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過天晴。
因為暴風(fēng)斬擊而變得紊亂的元素也漸漸變得平靜。
人們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除了有不想相信心蘭就是劍圣的原因在內(nèi),更重要的是空中還有一人仍存活。
黃太極遍體鱗傷,但他依舊茍延殘喘著。
“這就是消滅蒙古族四十萬大軍的一擊?這就是劍圣的力量?”黃太極愕然一笑。
他算是說出了眾人的心情。
聲勢威力都夠了,但最后居然沒能把黃太極徹底消滅……這……還是劍圣嗎?
不,她就是昔日的劍圣。
風(fēng)神劍不會說謊,她那知識量不會說謊,那一劍也不會說謊——盡管變?nèi)趿耍枪缮耥崨]人能模仿!
她就是曾經(jīng)的謝浩俊!
感受著身上的真意徹底消散,感受著熟悉的風(fēng)之力量遠離自己,感受著身上的傳承消散……心蘭卻是輕輕一笑。
“我的確變?nèi)趿耍恰?br />
可惜還沒說完,無邊的痛楚就涌遍全身,心蘭吐出一大口鮮血,倒了下去。
“心蘭!”
“姐姐大人!”
兩道聲音自人群中響起,李藥師也想上前,卻看見一道方術(shù)之光搶在他之前帶走了心蘭。
正是陳暮云。
“謝謝你……暮云。”還有一絲意識的心蘭道。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陳暮云背起心蘭離開會場。
其實之前陳暮云有遲疑過是否應(yīng)該喚醒比賽中被打暈的心蘭,畢竟以現(xiàn)在的心蘭,要擊敗那群清國人怎能不付出沉重代價……只不過現(xiàn)在聽到心蘭的道謝,陳暮云馬上就明白若是沒能醒來,心蘭一定會更痛苦。
和自己的理念相比,身體又算得了什么,陳暮云對此早就深有體會。
至于黃太極?
“大宋無敵!”眾人因心蘭的事而有些騷亂時,岳江紅大吼一聲,跳到空中一槍刺出。
然而在他命中之前,面帶嘲笑的黃太極就已經(jīng)化為飛灰,消散在風(fēng)中。
八階強者精神無比強大,即使死了也能短暫彌留世間。
但終究是死了。
被心蘭的逆卷流所消滅。
“武成王大人無敵!”有岳家將領(lǐng)帶領(lǐng)部下高呼,哪怕岳江紅此次出擊只是帶回了黃太極的魂意。
“圣物去哪里了?”墨赤眉掃視空中,“該不會飛到太空了吧?”
“消失了,那只是殘頁,估計已經(jīng)回到全篇的身邊了。”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點氣息的謝浩然起身說道。
“古蒙的軍隊若都有生死簿殘頁,那還怎么打?”墨赤眉心情沉重道。
“話說,心蘭……”這時有人道。
“閉嘴,不要說了!”一人狠狠呵斥了他。
更多的人什么都沒說,但他們都用眼神表示贊同后一人的話。
太沉重了,比起行蹤不明,如今這副模樣的劍圣更加無法讓人接受……
就這樣,事件告一段落——并不是。
眾人剛舒一口氣,城中卻是傳來了驚天巨響。
“來了嗎?”
不少人在心中想到,卻早已沒有了賽前所展示出的游刃有余的態(tài)度。
……
“劉天,你干……什么?”
陳暮云捂著肚子倒了下去,前方,渾身被漆黑氣息籠罩的劉天釋放出梵天鎖,緊緊綁住了昏迷的心蘭。
“干什么?這不再明顯不過了嗎?我要抓走她。”劉天陰森一笑。
然而陳暮云依舊一臉懵懂。
“喂喂,你該不會還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劉天失聲而笑。
“我當(dāng)然知道。”陳暮云忍住痛楚站起來,“但我相信你……”
“別說傻話了。”劉天一腳將他踢翻,抱起心蘭,轉(zhuǎn)身離去。
沒多久,一路追過來的燕雅和雷綱發(fā)現(xiàn)了倒地不起的陳暮云,連忙把他扶起來。
“別管我,去找心蘭。”陳暮云喘氣道,他的身體孱弱,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受不了,但為了第一時間告知別人這里的情況,他咬著牙不讓自己昏過去,“還有劉天。”
只是在他說這話之前,燕雅就已經(jīng)在找心蘭的蹤影,可惜兩人宛如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人多力量才大,燕雅連忙聯(lián)系老師和隊里的其他人,但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好報官……于是沒多久,英杰會場的官府高層和英杰們都知道了這件事。
“目標(biāo)竟然是劍……心蘭大人嗎?”岳非咬牙道。
“早有預(yù)謀是一定的事,恐怕他甚至預(yù)料到心蘭殿下會出來阻止古蒙人……”韓世分析。
“不要說這些了,我們馬上去救人。”林玉急道。
但岳家的士兵把他們團團包圍了。
“哪里都不準(zhǔn)去。”岳江紅冷冷道。
“父王,請讓我們過去!”岳非走到前方。
“閉嘴!”岳江紅頓時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期?居然還敢任性?”
其實不用岳江紅斥責(zé),眾人也能理解這是什么狀況。
危險并未解除。
沒人知道古蒙有多少人入侵了大宋,就算已經(jīng)把境內(nèi)的古蒙人消滅,誰又能保證古蒙不在策劃南下?
因此對于大部分人來說,現(xiàn)在首要的事件是備戰(zhàn)……
“情況我當(dāng)然了解,但這不意味著我們可以拋棄心蘭大人啊!”岳非據(jù)理力爭。
“心蘭殿下拯救了眾人,我很感激她,之后我自然會排人去救援。”岳江紅板起臉,改用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官腔。
毫無疑問,岳江紅根本就不打算去救心蘭,而原因——
“即使她已不再有劍圣的力量,但她始終是挽救過國家的大英雄,怎么能就這么拋棄她!”岳非難以置信這是自己的父親。
“住口,孽障!”岳江紅馬上甩了岳非一巴,“你的身份可是岳家三王子!難道你要為了一介外人而棄河洛民眾于不顧嗎!”
“我只知道這種做法有違道義,我不需要你的士兵幫忙,我一個人去!都給我滾開!”
岳非用魔力震開周遭的士兵。
“你給我站住!”
岳江紅在后方大吼,岳非頭也不回,就這么朝外走去,河洛英杰隊的眾人也快步跟上,直到——
“武成王大人你怎么了?”一名將領(lǐng)急呼。
血濃于水,岳非終究不能無視這一呼聲,連忙回頭,結(jié)果見到父親吐了一地鮮血,一副險些就要倒下的模樣。
“難道武成王大人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
“閉嘴,不要外傳。”
可惜晚了,四周還沒離去的群眾……或者說是好事的記者開始拿出留影石瘋狂拍攝,岳非也終于明白岳江紅不讓他離開的原因。
單論實力,還沒畢業(yè)的岳非已是族中第二,現(xiàn)在岳江紅受傷,必須要有人在家中助陣。
“大家,對不起。”韓世趕在岳非前向別的人道歉。
“我也……”高丘作為高家子弟,此時自然也無法抽身離開。
“我們走。”這種時候林玉也無法深陷于兒女私情之中,和狄漢、戴宗一并離去。
是的,僅僅兩人跟了過來,散漫自由的狄漢可不會被束縛住,戴宗就更不用說了。
“謝謝。”
然而岳非的情況并非唯一,聽到心蘭失蹤的消息后,眾多勢力的反應(yīng)都是袖手旁觀……準(zhǔn)確說是他們正忙著思考如何在古蒙大舉入侵之中保全自己。
當(dāng)然,也有些特別的情況。
“你被捕了,李藥師。”
心蘭被擄走,李藥師當(dāng)然不愿袖手旁觀,但他還沒來得及動身就被岳家的士兵包圍了。
“罪名是——冒充國家要員。”為首的將領(lǐng)道。
不過,要對付李藥師,自然不能把錦衣衛(wèi)忘記,另一邊,張公瑾和一眾錦衣衛(wèi)也被人圍住了,罪名是追究他們辦事不力。
“你們豈敢如此對我,我們錦衣衛(wèi)可是直屬皇帝陛下的部隊,你們沒有權(quán)利。”
可惜在張公瑾耗盡魔力的現(xiàn)在,這些人又怎會聽他的話,直接把他押往大牢。
是否有些可笑?不是說張公瑾,而是說這些人的行為。
無論哪個時代,大敵面前不少人最先想到的是爭權(quán)奪利,清除異己……真是可悲又可笑。
難道就沒人管心蘭了?
不——
開封城的天空突然變得扭曲,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世界的外側(cè)傳來,直嚇得開封城人民又是一頓驚慌失措。
“古蒙人又來了?”
“天啊,完蛋了!”
扭曲處的空間很快就被人生生撕開,天空仿佛多出了一條長長的黑色傷疤,在眾人惶恐的目光之下,一人穿過裂口,來到了開封城上空。
人們很快就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剛想松一口氣,卻又馬上變得提心吊膽。
因為這人和心蘭的關(guān)系,可以說整個大宋人民都清楚。
“發(fā)生了什么事?心蘭在哪?”
楊宇用猶如龍吼的聲音問下方的人,光是氣勢,就足以睥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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