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指點道:“你已經(jīng)可以轉(zhuǎn)化五行,在任何地方都能修行,只需吸納靈氣,然后注意五行平衡就行。”
范珍恍然,“然后就自然凝結(jié)金丹了?”
“對,一直轉(zhuǎn)一直轉(zhuǎn),五行法力匯聚之點,也就是丹田里,慢慢就會凝出真正的金丹。”
“是這樣啊。”
“對你來說,成就金丹是水到渠成之舉,你又有一顆求長生之心,之后成就元神,也能是順順當當。”
“那就多謝山兄吉言了,”范珍拱手,“那還需要注意什么?”
山崎感慨道:“你要注意因果劫數(shù),你是商人,因果之多,恐怕難以計算,所以我之前讓你多于人為善,但因果牽扯總會有惡果,有劫數(shù)。”
“這是天數(shù),你若不行商,也無法成就如今的修為,這是你的命。”
“我不知道你命中會有什么劫,但上天讓你過大限,那你肯定背負著天命。”
“這玩意,躲不開,只能注意不要多結(jié)惡果。”
“只要善果多,就算死了入輪回,也可以當個鬼差,再找機會來過。”
范珍咂舌,“天命啊,還真是夠嚇人的,小妹知道了,會留意。”
山崎搖頭,“不是留意,根本留意不起來,只能平常多結(jié)善緣,因為一個不經(jīng)意的小事,說不定就是引子,更何況還有我這樣的,人在家中坐”
“我從天上來,嘿嘿。”周煙雨嬉笑道。
谷靈兒豎拇指稱贊,周煙雨豎拇指印上去,兩女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山崎沒好氣的嘆道:“我就是那個倒霉蛋,本來在家里好好的,被她砸出了山,一直到今天都還在因果中打轉(zhuǎn)。”
“你們都是我的因果,而你們幾個搞不好都有天命,然后這里面的因果,最后說不定還要往我的身上靠。”
“我是最慘的那個,所以不能當我弟子。”
范珍失笑,拱手道:“明白了,山兄是能者多勞啊,那小妹這邊,不如讓小妹也隨山兄修行,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山崎皺眉,“你最好閉關(guān)修行,先凝出金丹,修成元神再說。”
范珍點頭,“也好,都傳有了元神能活很久,那小妹就先謀個長生。”
山崎失笑,“不能成仙,都是一時的長久,劫數(shù)到了,一個仙雷就劈死你了,讓你入輪回受刑還惡果。”
“這還算好的,苦個幾萬年,還能再來過。”
“如果一直在凡俗廝混,若是被紅塵之氣侵蝕心志,容易被外魔,也就是域外天魔上身。”
“被天魔吞噬了就什么都沒了,萬劫不復(fù),永不超生。”
范珍啞然搖頭,“長生路還真是劫難重重啊。”
山崎嘆道:“那是當然,所以道家崇尚無為,只有無為才能少沾因果,不會掉坑里。”
“但另一方面,這也被人詬病,說道家不救世,但其實道家已經(jīng)完成了救世。”
“世人都知道,道無為,只要做到了,這一世就能平平安安。”
“只要有一顆向道之心,行向道之路,一世走下來,自然會行善積德。”
“死后輪回再來撞緣,甚至可以去當鬼差,然后慢慢升遷。”
“非要爭非要搶,打得頭破血流,尸橫遍野,到頭來再怪道家不管你不救你,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不自救者,誰都救不了你。”
“自作孽,難活。”
范珍拱手參拜,“山兄金玉良言,小妹受教了,一定謹記在心。”
正月十五過后,山崎隔空與楊川打了個招呼,也就帶著周煙雨與谷靈兒奔赴東勝神洲。
邾雅沒去,范珍也留下修行,順便照顧邾雅,不過那自有她的家仆代勞。
山崎自是不知道,他剛走沒半個月,就有客人來竹院拜訪范珍。
范家在溱都的重要商業(yè)伙伴,溱商呂不瑋,他早幾年就過了大限。
呂不瑋知道范家購買金屬與靈石的事情,猜測范珍是在過大限。
所以年后聽聞,范家沒有白事,立刻知道范珍過了大限。
所以借著采辦物品,親自來拜會,好打好關(guān)系,互通長生之道。
作為商人,他很清楚,商場上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
同樣的道理,長生路上多個伴,總是好的。
而邾雅這紅顏禍水在家沒有易容,被看個正著。
呂不瑋眼看那絕世姿容,那高貴的舉止,立刻陷進去了。
南贍部洲以九宮格來看,中部一塊是趙巍韓三家之地,涉及南部一帶與東南角。
東部大半是齊地,涉及中部一角與東南一帶。
中部一角,東部上角,東北下部是燕地。
濋地在南部和東南,東南原是越地,至今有泧人作亂。
山崎三人一路東行,由三家之地,入楚泧之地,經(jīng)齊地繞了一圈,再往北去燕地。
由燕地入東勝神洲西部,進入大周東路軍領(lǐng)地。一路跨越近億里,抵達時已是20個月后,124年10月17日,山崎也匯總了見聞。
趙巍韓三家聯(lián)盟依舊,不過如今也是勉強維持,原因有三。
第一是外敵,第二是商事,第三是后人。
趙巍韓三家奪取晉地之后,地盤發(fā)生變化。
三家往西要防的是共同大仇人西溱,但首當其沖,要防守范圍最大的是巍。
趙韓兩家各占一角,多年來已經(jīng)在要沖之地建立了關(guān)隘,防守得相當嚴密,至少大軍溜不進去。
如此一來,溱的壓力就到了巍地。
他還得防東方的齊,用兵的地方太多。
而趙地防的有兩個,一是北方牧民與群妖,他們在缺食物的時候會來打劫。
但南贍部洲氣候還好,他們少有南下。
另一個是東北的燕,趙還與東方的齊接壤,但只是一角。
只有燕是真正要防的,可燕顧忌三家聯(lián)盟聯(lián)軍,不敢挑釁。
再說韓,他要防的只有濋。
不過濋地雖然軍力雄厚,但他們忙著四處滅火,圍剿到處作亂的泧人。
外敵上,趙巍韓三家多年來,只有巍在興兵,其他兩地可以說是都在休養(yǎng)生息。
最初大家相互扶持,平價交易物資,但隨著人口與國力的變化,交易也變得不公平,多要利益。
商事上,這嫌隙就擴大到了方方面面,政事就不說了,民間也各自變得不友好。
原來我們?nèi)胰绾稳绾危F(xiàn)在是我們他們,已經(jīng)分了你我。
三家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隨著時間變遷,隨著先一代的同心協(xié)力打天下的人凋零,已經(jīng)出現(xiàn)明顯的裂痕。
現(xiàn)一代的人已經(jīng)因為各自利益而有了嫌隙,不過他們也是在先輩耳提面命之下長大的,就算爭執(zhí),也還能坐下來談。
所以,三家現(xiàn)在仍然是個聯(lián)盟,還要等個百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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