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妹妹？”
“狗屁！你怎么連我的話也不相信？君君是我從船上撿來的一個妹妹，那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從船上撿來的？這話什么意思？孩子真不是你的？”
“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要是我的，我怎么會不承認！”
“真不是你的？”
“我再說一遍，孩子不是我的！”
“好，好，我信了！老王，你剛才說君君是你在船上撿來的？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當時君君多大？你有這樣一個妹妹，應該早就告訴我啊。“
”才撿的。其實也不能算撿。“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聽起來好象很有故事啊！“
”本來就有故事。“
”說來聽聽。“
”半個月前，從上海運一批貨回來，結果一早上，小黃他們就發現船尾上躺著一個女人。。。當時吳君暈迷著，我正好去了碼頭，然后就送她去了醫院。。。就這樣，后來，發現她是賈花的同學，她暫時也沒地方去。。。就呆在我家，認我作大哥。。。。這下明白了吧？“
”那。。。我還以為。。。你剛才對君君那態度，照顧得無微不至，還有你看她的那眼神，好家伙。。。不讓人誤會都不行啊。。。所以我。。。。“
”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賈花。。。”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賈花，可現在賈花不是已經不在了嗎？你還是得面對現實，總不得老是一個人過下去吧？老王，這個君君人不錯，我看也是一個好女人。。。她既然跟賈花是同學，文化也高，你不就是喜歡有文化的人嗎？“
”你瞎講什么！君君比我小了七八歲呢，她把我當大哥！“
”你呀你呀，多好的機會。。。對了，你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你知道是誰的嗎？她怎么不回自己的家，怎么會在你的船上？她家里沒人了嗎？”老于忽然問。
“我實話，我對她了解的不多，你看她現在笑哈哈，看上去狀態不錯，可。。。你知道嗎？她曾經差點自殺！”
“自殺？不會吧，為什么？”老于一下子驚呼道。
“小點聲！我看到她的遺書，這事你可不能跟她吐半個字，好不容易她重新開始生活，可不能讓她再去想不高興的事。。。。“王得生往房門處掃了一眼，門嚴嚴實實地關著，他壓低聲音說。
”好，好，不提，遺書這種事不吉利，誰愿意提？你倒是說說，她為什么要自殺？“
”可能是被男人給耍了。。。“
”等等，是不是象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她愛上了一個男人，然后懷了孩子，結果這個男人。。。又一腳把她踹了，于是。。她感到世界末日到了，便想結束自己的生命。。。結果被你救了。。。“
”差不多吧。。。但她好象從來沒怨恨過那個男人，還說她一直愛著那個男人，不管怎么樣，她愿意替他生孩子。。。“
”那個男人都把她給踹了，她還愿意給他生孩子，真是傻瓜。。。這君君。。。。你不是說她是賈花的同學嗎？也算是有文化之人，怎么這樣沒骨氣。。。”
“不許這樣說她！”王得生板下臉來，生氣地打斷。
”哇，老王，你這樣激動干嗎？看樣子，你對這個君君是真心好啊。”老于上下打量著王得生，眼睛里閃著狡黠的光。
“她是我妹妹，當然對她真心好。怎么，不行啊？”
“行，行，怎么不行！老王，我有一個建議，你看怎么樣？”
“什么建議？”
“這個。。。說了你不要跟我急。我是旁觀者。。。看得還是比較清楚的。。。”
“別賣關子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跟我也這樣婆婆媽媽的？”
“那就說了！君君現在是打算把孩子生下來？”
王得生點點頭。
”她結婚了嗎？要是被男人給踹了，那就十之八九還沒結婚？真要結了婚，懷孕期間是受婚姻法保護的，不可能離婚，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
”嗯，是這么回事。“
”既然她想把孩子生下來，又沒有結婚。。。你說一個未婚女子生孩子，別人會怎么說？以后君君怎么抬起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指指點點。。。再說，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這也不是一個事，你說是吧？“
”這個我跟君君談過。她說什么都不怕，孩子生下來就跟她姓，現在有不少單親媽媽。。社會上已經認可了這部分人。。。。“
”單親媽媽？這在國外是比較普通，但這是國內啊，你自己說說看，我們周圍有多少這樣的人？孩子跟她姓是可以，但以后上學呢，還有孩子始終都沒有爸爸。。。你說沒有爸爸的孩子多可憐。。。“
”這我倒沒想太多。。。。我想，萬一孩子他爸以后來接他們回去呢。。。實在不行，我就讓君君把孩子落到我的名下。。。外甥跟著舅舅。。。別人也沒有那么多閑話。。。以后上學什么的也沒問題。“王得生認真思考起來。
”嗯，我有更好的建議。。。現在。。。“老于說到這，眼光從王得生的頭上掃到腳下，”有一個萬全之策。。。“
”說！“
”老王，我看，你干脆娶了她。這樣你老婆有了，孩子也有了！“
”什么？“王得生一雙胖眼又睜圓了。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她。君君也很依賴你。你別跟我說，你對她一點心思也沒動？我們都是男人，大老爺們，現在君君又不在場，你沒必要假惺惺地裝正人君子。。。你坦白說，你有沒想過？“
”沒。。。。“王得生臉又紅了，喉嚨處不斷涌動，做著口水下咽的動作。
”還不老實！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這君君皮膚水嫩水嫩的，兩只眼睛又大又亮象會說話。。。。又是文化人。。。別說你王得生，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都不可能沒有一點想法。。剛才進門，她一聲于大哥叫得我。。。。你還裝？喜歡就喜歡。。。何必一定要做親哥，做情哥哥有什么不好？“
”喂，于滿天，你別瞎扯。。。。“王得生急了，連連擺手。
”什么叫瞎扯！我這是在給你指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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