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符從六品突破至七品,不再是簡簡單單熟記住符文,詳細感悟符文每一筆每一劃,所蘊含的深奧含義,然后反復(fù)練習(xí),做到熟能生巧,才能順利的突破。
當(dāng)然,說說容易,若沒有極高的符道天賦,又沒有極佳的悟性,想要突破至六品制符師,也是困難重重,君不見,整個天遠大陸上,六品制符師,包括顧輕羽在內(nèi),也就寥寥三人。
但六品制符師,想要突破至七品制符師,對于每個制符師而言,都是一道高高的坎,大都數(shù)的制符師,窮其一生,都無法跨越這道坎。
符道天賦出群如顧輕羽,也被七品符箓弄得沒了脾氣,看似極其好參悟的七品攻擊符的符文,但不管她如何對符文法每一筆每一劃,都參悟的極其透徹,就是無法成功繪制出符箓來,而且最讓她感到困惑的是,七品的攻擊符,沒有象六品以前的符箓一樣,都有一個淺顯易懂的名字,比如,驚雷符,火龍符等等,讓人一聽,便知道這枚符箓屬性,威力幾何。
七品攻擊符沒有特定的名字,僅僅在符文下面寫明,七品攻擊符符文七個字,讓人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感覺。
顧輕羽晃了晃頭,把神識從紫韻師尊留下的符道心得的玉簡里退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倒不是神識使用過度造成的后果,化神初期的神識強度,即便三天三夜持續(xù)使用,都不會有神識使用過度的疲勞感。
而她之所以昏昏沉沉的原因是,即便擁有了紫韻師尊的符道心得,她也只能站在七品制符師弟大門外徘徊,始終無法窺其門而入。
紫韻師祖說,七品攻擊符,已初窺天道,而天道不外呼五行輪回,每一枚成型的七品符箓,都需要制符師,根據(jù)自身靈氣特性,結(jié)合感悟五行所得,煉制而成。
所以,想要成為七品制符師,第一步就是要感應(yīng)五行輪回之間的奇妙。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然后反過來,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這常識,凡可僅僅只要感悟這些,便能突破六品制符師了嗎?顧輕羽心里有一萬個不肯定。
紫韻師尊說,一百個修士,對五行的感悟便有一百種,所以她無法自己感悟所得,與人分享,免得擾亂對方的感悟。
顧輕羽長長的嘆了口氣,從參天古樹的枝椏間跳了下來,看來今天是悟不出什么了,還是是回去煉制驚雷符吧,免得到時候交不出五萬枚驚雷符,打亂了師尊的計劃,事關(guān)宗門安全,馬虎不得。
她慢悠悠的抬步,準(zhǔn)備慢悠悠的逛回去時,驀然,她的唇角勾起抹微笑,嗖的一聲,便消失在密林深處。
下一秒,她便出現(xiàn)在翠煙殿內(nèi),看著殿中悠然自得品茗的元嬰女修,顧輕羽的唇邊笑意更濃:“三姐,你這是知道五妹我的靈茶品質(zhì)太差,還特意忙中偷閑,親自給我送茶葉過來,真是太讓五妹我感動了。”
“貧嘴!”顧微羽蹙著眉,明顯的興致不高,且心事重重,但還是將一包悟道茶放到了桌子上,并順手給她也泡上了一杯。
顧輕羽見她這模樣,遂收起散漫的心思,換個話題問道:“清泉峰的陣法都布設(shè)完成了?”
“嗯!”顧微羽點頭道:“傳送陣,防御陣,困陣都已經(jīng)完成,殺陣只等你的驚雷符了。
你呢?突破六品制符師,可有眉目了?離你的結(jié)嬰大典可只剩下一個月了,若能有幾枚七品攻擊符壓陣,殺陣的威力會更大。”
“好難!你也知道突破講的是機緣,我只能盡力。不過布陣的驚雷符數(shù)量夠了。”說著,取出個儲物袋,遞給顧微羽一只儲物袋。
兩人都是元嬰修為,已屬于虛天宗高層,宗門的大小事務(wù),已有權(quán)力知道,所以彼此都清楚宗門即將面臨的挑戰(zhàn)。
在天道逐漸淡去的歲月里,在元后大修士既渴望著化神,又對天道的淡去失望的雙重心理下,這一絲完整的天道,無疑是滴進了熱油鍋中的水滴,注定會濺出無數(shù)油花,至于會燙到誰,那就走著瞧。反正翠煙殿里的兩人,都有信心,油花燙不到自個,也會盡自己所能力,保油花燙不傷宗門。
顧微羽收起儲物袋,秀氣的眉毛又皺了下,猶豫了下才說道:“其實這次來我還有事問你。”
這件事,困擾著她已經(jīng)好幾年,她知道不該糾結(jié)此時,但偏偏又放不下,她的心里甚至為此,產(chǎn)生了愧疚。
她想知道,顧輕羽看過的那本書里,他的結(jié)局如何?她有沒有能力挽回這一切?只是這一年,兩個雖都在宗門,但一個忙著突破符道,一個忙著布陣,沒時間坐下來好好聊過,今日隨著布設(shè)陣法已告一段落,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匆匆來了疊翠峰。
“為了季思聰,或許現(xiàn)在因該稱他為噬靈,才對。”
能讓顧微羽糾結(jié)的人,也就那么幾個。
莫隨風(fēng)與她已結(jié)成道侶,兩人雖沒結(jié)下陰陽同心契那么霸道的契約,但也結(jié)下了普通的同心契,此時莫隨風(fēng)雖被一道宗召回,但心意相通的兩人,根本用不到糾結(jié)。
而她的另一位死黨,韓雪晴,因為沒有結(jié)成金丹,已壽終正寢。
所以,能讓她糾結(jié)的只有季思聰一人。
顧輕羽肯定的話,讓顧微羽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痛苦之色,她想起前世,那個眉眼帶笑,發(fā)誓要努力變強,護她一生的他,那樣的細心又無微不至,而她今生變強了,卻沒能護住他,前世的眉眼帶笑的他,被滿身戾氣的他取代。
“如果我說他是咎由自取,你會怎么看?”顧輕羽聲音里帶著冷意問道。
顧微羽臉上的惱怒一閃而過,隨即泄氣的說道:“你和他之間,本就同生死仇家一般,你說這樣的話,在我意料之中。”
顧輕羽微微搖頭,跟著嘆氣,顧微羽此人,記仇,但也記恩,在她的短暫前世里,季思聰是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修士,所以,她便記下了他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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