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都是這般禁欲的模樣嗎?武止極將面前的酒杯斟滿,望著位于三層的窗外,可以看到繁華的人群景象與密集的人流,龐大的人氣撲面而來讓任何直視其之人都會感到難以喘息。
而他面前的藍發青年只是慢悠悠地品嘗著杯中的咖啡,不可置否地回答道:“我并不喜歡醉酒的感覺,自然也不喜歡飲酒之后可能會影響的判斷力,尤其是在于無法掌握的情況下。”
“還是那般地無法信任任何人?也包括那個怪物嗎?”武家的大少爺將身體靠在座椅之上,環視周圍無人的酒吧。直接使用武家的權威,暫時包下了這間酒吧,就算是服務生在沒有他的召喚之前,也絕對不允許出現在酒吧之內。
如此稱呼一位女性為怪物,可是會招致不滿的。蘇星極淡淡地瞟了一眼身著漢服的青年人,只是側面提起龍瀟雨,他都會因此而微微地顫抖,深植與內心深處的來自于孩提時期的陰影,讓他就算是現在的身份與力量,每次有龍瀟雨出席的場面都會避而不去。
聽龍瀟雨所說,貌似是被她狠狠地整了一通,或者說是虐待?因為武家家主和龍家老爺子之間在商量關于聯姻的示意,因為龍瀟雨而陷入絕望的武止極在龍崆峒的阻止下才能夠健康地成長至今,只可惜當時的陰影已經深植,就算過了如此之多年,仍舊不見任何的好轉。
武家家主似乎也對此十分頭疼,龍瀟雨作為龍家唯二的正統繼承者,武家與龍家打交道的時刻,她都有極高的概率參加,而武家正統繼承者就只有武止極一人,如果因為龍瀟雨而拒絕出席,是在是有失武家的顏面。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龍瀟雨對于家族政治之內的事宜并不感興趣,大部分龍家的活動都拒不參加,才沒有讓武止極苦心經營的形象就此崩塌。
蘇星極稍微抬起眼皮:“稱呼一位女士為怪物可不是一位紳士的所作所為,尤其是精明干練的武家大少爺,武家未來的家主,更是應該注意言行舉止。”略帶譏諷的語氣,身著漢服的長發青年卻絲毫沒有介意,端著手中小巧的酒杯,透徹的酒水幾乎無法反射出任何事物的倒影。
在聽說蘇星極與龍瀟雨有著不淺的關系,這位大少爺自然不可能甘心,親自來到羿的總部拜訪,但是被兇神惡煞的千金大小姐嚇得不敢靠近蘇星極所在的樓層半步——事實上,聽說龍瀟雨也在,他已經恨不得掉頭就走。
還是少年的他最后鼓起勇氣向龍瀟雨發起挑戰,只可惜還未拔出劍就被她的眼神所攝,無法動彈一根手指,還是蘇星極出面阻止了龍瀟雨可能的毒打。至此,見識到龍瀟雨在他的心中的陰影的武止極再也無法生出任何反抗的念頭。
“如果在他人面前倒是不會這樣,不過既然此處就我們兩人,想必也不需要過多的藏掖。”端起酒瓶在杯中斟滿,輕輕地搖晃著讓酒水從其中灑出些許,落于握著酒杯的手背之上。
托如此的福,蘇星極算是結識了這位武家的大少爺,但僅僅只是結識而已,現在邀請他來到此處武家大少爺的目的恐怕不止是“喝一杯”那么簡單。
“客套對我沒有意義。”青年杯中的咖啡已經飲盡,將咖啡杯放于托疊上,金色的瞳仁仍舊沒有將視線放在面前的武止極身上。大少爺如同其他不自量力的人那般,曾經嘗試直視蘇星極的眼瞳,也如同其他人一樣,不敢再感受其中蘊含的事物第二次。
“不知道你是否聽說了,龍家的家主已經派出了兩支白帽子小隊用于奪取南方區域和北方區域的通訊掌握權,用于防止我們于群眾上和形式上過度的劣勢。”武止極將酒杯貼于嘴唇上,看似飲入又像是沒有,“作為護送部隊,葉少將被送去南方,而護送北方白帽子小隊的,是無,至少于武家的情報來看,北方小隊并沒有任何的護送者的跟隨。
“鑒于龍瀟雨是北方的白帽子小隊的指揮者,”漢服青年在說出龍瀟雨的本名,每說出一個字臉色都會變得有些許蒼白,仿佛再說多一遍他就會因為恐懼而就此昏迷,“龍家大小姐與你的關系不用明說便可知,我們也不相信她會輕易接受與你短暫分離,所以暫時推斷護送者是你。”
“就算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藍發青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武止極反而顯得激動:“不是你的話,那就沒有人能夠制約住她了!尤其現在我向家主申請調離首都受到拒絕的現在,你的一句話幾乎可以決定我的生死!”
“恐懼可不是好事,你要嘗試克服它并化為你前進的勇氣。”蘇星極只是簡單地回答道。
“如果是其他的都有可能,就這個不行!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接受護衛龍瀟雨的任務,一定要時刻看著她,不然一想到她距離我近在咫尺,我的精神隨時都可能崩潰的!”
這位已經20歲有余的成年人差點沒向蘇星極磕頭,甚至可以看見他眼角因為恐懼的淚光,只要蘇星極說不,他隨時可能就此哭出來。如同小孩一般的舉止,若是泄露出去,武止極一生都會完全地活在陰影之中了吧?
忽然之間非常期待那時的畫面,藍發的青年坐正:“既然如此。”
“你答應了?”
“我會勸說瀟雨一個人去的,你盡管放心。”蘇星極慢悠悠地說道,武止極的表情幾乎崩潰,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雙目失去了神采和平日的意氣風發。隨即抬起頭,面向蘇星極:
“那沒辦法了,我只能現在向你挑戰,這樣被你痛打一番住進醫院,就可以混過去了——”
“嗬,那你是想少那只手,先和我說明我也方便手下留情。”蘇星極冷笑,戴著手套的右手已經開始結出一層薄薄的白霜,隨時都可能擴大。明明已經快要下旬,溫度卻在不斷地下降,武止極手中的酒水流動速度開始放緩,宛如隨時都會被凍結成冰霜一般。
順著酒杯一路攀爬而上的冰霜令青年直接放下了手中的事物,凝聚神之力抵抗只是蘇星極隨手制造的寒冷;“幾只手就免了,我只需要能夠讓我住院2個星期以上的傷勢。”
“那可不一定,奧丁完成任務的情況我想你也早已有耳聞,無法拿捏對人類的分寸是我現在評級一路滑鐵盧的主要原因。”蘇星極手腕輕輕地振動,一顆神格出現在他的手中。神格中的神之力可謂混雜,有著來自于青年的龐大的寒意,更有著從一開始就與人類截然不同的熾熱。
“拿著這個,他雖然是一位神但是完全聽命于我,可以在關鍵時刻讓瀟雨有所收斂——前提是你絕對不要在她的面前將其展示。”
輕輕地拋出,神格的軌跡之中由冰霜產生的寒氣融化,形成一個透徹的通道,精準地落在武止極的手中。雖然不明白這顆神格的用處,但是在其中涌動的大量來自于蘇星極的神之力,讓他無法懷疑話語的真偽。
“順帶一提,他是活的,觸怒了他恐怕你只能獨立面對瀟雨。”蘇星極起身,從柜臺處取來一壺咖啡,于咖啡杯中倒滿:“那么作為代價的事物,你否準備好了?”
“自然。”武止極從袖口中取出一張折疊工整的紙條,將其推到蘇星極的面前,被他利落地拿起。簡單地掃視一遍上面的內容,冰霜于左手手套上凝結將紙片凍結,隨即化為無數的冰屑落在咖啡杯中。
對此毫不在意地將其飲盡,甩手將手套上的冰霜甩去:“真是準確的用戶需求,不過就我記得來看,偵探并不會多收多余的服務費罷?”武止極將神格收起,靠在座椅背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什么偵探什么用戶需求,我們不就是在進行好友之間愉快的交談和相互之間開玩笑嗎?”直接抄起桌面上的酒瓶,豪爽地一飲而盡,“別廢話,繼續繼續。”
“咖啡對酒,你可是輸定了。”藍發的青年打了一個響指,武止極手中的瓶子無聲無息地來到他的手中,輕輕地搖晃,“就算你用了點障眼法,我也是穩賺不賠。”
隨著他的搖晃,本應該是空無一物的酒瓶卻發出液體搖晃的聲響,武止極臉上的游刃有余瞬間掛不住,尷尬地笑笑:“我只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幽默細胞?”
“不是我沒有幽默細胞,我只是不喜歡實力過于懸殊的戰斗,因為那毫無意義只會憑空浪費你我的時間。”蘇星極站起身,“作為贈品,他最喜歡的是人類的憤怒,如果實在不行,給他魚干吃也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摸他的毛,否則你這一身整齊的衣服可能就完了。”
“聽你這句說的不就是一只貓而已嗎……”
“是這樣沒錯,但也是這只貓能救你。”
蘇星極扔下這句話,徑直走出店面。武止極聳肩,透過窗戶望著外部的人群,以及混雜在人群之中的藍發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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