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闊海面上,陣陣攝人心魄,蘊含著天威的雷鳴之音從一座被無量雷光覆蓋的島嶼上,滾滾傳蕩而出,激起巨浪翻騰不休。
一道藍(lán)色遁光由遠(yuǎn)及近,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停在了距離被無量雷光所覆蓋島嶼,約莫百來丈遠(yuǎn)外的海面上。
“前面那座島嶼什么情況?”
藍(lán)色遁光一斂,露出一名身著天藍(lán)色道袍的青年修士,其目光掃過四周,已有三人先他到這里。
“陳臨前輩,似乎是有人在前面的島嶼渡金丹之劫!”
感應(yīng)到陳臨所散發(fā)出來的修為氣息,先到這里的三人神色微變,不過其中一人看向陳臨時,卻是認(rèn)出了他,忙出聲回道。
“你認(rèn)得我?”
聞聽對方叫得出自己的名字,陳臨目光陡然放在那名回話的筑基境修士身上。
“晚輩曾同家?guī)熒线^藍(lán)霖島一次,有幸目睹過前輩!”
感受著投過來目光中蘊含著的冷意,這名回話的筑基境修士心中一凜,趕緊開口說道。
“你是田乙島的弟子?”
陳臨目光上下打量了這名筑基境修士,最終似乎從其所穿服飾看出了什么。
“晚輩有幸拜入田乙島,家?guī)煆堅 ?br />
“我且問你,你到這里有多久時間了?”
陳臨點了點頭,目中的冷意斂去,目光轉(zhuǎn)而遙看至島嶼那邊時,面上不由得出現(xiàn)了一抹凝重之色。
“約莫一個時辰前,晚輩剛好經(jīng)過這片海域,一感應(yīng)到動靜便立即趕了過來,算是最先到這里的!”
這名田乙島的筑基境修士略微想了想后,才出聲答道。
“你說的可為真?”
聽到田乙島的這名筑基境弟子,說他到這里已經(jīng)有一個時辰之久了后,陳臨瞳孔微微一縮,周身氣勢陡然一放。
“絕無虛言!”
感受著陳臨忽然壓迫過來的金丹境靈威,田乙島的這名弟子也能理解他為何會忽然這樣,若非他自己一直在這里看著,也是難以相信有誰的金丹之劫可以持續(xù)這么長的時間。
金丹之劫作為修士面對的第一個天劫,只要能挨過第一道劫雷,在虛丹上留下一道丹玄,渡劫的修士若是沒有把握接下第二道劫雷,可以選擇立時凝實金丹,在踏入金丹之境的瞬間,金丹之劫就會隨之消散。
然而金丹上丹玄的多少,除了意味著后面是否有資格碎丹成嬰外,在兩名修士同為金丹境的情況下,金丹丹玄數(shù)量多的修士對丹玄數(shù)量少的修士有著一定的壓制。
所以修士在渡金丹之劫時,都會傾盡全力,盡可能的多挨下一道劫雷,只為在金丹上留下多一道的丹玄。
往往死在金丹之劫下的修士,就是為了在金丹上多留下一道丹玄,而選擇與天劫搏命,最終因無法承受劫雷的威力而隕命,而這種與天劫搏命的又多是天資出眾之輩。
雖說劫雷降落有一定的時間差,但渡了至少一個時辰左右的金丹之劫,不管是田乙島的這名筑基境修士,亦或是藍(lán)霖島陳臨,都難以想象到島嶼上渡劫的離央到底扛過了多少道劫雷。
“也不知前方何人渡劫,雖是金丹之劫,但天劫的強度卻遠(yuǎn)超正常的金丹之劫,且還持續(xù)渡劫到現(xiàn)在至少一個時辰,更加詭異的是,還沒有人護(hù)法!”
似乎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陳臨將自己的金丹靈威重新收斂了起來,念頭急轉(zhuǎn)間,心頭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霾。
原本陳臨處在閉關(guān)的狀態(tài)中,但卻是忽然被藍(lán)霖島島主強制召喚出關(guān),并神色凝重地交予他一面特殊令牌,要求他按令牌中隱藏的一副地圖,找到地圖所指示的一座孤島,并登島用手中的令牌啟動一處陣眼。
而過多的藍(lán)霖島主也沒有交代,只囑咐他盡快找到孤島完成任務(wù)。
陳臨還只道是一件緊急任務(wù),但后面才知道,但凡島上的金丹境同門,都跟自己一樣,被島主盡數(shù)派出,且任務(wù)都是大同小異,這其中的意味可就不一般了。
盡管心有疑惑,陳臨還是第一時間離島,循著令牌上的地圖指引尋找某座孤島,也是這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最近的海域有些不對勁,特別是遭遇了數(shù)次周身蒙著血光,瞳孔呈灰白色的詭異修士。
初一交手,差點就因大意被同化,若非他修為高過那些詭異修士一個大境界,說不定早已淪為他們的一員了。
“雷光減弱了”
心中念頭雖在轉(zhuǎn)動著,但陳臨也一直在關(guān)注著前方島嶼的變化,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無差別覆蓋住整座島嶼的無量雷光開始逐漸減弱。
很快的,不到盞茶的功夫,覆蓋住整座島嶼的九成雷光散去。
隨著雷光散去,被吸引過來的修士終于能看到島上的一些情況了。
“我不會看錯吧,那人好像在雷劫中鑄劍!”
被吸引過來的修士,皆有著筑基境的修為,目力自然敏銳,當(dāng)其中一人見到雷眼之下的景象時,當(dāng)即一愣,旋即伸手擦了擦雙眼再細(xì)看而去,頓時驚呼了出聲。
“那人真的是在雷劫中鑄劍,這也太瘋狂了吧!”
又一修士在錯愕之后,失聲驚呼了起來。
“不僅如此,他居然任由劫雷轟擊而不施任何抵抗,這未免過于匪夷所思了吧!”
田乙島的這名筑基境修士,此刻目中盡是不可置信之意,他看到被殘留雷光覆蓋的人影,手中持著一柄錘子,一下一下的錘煉著懸空鑄劍臺上的一把飛劍,這一幕著實是不可思議。
相比于其他人,陳臨相對冷靜了些,但雙目中露出的震驚之色,代表了他心中一樣不平靜。
隨著雷光的減弱,覆蓋在島嶼上空的沉沉劫云同樣開始縮最終縮小至十丈左右。
雷眼下方,隨著鑄劍臺忽地轟然瓦解,其上的道衍劍陡然綻放出璀璨劍芒,離央手中的靈力之錘亦隨之散去。
“成了!”
望著虛浮在身前,發(fā)出璀璨劍芒的道衍劍,離央目中難掩激動之色,不覺間伸手握住劍柄,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浮上心頭。
而隨著他這一握,道衍劍上的璀璨劍芒瞬間收斂于劍身之中,乍一看去,道衍劍跟離央凝練出來的道衍劍元并無兩樣,古樸無奇。
手掌輕撫過劍身,離央仰頭望向上方的雷眼,紫色雷芒閃爍中,又有一道劫雷轟擊至離央身上。
然而這堪比金丹境中期修士全一擊的劫雷,已經(jīng)難以對他造成多少的傷害。
在劫雷的轟擊下,離央的肉身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錘煉,距離道辰法典中的金身境僅剩一步之遙了,且后面的劫雷強度也穩(wěn)定了下來,沒有再增強,自然無法對離央造成什么傷害。
“道衍劍既成,我的金丹之劫也該結(jié)束了!”
離央的心神沉入丹田,望著幾乎被紫色丹玄覆蓋的虛丹,其念頭一動,從虛丹上驟然有無量紫金之光煌煌綻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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