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衣青年的話,靈猿目露驚詫之色,因為那赤火乃是煉神之焰,可以說是神魂克星也不為過,極少有人能修成。
原本以為離央遭煉神之焰一煉,不死也要變成一個傻子,但從白衣青年的話來看,離央不止沒有變成傻子,反而還從中獲益的樣子。
“主人,舟體上的這些孔洞可以恢復嗎?”
念頭轉過,靈猿的目光也從離央的身上收回,轉而望向舟體上的孔洞時,目中盡是擔憂神色。
僅一個幻彩球狀體就那么難纏,就連他自己也無知無覺中著了道,若是舟體上的孔洞無法修復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更重要的是,這還是由于他的不小心造成的。
“修復這些孔洞不難!”
白衣青年說著,人已經來到了舟首處,手中印訣一起,整艘尋冥舟竟是出現(xiàn)了半霧化的跡象。
半霧化后的尋冥舟,在霧氣的緩緩流轉下,覆蓋住了原先舟體上的那些個孔洞,隨后又重新凝固,待到舟體又化作半透明狀態(tài)時,被水珠擊出的孔洞已然消失不見
而此刻,自困于識海寶塔中的離央意識體,在沒有了煉神之焰的灼煉后,終于從那種痛苦狀態(tài)中緩過了神。
緩過了神的離央,不知為何,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開始察看他自己的識海現(xiàn)今是什么狀況。
這一看去,離央不由得一愣,因為此刻整個識海,竟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幻彩光暈,頗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雖然之前離央陷入煉神之焰灼煉的痛苦中,無暇關注識海的變化,但幻彩球狀體自爆開來,導致識海被撕裂,意識體解體,離央還是能感知得到識海受損嚴重的。
但現(xiàn)在看去,識海不僅沒有半點損傷的跡象,拋開那幻彩光暈不說,整個識海給離央的感覺更加牢固了。
“對了,棱形印記呢?”
忽這時,離央想起了白衣青年不知何時烙印進他自己識海的那個棱形印記,此刻也是不見了蹤影。
“難道真的與幻彩球狀體同歸于盡了?”
沒有在識海中找到棱形印記,離央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棱形印記毀在了幻彩球狀體的自爆中。
不過又想到之前自己都沒能發(fā)現(xiàn)這棱形印記的存在,還是因幻彩球狀體才出現(xiàn)的,離央又不確定這印記是否又是隱藏了起來。
鑒于此,離央直接催動寶塔來探查可能隱藏在識海中的棱形印記。
這一催動寶塔,又出現(xiàn)了離央料想不到的情況,識海中的幻彩光暈,在寶塔被催動的剎那,居然盡數(shù)融入了寶塔之中。
繼而寶塔頂端的古樸鏡子鏡面一亮,一束幻彩之芒一卷而出,并橫掃過整個識海。
“果然還在!”
隨著幻彩之芒掃過,在識海的某處,離央再次看到了那個棱形印記,相比于第一次見到,現(xiàn)在的棱形印記看上去靈光黯淡不說,更是破損嚴重。
找到了棱形印記,離央就打算試試看能不能將它給解決掉,但又想到可能會驚動到白衣青年,會適得其反,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如果是完整的棱形印記,離央自知憑他自己是無法解決掉的,但如今棱形印記受損嚴重,卻又另說了。
“居然還能汲取我識海靈識自我修復!”
按耐住立即解決掉棱形印記的心情后,離央發(fā)現(xiàn)受損的棱形印記,竟還能汲取他自己識海的靈識進行自主修復。
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后,離央豈能讓棱形印記自主恢復,當即就將識海中的寶塔催動到極致,耗盡了近七成的靈識之后,直接將棱形印記給鎮(zhèn)封在了寶塔第二層之中,斷絕了它自主復原的可能。
“接下來,要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將棱形印記鎮(zhèn)封在寶塔二層之后,離央的意識體于識海中緩緩消散。
幽光護罩下,白衣青年立于舟首位置,親自控制著尋冥舟的運行,靈猿則是在舟尾位置閉目打坐。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閉目打坐的靈猿忽睜開了雙目,看向了旁邊的離央。
下一刻,在靈猿的注視中,邊上的離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清醒了過來的離央自然感應到了靈猿注視的目光,沒有去理會,而是起身,從平躺著的姿態(tài)換作打坐的姿態(tài),并看向了舟外的景象。
尋冥舟雖看似依然在河面上運行,但明顯的,離央能感覺到現(xiàn)在的大河同之前看到的大河有著本質上的區(qū)別,至于有何區(qū)別,離央自然自然是看不出的。
就如同乘坐傳送陣一樣,離央目光看向大河兩岸的景象時,也不是剛進幽冥之地所看到的那般,呈現(xiàn)在此刻離央目中的是種種光怪陸離的模糊景象。
不去特意看時,那些光怪陸離的景象給離央一種清晰之感,但明明所有的景象落在目中卻是不真切。
而當離央想要努力看清什么的時候,所有映入他眼簾中的景象又模糊不可見,給離央一種難以適從的矛盾之感。
至于河面,不知為何的,每當目光瞥過之際,總有一種強烈到極致的生死危機在他心中浮現(xiàn),故而沒有去正視河面。
至于邊上的靈猿,看到這次醒來后的離央,就跟個無事人一樣打坐看著舟外,并沒有繼續(xù)折騰,詫異之余,又想起之前遭到離央偷襲一事,心中頓時一頓膩歪,忍不住嘲諷道:
“怎么,之前不是很剛烈,要尋死尋活的,現(xiàn)在認慫了?”
可是令靈猿郁悶的是,離央只是看了他一眼后,便又平靜的挪開了目光,依舊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郁悶歸郁悶,但如今離央老實了下來,靈猿倒也省事多了,不用應付離央的折騰,只需監(jiān)管著他就行了。
醒過來了的離央,經過這次被煉神之焰灼煉以及識海撕裂之痛,醒悟了想以死來擺脫白衣青年,才是真正的懦弱逃避行為。
很多時候活著雖然遠比一死了之艱難,但只要活著,便是希望,暫時的屈辱隱忍,總會找到真正擺脫白衣青年的機會,才能將這份屈辱奉還給對方。
只不過離央始終搞不清的是,這白衣青年為何非要將他口中罪民的自己收做奴仆。
詭異的黑色飛雪,突兀的陰冷強光
尋冥舟運行的過程中遭遇了種種難以想象的危險境況,但在白衣青年以及靈猿的應對下,都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反倒是離央最為悠閑,這些遭遇的險境,即便是最差的,也不是他所能應付的,所以全程都在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頗有些百無聊賴的離央感到身下的尋冥舟一震之后,停了下來。
起初離央還以為又是遭遇到了什么險境,但隨后發(fā)現(xiàn)隨著舟首處白衣青年的運作,一盞燈盞從舟體上飛出,籠罩著尋冥舟的幽光護罩也隨之消散,離央這才反應了過來:
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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