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鑄劍淵起變化了。”
“哈哈,鑄劍淵開了,走也!”
“萬般寶貝,各憑本事,諸位,在下先走一步!哈哈。”
長時間的辛苦等待終于有了結(jié)果,鑄劍淵上的異像消失不見,只有一個方圓幾十里的巨大漩渦在半空緩緩旋轉(zhuǎn),這漩渦便是進(jìn)入鑄劍淵的門戶。
一道道遁光在天空中劃過,遁光沒入漩渦后消失不見,顯然已經(jīng)進(jìn)入鑄劍淵中。
赤練王呵呵笑道:“諸位,鑄劍淵已開,請吧!”
其他洞天王者紛紛推辭道:“理當(dāng)?shù)烙严日埐攀牵 ?br />
赤練王也不客氣,身形一晃向著漩渦飛去,其他洞天王者緊隨其后。
白冷鋒催促道:“趕緊的,咱們也快點進(jìn)入吧,別回頭寶貝都讓人搶光嘍!”
李劍書笑道:“不用著急,鑄劍淵內(nèi)布置有帝階陣法,已經(jīng)自成天地,里面無邊廣大。寶貝可不是容易得到的,要小心里面的毒蟲毒獸,還有各種禁制陣法,更要小心其他修士的,切記!切記!”
“嘻嘻,大白小白,你們倆到了里邊可機靈點,千萬別給師姐我丟臉!還有,保命最重要,千萬不要逞強,知道嗎?”二師姐林嬌囑咐道。
劉逸白和白冷鋒聳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回答:“知道了,師姐!”
“嗯,乖!”
林嬌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和李劍書化作兩道遁光消失在眾人面前。
楚暮等人臉憋的通紅,李劍書和林嬌一走,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南宮若彤和南宮玉瑤也忍不住笑起來,兩大美女笑得花枝亂顫。
劉逸白一巴掌拍在楚暮腦袋上,惱羞成怒道:“笑什么笑!”
楚暮強忍著不笑,臉憋的通紅,看上去很是滑稽。
南宮若彤白了劉逸白一眼,道:“我們也出發(fā)吧,到了里面卻是不好聯(lián)系,能不能遇到就要看運氣了。”
劉逸白抓著南宮若彤的手,笑道:“你我心意相通,自然能夠遇到!”
南宮若彤臉頰一紅,嗔怒的瞪了劉逸白一眼,被劉逸白抓著的手卻沒有抽回來,隨后這兩人也化作遁光飛向漩渦。
小殺星葉寒沒有說話,對楚暮點了點頭,隨后也飛向漩渦,原地只剩下楚暮、南宮玉瑤和白冷鋒三人。
白冷鋒曖昧的在楚暮和南宮玉瑤之間瞄了瞄,南宮玉瑤的臉升起紅霞,楚暮狠狠地瞪了一眼白冷鋒,白冷鋒這才大笑一聲,化作遁光離去。
只剩下楚暮和南宮玉瑤兩人,楚暮撓了撓頭道:“玉兒,鑄劍淵里很是兇險,你要多加小心。”
南宮玉瑤點了點頭但:“嗯,我知道。”
楚暮突然抓過南宮玉瑤的手,南宮玉瑤心頭一顫,臉頰像是熟透的蘋果。就在南宮玉瑤不敢抬頭,心中小鹿亂撞之時,突然感覺被楚暮抓住的手中多了些東西。
南宮玉瑤看去,只見手中多了六張符箓和兩顆黑色珠子。六張符箓上符文閃爍,光芒流轉(zhuǎn)不休,兩顆黑色珠子上有雷霆和火焰氣息散發(fā)出來。
以南宮玉瑤的家世自然不會認(rèn)不出那符箓和珠子,六張符箓赫然都是普通下品寶階符箓,其中兩張攻擊性符箓,兩張?zhí)幼咚玫姆偅有兩張是防御符箓。那兩顆珠子是大規(guī)模殺傷性寶物雷火珠,并且品階同樣達(dá)到了普通寶階下品,神識引燃后會劇烈爆炸,殺傷力恐怖。
南宮玉瑤一驚,道:“楚暮哥哥,這……”
楚暮握住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道:“千萬別跟我客氣,符箓和雷火珠我這里還有,足夠用了,這些留給你防身。我知道,你的長輩肯定給你準(zhǔn)備了防身的寶物,不過這些是我給你的,意義不一樣。”
楚暮這話讓南宮玉瑤心里像是被蜜糖浸泡著一樣,當(dāng)下也不再拒絕,而是將符箓和雷火珠都收了起來。
事實上即便是對于南宮玉瑤來說這六張寶階符箓和兩顆雷火珠也同樣珍貴,鑄劍淵兇險異常,家族的長輩自然給了她不少保命的法寶,甚至有能夠威脅到涅槃九重高手的寶物,但那種寶物自然不可能太多。
普通寶階下品攻擊性符箓能夠輕易轟殺普通涅槃四重之下的修士,涅槃四重高手若是被擊中也同樣會受傷。符箓不需要耗費使用者多少法力,心念所至就會發(fā)動,是修煉界最常見的能夠讓低階修士跨越境界殺敵的寶物。
若是身家足夠,能夠購買到威力強大的道階符箓,便是神元巨頭也可轟殺。想要靠符箓殺死洞天王者不太可能,畢竟洞天王者掌握空間神通,往無盡時空中一鉆,符箓爆發(fā)的威能也傷不到他們,除非是傳說中神符師制作的神符才能殺死洞天王者。
收起符箓和雷火珠,南宮玉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問道:“這符箓和雷火珠你可是只給了我一人?”
楚暮一愣神,點了點頭道:“是啊,只給了你。”
南宮玉瑤笑得更加開心,嘴角掛著一抹不同尋常的笑容,讓楚暮不明所以。
“我們也進(jìn)去吧!”楚暮道。
南宮玉瑤點了點頭,兩人化作兩道遁光,也趕往漩渦處。
楚暮和南宮玉瑤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不遠(yuǎn)處一雙憤怒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眼睛幾乎要著起火來。眼睛的主人正是南宮世家的南宮正,南宮玉瑤的表哥。
“可惡,竟然敢抓著玉瑤表妹的手,該死,你一定要死!”南宮正咬牙切齒,面孔猙獰道。
一只手掌突然搭在南宮正肩膀上,這手掌的主人正是南宮正的大伯南宮仲,擁有神元四重境界的巨頭強者。
“正兒,冷靜,你要時刻記住,自己是南宮世家的天驕。那楚暮不過是個野小子罷了,他怎么能和你比,只要他死了,玉瑤自然會回心轉(zhuǎn)意。”
南宮仲一臉冷漠,仿佛楚暮是一只蟲蟻一般,可以隨意拿捏。
南宮正深吸了口氣,道:“大伯說的是,是正兒失態(tài)了。”
南宮仲點了點頭,對南宮正身后的一眾修士道:“你們進(jìn)入鑄劍淵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楚暮,記住了嗎?”
屬于神元巨頭的威壓釋放出來,南宮正身后的修士全都低下頭顱,道:“我等明白!”
南宮仲揮手間卷住所有修士,隨后飛向漩渦處。
隱匿在暗處的碩啟和頊隱見赤練王等一眾王者進(jìn)入鑄劍淵,這才松了口氣。
“可惡,老子幾百年的心血都白費了,手下的兒郎幾乎被斬殺一空。”碩啟還在為自己的屬下被滅殺而心痛不已。
頊隱的身形若隱若現(xiàn),像是一層黑色霧氣組成的影子一般,聲音低沉陰冷,道:“本王的屬下不也同樣被斬殺殆盡,別在這里哭喪,既然那些老東西斬殺咱們的手下,那咱們就拿他們的后輩弟子開刀。”
“對,特別的劍宗弟子,這次絞殺咱們的屬下,肯定和赤練老兒有關(guān),但凡遇到的劍宗弟子都不能放過。”碩啟恨聲道。
“說的對,這么些年來那些洞天王者從來沒有聯(lián)起手來,這次肯定和赤練王脫不了干系。”頊隱陰狠道。
“你們敢動劍宗的弟子試試看!”冷漠至極的聲音在碩啟和頊隱耳邊響起。
“誰?”
碩啟和頊隱汗毛倒立,每一寸皮膚都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被人欺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若是對方有敵意,在剛才暗中出手,他們倆已經(jīng)受創(chuàng)。
頊隱在聲音響起的剎那已經(jīng)消失不見,來自夜魔血脈的本能讓他習(xí)慣隱藏,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然而那種強烈的危機感并沒有隨著他的隱藏而有半點緩解,反而越來越強烈,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自己頭頂,隨時都有可能砸下來。
多久了,有多久沒有這樣過了,也許自從踏入神元境幾乎就沒有過這種感受。這種生死不再掌控,這種命運不由自己,這種深深的無力感。
頊隱在意識海中大聲咆哮,他之所以能夠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討厭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討厭這種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覺。
這會讓他想起幼年生活在夜魔族的時候,自己被那些純血的夜魔族兄弟肆意欺辱,而他那個父親從來不會關(guān)心他們這些子女的死活。在自己那個夜魔族父親眼里,他們這些子女只不過是他風(fēng)流的產(chǎn)物,從來沒有當(dāng)做子女一樣對待。
他的幼年在其他所謂的純血兄弟姐妹的欺辱下度過,若不是他心思深沉,懂得隱忍,恐怕早就和其他半血兄弟一樣被殺掉喂給了惡魔犬。
從他看到一個半血兄弟被惡魔犬生生吞噬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訴過自己,總有一天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他要掌控自己的生死,不愿意再去體會那種身不由己,那種渺小不堪的無力感。
踏入神元境之后,憑借著夜魔族天賦和自己的小心謹(jǐn)慎,頊隱很少遇到危險,像如今這種強烈的危機感很少出現(xiàn)。特別是突破洞天之后,更是沒有再出現(xiàn)過,但是現(xiàn)在那種感覺又出現(xiàn)了。
而且這次產(chǎn)生的危機感超越以往,幾乎讓頊隱感到絕望,感到無法抵擋,無法反抗。無論自己怎么變換方位,無論怎么怎么動用秘法隱藏,那種危機感都揮之不去。那種感覺就像自己是被裝在透明琉璃瓶子中的蛐蛐,跳來跳去也根本逃不出去,外界總有一只眼睛在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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