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比~秋玄無語地?fù)u了搖頭,接著反問道:“她的狀況怎么樣了?”
霞之丘詩羽也沒窮追不舍的意思,看著葉秋玄換了話題,她也是微微一嘆,隨后用纖細(xì)的手指挽了挽落在肩上的秀發(fā),帶著些許同情的語氣說道:“你也想得到的吧,面對一系列的事情,不可能那么快就緩過來!
對四方川菖蒲,她算不上有多熟悉。但畢竟是一起呆過一段時間,兩人也互相庇護過,感情算不上多深,卻也不是可以視而不見的陌生人。因此,對于她的遭遇,她既感到同情,卻也感到無奈。畢竟面對這場災(zāi)難,有太多的人和她一樣,失去了一切可以依靠的東西,從天堂跌入地獄。但這只是理性層面的東西,想用這種理由去勸慰的話,是起不到絲毫的作用的。
“說的也是。”
那個政治家會以那種方式死去,也是出乎葉秋玄的預(yù)料。然而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是任何人也無法避免的現(xiàn)實。
“那我們下一站是去哪里?問出來了嗎?”
霞之丘詩羽聞言,橫了他一眼,“你是魔鬼嗎?這種情況下,怎么問得了?”
“呃......”葉秋玄當(dāng)然明白了,但是這可能會引發(fā)下一個任務(wù),所以不得不問呢?何況......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做什么惡人,但是我們不問,不代表別人不問啊?畢竟瞄準(zhǔn)她位子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在四方川堅將死亡后,顯金驛的所有人可以說真正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tài),雖然按照道理,由四方川菖蒲接任也很正常的事。但是如果她一蹶不振,那么野心家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取而代之。雖然只是暫時的虛名,但確實是個大漲聲望的好時機,到時候挽救顯金驛百姓什么的標(biāo)簽往身上一貼,直接上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的,顯金驛陷落都是四方川家的父女無能,他們才是英雄。這種落井下石的做法并非不存在。
無論是葉秋玄還是霞之丘詩羽,都是聰明人,自然能夠看透這甲鐵城上的和平面貌下,隱藏著的權(quán)力硝煙。所以他這么一說,霞之丘也就很快理解了。但是面對這種狀況,她也只能苦笑。
“所以你就打算去做這個惡人?”
“什么啊,那個說法好像我是個好人似的。我可從沒說過,我是好人啊。”
“好人和壞人也不會像你說的,直接寫在臉上就是了,壞蛋君!”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這個問題本身就沒有意義,因為人都是自私的,對于能給予自身好處的,自然是好人,相反,自然是壞人了。就像是戰(zhàn)場上殺敵百萬的英雄,在敵軍的眼里,也不過是個惡魔。好與壞本就是相對而言,出于主觀性的判斷,缺乏客觀要素。
所以葉秋玄從不認(rèn)為自己會是個好人,抑或是壞人。他是什么人,在別人眼里也是形形色色,各不相同,既然如此,又何必執(zhí)著于這一點呢?
葉秋玄走近了四方川菖蒲,接著坐在了她的身邊,臉上既沒有同情和憐憫,也有沒有嘲笑和戲謔,有的只有平淡。
想要打破現(xiàn)狀,多余的同情是沒有用的,可憐的人也不需要憐憫,因為那只會更加加深那份傷痛。
“菖蒲小姐,接下來,甲鐵城應(yīng)該往哪里去?”
葉秋玄的靠近,四方川菖蒲也覺察到了,但是她的心情很壓抑,而她對葉秋玄這個人的印象也是好壞參半,所以她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面對他。
然而葉秋玄過來,卻沒有絲毫可憐她的樣子,一句勸慰的話也沒有,仿佛就是個陌生人,更甚者,還問了這種只會徒增她煩惱的話。
她沒有得到所謂溫柔的同情,這本來讓她稍微有些意外,但的確令她松了口氣。但是他的做法,卻也同樣讓她感到憤怒。
四方川菖蒲別開了臉,用著冷漠的聲音回答道:“不知道!
“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畢竟甲鐵城雖然開著,但是前途未卜,連前往哪里都不知道!
窮追而來的問話,讓她感到厭煩,她攥緊了雙手,緊接著捂著自己的耳朵,轉(zhuǎn)過頭,大聲的怒吼著:“煩死了!不是說了不知道嗎?為什么要問我?因為死的不是你的親人,因為失去的不是你的故鄉(xiāng),所以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就肆無忌憚。和我父親妥協(xié),也只是在演戲吧?他現(xiàn)在死了,你滿意了吧?啊……啊……嗚嗚……”
悲憤的言語引出了心底里的壓抑,這一刻,在情緒發(fā)泄出來的這一刻,她哭了,無論她之前是個什么身份,她現(xiàn)在也只是個女孩子而已。
真是做了一個討人厭的角色!
葉秋玄面對四方川菖蒲的怒吼,只是用沉默回應(yīng)著。他突然發(fā)覺自己是不是真的過分了,但是要打破現(xiàn)狀,就需要一個人來充當(dāng)這個角色;蛟S也可以由那些貴族來做,但四方川菖蒲卻不能在他們面前露出這種弱軟的模樣,那樣反而只會便宜他們。所以思來想去,果然還是由他這個局外人來做的好。
四方川菖蒲的哭喊聲,將駕駛車廂內(nèi)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哪怕他們不了解經(jīng)過,也能猜的到是誰惹哭她的吧。于是乎,那些望過來的目光無一不是帶上了責(zé)備的意思。
荒河吉備土和其他護衛(wèi)隊員更是一下子就圍了過來。
“葉君,你太過分了。你就沒有考慮菖蒲大人的心情嗎?”
同時護衛(wèi)隊一員,荒河吉備土也不能上來就喊打喊殺,何況九智來棲的事情,也讓他知道這個人不好惹。
“考慮了啊,但是我考慮她,誰考慮這甲鐵城上的人?”
比起九智來棲,荒河吉備土要穩(wěn)重得多,雖然葉秋玄沒怎么接觸,但從對方的行事風(fēng)格,他就猜到了一些。因此面對他,葉秋玄也不會和面對九智來棲一樣,過分的逼迫。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能采用溫和一些的手段嗎?”
下令從四方川堅將的尸體上碾過去的,可是你啊,現(xiàn)在和我說溫和的手段,早干嘛去了?嘛,他那么做也沒錯,實際上那已經(jīng)是卡巴內(nèi)了,而不是四方川堅將。
“既然是甲鐵城名義上的領(lǐng)導(dǎo)者,那么就得負(fù)起那份責(zé)任,不讓他們的信任白費才是。四方川堅將,你的父親,究竟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為自己的民眾開路的?雖然之前,我和他有過一絲誤會,但他最后的所做作為卻讓我很欽佩。而你,老實說,令我很失望!
葉秋玄無視了荒河,繼而又添了一把火。
“嘛,讓我失望倒也沒什么,讓那些依靠你的人失望才是最大的悲哀,或許你已經(jīng)不配叫做四方川了!
說完,葉秋玄轉(zhuǎn)身就走,打開了銜接車廂的大門,離開了駕駛車廂。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頭,葉秋玄將自己惡人的角色演繹到淋漓盡致,那一頭,蒸汽車廂中,生駒和九智來棲則是相對而坐,大眼瞪著小眼。
這時候的九智來棲,還不知道葉秋玄已經(jīng)將他心目中的女神給氣得大哭大喊了,否則哪怕是被關(guān)緊閉,也會跑出去和葉秋玄拼命的。
“你和葉秋玄是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那么維護你?”
沉默了很久后,九智來棲終于開口了。
“我只知道他救了我,而且不止一次。”
反正在他眼里,葉秋玄雖然脾氣有點古怪,令人捉摸不定,但肯定是個大好人,不然哪里會三番四次的救助他。
“我可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就幫助你!
“哼!別認(rèn)為其他會和你一樣,他可是個好人。至于原因,或許是因為我研制的武器很有用!
他記得對方似乎這么說過,那想來應(yīng)該是了吧。
“哼!愚昧!
一個動不動就用死亡威脅人的家伙,會是個好心人,鬼才相信。
可以說葉秋玄的形象在他們眼里,完全出現(xiàn)了兩極分化的變化。
生駒一點也不想在和眼前這個討厭的家伙說話了,于是他站起來身子,準(zhǔn)備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免得和他面對面。
“你想干什么?”九智來棲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生駒,“別想輕舉妄動,你現(xiàn)在還是嫌疑人呢!
“你說什么?我說了多少次,我不是卡巴內(nèi),我!可!是!人!類!!”
生駒的右手嘭嘭嘭地拍著自己的胸膛,仿佛要強調(diào)似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喊了出來。
“別說蠢話了,既然被卡巴內(nèi)咬了,就算及時將傷口切除,病毒也未必就完全沒有侵入人體的可能。在完全確定你沒事之前,我是不會輕易相信你的。”
“哼!”
生駒很像反駁,但實際上九智來棲說的的確是事實,所以他雖然憤恨,卻也沒能說什么。只是賭氣一般,又坐了回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只會是人類,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會自我了斷的。”
“不,你的確不是卡巴內(nèi)!
突兀的聲音,讓生駒和九智來棲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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