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淵中有當年異族無上存在的力量籠罩,所以普通的聯系手段在鑄劍淵中根本無用,除非能夠不惜代價,有煉器宗師親自出手煉制秘寶。
為了將楚暮誅殺在鑄劍淵,促成南宮正與南宮玉瑤的婚事,以此來達到兩大嫡系之間的聯合,南宮正背后的族老自然不會顧惜。南宮正一脈的族老集體商議,請求他們那一脈的煉器宗師出手煉制出秘寶,讓南宮正帶領十幾名修士圍殺楚暮。
這十幾名修士最低都有涅槃二重修為,而楚暮在禁斷山脈表現出的戰力也只不過是最多涅槃一重罷了,就算過去幾個月的時間,楚暮戰力有所提高,也最多涅槃二重罷了。
十幾名最低修為都是涅槃二重的修士圍殺,不要說區區一名楚暮,便是涅槃六七重的高手也絕對逃脫不得,更何況南宮正那一脈還安排了一名神元境的巨頭強者,正是南宮正的大伯,擁有神元境四重修為的南宮仲。
在南宮正一脈眼中,楚暮此番必死,南宮仲也只是以防萬一罷了。那種能夠在鑄劍淵中聯絡的秘寶非常難以煉制,而且耗費極大,并且修為越高,煉制合用的秘寶越是艱難。所以南宮正那一脈也只是為南宮仲煉制了那一份秘寶,以此來確保萬無一失罷了。
“正公子久等了,老夫來遲,還請恕罪!”
一道灰色遁光自遠處飛來,幾個呼吸之間落在南宮正一行不遠處,遁光散去后顯露出一名老者的身形。
這老者身形極矮,高不過五尺,花白的胡須就有三尺長短。老者臉上滿是褐色斑點,一雙三角眼陰鷙無比,像是毒蛇一般讓人很是不舒服。
在這老者左耳上有一條黑色物什在蠕動,仔細看去可以發現,那所謂的黑色物什是一條嬰兒尾指粗細的小蛇。這小蛇全身漆黑,卻是絲毫鱗片也無,皮膚光滑細膩,似是有一層滑膩的液體包裹一般。
這小蛇不知有多長,只有部分身體纏繞在老者耳朵上,剩下的部分都藏在老者的耳朵中,故而看不分明。
眾人一見這老者,紛紛露出忌憚恐慌的神色,因這老者的手段著實詭異。不過南宮正見了這老者卻是面露喜色,蓋因這老者才有手段在這鑄劍淵中尋找到楚暮的蹤跡。
“韓前輩,終于是等到你了。”
南宮正上前,行了一禮道。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善于追蹤之術的韓酉晨,擁有涅槃四重中期修為。
韓酉晨擺了擺手,道:“正公子客氣了,這鑄劍淵的傳送沒有定數,沒想到老夫被送進來的位置距離正公子如此之遠。路上又遇上了些許麻煩,耽擱了一些時辰,讓正公子久等,還請正公子恕罪才是。”
南宮正在開到鑄劍淵之前就被族老囑咐,這韓酉晨要以禮代之,不可得罪。雖然族老沒有詳細告知,南宮正卻也能猜測出此人恐怕來歷不凡,比盧世鑫還要受到族老的重視,所以不敢怠慢。
“韓前輩說笑了,這鑄劍淵中危機重重,前輩不惜此身趕來,已經讓晚輩感激不盡。”
南宮正擺出一副后生晚輩的模樣,自是給足了韓酉晨面子,韓酉晨瞇著眼睛,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南宮正見韓酉晨開顏,繼續道:“這次鑄劍淵之行對晚輩和晚輩身后的諸位長輩至關重要,若是有負修為長輩所托,晚輩寧愿埋骨于此,還請韓前輩相助。”
南宮正提及自家長輩,自然有威懾韓酉晨等人之意,不過說的卻也是實話。南宮正身后的一干族老為了此番鑄劍淵之行可謂是費了不少的心血和資源,這種情況下若是還失敗,恐怕那一干族老也不會干休。
韓酉晨自然清楚南宮正一脈族老的強大,即便自己有些來歷和手段,比起那些老家伙卻是差的遠。
“正公子請放心,老朽既然答應了你的長輩,自然會盡心竭力,不敢怠慢。”韓酉晨正色道。
“有勞韓前輩!”南宮正再次行了一禮。
韓酉晨點了點頭,攤開了右手的手掌,只見他右手手掌上有一只甲蟲圖案。這甲蟲看上去與七星瓢蟲很是相似,只不過卻是大了許多,幾乎占據了韓酉晨整個巴掌。
在韓酉晨攤開手掌之后,甲蟲圖案像是活了過來,圖案在他手掌中蠕動。幾個呼吸之后,只見韓酉晨的手心突然鼓脹起來,而甲蟲圖案變得越來越鮮活,似乎要從圖案轉化為真實生靈一般。
又過了幾個呼吸,韓酉晨的手心“刺啦”一聲裂開一條幾寸長短的縫隙,雖然如此,卻是沒有一滴血液流出。一只甲蟲撕開縫隙,從中鉆了出來,而那甲蟲與之前韓酉晨手心中的圖案一模一樣。
南宮正身后的修士心頭凜然,從未見識過如此詭異的手段,對于未知的事物,人的心中總是忌憚恐懼的。
韓酉晨看到其他修士敬畏的目光,眼中的得意之色更濃,他自然也有震懾這一干修士的意圖。
不要說其他修士,便是南宮正也暗暗心驚,其他人看不出來,但是南宮正出身南宮世家嫡系一脈,而且天資不凡,見識遠不是普通修士能夠相提并論的。韓酉晨施展的竟然是巫術,是帝族古巫族巫蠱一脈的手段,以自身為蠱巢,來飼養蠱蟲。
古巫族有三脈,分別是蠱、毒、咒,這韓酉晨施展的便是巫蠱一脈的手段。古巫族向來以神秘著稱,曾經巫蠱一脈在修煉界掀起巫蠱之禍,不知有多少修士慘死,后來整個修煉界討伐古巫族,巫蠱一脈的大帝都難逃被誅殺的下場。
巫蠱之禍后古巫族元氣大傷,從此古巫族更加低調神秘,曾經一度銷聲匿跡,輕易不會暴露身份。畢竟死于巫蠱之禍的修士數不勝數,而且各個種族都有,所以古巫族可以說不受修煉界的待見。
雖然古巫族,特別是巫蠱一脈的修士不受修煉界修士的待見,但不得不說,這一族的手段卻是非同尋常。古巫族不受待見,說到底還不是各族忌憚其神鬼莫測的手段,害怕將來古巫族勢大而已。
如今雖然魔族仍然困居無底淵,冥族的整個冥域仍然被放逐,但是很多有識之士已經看出,魔族和冥族的回歸已成必然。自從三萬年前魔族與冥族再次與表面世界聯系上,那么魔族和冥族的回歸其實已成定局,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如今表面世界的各族自然不愿魔族與冥族回歸,所以組成聯盟共同阻擊魔族與冥族,生生將兩族回歸的腳步拖延了三萬年之久,但是不可能永遠拖延下去。
現在像古巫族這種已經銷聲匿跡不知多少歲月的古老種族的弟子都已經出世行走,很顯然就是想要趁著魔族與冥族回歸也重新出世爭奪,到時各族肯定是一片混亂,自然是沒有功夫去搭理古巫族。
識破了韓酉晨古巫族修士的身份,南宮正暗暗心驚,他自然不相信族老會不知此人的跟腳來歷。在明知道其身份的情況下仍然沒有顧及,看來自己背后的族老的確是有恃無恐,目前的古巫族也的確不再像以前那樣被修煉界喊打喊殺,畢竟目前表面世界修煉界的主要敵人是魔族與冥族。
甲蟲從韓酉晨手掌中鉆出后爬到他的手臂上,發出刺耳的蟲鳴,韓酉晨看著那甲蟲的目光卻是罕有的溫柔,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兒女一般。
南宮正雖然認出韓酉晨是古巫族的修士,也知道眼前韓酉晨喚出的是一只蠱蟲,但卻認不出這到底是什么蠱蟲。巫蠱一族煉制出的蠱千奇百怪,信奉的是萬物皆可為蠱,不過最多的蠱還是蟲蠱。
蟲蠱的煉制自然需要以蟲族為材料,輔以古巫族巫蠱一脈的秘藥秘術,經過一番辛苦祭煉才能煉制完成。不過由于使用的蟲族不同,煉制蠱蟲的秘藥秘術不同,最后煉制出的蠱蟲也是不盡相同的。
那些威力強大的蠱蟲祭煉之法都掌握在巫蠱一脈的嫡系當中,這和權力與資源掌握在南宮世家六大嫡系手中并沒有任何區別,其他種族勢力都是如此。
南宮正出身不凡,但他畢竟年齡還小,能夠認出韓酉晨的身份已經不易,這蠱蟲卻是認不出來的。
“韓前輩,這是……”南宮正一臉好奇地望著那甲蟲,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韓酉晨蒼老的手掌輕輕撫摸著甲蟲看上去很是堅硬的甲殼,也沒有隱瞞,道:“這是老夫培養出來的牽魂蠱,一旦被我的牽魂蠱做下標記,想到逃過老夫的追蹤,嘿嘿,可沒那么容易!”
話音未落,牽魂蠱甲殼下一對半透明的灰色翅膀伸了出來,翅膀震動幾下后帶著牽魂蠱飛向半空。眾人看向牽魂蠱,全都內心顫動,牽魂蠱的一雙甲殼上竟然浮現出扭曲的鬼臉。
那張扭曲的鬼臉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又似乎從未有過任何改變,鬼臉綠油油的眼睛讓人看了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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