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否愿意向我介紹剛才與您交談的那位女士?”草薙陽子將姿態回到平常,輕微地甩甩手腕,轉向蘇星極。能夠聽出她的話語間帶著些微的警惕,恐怕是對愛倫娜的出現和交談中青年變化的神色感到了疑惑。
“十二人議會的成員,當世的佐羅殿下,少女殺手,影星域的領導者,愛倫娜·達爾克,女性,法國人,年齡不詳,達爾克家族的長女。”蘇星極簡單地回答,她像是對如此的名字有所印象,:
“是那位愛倫娜?依照高天原的情報,影星域應該是致力于在暗處維護魔導協會的秩序以及預防神的誕生與神災的擴大,理論上來說不會走出歐洲……”
“如果你想要問她的目的,很抱歉我不能透露。那關系到我個人一些不愿意透露的秘密,知情者越少對你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青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是我冒昧了。”
只是回頭稍微瞥了草薙陽子一眼,黃金瞳中無法映照出任何稱得上是情感的事物,順著廢墟走下,朝著陳芬所在靠近。草薙陽子輕輕抬起頭,跟隨在他的身后,不再多問一句。
“這樣……好嗎?”毫無征兆的聲音響起,龍瀟雨雖然沒有看到此時的畫面,聽著兩人交談的聲音似乎有些擔憂混在其中。她熟悉法語德語英語世界語,方才與愛倫娜的對話她自然是清楚不過,也明白影星域到底是什么樣的機構,愿意尊重青年在與她相遇之前的隱私,不會多問他為何會露出那樣的態度。
“你竟敢會關心其他人?老爺子要是有機會聽到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痛哭流涕吧?”
“啰嗦!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做出的選擇,我只是不希望和我有著相似感情的人再度由于你那爛石頭腦袋受傷。”
“那要不由我們難得古道熱腸的龍瀟雨女士去安慰這位心靈受到傷害的,孤獨的草薙陽子女士?”
“憑什么是我,要道歉你自己去,平時見你那么干脆利落厚臉皮地承認錯誤,現在卻又開始對我耍貧。”耳機另一邊的龍瀟雨直接切斷了通訊,只留下因為臨時切斷而發出的嘈雜噪音,令蘇星極耳膜有輕微的疼痛感。
只能搖頭,停下腳步轉身:“這件事的問題的確出在我的身上,但是有的時候我也希望有一點保留的空間。其實我的過去也沒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不過是一個有些臭屁的小屁孩成長為現在這個稍微大一點的小屁孩。”
看起來平庸的詞似乎觸動了草薙陽子,不禁發出輕微的笑聲。隨即意識到自己所作為的失禮,急忙向蘇星極道歉。身為道歉者反而要接受被道歉者的道歉,其中混亂的邏輯讓他感到些微的頭疼,只能僵硬地應幾聲以表同意。
“喲,這不是我們的情場高手,蘇星極同志嗎?這次又看上了哪家姑娘?如果是剛才那位的話我也只能勸你死心,她可是在公眾場合明確地表示只喜歡她的妹妹。”
陳芬明顯是看到了此處所發生的一切,揶揄著。
“會法語了不起嗎?不要學別人的揶揄方式。”蘇星極像是驅趕蒼蠅一般地揮著手。
“我這是給你闡述事實,芙琳可是被無數懷春少女當成眼中釘的存在,我敢打賭每天夜里都有無數的針對她的詛咒。還是趁早放棄,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方便我們和魔導協會交代。”一副不正經的模樣,盡管青年相信他說的是事實,還是有一種忍不住給他一拳的沖動。
“認真聽演講好嗎?那可是純粹的親情,就我訪問魔導協會的那段時間,有無數的少女寄希望于從芙琳這里打開她的突破口。”
切,沒意思。啐了一口唾沫,極為不雅的行為讓路過的搜救隊員都不禁搖頭。被一幫下屬所鄙視,陳芬氣急敗壞地呵斥著他們,也只是停留在如此的階段,如同街頭小混混只能放下的狠話非但不令人感到心驚,反而有莫名的滑稽。
“裝瘋賣傻到這里就夠了,肅正者現在處理得如何?”蘇星極環視周圍一圈,因為剛才陳芬的所作所為,沒有人愿意注視一位不正經并且記仇的指揮者,正好在人流的一邊劃出一片隱蔽的空間。
“她……”暗自瞟了站立在蘇星極身后的草薙陽子。
“她算不上外人,盡管詳細的說明,肅正者的秘密要是泄露出去你我都可能會被軍隊貼上反人類罪的標簽。”
“什么亂七八糟的,對于人類進行精神閹割給這樣的罪名我認了,對神還要被判有罪嗎?太不分黑白了吧?”
“認知的狹隘導致如此的結果,對于普通人和軍隊來說,神僅僅只是誤入歧途的對神獵殺者,這也是為何我做的每一次出格行為都會導致羿受到厚重投訴以及為何羿要將任務完成中民眾的態度作為參考和彈劾的依據根本原因。盡管你我都深知神除了和人類不具備生殖隔離以外,已經是截然不同的物種,但是其他人并不這樣認為。”
青年搖搖頭,裝備部部長也無奈地搖頭。
“也是因為這一點,高天原明白那些是神,卻只能將其稱呼為鬼。”草薙陽子似乎有些無奈。
“算了,不說這種讓人頭大的問題。肅正者我之前找了一個機會進去看了,現在正在處于休眠的狀態,精神力波動平穩,沒有任何稱得上是異常混雜在其中。如果有機會,我會再度下去將其重新藏入格納庫中,趁著那個龍什么星瀾還未完全恢復羿的掌控權,將其秘密運出,藏入我精心準備的研究室。”
“現在不是什么‘有機會’的時刻,那個少將雖然沒有向我詢問肅正者,但是我從他一直在翻看的報告中發現了有著肅正者剪影的照片,那絕不是什么好兆頭。”
“該死,我果然不應該相信這個狼子野心的家伙,你立刻同我下去,合力將這塊鐵疙瘩搬走。”陳芬氣急敗壞地跺腳,邁開步伐想要沖向臨時搭建的入口,卻被草薙陽子的話語所阻撓:
“如果‘鐵疙瘩’指的是那具持有著神之力的和一定程度精神力的機甲,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平靜的聲音從面具之下流出,裝備部部長一連后退了數步,撲通地坐在地面上:“這不可能……”
盡管他并不相信草薙陽子所說的話語,然而蘇星極無動于衷的動作卻證實著她的話語。以奧丁的力量都進行著如此的表示,他這連B級的邊都沒摸到的弱小者,也只能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
“以我對肅正者的壓制,必須要有一位喚醒者,趁你我都還在地面上的時刻將其喚醒……現在更棘手的是,我無法感應到肅正者的存在位置與啟動信息,想必對此早有預謀,進行精妙地掩蓋工作。”
“那,你認為會是誰?”
“誰都有可能,肅正者的力量可遠不止我們一開始設計的那么簡單,只要對此有細微的認知,都會明白它究竟意味著什么。”青年搖搖頭,暫時拿不出有效的辦法,“總而言之,有必要進行進一步的調查和確認……陽子,你留在這里,如果葉少將起了疑心,你告訴他我有急事朝著貢嘎機場方向去了。”
“是。”輕輕地點頭,目送著陳芬與蘇星極離開。
隱蔽地瞟了立在原地的草薙陽子一眼,這名研究員將聲音壓低:“她值得信任嗎?”
“沒有人是真正意義上值得信任的,哪怕她曾經進行過了這樣或者那樣的表現,人類始終是人類,沒有失去一切之前永遠都會嘗試考慮自身以及自身所效忠的對象與組織。”
這句話說得,任何人聽了都會感到心寒的喲?
向門口的守衛展示身份,陳芬略帶譏諷地回答,而被譏諷著卻將此視若罔聞:“包括你也是如此,只不過在利益權衡之下,你現在沒有將肅正者出賣的理由。”
“如果我有那你是不是現在就將我凍成冰雕然后再提取我的記憶?”
“其實我現在就想。”
少來。陳芬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包煙,嫻熟地推出一根彈入嘴中。將煙遞向青年,后者明確地拒絕,只能有些尷尬地收回:“我說你一不抽煙二不喝酒三不碰女人的,這是想要長壽得像老烏龜嗎。”
“首先我喝酒,只是不會像普通人那樣直到喝醉為止,其次不用那么做我也已經是長壽怪。盡管持有的記憶模糊,我能夠意識到這幅身體到底經歷了多少個時鐘循環。”
“要裝逼之前先學學時鐘循環是什么概念吧兄弟,除非你想說你不是人類。”
研究員明顯不屑地點著香煙,略顯夸張地吞吐著。青年不可置否,只是走在一片狼藉的走道之上,金屬碎片被碾碎的聲音此起彼伏。匆忙路過的搜救隊只來得及向陳芬簡單地敬禮便投入眼下的工作,身為上校軍銜,陳芬算是現在除了葉無相之外最高的官職,所負責的事務從指揮到確認情況和提供羿的內部情況一應俱全。
隨著電梯一路向下,進入第四層的區域。搜救隊還未推進到此處,隔離門因為防御系統被龍瀟雨鎖定的原因嚴絲合縫地緊閉著,陳芬有些無奈地在驗證系統便搗鼓了許久才將其打開。
“這是那位大小姐搞的鬼?我的權限竟然要用如此費力的方式才能進入。”
“你平時惹到了她,現在她有機會報復自然會讓你吃點苦頭。”蘇星極徑直走到驗證系統前,簡單地掃描了一下虹膜隔離門便轟然打開。
“說得好,但是我不會道歉的。”陳芬憤怒地給了墻面一拳,身體力量的脆弱又讓他感到劇烈的疼痛,不斷地甩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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