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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態(tài)度漠然的葉秋玄,哪怕是涵養(yǎng)再好的人都有些惱怒。古泉此刻也是如此,他之所以不愿意動用武力,就是不想和葉秋玄交惡,畢竟通過阿虛的描述,他也大概能理解到葉秋玄所擁有的力量,即便比不上長門有希這類人,也不是他們機關(guān)能夠輕易應(yīng)對的。一旦開戰(zhàn),需要動用的武器恐怕就不只是槍械,而是上升到炮彈類的武器了。而這一點,他并不希望見到。
所以,古泉深呼吸了一口氣,依舊滿臉笑容地問道:“那么,請問你是如何進入涼宮春日制造出來的封閉空間里的。據(jù)我所知,除了像我們這類被涼宮同學(xué)賦予了超能力的人,應(yīng)該沒有其他人能進入才是。”
葉秋玄有些驚訝地看了古泉一眼,卻是沒想到他這么天真,一點也不符合他外表的精明形象。
“呵,人類能夠翱翔天際,在古時候不也是個笑話嗎?”
雖然葉秋玄答非所問,但是古泉還是聽懂了,的確他有些坐井觀天了。
“我明白了,那么換個話題,我聽說你打算告訴涼宮同學(xué)有關(guān)她身份的真相,能不能停止這個行為?”
“你是在命令我?”
“不,只是協(xié)商。”
“那就給拿出點好處,而不是空口白話。我有些渴了,先去喝杯咖啡再說吧。”
古泉也沒有反對,因為他覺得葉秋玄說得也有道理,他不是他們機關(guān)的人,自然不可能聽從他們的意見,而且也沒有利益共同點,反而有著不小的沖突,那么協(xié)商的辦法自然就是拿出更多的好處來打動他。而之前他都想得太簡單了,都是從自己這一方的想法出發(fā),而忽略了對方的利益。
來到了咖啡廳后,古泉才整理好思緒,接著提問:“不知道葉先生需要什么樣的東西才能打消你的念頭呢?”
“呵,很簡單,神龍唾液,首山之銅,黃泉渡水,七竅之心。”
“你是在開玩笑嗎?”
如果是其他的東西,就算是再難,他們也會想辦法,可葉秋玄張口胡扯,全是神話故事里才有的東西,就算他有通天的能力,也拿不來,這不是尋他開心嗎?
“我是認(rèn)真的。你知道我是個異界人,這些東西在我們那里都很珍貴,如果你能給我,我自然可以按照你們的說法做了,算是交易,但是我要你們給不了,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我還是很有誠意的。”
“但是你知道我們這個世界并沒有這些東西,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千萬別這么說,是你們要和我交換條件的,不是我。既然你們拿不出來,那么抱歉,談判只能到這里了。”
“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們機關(guān)做對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知道你這么做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嗎?”
古泉依舊耐著性子。但葉秋玄卻是不勝其煩,因為他們要說的,無非是大義小義之類的東西,他難道不知道嗎?但就算知道了,他依舊要這么做。既然都不知道盒子里的貓究竟是否活著,那么最好的解決手段就是打開盒子,而不是隔著盒子亂猜。
與其擔(dān)心受怕,時時刻刻面臨著某種威脅,不如快刀斬亂麻,就算最后的結(jié)果很糟糕,至少不必活得那么辛苦。
葉秋玄不是個喜歡改變的人,但不意味著他害怕改變。所以對于古泉他們的做法,其實他并不贊同。涼宮春日知道真相,難道就會毀滅世界?不見得吧,就算弄出什么神人之類的怪物,難道就不會弄出對付神人的人?涼宮春日只是希望世界變得有意思一點,卻不代表她期待著毀滅和死亡,她不是什么大魔王,喜歡鮮血與殺戮,相反,她不過是個喜歡做白日夢的女生,她也有著自己的理性和世界觀,為什么要害怕她擁有力量呢?
是啊,為什么?或許是源于人類本身的恐懼感吧。就算有人說不使用核武器,但人們還是將信將疑,唯恐這種武器的動用,而希望銷毀,消除威脅。涼宮春日在他們眼里也是一樣,因為他們的眼光始終有著局限性。葉秋玄能夠理解,因為他以前也是如此,直到現(xiàn)在,看到了更加寬廣和開闊的世界,他才慢慢改變過來。
心里的想法不斷的涌現(xiàn),卻是讓他的心境豁然開朗,原本還隱藏在深處的疑慮在這一刻真正的煙消云散。是的,這是一種升華,讓他的心境更加的明心見性,之前的一切不安和忐忑,在這一刻,已經(jīng)妨礙不到他了,他的心更加的堅定了。
害怕這個世界受影響?害怕任務(wù)失敗?害怕自己無法重新回到地球?不,他不再害怕變化,因為變化才是常理。但是無論這種變化如何,這要本心不變,那么一切都不難接受。他強由他強,清風(fēng)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這便是他此時的心里寫照。
他依稀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武俠,里面也曾描述過此類的東西。不過以往他都只是當(dāng)做故事看,也不信這類東西,但這次機緣巧合之下,卻得到了如此變化,讓他暗自驚訝。原來那不是胡謅,只是那種狀態(tài)需要一些機緣。比如現(xiàn)在的他,如果不是面對這種大是大非,如果不是古泉的勸說,他也不會生出這種心理,正是他試圖說服古泉一樹,心思百轉(zhuǎn),最后才能見到智慧之光,觸發(fā)了這種狀態(tài)。
“我知道。”
葉秋玄直視古泉,明心見性之后,葉秋玄的整個精神狀態(tài)都得到了一種升華,雙眼之中,有著玄之又玄的韻味籠罩其中,而堅定的心境仿佛一道利刃,清光自眼中迸發(fā),讓人不敢直視。
古泉只覺得葉秋玄雙眼清光迷漫,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不由得轉(zhuǎn)開視線,心中驚駭不已。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覺得涼宮春日知道真相后,也許會隨便動用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到時候,世界將會變得一團糟。但這也是你們的猜想罷了,也許反而會更好,她收斂了力量,你們也不必再為之提心吊膽。”
“呵,但我們寧愿保持現(xiàn)狀,也不敢賭這個可能啊。”
古泉一樹苦笑,他倒是敢賭,只是賭注如果是全世界,他就沒這個魄力了。
“我知道。所以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
“也許只是因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不關(guān)心這個世界。”
“也許吧。”
“那我們就沒得談了?”
“沒錯。”
“我明白了。那么請你注意,一旦你一意孤行,我們也會采取相應(yīng)的手段。我們不可能陪你去賭。”
“我等著。”
談判破裂,古泉一樹也不在和葉秋玄廢話了。不過他也不敢現(xiàn)在就動手,剛才葉秋玄雙眼的清光,讓他知道,實力的差距,不是用槍這類武器就能彌補的。但他也沒有理由坐在這里陪他喝咖啡,所以向葉秋玄點了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葉秋玄卻是一片淡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心境升華后,讓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隱隱發(fā)生了某種改變,讓他更加處變不驚了。拿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悠然地喝了一口。
好久沒喝到咖啡了,味道還不錯,看來得把這地址給記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周末,這一周,葉秋玄都沒有到社團教室去,因為古泉的拜訪,讓他知道了一件事,就是他現(xiàn)在的立場絕對是除了涼宮春日外,sos團其他成員的對立方,所以他還不至于去找不自在。其他人還好,但是長門有希這個存在,他還是十分忌憚的,而且朝倉涼子也通知過他,長門有希已經(jīng)將他的狀況匯報給她們的頂頭上司了,只不過暫時沒有做出決斷。所以長門有希對他的態(tài)度還在兩可之間。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她會襲擊自己的可能,所以葉秋玄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暫時的退避。
至于涼宮春日,似乎除了興致缺缺之外,也沒有明顯的變化。通知了涼宮春日的匯合地點后,葉秋玄便前往了咖啡廳,就古泉介紹的那所,看起來不是特別高檔,平民化的感覺十分適合他。
來到約定地點后,便是看到穿著便服的涼宮春日,米黃色的露肩短袖和牛仔褲,挎著單肩包,抱著雙臂,一臉不耐煩地跺著腳。
“遲到了,罰款!”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一點半吧,現(xiàn)在不是還沒到嗎?”
葉秋玄撇了撇嘴,原本自己就是提前十分鐘了,沒想到?jīng)鰧m春日來得比他還早,不過遲到從而說起,他雖然不介意給女孩子請客,但不代表愿意當(dāng)冤大頭。
“比女孩子先到可是常識,你比我還遲,自然是遲到。”
“你什么時候來的?”
“一點鐘就到了,就屬你慢吞吞。”
“你贏了。”
算了,葉秋玄也不想計較,不過讓女孩子等這么長時間,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哼!快走吧。”
涼宮春日拉著他就往咖啡廳里走,也不管其他人的眼光。葉秋玄苦笑一聲,倒也沒掙脫,不過剛要踏進門,葉秋玄便感到某種視線,不由得向身后望去。
“怎么了?”
“哦,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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