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父神在蒼梧之淵布下的結界,肯定遭受到了破壞,而魔族中估計不止一人逃出蒼梧之淵。
一旦連魔帝逆琴也逃出來的話……
這一切的后果夕顏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不過最令她好奇的還是這個風子衿的到來。
雖然夕顏根本不認識風子衿其人,對他這種美得有點妖孽的男子也沒有什么多大的興趣。
但是風子衿的身份,卻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首先,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族,而且是司幽國師無法道君的徒弟。
無法道君何許人也?
此人幾乎可以說是人族第一宗師,其實力就算與巔峰時期的灰鶴老祖相比,也絕對不會遜色分毫。
而且此人已經(jīng)活了數(shù)千年,司幽國之所以能夠在東荒崛起并且長盛不衰,很大原因要倚仗這位神通廣大的國師。
相傳此人年輕時曾跟隨過天道圣人學過一段時間的法,后來天道圣人飛升之后,他便獨自一人來到司幽國自立門護,開創(chuàng)了無法道宗,而他本人也被司幽國王尊為道君。
這個稱呼可以說是得上是一種非常高的殊榮了。
要知道他的師傅天道圣人,也僅僅是被稱為道祖而已,而他卻被人尊為道君,可見司幽國師在蠻荒民眾心里的地位之高,絲毫不亞于天道圣人。
只是他一個人族的道君,為什么會派自己的弟子前來拜見魔族的大護法灰鶴老祖呢?
莫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計謀不成?
或者說無法道君想與蒼梧之淵的魔族合作?
但這似乎也不太可能啊。
要知道人族千百萬年以來,一直受到神族的庇佑,所以神族和人族無論在任何時期,都是相互最為重要的盟友,無法道君既然是人族的代表性人物,那么就不可能違背人族的意愿,從而與魔族結交。
如果他真要這么做的話,那么肯定有什么不可以告人的目的。
在內心思忖了片刻之后,夕顏決定挺而走險的進洞云探一探究竟。
不過考慮到灰鶴老祖超群的實力,自己末必能斗得過對方,內心又有一絲忐忑。
好在最后并沒有糾結多久,理性很快便戰(zhàn)勝了內心的怯懦,夕顏邁步往嘯云洞內緩緩走去。
雖然說洞外此時恰是日正當中,但洞中卻十分的幽暗,除了能隱隱看清前方一米外的路況之外,稍遠一點的地方幾乎無法視物。
而且洞內還彌漫著一股極為陰冷的魔氣,導致夕顏剛進洞之后,身體立馬就自覺的運行起歸墟天罡之氣來進行抵御,身體外部的寒冷以體內歸墟天罡之氣的純陽之氣相互煎熬,讓她感覺異常的難受。
但盡管如此,夕顏還是強打著精神,小心謹慎的往洞內慢慢摸索而去。
大約走出近百米的距離之后,前方已經(jīng)隱隱可以看到一絲淺黃色的火光,以及若有若無的談話聲。
夕顏見狀內心一喜,心知目前已經(jīng)很接近敵人了,于是再度屏息靜氣,將周身所有的修為都給收斂了起來,達到一個返璞歸真的狀態(tài),從而不至于輕易被老成精的灰鶴給發(fā)現(xiàn)。
又往前走出五十米的距離,前方洞內的說話聲已經(jīng)清晰可聞,夕顏連忙在洞內轉角處停了一下來,凝神探聽起對方的談話內容來。
不過僅只是聽了兩句之后,身體立馬像是被觸電一般怔在了原地,一股寒意從足底直升大腦,整個人的思緒幾乎都快要被震驚得崩潰了。
此時洞內的二人,真在談論著白暮和凌煙之事!
只聽一個年紀較輕的聲音緩緩道:“灰鶴大護法,家?guī)煷舜闻晌仪皝戆菰L前輩,為的是兩件事情!”
“哦?”
灰鶴老祖似笑非笑的反問:“不知無法道君找老夫,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
風子衿正了正神色,繼續(xù)朗聲道:“第一件事,家?guī)熓窍胂蚯拜吿铰犚粋叫白暮的少年,想要得知他目前的近況。”
“這二來呢,是想請護法與我們司幽國合作,擊敗妖族和邪族,從而奪取化妖瓶!”
“哦……”
灰鶴老祖雙目如炬的掃視眼前這位秀美俊倫的年輕人一眼,疑惑的搖頭道:“你叫風子衿對吧?”
“咱倆是不是有過一面之緣?”
“或者說,前段時間,你可曾出現(xiàn)在大庸集的鎮(zhèn)子上?”
“大庸鎮(zhèn)?”
風子衿不解的恍了恍腦袋,毫不猶豫的否認道:“大庸集這個名字我倒是聽人說起過,那是一個桃花潭水深千尺,流觴曲水繞民宅的好地方,不僅人文翡翠,而且風景獨特,是我們司幽國中的一個異常有名氣的小鎮(zhèn)……”
“打住!”
灰鶴老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大聲制止道:“大庸集的歷史,我不需要你來細數(shù),現(xiàn)在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你我之間,是不是在前段時間有過一面之緣?”
“如果沒有,那你是不是前段時間曾出現(xiàn)在大庸集?”
風子衿聞言有些不解的掃視灰鶴一眼,最后俊秀的雙目停在灰鶴蒼勁的臉龐上,沉默片刻之后,這才緩緩搖頭道:“護法,我不曾到過大庸集,與護法也無緣一見,不知護法為何會有此一問?”
“沒事。”
灰鶴老祖面不改色的回應一句,心里卻忍不住冷笑道:“那日在大庸集外面,我明明看到風子衿和歸墟圣殿那兩個蠢貨打了一架,最后還負氣離開了,為什么眼前這個風子衿卻滿口否絕呢?”
“莫不是那日在大庸集夜色下看到的風子衿,并不是真正的風子衿?”
想到這一層關系之后,灰鶴老祖再度借著微黃的燭火細細打量起眼前這個俊美異常的年輕人。
當目光觸及到他腰部之時,暮然想到那日在大庸集的廢墟前,風子衿腰間明明有一塊極為亮明的玉佩懸掛,但今天的風子衿似乎并沒有配帶玉佩。
而且最令灰鶴疑惑的是,這個風子衿方才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眼色非常的清澈,表情也極為真誠,要本不像是在說謊。
如此說來,那日看到的風子衿,居然是個冒牌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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