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個城市是一個多元化的大都市,發(fā)色各異的外國人來來往往是常態(tài),路人還是對這個女性投來視線。這個女性有著西方人特有的容貌,漂亮的面龐上帶著凜然的神色,長長的及腰的金發(fā),整體來說是直發(fā),只在末端附近有點自然的卷曲。更加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是碧綠色的,宛如綠寶石那樣,在燈光的反射下映出漂亮的光澤。一身黑色的長袍,,幾乎快要接觸到地上,隱約能夠看見里面純白鑲金的板甲,隨著她的走動發(fā)出金屬碰撞特有的聲響。
在現(xiàn)代的都市路上,竟然能夠看到一身中世紀(jì)騎士風(fēng)格的女騎士,也難怪路人投來那樣驚奇的眼神。而騎士對于這樣的視線早已見怪不怪了,自如地走著。
她的名字是芙琳·達爾克,是來自于歐洲地區(qū)的神明對策組織——“魔導(dǎo)協(xié)會”的大使。僅僅只是提起“達爾克”這個姓氏,很多人都會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但是在“達爾克”這個姓氏前面加一個“讓娜”,便是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
讓娜·達爾克,又被稱作,圣女貞德。
擁有著這個法國民族英雄的姓氏,輔以強大的實力,芙琳在魔導(dǎo)協(xié)會中獲得了很大的權(quán)限與地位。雖然她是一身的中世紀(jì)標(biāo)準(zhǔn)板甲騎士的裝束,但是在魔導(dǎo)協(xié)會中,她的職階是“大魔導(dǎo)師”,本人也因為持有出色的雙手劍技,除了大魔導(dǎo)師的稱號以外還獲得了十字騎士的職階,可以說是一個魔武雙修的奇才。
也正是看中了她就算是脫離了魔法也有著不弱的戰(zhàn)斗力,魔導(dǎo)協(xié)會的頭腦,十二人議會才決定將她作為大使,派遣到遠東地區(qū)的盟友“羿”。
芙琳走在路上,心情卻無法高興起來,反而還有不小的苦悶。
這位優(yōu)秀的騎士,魔導(dǎo)師,來到遠東以來,似乎一直遭受著大大小小的麻煩事,尤其還被遠東勢力中的一位大小姐所記恨上。這位刁蠻的大小姐處處針對她,讓她在羿的總部可謂是寸步難行。盡管芙琳明白究竟是為何這位大小姐要如此針對她,在她的心中仍然難以達成理解。強龍不壓地頭蛇,更可況芙琳來到遠東勢單力薄,更加只能忍氣吞聲。她還聽說,這還是某個人極力幫她攔下的結(jié)果,不敢想象這位大小姐百分百的針鋒相對會是什么的樣子。
龍瀟雨,是這位大小姐的名字,屬于地區(qū)最有勢力的五個家族之一的龍家。不僅任性,還終日纏著當(dāng)?shù)亟M織的王牌不放,其中的程度甚至讓自幼在法國成長的芙琳都有點無法接受。一切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王牌,冰翼而起。
名叫冰翼的青年人,似乎是這個地區(qū)最強的戰(zhàn)斗力,持有著她也無法看穿的力量。在芙琳還未被派往羿的時候,他就作為研究學(xué)習(xí)交流親自拜訪過魔導(dǎo)協(xié)會的總部,斯德哥爾摩的鏡像都市——恩底彌翁,并在芙琳親自討伐所羅門王的72柱魔神中的第37柱,不死鳥菲尼克斯中伸出援手,展現(xiàn)了幾乎是碾壓魔神柱的神之力。
那時候的芙琳還不知道,那個青年就是羿的王牌,還對這個有著東方人面孔的青年拋出來自于魔導(dǎo)協(xié)會的橄欖枝。現(xiàn)在一想起來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
等到在羿的再次見面,芙琳一直都想找一個機會向這個青年道謝,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冰翼卻說著“你要感謝的話就感謝龍瀟雨”這樣不明所以的話。正當(dāng)她一路追問,沒想到正面撞上了龍瀟雨,那個龍家的大小姐。
至此,她的麻煩接踵而至。
在羿呆了這么久,她也對龍瀟雨這個人有了一點旁敲側(cè)擊的理解。龍瀟雨非常地重視甚至達到了對冰翼偏執(zhí)的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會有的舉動。一想起這些事,芙琳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就連今天,她以個人名義來參加慶典,也因為龍瀟雨的示意下被警戒部隊反復(fù)地刁難,讓難得的假日變得疲憊不堪。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芙琳也只能屈服于龍瀟雨,請求魔導(dǎo)協(xié)會更換一位新的大使,盡管她的對抗心理不允許她做這樣無異于逃跑的行為,但是沒完沒了的壓迫,就算是圣人也會有負面情緒,更何況她雖然是圣人后裔,本身并非圣人。
不禁有點怒從心頭起,重重地剁了一腳,金屬的板甲發(fā)出響亮的聲音。真是的,我只是想要表明一下我的謝意罷了,這個青年有什么好的非要因為他一直糾纏著我不放。
腦中又浮現(xiàn)名叫冰翼將不死鳥凍結(jié)成一尊巨大冰雕的畫面,芙琳又嘆了一口氣。明明只是一個只會耍帥的家伙罷了……
算了不想了,難得的假日給自己添堵可不是她的作風(fēng)。芙琳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的大腦稍微清醒一下。
我正好知道一家不錯的店,店主還是一個好人,就去那里好了。
騎士重新邁開腳步。
·
這是什么爛俗展開啊——
城市老區(qū)小巷中的一家拉面店,騎士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要是說這么巧合的一切其實是一本三流,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掐死的作者
撥開店門簾子,第一眼就看到了,為數(shù)不多坐在里面的顧客中,有一位她的壓力之源。她的對面,坐著那個藍發(fā)的青年,抱著手一副認(rèn)真地聽著龍瀟雨說話的樣子,實際上估計早已走神多時。這對情侶似乎早就來到這里多時,面前卻都沒有擺著拉面,不知道是沒有點還是店主的動作太慢。
騎士這才回想起來,當(dāng)初究竟是從誰的口中得知這家店的名字,就是那個正在附和著的藍發(fā)青年。意識到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可能連晚上都不得安寧,芙琳輕輕地后退,想要就這樣安靜地退出店面。
然而她的板甲出賣了她,發(fā)出的碰撞聲吸引了慈祥的老板的注意力,向著她打招呼:“喲,你今天要吃點什么嗎?”
她也算是這家店的熟客了,老板每次見到她都會對她打招呼,有時候還會進行親切的問候,傾聽她的抱怨,放在平時是那么溫暖的行為,對于現(xiàn)在芙琳無異于死刑宣判。
一切都晚了,那個感知敏銳的青年聽到老板的話語,轉(zhuǎn)過頭,而龍瀟雨,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來。
兩位女性的視線在空中相撞,龍瀟雨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芙琳見過這樣的表情,就在她一路追到冰翼的房間,被龍瀟雨撞見,這個女人就露出了這樣的臉色。而青年,也意識到大事不妙,急忙站起身。卻被龍瀟雨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實地坐下。
老板似乎疑惑與店面的氣氛轉(zhuǎn)瞬之間沉重下來,又被青年的眼神示意,閉上嘴不敢出聲。
“你,你好!
芙琳感覺自己的脊椎都涼了半截,騎士的直覺告訴她現(xiàn)在的龍瀟雨十分的危險,還是裝出鎮(zhèn)定的樣子打招呼。而龍瀟雨的眼神就像是看見獵物的毒蛇一般冰冷。她現(xiàn)在進退維谷,要是逃跑,恐怕會被這個女瘋子追到天涯海角,但是留下來,又要面對難以想象的情況。
“……”
龍瀟雨沒有回答,臉色更加的陰沉。如果取來一個杯子放在她的下巴,估計能擰出不少的水吧。被這樣的氣氛所壓迫,老板更加不敢說話,只敢露出半個頭,交替地看著兩人。老板還沒明白,自己的店面究竟引來了什么樣巨大的危機。
“呵呵呵呵呵,”扎著長馬尾的大小姐的喉嚨發(fā)出不像是人類能夠發(fā)出的笑聲,就連聽過亞斯塔祿的笑聲的芙琳,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竟然還敢過來,狐貍精!
“我過不過來完全是我的自由,你完全管不著好。”
這種不屑的語氣,激起了芙琳身為騎士的自尊心,又想起在總部不斷地被龍瀟雨刁難,漂亮的面龐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青筋。
“破壞別人生活還理直氣壯,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家伙!
龍瀟雨黑色的眼睛充斥著敵意,仿佛下一秒就會將芙琳撕成碎片。芙琳也不甘示弱,與龍瀟雨對視。
“我什么時候破壞你的生活了,那件事完全只是誤會好嗎!”
騎士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與龍瀟雨的距離。
“誤會,誤會!
蘇星極也無法保持冷靜旁觀,一旁附和道。這無異于火上澆油,龍瀟雨的視線瞬間就轉(zhuǎn)向了蘇星極,“星極你閉嘴,我收拾了這個狐貍精再找你好好算賬!”
高亢的聲音回響在店面中,震得吊燈來回地晃動。老板一瞬間露出心痛的神情,還是不敢冒出來成為眾矢之的。
蘇星極投來無奈的眼神,芙琳明白這是這個青年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冰翼非常地寵溺這個大小姐,幾乎很多時候都是任由著她的任性,那種冰冷的氣勢只要有這位大小姐在身邊都會大大地削弱。
芙琳心知肚明自身并沒有做出任何虧心的事,正面直視著龍瀟雨。針尖對麥芒,氣勢一觸即發(fā)。
“誤會……那你為什么在星極的房間里?”一字一頓地說出來,帶著可怕的氣勢。這位大小姐仿佛化身為惡魔一般,而且這個惡魔比芙琳迄今為止見到的魔神柱都要可怕。
“他說要我好好感謝你,我就追過去問了!
“感謝我?我可不會接受一個狐貍精的感謝!”
“我都說了我不是狐貍精,我和那個藍發(fā)的家伙也沒有任何的瓜葛。”
“沒有瓜葛?那為什么最近他總是不立刻回應(yīng)我?明顯就是在惦記著你!”
“停一下你不要用這么容易誤會的語氣,我只是稍微走神而已不要夸張!
蘇星極聽了龍瀟雨的話語,不禁反咄。芙琳忍不住看了過去,蘇星極則輕微地對她搖搖頭,示意事情并非她所說。
“你竟然還為那個女人辯護!”
龍瀟雨吼了出來。
“她只是無辜的,你也不能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去怪罪于她吧。”
“你果然被那個狐貍精迷上了,竟然不幫著我!”
“我可不是完全地不顧事實來幫助別人的家伙!”這對情侶的臉幾乎快貼到一起,眼睛睜得渾圓。不過芙琳卻看到了,蘇星極的手背做了一個快走的手勢。
這次才明白過來,青年想要以他為誘餌,讓芙琳能夠安全地撤退。但是騎士的自尊涌上來的時刻,可從來沒有想要逃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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