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之間,青年便在玻璃幕墻之上打開一個大洞鉆了進去,穩(wěn)當?shù)芈湓诳偛看髽堑膬?nèi)部。這一個房間看來像是辦公用的房間,到處都是辦公桌和還在閃爍著的電腦。
明明大樓下部已經(jīng)被青年完全地切斷,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那些電腦的正常開機。記得草薙陽子給予的結(jié)構(gòu)圖來看,早已和下方的配電室切斷了聯(lián)系的電器怎么可能會保持開啟?
身后的陽子也意識到了,總部大樓已經(jīng)不是那個看起來宏偉的建筑,它的內(nèi)部已經(jīng)完全化為了神的魂之境,才會發(fā)生如此超自然的現(xiàn)象。
青年嘗試展開冰結(jié)的六翼,然而冰翼是展開了,卻無法提供飛行的能力,更加確定了如此的推論。正如所有龍類那般,他的飛行是依靠精神力引導飛行的,在不屬于他的精神領(lǐng)域中,精神力飛行的手法會被極大的抑制,以至于一旦進入魂之境蘇星極便會失去所有飛行的能力。
以精神力作為主要手段的草薙陽子明顯也受到不小的限制,之前輻射而出體外的精神力波動也有所收斂。盡管如此,按照精神力的運用而總量來看,她毫無疑問還能利用精神力驅(qū)動飛行,與那個藍發(fā)的青年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真是從頭到尾都不允許飛行啊……之前的暴風雪還能用足夠強大的神之力屏開一個空間用于飛行,現(xiàn)在直接從源頭下手……”話雖如此,青年沒有絲毫無力的神色,反而直接走向這個區(qū)域的門口。
隨著他將門口拉開,面前出現(xiàn)的是巨大的空洞。沒有底部,也沒有頂部,整個房間就像是懸浮在上不見天下不見底的空間之中,只有潔白的暴風雪一直在刮著。
這里是魂之境,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進入的人能夠看到的情況依照魂之境主導的神來決定,完全的主觀世界,真正意義上的精神世界。青年這才露出些許為難的神情,望著暴風雪所渲染出的乳白世界。
看來是被吃準了魂之境中無法飛行,才會顯現(xiàn)出如此的景象,估計又是酒吞童子的主意之一。光是這個手段就能讓他感到頭痛,沒有地面的空間意味著必須保持飛行,然而他的飛行手段決定了他無法在魂之境中進行飛行。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用精神力讓您進行飛行,同時我本人則運用神之力,這樣就能夠讓兩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估計是因為蘇星極露出了對這個方法幾乎是不屑的神情。
“龍這種東西自尊心可是很強的,強到面對這樣的情景就算是跳下去被深淵吞噬也不會借用他人的方法飛行。”蘇星極將剛才的表情壓下,靠在門沿。
“是我考慮不周了,還望您能夠原諒我的失禮。”
“沒什么,畢竟真龍在這萬年的時光的數(shù)量用一只手就能夠數(shù)出,能夠像現(xiàn)在正常對話的更加稀少,我沒有在意。不過我有了一個大概的方法,估計也是酒吞童子的私心之一。”
青年指了指外面的暴風雪,與其說是暴風雪,不如說是雪花的風暴,風速達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就算是依靠神之力飛行還需要分出一部分的神之力去抵抗如此的風速。
難道說他是考慮到我實際上不可能做到,才將那剛才的話語全部歸咎在他的身上。
“——那是事實,就算你的能力真的可以同時抵抗重力和風速,龍的自尊也不會接受你的條件。”
沒有正面的否認,草薙陽子只是微微躬身表示她明白。
“不過轉(zhuǎn)機仍然存在,這樣的風速甚至強到了足以將人托起的程度,無需使用飛行的手段就能夠保證漂浮。換言之,我們只需要做一個手段來在如此的風暴之中保持操控性即可。”
“不過沒有那么簡單是嗎?”草薙陽子明顯是預見到了蘇星極的下一句話,青年卻毫不在意地繼續(xù)說道。畢竟如果兩人都因為具備的預知未來的能力而不說話,那相當于什么都沒有的未來,該說的仍舊需要開口。
“沒有那么簡單,酒吞童子,或者是伊邪那美既然做出了如此的方法,自然也會有應(yīng)對的手法,最簡單粗暴的就是在魂之境中安排用來干擾的鬼。那些鬼無需擊敗我們,只要干擾我們的操控手段就能令我們頭疼不已。
“該說的就到這里,你應(yīng)該也預見到了吧?”蘇星極背后出現(xiàn)冰結(jié)的六翼,直接走入無盡的暴風雪之中。他的羽翼方向改變以去適應(yīng)空氣的動力結(jié)構(gòu),懸浮在風雪之中。
然而就在他剛在空中保持穩(wěn)定的時刻,乳白的世界一個碩大的黑影閃過,帶起一陣龐大的亂流,迎面沖向青年。蘇星極毫無懼色,六翼輕微地震動,同時改變折疊的結(jié)構(gòu),讓亂流只是讓他的身形顯得稍微不穩(wěn)。
黑影是有著四片巨大羽翼的巨大鳥類,一看到如此的氣息青年明顯能夠感受到來自骨血中的蔑視。這是第一次有如此的感覺,毫無疑問這個藏在暴風雪中的鬼與龍類有著不淺的淵源。
草薙陽子也驅(qū)動精神力讓自己在風暴之中維持穩(wěn)定,跟了上來。
“如何?”
“沒有問題,如果只是這樣的攻擊是無法阻擋我的。”蘇星極微微搖頭,語氣中流露著明顯的不屑。這樣的語氣比以往那隱約的蔑視不同,明顯得幾乎要實體化,陽子只是望著青年的面容。
“能夠讓龍露出如此的神情的神嗎……”陽子似乎有了一個猜想,但僅僅只是猜想還不夠,需要一個時機去證明。
蘇星極振動六翼,改變冰翼的結(jié)構(gòu)讓他的身體被風暴托起飛行,直接將六翼完全折疊,翼尖朝下,速度陡然上升。草薙陽子也則是輕輕地運用精神力來作為助推,便獲得了不亞于他的速度,跟在身后。
不斷地向上升,乳白的世界仍然沒有一點的變化,反而是吹向臉頰的雪花明顯密集了起來。還未來得及理解這是預示著什么,上方再度閃過黑影,比剛才還要強大的亂流吹下,直擊兩人。
不得不重新改變冰翼的折疊情況,蘇星極最后還是停止了上升的趨勢,懸浮在空中。向下已經(jīng)看不到那個辦公室,向上仍然不見盡頭或者出口的存在,連剛才的飛行是否是垂直向上都難以確定。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有敵人藏在暴風雪中進行干擾,效率無疑會變得極其低下。
蘇星極手中召喚出昆古尼爾,卻因為沒有目標可以鎖定,只是抱在胸前沒有投出。草薙陽子觀察著四周,手中的八尺瓊勾玉閃爍著微微的光芒。
忽然間八尺瓊勾玉光芒大作,陽子抬起手直指一個方向,一道八色的光束從她的食指脫出沖入無盡的暴風雪中。沒有一會的時間,風雪中傳來一聲慘叫,聽起來像是禽類,但是其中又帶著混亂不堪的神之力波動。
那種波動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發(fā)出的,就算是同時持有十種權(quán)能的盤古在神之力波動中也是平穩(wěn)而凝結(jié)的,現(xiàn)在這樣的神之力波動就像是由四個不同的神所發(fā)出的一般。
血脈之中的輕蔑越發(fā)的凝重,蘇星極終于意識到了阻擋在他們面前的到底是什么事物。
觀世音的無數(shù)化身之一,四王所統(tǒng)領(lǐng)獲得了四王的一部分權(quán)能的金翅鳥類,傳說中捕食龍類的神話之物,護持佛的天龍八部之一,Garuda——迦樓羅,又被稱為金翅大鵬鳥。
四王對應(yīng)著四種迦樓羅王,四種金剛化身,獲得了四王的一部分權(quán)能的迦樓羅神之力自然是有四王的部分,才會有來自于四種神的神之力波動。而血脈中的不屑,實際上只是因為迦樓羅其實捕食的是蛇類,只是后世誤傳將蛇認為是龍,身為真龍的他從幼年學到迦樓羅的神話時那樣的不屑就已經(jīng)刻下了。
如果只是迦樓羅的話,那么一切就再簡單不過了。
草薙陽子明白他要做什么,運用精神力將聲音屏開,以避免接下來的情形。
蘇星極深深地吸了一口,口中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聲音在密集的雪花中傳播,速度遠超平日。那其中帶著無窮的威壓,是一種來自于最高等種族的蔑視與不屑,在龍類的面前一切的生物不過劣等,是為進化過程中必然會被淘汰的殘次品。而這種來自龍類的聲音,對于被視為劣等生物的一切事物來說都是極具威壓的。
哪怕是卜部季武那種不完全的真龍,其中的威壓甚至足以讓一個沒有準備的S級下跪,更何況是蘇星極。
藏在暴風雪中的迦樓羅明顯被如此的威壓所震懾,發(fā)出畏懼的叫聲,卻越來越小聲,似乎是在強制臣服的過程中無法在暴風雪中保持穩(wěn)定被其卷入。
“我收回剛才的話語,就算你使出了你最為強大的攻擊,仍然是無法傷到我分毫。”蘇星極的神情與話語中充斥著輕蔑,望著乳白的暴風雪深處。
草薙陽子似乎也受到了些許來自于龍類威壓的影響,臉色有些發(fā)白。
“抱歉,我沒有考慮到你在魂之境中也會受到削弱。”
她稍微緩了一下,臉色才恢復正常,微微搖頭:“該道歉的人是我,讓你為我感到擔憂是我的無能,還請您……”
“夠了,多余的話語在這里就免了。”蘇星極粗暴地打斷草薙陽子的話語,折疊六翼,再度加速飛行。
草薙陽子只是輕輕地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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