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如晦提出的并非什么驚天妙計,卻能最大限度利用他們這邊的優(yōu)勢,聽完之后,世民爽快地讓兩人去執(zhí)行。
當然,岳江紅離開南邊,馬奇防線自然要轉(zhuǎn)攻為守,不過世民此時也看出來楊家只是空架子,根本就不想打。
“問題在東邊嗎?”
兩天過去,為了響應心蘭,謝家終于發(fā)兵北上,而早有準備的陸家也海路并進,南下直指廣陵,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等下,心蘭殿下不是說我們只是做做樣子嗎?”謝家軍中有人問。
“愚蠢,箭在弦上焉能不發(fā)!”謝浩靈直接呵斥說這些喪氣話的人,完了也許是感覺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激動,連忙輕咳幾聲,為眾人剖析形勢,“此一時非彼一時,她在西邊的戰(zhàn)事受挫,我等若再不付諸真實行動,豈不是徒讓形勢糜爛?”
部下們仔細思考過后,紛紛點頭。
況且,他們跟了謝浩靈這么久,如何不清楚自家王子盼望的就是這種建功立業(yè)的時機。
是的,當初謝浩靈的確劇烈反對心蘭歸來,但謝家一意孤行(他自己才對),他只好跟上賊船,尋找為家族撥亂反正的機會。
而沒想到接下來馬上就發(fā)生了謝玄安讓位給謝浩然的大變故,直驚得他目瞪口呆,可是沒等他舉旗造反,就發(fā)現(xiàn)謝家還是把他的繼承人保留了下來,還因為謝浩然的上位變成了第一繼承人。
于是他冷靜下來思考了一會,迅速轉(zhuǎn)悲為喜。
謝浩然這哪里是奪嫡之中勝出,分明就是當替死鬼!沒看見謝玄安拋下一切事務給他,自己卻在南邊修養(yǎng)嗎?可以預見,之后若是事不可為,謝浩然一定會被謝家擒下,送到朝廷那邊請罪。
而那時的執(zhí)行者,當然就是他謝浩靈!
當然,謝浩靈不是沒考慮過有那么個萬一心蘭最終成功推翻新帝,正因為仔細考慮過,所以他才對接下來和陸家的戰(zhàn)事無比重視。
贏了,無論天下最終是誰的,都能提高謝家在當權者心中的比重,而且他還能借此機會,立下大功,坐實自己作為第一繼承人的分量,運行得當,把謝浩然壓倒也不在話下!
你問謝浩然作為現(xiàn)任家主這樣的機會不大過他?
為此謝浩靈僅是笑了笑。
就憑那個只會一味蠻沖直撞的愣頭青?
拜托,陸家的八王可是跟來了,憑八王的實力,想必很快就把這個冒牌家主打得一瀉千里,到時自己臨危受命,組織謝家反擊,還愁不能立下大功?
……
拋開別的不說,謝浩靈這一段興奮的腦補里,其實透出了兩家的實力情況。
論軍勢和高層人員的戰(zhàn)力,謝家優(yōu)勢十足,中層軍官的裝備都快趕上大宋別的軍區(qū)高層了,就算岳家到來也要劣一頭,何況陸家。
但是陸家的頂尖戰(zhàn)力是八王之一的陸抗,八王無弱者,這點江東世家比別處有更深的體會,劍俠雖說名滿天下,甚至在英杰大賽上打得年青一代毫無還手之力,然而那終究是欺負同輩人罷了。
謝玄安失去了封魔錄以外的所有帝具,而齊王陸抗卻是全盛狀態(tài)親至,謝浩然怎么可能抵擋得住。
而且,作為高層之一,謝浩靈還知道心蘭那個“無傷”的請求被謝浩然答應了下來……哼,也就那個愣頭青以為戰(zhàn)爭是過家家,刀劍無眼,到時候誰控制得住下手的力度?就算控制得了,當自己或者身邊的人因為手下留情而出現(xiàn)傷亡,哪里還能忍受得住。
謝浩靈想法不錯,只是他沒想過對手并不是很熱衷這場戰(zhàn)爭。
廣陵郡北,陸家大營。
“唉。”
陸抗看著情報營傳回的消息,輕聲嘆息。
他向來以棋手自居,隱于幕后靜看天下變化,只不過世事不盡人意,最終還是發(fā)展到要直接交鋒的情況……如果謝家之主還是謝玄安該多好,對于“惡名”在外的謝浩然,陸抗只覺得有心無力。
陸家軍力比之謝家要弱,真打起來,就算在他帶領下獲勝,也只會是慘勝,這就會遂了朝廷削藩的意思。
雖說陸家早早就倒向世民,但這并不代表陸家支持世民的削藩政策,從地里來看,山東靠近北方,陸家更是掌握著大宋最大的海軍,如果要開疆辟土,他的地位肯定不會減少……但若是他在這之前把海軍給消耗掉了,世民完全有理由重建一支不受他管制的海軍。
也許有人會覺得陸抗不忠,但事實上這不能一概而論,擁兵自重可以是出于自保,畢竟命運還是掌握在自身最好,而且陸家也沒忘司馬家對自己的恩義,該納的貢,該表的忠心都有,只是要他們乖乖自削軍權,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然而隨著天下太平,削藩卻也是必然要發(fā)生的事,因此陸抗最終選擇倒向有向外發(fā)展的世民這方,妄圖通過對外戰(zhàn)爭來保住地位……而且,如果運氣好可以打破古蒙的封鎖,大宋重新奪回海權,陸家就算被削軍權,也能憑借海軍知識和人脈,長期享受“海外發(fā)展”這一國策的福澤。
人生在世,怎能不為子孫后代計,為長遠發(fā)展謀。
所謂世家,就是即使王朝更替,依舊長存于世的“永恒”家族。
“父王,謝家動了!”
陸瑜和數(shù)將闖入營中急道,在正式場合時,他對自家父親的稱呼自然不可失掉禮節(jié)。
“立刻拔營!”
陸抗臉上哪還有半分頹然,很快陸家軍便有序地向南邊進發(fā),遠遠看去飛船遍天,分散而不失章法,而遠處海上,千艘戰(zhàn)列型海船炮門直指陸路,航母型海船在巡洋型海船和驅(qū)逐型海船的護衛(wèi)下,徐徐行進,而海底,如狼群的潛艇四處游蕩。
光看陣勢,陸家儼然天下一等一的部隊。
“聽好,一會施展組合魔法,卷起海嘯把沖擊那些海船一波。”而另一邊,謝家軍官揮舞著魔裝級的法杖,帶著若干后勤兵把大批靈器發(fā)到每一個士兵手中,“聽著,敵人的裝備遠遜色于我們,不停攪動大海,對空火炮給我連續(xù)發(fā)射,不要讓敵人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給我把每一顆導彈和魔法彈都攔截下來!”遠處,負責施展防御的護衛(wèi)圖就更夸張了,幾乎每個士兵手中都有一件法器級裝備。
曾有人計算過,謝家軍隊打一仗,足夠半個大宋的軍隊打上一個月。
“真土豪。”
望著這一切,文天翔輕嘆,隨之扭頭看向離開大營甚遠,獨自坐在石塊上閉目養(yǎng)神的劍俠。
“你該不會真的打算開戰(zhàn)吧?”
“為我們心痛錢?”謝浩然睜開眼睛,看著文天翔輕笑。
“我為什么要心痛你的錢?”文天翔冷冷道。
“那也是,放心吧。”謝浩然站起來,看著北方,“這一戰(zhàn),我一個人出擊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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