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睿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雖然他們的年紀不相同,但他們身上卻還是有一個相同之處——他們都是秦國未來的權貴或者是權貴子弟。其實熊睿很能理解羅格大師現在的這種狀態(tài),他之前也曾了解過羅格大師,知道這位械大師做事向來是不拘小節(jié)的,他教授學生的時候也都是按照自己獨特的方法去教授。但現在為了幫助領袖宋思文,他也只能做出這種很無奈的選擇。
其實這完全可以說是一場鬧劇,在過去伏安局還屬于元鼎國的時候,雖然很多家族勢力的都知道羅格大師,但他們礙于羅格大師的身份,以及伏安局總是跟外界保持的那種疏離感,讓這些人只能聽說關于羅格大師的傳聞,卻沒有辦法跟羅格大師近距離接觸。但隨著大動蕩事件結束后,那些幫著宋思文成功起義的家族自然也就感覺自己有了更多的本錢,從而也就對宋思文提出了一些算是比較過分的要求。
其中有很多要求都是關于對地盤的苛求和對戰(zhàn)后資源的分配問題,但是只要是有實力能幫助到宋思文的家族,自然都是有著比較渾厚的底蘊,并且也都有著很長遠的戰(zhàn)略發(fā)展眼光,這些家族里的主事人也都知道如果是自己的家族里可以有械師,并且是實力很強的械師的話,肯定好過沒有械師的。他們都不希望能夠培養(yǎng)出像羅格大師這樣的械宗師,只要實力可以達到主流械師當中的中等偏上水平,就已經讓他們心滿意足了。
但顯然這樣的想法是好的,真正想要達到那個狀態(tài)卻是不容易的,所謂的械師主流團體里的中等偏上水平,就至少要達到四階以上械師水平才行,四階械師水平就意味著需要可以打造出來四階和四階以上鎧甲,以及可以跟四階鎧甲相同水平的高能武器和戰(zhàn)刃,這些東西的要求都極高,所以真正可以達到這個水平段的械師真的還很少。
嚴格來講,現在的周瑜也同樣沒有達到四階械師的程度,因為他還沒有打造出真正意義上的四階鎧甲,盡管他可以輕輕松松的打造三階鎧甲出來,但沒有打造出四階鎧甲就沒有相應的實力認證,還好周瑜本身是不需要這個東西的。而現在這些需要這些東西的人,就都匯聚到了羅格大師身邊。
這些人里有一些幫助宋思文成功起事的家族里的年輕子弟,甚至也有干脆本身就是那些家族里的主事人,械師這個群體本身就沒有一個嚴格的分類,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械師,而任何一個械師理論上也都是有可能成為更高階的械師的,這些人的家族大佬們通過托關系找到了宋思文,最終就是由宋思文親自出面說通了羅格大師,才讓這些人來到了羅格大師的住所,并且美其名曰的羅格大師的學生。
如果周瑜知道其中細節(jié)的話,也就可以理解為什么在這里會有這么多的守衛(wèi),甚至明面上和暗地里的護衛(wèi)都有不少,說到底這些護衛(wèi)根本就不是他所猜測的那樣是在監(jiān)視羅格大師,而是在保護這些來這里學習的學生。
熊睿在愣神的時候已經被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問了很多遍,問到最后他也只能苦笑著說道:“這個人是一個從前線回來的將軍,這次回來是找羅格大師研討一個新型械。”
“前線的將軍?”聽到熊睿的描述這些人都倍感詫異,有人忍不住問道:“這人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歲出頭吧,他會是前線的將軍?”
說話的人看起來也很年輕,他叫秦升,他的家族是宋思文在沒起事之前就已經緊緊跟隨在宋思文身邊的,本身就算是宋思文嫡系中的嫡系,在秦國之中是絕對的大家族,這次他過來跟羅格大師學習其實就是應付了事,并且在這里的時候他始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當然他本身的實力和他家族的實力確實讓他可以有這樣的本錢,不過現在聽著熊睿對周瑜的描述,他卻是真的感覺有些不屑。
“前線的將軍?怎么樣才算是前線的將軍呢?我也去過前線,西北戰(zhàn)場上可沒有這么年輕的將軍,我們家族最年輕的一個兵團長也是在三十歲之后才坐上那個位置的,將來就算是我去戰(zhàn)場歷練也都是只從一個兵團長開始歷練的,想要成為將軍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秦升自顧自的說道,絲毫不顧熊睿的臉面,豈是他這樣說本身就已經相當于是對熊睿的說法質疑。
雖然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個想法在很多人心中都存在,但當秦升這樣肆無忌憚的說出來后卻真的讓這些人都很尷尬,他們都從大家族出來,不說涵養(yǎng)多好,但至少每個人都懂得做事留一線的道理。
熊睿知道秦升的身份,畢竟這些人來到這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發(fā),他并不愿秦升多爭辯,只是淡淡的說道:“對,他也不算是什么將軍,下也就只是統領五六個兵團而已,跟秦先生說的將軍肯定是有一定差距的。”當熊睿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自己都略感詫異,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對周瑜格外偏袒,現在甚至由不得別人說周瑜一句不是。
果然,熊睿說完后秦升的臉色馬上變得有些不自然,他之前看到周瑜的時候就感覺很不舒服,他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就是感覺看到周瑜的時候就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自己很討厭的感覺,之后當熊睿說出周瑜的身份的時候他更感覺不爽,結果他沒想到現在熊睿竟然還敢頂撞他,這讓秦升變得更不舒服。熊睿當然知道秦升的不爽,但他卻是不怕秦升的,像熊睿這樣的人雖然不管是從身份還是實力去比較都不如秦升,但他卻根本沒有怕秦升的必要,因為他是宋思文近衛(wèi)軍里出來的人,近衛(wèi)軍本身并不算是太強大的兵團,但在近衛(wèi)軍里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都是孤兒,并且基本上也都沒有家世。
這些特點綜合到一起之后就會呈現出一個結果,那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任憑他秦升再怎么家世顯赫,也拿熊睿沒有什么辦法,第一他不敢隨意殺掉熊睿,第二他也沒有影響熊睿升遷的能力,是以熊睿在說出剛才一番沖動的話之后雖然多少有些后悔,卻根本不害怕。
秦升的氣憤就源于這一點,他知道自己拿熊睿沒辦法,他知道這些近衛(wèi)軍的臭脾氣和古怪作風,只是熊睿越是這樣,他越是拿熊睿沒辦法,就越對那個跟著羅格大師走進去的年輕人氣不打一處來,現在他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那個家伙狠狠擠兌了一番一樣。
“他在前線的哪個戰(zhàn)區(qū)?說來我聽聽,我倒要看看是我孤落寡聞了,還是怎么回事。”秦升仍舊沒好氣的問道。
現在周圍的這些人看向秦升的時候眼神都已經有些變化,他們其實是不理解秦升這樣做的原因的,畢竟那個人自從進來后就直接跟著羅格大師走了進來,熊睿也僅僅就是介紹了一些他的來歷而已,在他們看來秦升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找麻煩,甚至這就是在找不自在。
熊睿到底還是礙于秦升的身份,并沒有繼續(xù)跟他叫板,語氣緩和了很多說道:“他并不在西北戰(zhàn)場。”
“不在西北戰(zhàn)場?”一聽熊睿這么說,秦升更來了興致,在他看來這就是熊睿已經說露餡了,現在的前線戰(zhàn)場除了西北戰(zhàn)場之外哪還有什么前線。想到這的時候,秦升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打贏了一場勝仗一樣。
熊睿這次控制住了火氣,他沒有再過多介紹周瑜的身份,至于周瑜所在的戰(zhàn)場他也懶得跟秦升去說,事實上本身在熊睿眼里看來,秦升這樣的大家族出身的家族子弟固然天賦不錯,將來的成就也確實會很高,但在他們身上,或者是在他們骨子里就透著的那些傲慢確實讓人看到之后會不由得的感覺很厭惡,只不過現在為了避免麻煩,他也只好暫且把這些小事拋在一邊。
秦升在“獲勝”后倒是表現的很“大度”,他沒有再繼續(xù)糾纏熊睿去追問周瑜的身份和所在的戰(zhàn)區(qū),但從他所表現出來的狀態(tài)來看,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把熊睿當成了騙子,順勢也把周瑜看成了是一個故弄玄虛的家伙。
只是在秦升之后,還是有人不免好奇的說道:“我在這學習的時間也已經不短,以他的脾氣是不可能輕易接納外人的,其實說句實話,他對我們也不過就是敷衍了事而已,據說他真正傳授學生的方式都是在械室的械臺上直接指點,而不是像我們這樣先是傳授基礎知識,再按部就班的讓我們做練習。可是這個年輕人剛來到這,就能有會跟著羅格大師進他自己的械室,很顯然他們之間的關系不簡單吶。”
聽著這個人的分析,周圍幾個在這里學習了也有一段時間的人都贊同的點點頭。只是這番話說完后又馬上惹得秦升有些不開心,他其實也一直對羅格大師很有意見,他們想找羅格大師學習,自然在學習之前已經對羅格大師做好了調查,他也知道羅格大師現在不過就是在敷衍他們而已,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就算是這樣的基礎教授和基礎訓練,都比他們之前找的械導師一對一的傳授要好很多,秦升雖然狂傲,卻還分得清東西的好壞,所以才在這里堅持下去。
但現在一聽到同伴說起這個差別對待的事情,秦升又感覺好像這就是在嘲笑他一樣,當即臉上掛著幾分怒氣說道:“羅格大師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以前在伏安局里騙一騙那些不太懂械的大頭兵還行,現在一看到我們來學了,擔心就算拿出壓箱底的東西也可能無法讓我們信服,所以不如索性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拖著我們,反正就是基礎傳授,好自然是好不到哪去,但肯定不會太壞就是了。”
秦升之前擠兌熊睿,甚至莫名其妙的非得要去貶低那個年輕人,周圍的人并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妥,但現在聽到他連羅格大師都要貶低,終究讓這些人有也有了一些火氣,這些人里稍年長的一個人忍不住說道:“少說兩句吧,羅格大師到底有沒有實力,咱們都是一起在這學習的,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沒必要為了貶低而去貶低,這樣做事挺沒勁的。”
聽著這個人的話,秦升的臉色微紅,正如他之前所感受的一樣,雖然羅格大師一直做的都只是基礎的傳授,但就算是這樣的基礎傳授也已經讓他們受益匪淺,很明顯秦升這次的睜眼說瞎話讓他的這些同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而偏偏說話的這個人也是大家族出身,并且更重要的是他在他家族里已經是主持一方事物的主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秦升也不好對他發(fā)作。
熊睿又來了幾分火氣,他跟羅格大師的接觸雖然很少,但像他這樣的伏安局出身的武者沒有一個是不尊敬羅格大師的,不管他們身份如何,伏安局的武者們所使用的武者和鎧甲幾乎都可以說是出自羅格大師的設計,對于這樣的人物他們當然不可能不佩服。現在秦升一個小毛孩一樣的家伙竟然敢開口詆毀羅格大師,就算明知道對方身份,熊睿也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熊睿的情緒表現了出來,秦升看著熊睿臉上的表情不屑的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怎么,還想找我算賬,我就說羅格大師不行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你!”熊睿恨得牙根直癢癢,火氣已經開始有些壓制不住。
但在此時,卻慢慢走上來,她直接走到熊睿身邊,先是淺淺的一笑勸說熊睿不要動怒,隨后開口說道:“這位大哥,你能給我講講周將軍在外面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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