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山忽然被控制,這樣的情況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感覺極為驚訝,甚至很多人都忍不住的背后冒涼氣。哪怕是此前周瑜跟田山戰(zhàn)斗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就將田山給擊敗,都沒有讓他們感覺這么震驚。可是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幕卻是所有人都無比忌諱的一點,事實上如果是讓人選擇的話,固然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抉擇,但肯定絕大多數(shù)人在面對這樣的問題的時候會做出相同的選擇,那就是如果讓人在死亡和被控制之間做選擇,人們肯定寧愿選擇死亡,因為至少死亡還能比成為行尸走肉要好一些。
當然,也僅僅是好一些而已,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的結果。
但在人們還都活著的時候,自然是最不希望成為別人的傀儡,可是現(xiàn)在發(fā)生他們面前的卻是田山被周瑜控制。田山是貨真價實的武靈境界強者,這樣的強者都淪為了傀儡,怎能讓人不畏懼,其實說的更準確點是恐懼。人們對未知的東西向來是恐懼的,很顯然控制一個強者比殺掉一個強者肯定是艱難很多很多的。
陳生再看向周瑜的時候眼神里也充滿了恐懼,陳生已經(jīng)忘了有多久自己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狀態(tài)了,尤其讓他感覺到恐懼的甚至還是一個他一直都自詡為很了解的年輕人。尤其是陳生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田山被控制之前,周瑜的身體出現(xiàn)的怪異的變化。那個鬼影一樣的東西陳生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甚至他其實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那個家伙的面貌,他清楚的記得那張臉并不屬于周瑜,但那個跟周瑜的長相沒有半點相同的家伙卻就是從他的身體里鉆出來,陳生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他現(xiàn)在的恐懼心理比周圍的其他武者還要多一些。了解的越多,恐懼的反而越多。
周瑜現(xiàn)在沒心思去關注周圍的人到底怎么看待自己,他正在全神貫注的跟付塵配合控制田山,他需要一面控制田山,一面再不斷的給周大傳達戰(zhàn)場上的所有情況。現(xiàn)在就相當于是周瑜在做一個完美的“內奸”,不斷的給周大匯報最有利于他作戰(zhàn)的情況。而“田山”現(xiàn)在則成了一個死亡深淵的入口在,在他下達的命令當中,全部都是讓那些元鼎國武者朝著周瑜和周大已經(jīng)提前設計好的圈套里去,甚至有幾次的安排就是干脆讓他們進入最完美的包圍圈,然后周大帶著流波市駐軍武者甚至連近戰(zhàn)的會都不給元鼎國武者留,直接派遣重甲戰(zhàn)士用火烈鳥重炮將他們全部轟殺。
現(xiàn)在的田山看起來就好像是被人吸干了腦髓一樣,他的眼睛里只剩下眼白,臉頰整體都塌陷了下去,臉色發(fā)情,并且不斷的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聲。這樣狀態(tài)的田山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厲鬼,不過周瑜站在田山的面前卻好像是一個對新鮮事物充滿好奇的孩子,他甚至時不時的圍著田山繞圈,跟周大商量著怎么更好的去對付元鼎國武者的時候,他更多的時間甚至還在對著田山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敢靠近周瑜,哪怕是最開始跟隨著周瑜在流波市里征戰(zhàn)的武者現(xiàn)在也都已經(jīng)感覺恐慌,盡管他們并沒有退縮,但卻也同樣不敢靠近。
不得不承認,周瑜現(xiàn)在的樣子確實看起來很詭異,他之所以會如此還是因為他在跟付塵交流。這相當于是付塵進入自己的身體之后第一次獨自行動,在之前的時候他只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幫周瑜擊殺難纏的敵人,但這一次的行動卻完全不同,這是付塵要徹底離開周瑜的身體所邁出的第一步。事實上付塵想要徹底離開并不容易,他雖然跟周瑜并沒有精神連接,但他當初畢竟被辰松壓制的太慘,一直以來他留在周瑜的身體里就只是為了養(yǎng)傷,因為其實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付塵的身體還是很虛弱。
其實付塵之前根本沒有想過要離開周瑜的精神世界,他們之間的相處關系早就變得十分融洽,付塵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里始終跟悲慘的命運為伍,現(xiàn)在遇到了偶爾神經(jīng)質的周瑜以及時而高冷時而碎嘴子的墨靈,說真的是,他是很享受這樣的生活的,不愿意離開周瑜的精神世界一來是因為在這里確實可以得到更好的修養(yǎng),二來也是因為這樣的生活狀態(tài)很好。
只可惜周瑜卻在回來后直接下了“逐客令”,事實上付塵直到現(xiàn)在都感覺十分迷惑,但他還是照辦了。至于周瑜,他又何嘗不喜歡這樣的狀態(tài),付塵雖然不能像墨靈那樣偶爾拿出一些讓人感覺無比驚艷的東西,但關于破碎星域的事情,付塵是知道很多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周瑜當然也很希望得到這方面的幫助,只是一想到自己極有可能去的地方,他也只能做出這種選擇,而現(xiàn)在對付塵無比擔心也只是周瑜略感遺憾的一個表現(xiàn)而已。
漸漸的,周瑜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之前除了陶然離開之外,多少還有一些武者留在附近,但見到周瑜越來越詭異后,又趁著現(xiàn)在逃到駐軍營地的財閥家族的族人越來越多,所有的武者都已經(jīng)離開去安排逃難過來的人,甚至就連狄水心都已經(jīng)離開。
至于陳生,現(xiàn)在雖然還站在原地,他卻好像已經(jīng)開始發(fā)呆。
“怎么樣,狀態(tài)如何?”周瑜很緊張的問道,他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不怎么關心流波市里的局勢變化,畢竟他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并且從周大傳回來的消息來看,流波市里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太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甚至其實周瑜和周大都已經(jīng)感覺出來,那些元鼎國武者也都意識到他們的統(tǒng)帥傳達出來的命令似乎并不是很準確。他們之間固然是都需要聽從田山的命令,但每一個兵團的主將之間也都肯定是有聯(lián)系的,結果在大戰(zhàn)當中這些主將們發(fā)現(xiàn)其他兵團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甚至逐漸的他們相互之間都已經(jīng)徹底失去聯(lián)系,這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很豐富的主將們自然也能想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可惜當這些元鼎國武者們意識到有問題的時候,他們的兵力優(yōu)勢卻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并且因為這些元鼎國武者雖然在過去的兩年時間里一點一點的潛伏了進來,并且在這里已經(jīng)站穩(wěn)腳跟,但畢竟他們偽裝的身份是傭兵,傭兵這個身份自然是個很好的掩護,流波市這兩年的發(fā)展當中也確實不能缺少傭兵的幫忙,但傭兵的這個身份也帶來了一個壞處,就是他們不可能積攢太多的重型武器,尤其是裝甲車之類的武器更是不可能擁有的。
這不算是什么規(guī)矩,甚至不算是所謂的不成文規(guī)矩,而是傭兵團的發(fā)展就是如此。傭兵團,終究還是靠被人雇傭才能生存,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個很團結的組織,但說到底就是一個聯(lián)盟一樣的性質。不可能有人會經(jīng)常性的將一個傭兵團都雇傭走,都是將幾個傭兵或者最多幾個戰(zhàn)隊被雇傭走,而一個傭兵團在平日里自然都是屬于分散狀態(tài)的,因為傭兵團里的傭兵需要接任務才能夠生存,傭兵團團長也只有不斷的從傭兵的身上抽取一部分傭金才能夠發(fā)家。
就算田山這兩年的時間里始終在刻意保存實力,就是為了應付突發(fā)情況,所以他悄然之間在這里建立起來的傭兵團,更多的時候都是只有極少數(shù)的武者出去接任務,甚至常常是處在不接任務的狀態(tài),所以他們才能夠在田山的身份忽然被點破的時候,還保持兵力充足,甚至一度讓人感覺流波市就要被這些偽裝成傭兵的元鼎國武者攻占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偽裝成傭兵卻也仍舊無法積攢重型武器,因為這對任何一個傭兵團來講都是沒有用處的。
哪怕是“上一世”周瑜跟著關山月征戰(zhàn)的時候,他們的傭兵團里也根本沒有重型武器,因為傭兵團本身是不可能發(fā)動大型戰(zhàn)爭的,他們也許會參與到大型戰(zhàn)爭中去,但所用的重武器也肯定都是雇傭他們的勢力提供,或者他們只需要跟重型武器配合即可。畢竟想要使用重型武器,除了打造或者購買的價格十分的昂貴,還有一個很大的負擔就是養(yǎng)護。任何的武器都需要養(yǎng)護,就連鎧甲也需要如此,而重型武器的養(yǎng)護費用也是極為驚人的,一個不需要打大型戰(zhàn)爭的傭兵團如果擁有大量的重型武器的話,所需要承擔的成本就可能讓他們吃不消,所以在偽裝的時候,田山根本不敢將重型武器偷運到流波市來,如果這樣做,就真的是自己主動讓自己的偽裝暴露了。
結果現(xiàn)在這些元鼎國武者在一個完全錯誤的指揮下,又沒有重型武器幫忙,再加上敵人幾乎就是掐著他們的破綻打,到了現(xiàn)在流波市里的元鼎國武者已經(jīng)徹底成為被屠殺的對象,原本在很多人看來可能是一場血戰(zhàn),結果現(xiàn)在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
付塵才是周瑜關心的焦點,現(xiàn)在田山也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并且其實當付塵從田山的身體里掙脫出來的時候,早就好像被吸成了一具干尸的田山更是瞬間化作了一灘肉泥一樣的東西,直接在地上變成了很惡心的一堆東西。
陳生眼睛始終一眨不眨,就好像是兩只電子眼一樣,他始終死死的盯著田山的身體看,終于在周瑜有說有笑的時候,看到了那個黑影又從田山的身體里鉆了出來。這個黑影的速度真的很快,甚至比最初沖出來的時候的速度還要快了幾分,多虧陳生一直都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否則的話哪怕是稍稍走神都肯定看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當他看到那個黑影確實是真真切切的鉆進了周瑜的身體,并且田山的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堆在地上的一坨肉泥之后,陳正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但是陳生并沒有上前詢問什么,他知道這種事對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都是絕對的**,周瑜肯在這個時候施展出這個段來,可能就是因為他在流波市里確實有著很重的安全感,而另外一點估計也是因為周瑜壓根也沒打算對周圍的人隱瞞什么,但陳生也很清楚這種忌諱還是沒必要犯的,畢竟嚴格來講,若是有人詢問自己的修煉方式和段,自己也肯定是不可能和盤托出的。
看到周瑜朝自己看過來,陳生只是很坦然的一笑,下意識的朝周瑜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贊賞。周瑜看著陳生的反應,也跟著笑了笑。他這次敢讓付塵動,還是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有人問起他也有說法能夠解釋得清,不過看到陳生如此善解人意,他自然更開心。
付塵的狀態(tài)很好,付塵想要離開周瑜的精神世界,就必須要讓自己身體恢復。七幻獸作為靈獸當中比較特殊的一支,他們保持靈體狀態(tài)的時間其實是更長的,所以付塵更需要將自己受損的靈體部分修補,而對于七幻獸來講,人類的精神力就是他們靈體的最好補品。這一次選中田山,就是因為田山可以成為付塵的大補品。若是尋常的低階武者的話,周瑜和付塵都是看不上的,低階武者的精神世界有的甚至都是不完善的,更別提讓付塵在里面找到補品。
這一次付塵算是吃了頓飽飯,他心滿意足的在周瑜的精神世界里笑著說道:“像這樣的再來幾次,估計我就能恢復到獨立的程度了。”
“那就得找會了,這里可不是破碎星域,武靈強者不好找。”周瑜跟著回了一句,關于元鼎國內部的情況他還是了解的,在元鼎國的武者的數(shù)量本身不如破碎星域多,還有就是元鼎國武者們其實并沒有太強烈的修煉到更強境界的想法,至少是絕大多數(shù)的武者是沒有這樣的想法的,究其根本,還是動力不足。
周瑜去了一次破碎星域之后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其中最明顯的差距,相比于破碎星域里的武者,元鼎國武者的生存環(huán)境簡直就是人間仙境,他們在這里不需要擔心有太多的危出現(xiàn),沒有靈魂獸沖擊,所謂的魔獸也僅僅是武者們歷練的對象,在正面戰(zhàn)場上魔獸們根本無法對武者的防線造成任何的沖擊,反而會時常被武者大軍碾壓。正是因為缺乏最原始的生存危的壓迫,所以武者們的求強之心也就變得薄弱了很多。
可是破碎星域里的武者卻都時時刻刻的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不但要跟同類對抗,更要跟所有的異族對抗,甚至還要跟老天抗衡,比如冰原星體那樣的星體,在那種冰天雪地當中,就算是星體上的人類已經(jīng)在世世代代的生活當中適應了寒冷的環(huán)境,但人類終究是人類,適應能力再強,本身的基因構成還是不會出現(xiàn)劇變的,在寒冷面前,人類就是很難對抗的,所以為了更好的活下去,冰原星體上的普通人也都在不斷的渴望讓自己變得更強,只有變強才能夠活得更好。
而成為武者之后,更要馬上跟靈魂獸對抗,以求將來在危真正來臨的時候不至于一點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付塵比周瑜更了解他說的這個情況,付塵之前是在破碎星域里發(fā)展的,準確的說是被辰松帶著,在破碎星域里到處行走,他們在破碎星域里確實遇到過很多強者,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破碎星域,也是因為他是跟著發(fā)辰松,而辰松本身就是實力出眾的武靈強者,他的朋友和對自然也都差不多是這樣的實力。
“看來真得好好想想辦法了,多幾個武靈才能讓我更好恢復呀。”付塵頗有幾分為難的說道,但現(xiàn)在聽他的語氣更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瑜剛想跟付塵開幾句玩笑卻忽然聽到傳訊器里忽然傳來周大焦慮的呻吟:“周瑜,你是請了其他援軍嗎?”
正在跟付塵說笑的周瑜聽到周大的話猛地一愣,他疑惑的抓著傳訊器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哦,對了,我沒有再請援軍。”
“好像要出事了。”周大在傳訊器那頭聲音低沉的說道,稍許之后他才終于重新開口解釋道:“忽然出現(xiàn)了一批戰(zhàn)斗力很強的武者,他們的戰(zhàn)斗方式很特殊,都喜歡用高能戰(zhàn)刃,哪怕是面對槍林彈雨的沖擊,他們也都是持高能戰(zhàn)刃沖鋒,但他們卻反而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將敵人擊殺,我剛看到一個元鼎國兵團被這樣的武者戰(zhàn)隊給滅了。”
聽到這,周瑜的眼神忽然變得陰冷,但額頭上卻好像隱隱的要流汗似的,他馬上追問道:“他們有多少人?現(xiàn)在去哪了?你們沒有跟他們接觸嗎?”
“我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剛才我看到那些武者忽然出現(xiàn)后就對付元鼎國武者,并且戰(zhàn)斗力無比強大后,我就馬上帶著人撤走了,這些人敵我關系難分,我實在不敢冒險啊。”
周瑜下意識點了點頭,想到周大看不到自己點頭后馬上說道:“對,你這樣很對,不要跟那些人硬碰硬。”
“現(xiàn)在怎么辦,還要繼續(xù)跟元鼎國武者打嗎?”周大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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