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疼痛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僅僅幾息的時間便過去了。
“我這是怎么了?”姜曦月恢復(fù)到了正常,但雙眼有些失神,滿是疑惑的輕聲呢喃道:“為什么我的腦海里面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種畫面?”
自一個月前醒來之后,她就感覺自己仿佛丟失了什么東西,但卻不知道自己丟失的是什么。
每次出現(xiàn)頭疼時的畫面,她很想去抓住,但卻總是抓不住。
只是知道,這東西對她很重要,甚至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
“圣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其中一個侍女關(guān)心的問道:“用不用我去請大長老?”
“我沒事。”不知道為什么,姜曦月對那個大長老有一種本能的仇視和抵抗,根本不愿意和之有過多的交流:“你不用去請大長老,以后也少在我面前提起他。”
還有那個所謂的圣子,無論姜曦月見過這些人多少次,又或者這些人給她灌輸什么思想和記憶,但她對他們都有一種本能的抗拒。
“是,圣女。”兩名侍女欠身點頭應(yīng)道。
“圣女,圣子殿下來了。”就在這時,又一名侍女來報。
“就說我沒空,讓他回去吧。”姜曦月一掃之前的溫和,語氣冰冷的說道。
“曦月妹妹,你就這么不想見我嗎?”不過,她的前面走過來了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身著白色長衫,手中拿著一把江河扇,笑容溫暖。
此時的姜曦月剛剛出浴,頭的水露還沒有干,一身白色的紗裙遮住妙曼的嬌軀,再加那傾城般的容顏,冰冷的氣質(zhì),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南宮問情的眼前頓時一亮,眼睛都挪不開了。
“你來這里干什么?”姜曦月瓊眉微皺,微微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功法,將身的水分全部蒸干,然后取出一張紗巾遮住半邊臉,寒聲道。
“曦月妹妹,我來當(dāng)然是看看你。”南宮問情神色不變,女人都會矜持,尤其是越有天賦的女人,越會裝高冷。
不過他不怕,畢竟他可是輪回道的圣子,未來輪回道的圣主。
圣女是圣子的女人,未來的圣后,甚至在關(guān)鍵的時刻,可以為了圣子做出犧牲。
“我和你不熟,我不需要你看。”姜曦月能夠感覺出來南宮問情對她不懷好意,便不客氣的說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清幽谷,這里不歡迎你。”
“曦月妹妹。”南宮問情溫柔的說道。
“我和不熟,你可以叫我圣女或者姜曦月,但曦月兩個字你不配叫。”姜曦月語氣冰冷至極的說道,隨后就直接轉(zhuǎn)過了身軀:“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送客!”
“既然曦月師妹不舒服,那師兄就先告辭,有時間再來看師妹。”南宮問情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甚至還有一抹暴虐,不過他也不是尋常人,即便心里憤怒已經(jīng)滔天,但還是表現(xiàn)的無比平靜,對著姜曦月微微抱拳道。
“不必了。”姜曦月不帶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這里不歡迎你,我也不需要你看。”
南宮問情稍稍一頓,眼中閃過一抹殺機,隨后邁步朝著清幽谷外走去。
夜色籠罩了整個夢魘山脈,但輪回道很是熱鬧,時不時有輪回道的弟子飛過。
畢竟,輪回道冊封圣子和圣女的日子將近,整個輪回道都變得很是忙碌,守衛(wèi)也變得更加的森嚴。
圣子府邸位于輪回道的第三峰圣子峰,僅次于輪回道圣主居住的圣主峰和大長老居住的太和峰,同樣也是輪回道的禁地。
“圣子,你讓屬下調(diào)查的事情,屬下調(diào)查清楚了。”南宮問情的修煉室外面,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雙手抱拳,躬身站在門外說道。
“進來。”南宮問情聲音冰冷的說道。
黑袍男子前推開修煉室的門,走了進去。
整個修煉室非常大,靈氣濃郁無比,輔助修煉的設(shè)施陣法等也應(yīng)有盡有。
黑袍男子轉(zhuǎn)了好幾個彎,停在了一間石室面前,石室的石門緩緩開啟,露出里面打坐的南宮問情。
“屬下參見圣子殿下。”黑袍男子立刻單膝跪地行禮,態(tài)度恭敬。
“說吧。”南宮問情語氣冷漠的說道。
“屬下在天均學(xué)府附近徘徊了一個月,詢問了大量的弟子,探查到此人在進入天均學(xué)府之后被分配到了天院。修為只有元嬰境四重,但他卻可以越階而戰(zhàn),即便是煉虛境的強者都被他擊敗!”黑袍男子一股腦的說道:“不過,此人了天均學(xué)府的任務(wù)板,據(jù)說是得罪了天均學(xué)府天院里面的一個大人物,蹦跶不了幾天了。”
“元嬰四重卻可以越階擊敗煉虛境,有點意思。”南宮問情有些驚訝和意外,雖然楚恒能夠越階而戰(zhàn)擊敗煉虛境,但他不是煉虛境,對于他來說,揮手間就能夠擊敗煉虛境。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宮問情淡淡的說道,隨后石室的石門緩緩關(guān)閉。
“姜曦月,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長時間。”等到石門徹底關(guān)閉后,南宮問情的臉?biāo)查g變得猙獰無比。
清幽谷。
姜曦月盤坐在一塊修煉蒲團面閉目修煉,身涌動著兩種極端的力量,演化著生死之道,但嬌軀卻在輕微的顫抖著,同時臉也露出一抹掙扎和痛苦之色。
“噗!”姜曦月噴出一口鮮血,面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甚至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雪白的衣衫。
每當(dāng)她想修煉,又或者在睡覺的時候,腦海之中總是會莫名的浮現(xiàn)出一個陌生的男子身影。
雖然這個男子的身影很是模糊,但她卻能夠從他的身感覺到一股親切感。
“你到底是誰?”姜曦月的眼角不知不覺流下兩行熱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流淚,但她的心很痛,痛到她快要窒息了:“為什么總是會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姜曦月靜不下心,沒有再修煉,坐在床安靜的望著窗外。
她總是覺得自己的記憶好像丟失了什么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對她很重要。
她曾經(jīng)問過她的師父輪回道的大長老,被大長老告知,她記憶里的那個人是圣子南宮問情。
姜曦月雖然失去了一些記憶,但她不傻,在南宮問情身感受到的都是惡意,沒有任何的溫暖,所以根本就不相信那個人是南宮問情。
距離輪回道冊封圣子和圣女的日子只剩下七天的時間,中玄域各大勢力的代表也會相繼趕到輪回道。
“啟稟大長老,天均學(xué)府的人現(xiàn)已經(jīng)抵達,我已經(jīng)將他們安置在西南部的住宅區(qū)。”太和峰,一個男子單膝跪地,神色恭敬的對著面前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嚴密監(jiān)控天均學(xué)府的人,只要他們出了院落,第一時間來稟報。”輪回道的大長老慕逍面無表情,但聲音卻冷漠如冰。
“遵命。”男子應(yīng)道,隨后起身走了出去。
馮耀天和馮天化是今天午抵達的輪回道,但迎接的人只是輪回道最為普通的長老。
對于輪回道這種沒禮貌的行為,馮耀天和馮天化也不介意,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了被輪回道監(jiān)視的準(zhǔn)備。
房間之中,馮天化將窗戶等關(guān)好,同時檢查了一下房間。
“爹,我們接下來怎么做?”在確定沒有什么可以監(jiān)聽和偷窺的陣法后,馮天化這才走到馮耀天的面前說道。
“時機未到,我們什么都不用做,等著就可以了。”馮耀天坐在床,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吧。”馮天化雖然不明白馮耀天的計劃,但也只能暫時忍著。
輪回道的守衛(wèi)本來就很森嚴,尤其現(xiàn)在還是輪回道有事期間,戒嚴程度絕對會達到有史以來最強。
輪回道絕對不會允許出現(xiàn)任何差池,輪回道的大長老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到來,絕對會對他們嚴加看守。
第二天,中玄域其他各大勢力的代表也陸續(xù)抵達輪回道。
與天均學(xué)府的待遇不同,即便是一些不如天均學(xué)府的勢力,輪回道也會派出足夠有份量的強者前去接應(yīng),并且親自安置這些人。
在洪荒學(xué)府、天火道宗和萬道學(xué)府等中玄域一等勢力到來的時候,是由輪回道大長老慕逍親自出來迎接。
相較之下,馮耀天和馮天化在這場輪回道盛事之中仿佛成為了笑話。
尤其是那些不如天均學(xué)府的勢力,開始盡情的嘲笑天均學(xué)府。
對于外面那些嘲笑,馮耀天和馮天化沒有搭理,只是安靜的待在房間里面,等待著冊封那天的到來。
不過,馮耀天和馮天化越不搭理,有些人就越蹬鼻子臉,比如四象學(xué)府。
四象學(xué)府是除卻四大學(xué)府外最有希望躋身成為一級學(xué)府勢力的學(xué)府。
天均學(xué)府近幾年持續(xù)走下坡路,隱隱有被踢出四大學(xué)府的趨勢,四象學(xué)府的學(xué)員開始頻頻挑釁天均學(xué)府的學(xué)員。
只不過,天均學(xué)府的學(xué)員基本都不會將四象學(xué)府學(xué)員的挑釁放在心。
但如此一來,四象學(xué)府的學(xué)員卻以為天均學(xué)府怕了四象學(xué)府,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很快,便過去了五天。
明天,便是輪回道正式冊封圣子和圣女的日子。
“天均學(xué)府的那兩人這幾天怎么樣?”慕逍的府邸之中,慕逍輕聲問道。
“回稟大長老,馮耀天和他的兒子都格外的老實。”男子回復(fù)道:“自從進入輪回道后,就從來沒有出過房門,一直都待在房間里面。”
“明天就是圣子和圣女冊封的日子,我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差池,繼續(xù)嚴密看守。”慕逍始終不相信馮耀天和馮天化父子真的是來輪回道送祝福的:“圣女那里也是,再次加派人手。”
馮耀天的房間里面。
“給我護法。”馮耀天突然對馮天化說道。
“爹,你要動手了?”馮天化不禁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不許別人接近這里。”馮耀天囑咐一聲,隨后便閉了眼睛。
他有一個秘密,不只是修煉武道,還修煉靈魂之法,算是魂武雙修。
他修煉靈魂之法這件事,只有天均學(xué)府的幾個人知道而已。
隨著馮耀天開始施展靈魂之法,房間里面開始刮起一股陰風(fēng)。
這股陰風(fēng)順著房間的窗戶沖了出去,然后悄無聲息的朝著輪回道東北部的方向趕去。
這幾天,馮耀天之所以沒有行動,甚至連房間都沒有走出一步,便是因為在尋找姜曦月的住處。
在探查了六天之后,馮耀天終于將輪回道幾個重要的地方探查了個遍,最終確認姜曦月很有可能被禁足在清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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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幽谷的附近,明面有著大量守衛(wèi),暗處隱藏著不下七十個暗哨,這些暗哨每一個修為都在煉虛境以,甚至還有合體境的強者。
突然之間,一股陰風(fēng)從一棵大樹空飄過。
正躲在大樹的兩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甚至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你有沒有感覺到,剛才一股陰風(fēng)吹了過去?”
“你也感覺到了?我也感覺到了。”
“不會是哪個冤魂來找人來了吧?”
“咱們是武者,即便是冤魂來了,不也照樣滅了他!”
“對對對,照樣滅了!”
......
他們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黑色的影子緩緩穿過所有人的封鎖,進入到了清幽谷之中。
今晚,姜曦月很是煩躁的躺在床,試圖回憶過去,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就好像她的記憶被人篡改或者抹除了一樣,只留下了一點點模糊的影像。
“小姑娘。”就在這時候,馮耀天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姜曦月猛地從床起身,身涌出元嬰境四重的強大氣勢。
“小姑娘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馮耀天溫和的說道:“我能解開你心中的疑惑,不過你不能聲張。”
“好,那你出來吧。”姜曦月忍住心中的歡喜,點了點頭道。
“你催動你的右眼,就能夠看到我了。”馮耀天說道。
聞言,姜曦月開始催動自己的死瞳,頓時就看到了一個老者的身影。
雖然老者只是一個凝實無比的靈魂體,但身散發(fā)出來的威壓讓姜曦月都隱隱感覺到不適應(yīng)。
“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馮耀天露出一個非常慈祥的笑容:“如果不是某種原因,也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學(xué)員了。”
“你認識我?”姜曦月迫不及待的問道。
“算是認識吧。”馮耀天說道:“以前我也沒見過你,但我認識一個人,你對他很重要,他為了救你被天劫重傷,現(xiàn)在他是我的學(xué)員。”
聞言,姜曦月的腦海里面頓時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畫面,一個男子為了她奮不顧身的抗下所有天劫,最終畫面卻消失不見。
姜曦月露出一抹痛苦之色,頭痛欲裂仿佛要炸開了一樣,眼角甚至都開始向外滲出一滴滴鮮血,看去猙獰無比。
馮耀天于心不忍,伸手一指點在姜曦月的眉心,身的魂力隨之涌入。
姜曦月腦海之中的痛苦快速的消散,原本腦海之中模糊的畫面開始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一幅幅熟悉的畫面重新出現(xiàn)在腦海之中,最后定格在楚恒為她抵擋天劫的那一幕。
姜曦月心如刀絞,淚流滿面,要不是馮耀天在用魂力支撐著,恐怕她此時已經(jīng)昏厥了過去。
姜曦月從未遺忘過楚恒,只是她和楚恒的記憶片段被人給抹除了,只留下了一丁點模糊的影像。
此時,馮耀天并不能恢復(fù)姜曦月的記憶,只是讓她記憶之中那些模糊的影像變得清晰了起來。
“前輩,他叫什么名字?”姜曦月擦干眼淚,問道:“我還能再見到他嗎?”
“他叫楚恒,現(xiàn)在在天均學(xué)府,他很好。”馮耀天溫和的說道,輪回道搶走姜曦月,也許是輪回道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活著,努力修煉,在不久后,你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多謝前輩成全。”姜曦月感謝的說道,便要朝著馮耀天跪去。
“孩子你無需多禮,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配合輪回道和保護好自己。”馮耀天連忙扶起姜曦月:“輪回道乃是中玄域三大圣地之一,擁有無數(shù)的資源和寶藏,你是地位尊崇的圣女,一旦得到輪回道的全力培養(yǎng),你必定會在短時間內(nèi)一飛沖天。”
“你也明白你的體質(zhì)特殊,等到將來楚恒來接你之際,必定會遭受輪回道無盡的阻撓,那時候便需要你積極配合。”馮耀天繼續(xù)說道:“楚恒的天賦雖然強大,但他面對的是整個輪回道,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萬劫不復(fù),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如果那一天到來,我也會跟著楚恒一起來,你也千萬不能放棄。”馮耀天囑咐道:“楚恒在天均學(xué)府之中時刻努力修煉,還有你那些同伴也都在拼命的修煉,只為等待接你的那天到來。”
畢竟,姜曦月還年輕,看待事情也許會很片面。
一旦她知道真相之后不配合輪回道,惹怒了輪回道,那馮耀天就成了罪人。
不過,他將利弊告訴姜曦月之后,姜曦月可能便會隱忍著配合輪回道。
如此一來,姜曦月既能夠保護好自己,也能夠借助輪回道的資源快速成長起來,可謂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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