨,劍宗會護持你的安全。另外,宗主讓我詢問你是否愿意拜入我劍宗?”
劉逸白與白冷鋒看向楚暮,他們都算得上是楚暮好友,也都知道金烏族與天狼族欲殺楚暮而后快,自然希望他能夠拜入劍宗。
楚暮沒有遲疑,行禮道:“多謝前輩好意,但晚輩實在不愿拜入劍宗!”
李純均露出疑惑的神色,問道:“你可知有多少人想拜入劍宗而不得,你真的不愿?”
“劍道并非晚輩心中的道,所以晚輩不能拜入劍宗!”楚暮懇切道。
“噢,那你心中的道是什么?”李純均感興趣道。
楚暮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前輩不要怪罪,其實我也說不清,但我真的覺得劍道不是我的道。”
聞聽此言,李純均非但沒有不悅,反而哈哈大笑道:“有什么值得怪罪的,修士自當遵從本心,不為外物所擾,這很好。”
然后手中出現一塊玉牌,遞給楚暮道:“這是你在劍宗的身份玉牌,種下神識烙印后就是證明你身份的東西,不會被人頂替身份而假冒。日后你便在我劍宗修行,有什么需要就與逸白說,宗門會為你準備。”
楚暮接過玉牌道謝,李純均的身形消失不見。
劉逸白對楚暮道:“身份玉牌對宗門弟子很重要,如今魔族出世,不少心術不正的修士修煉魔功,墮入邪道成為了邪修。為了防止那些邪修殺害宗門弟子后潛入,各勢力紛紛創造出身份玉牌。身份玉牌作用很多,不僅僅是用來證明身份,同時里面還有宗門特殊印記,可以聯絡宗門其他弟子,用來通訊求救等,也記錄了擁有玉牌者的信息。”
楚暮點頭,神識探入玉牌中種下烙印。神識烙印即便被毀去,也不會傷及楚暮自身,但神念烙印、元神烙印、本命烙印對于靈魂的影響程度層層遞升,一旦烙印被毀,靈魂都會因此受損,嚴重時危及性命。
神識在玉牌中探查,楚暮在火老的教授下,很快就明白了玉牌的使用方法。楚暮的玉牌與劉逸白和白冷鋒的玉牌相連接,他們以后就能通過玉牌傳訊。
劉逸白笑道:“這竹樓中平時沒有人來,我也經常不在,楚小子以后就在這住下吧!”
楚暮對翠微竹林的環境很滿意,自然欣然答應下來。
微風拂動,竹林中茂密的翠微竹發出簌簌的聲響,劉雨辰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然后不好意思道:“哥哥,我餓了。”
劉逸白哈哈大笑,摸著劉雨辰的腦袋道:“小家伙,你可真是有口福,你楚暮哥哥可是非常厲害的神廚師。”
“當然是真的,快去找著吃的來。”劉逸白道。
劉雨辰興奮的奔出竹樓,沖到竹林中找食材去了。
劉逸白眉頭微皺,看向竹林中的劉雨辰,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楚暮不解道:“劉大哥,好端端的嘆什么氣?”
劉逸白轉過臉,道:“雨辰今年七歲半,你看出他的修為沒有?”
楚暮點頭,雨辰沒有掩飾修為,楚暮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容易判斷出他是聚氣境后期修為。修煉界一般修士都會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避免被他人知道自己的底細。除非修煉特殊瞳術或直接以神識探查,才能探出其他修士的修為。
不過修煉瞳術的修士極少,而直接以神識探查別人的行為就是挑釁,也幾乎不會有人這么做,當然低境界修士也探查不出高境界修士的修為。像李純均、酒肉和尚等人都會收斂起自身氣息,否則楚暮等人承受不住。
劉逸白又道:“雨辰聚氣后期的修為還是靠丹藥生生堆出來的,他天生經脈孱弱,恐怕這一生都無法修煉到涅槃境界。”
“雨辰的父母修為應該不低吧,他的資質怎會差了?”楚暮問道。
劉逸白遲疑了片刻,才道:“我父親兄弟五人,小叔的天資最高,但他違背了家族長輩的意愿,與一名凡人女子結合生下了雨辰,所以雨辰的天賦很差。”
楚暮默然,他聽火老說,這種情況在修煉界并不少見。就算夫妻雙方天資修為都不差,都有可能生出天賦很差的孩子,更何況雨辰的母親是凡人。
劉逸白繼續道:“本來經脈弱小也是可以用丹藥改善的,但能煉制出加強經脈丹藥的煉丹師,可不是小叔能請動的。自從小叔執意迎娶雨辰的母親時,家族長輩便震怒不已,不再承認小叔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會出面去請煉丹師。”
修煉界就是這樣,利益資源爭奪不斷,修為越高就越冷漠。高階修士壽元悠長,會有多代子孫,除了前三四代子孫還有深厚感情,再往下的子孫感情越來越淡薄。很多時候,子孫更像是傳承工具,只有天賦好的子孫才會得到關注和親近,而那些天賦不行的修士就算見一面都不會。
為了傳承延續,無論是宗門還是家族等勢力,各種資源都是要向那些天資好的后輩弟子傾斜,這其實無可厚非。只是楚暮心里膈應,他覺得這樣太過無情,也許是因為他也曾是凡人的緣故吧。他無法去改變這種環境,就只能盡量不被同化。
雨辰比起曾經的楚暮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曾經的楚暮經脈堵塞嚴重,十歲時仍然是凡人,經歷九死一生才被邪藥王疏通了經脈,而邪藥王還另有企圖。起碼雨辰有一個修為不錯的父親,即便他天賦不行,仍然能夠修煉。
一會兒的功夫雨辰回來了,他身后還背著大竹簍,看樣子里面裝了不少東西。
將竹簍放到地上,劉雨辰興沖沖道:“哥哥,我抓到三只竹鼠,兩只竹雞,還挖了不少竹筍呢!”
竹鼠是生于竹林中的小型野獸,以竹子的根莖等為食,肉質鮮美無比。不過雨辰抓到的竹鼠和凡塵的竹鼠可不一樣,翠微竹是凡階中品,常年以其為食又豈能一般。這三只竹鼠每只都有兩尺多長,身上的皮毛如錦緞般還透發銀光,隱隱間有股靈性。
劉逸白笑著對楚暮道:“這些竹鼠都是特地放養在竹林中的,做成菜后不僅味道鮮美,本身可是有不亞于偽靈藥的效果。還有這竹雞、竹筍也都不是凡物,接下來就看你的手藝了。”
楚暮接過食材走出竹樓,今日是他第一天來到劍宗,也難得聚在一起,他倒是很樂意一展身手,劉逸白三人也到竹林中等待。
“大白,小白,你們回了宗門,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來拜見師姐我,是不是外面太好,把師姐都給忘了。”竹林外傳來清脆的女聲。
聽到這聲音,劉逸白與白冷鋒同時臉色一變,身體一哆嗦。
劉逸白對白冷鋒道:“師弟,好像是二師姐那個女魔頭來啦!”
白冷鋒沒說話,但臉色也不自然。楚暮問道:“白師兄,你們好像很怕那個二師姐的樣子?”
白冷鋒小聲道:“師尊共收了四名弟子,大師兄李劍書李師兄,二師姐是林嬌林師姐,三師兄就是劉師兄,我排在最后。到了師尊那個境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閉關參悟大道,很少有時間教導我們,反而是大師兄與二師姐教導我多些,聽說也教導過劉師兄一段時間。大師兄風度翩翩,性格儒雅溫和,但二師姐她簡直是個魔女,她……”
楚暮目瞪口呆,沒想到看似冷酷寡言的白冷鋒,竟能一口氣說出那么多話來。
白冷鋒的話還未說完,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竹林中,一把揪住白冷鋒的耳朵道:“小白,一段時間不見,你膽子變大了,竟然敢說師姐的壞話!”
白冷鋒棱角分明的帥氣面龐扭曲,連連告饒。
楚暮抬頭看去,揪著白冷鋒耳朵的是一名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子。那女子風姿綽約,雖然比不上蘇念君、冰清兒風華絕代,但也別有一番美麗。
現在這出現的女子表現的很生猛,左手揪著劉逸白的耳朵,右手揪著白冷鋒的耳朵。
劉逸白拉著那女子的衣角,道:“師姐肯定是聽錯了,怎么會有人說你壞話呢?你那么溫柔體貼,又貌美賢惠。”
白冷鋒也在一旁附和,楚暮的嘴張的老大,都能塞下一只雞蛋,眼前的一幕讓他簡直不敢相信。劉逸白也就算了,以他不靠譜的個性還說的過去,但白冷鋒竟然也這個樣子,節操掉一地啊!
那女子聽了一番劉逸白與白冷鋒的恭維,笑的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正要開口說什么,身后傳來溫和的男聲,道:“阿嬌,別鬧了,有客人在。”
這女子正是劉逸白與白冷鋒的二師姐林嬌,聽到男子這話,林嬌“呀”的一聲放開他們,一頭撲到走來的男子懷里,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嬌羞道:“師兄,你怎么早不提醒人家,害得人家丟臉。”
畫風一百八十度翻轉,楚暮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劉逸白和白冷鋒各自揉著耳朵,沒什么反應,想必早就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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