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動靜,那少年自然是醒了,坐直了身子也不說話。
李末甩手給了爺孫一人一粒五品丹藥:“餓不死你們,把這些垃圾都給我清理干凈,不然我就把你們當垃圾清出去。”
說完便轉身回了煉丹室。
想著要趕快多練些毒丹,試完藥就把這兩人趕走。
但煉制毒丹之前,還是先練些辟谷丹吧。五瓶丹藥雖然比辟谷丹高級百倍不止,但論耐餓性,卻沒法與辟谷丹比。再說,那老頭一定還會再喊餓,李末也意識到拿五品丹藥給他們充饑實在是太過敗家。
對李末來說,煉制辟谷丹簡直是比呼吸還要簡單。不用思考,隨手就能練成。一順手,靈材便放多了,一爐丹比別人三爐練出的還多。
而且她還一時興起,隨手添了兩株多余的靈草,將這辟谷丹練出了牛肉干的味道。
將辟谷丹裝好之后李末掏出深海鱷蛟的毒囊,細細的觀察了好一會,又問旁邊的落落:“你說這毒囊要怎么處理才好。”
一人一兔探討著,到最后都變成了爭辯。
落落鼓著眼睛吼道:“你還不相信我,你的煉丹術還是我教的,你這是忘本。”
李末卻是堅持:“你那個煉制方法好是好,但不能將毒性提升到最高,還是按我說的那么練,濃縮的才是精華。”
落落梗著脖子爭辯道:“我的方法才是最好的,你這么練,濃縮的毒素能量很容易引起炸爐。到時候這院子都得讓你轟飛。”
李末卻自信的說道:“放心吧,如今的山河鼎能頂得住,必定不會炸爐的。”
看著開始動手處理毒囊,準備煉丹的李末,落落還是安靜了下來。
在李末看不到的山河鼎背面,落落卻露出笑意來,并帶著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自豪感。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李末已經開始推陳出新,悟出自己的丹道了。
修煉室內,老頭一臉無辜的望著少年:“你看我干什么,這院子的主人讓你趕快打掃干凈。真是的,把這房間弄得這么臟,這讓爺爺我還怎么好好睡覺。”
老頭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著還真是累極了,想要睡覺。
少年更加無辜,說道:“爺爺,這地上的,都是你吃的,你喝的,我一口都沒有動過。”
老頭指著地上的一個酒瓶,骨頭,又指向幾包吃了一半鹵肉:“這,這,還有這個,是不是你拿回來的。還給那酒是不是你遞給我喝的?”
少年腰背挺直的坐在蒲團之上,說:“是,是我,可都是爺爺你讓我干的呀。”
老頭這才得意洋洋的說:“那爺爺現在讓你把這些都清理干凈,你干不干?”
少年都想哭了,他只是想好好的像鞏固一下經脈丹田,修個煉,怎么就這么難!
他無力的站起來,認命的抬起手,想用一個分卷術干凈了事。
老道士卻是阻止了他:“用手掃,別忘了咱們現在就是凡人。”
少年只得走出門外,拿起墻邊的掃帚,有生以來第一次干起了掃地的粗活。
老頭卻還嫌棄他的速度太慢,叮囑道:“乖孫,你速度快點,等下東家出來看,你還沒弄干凈,就要把我們掃地出門了。”
少年卻靈光一閃,掃地出門才好呀。于是他將本來就慢的掃地速度又放慢了幾分。
老頭就著一塊干凈的地板,鋪上幾張蒲團,躺上去就睡著了,還打著如雷的鼾聲。
只是李末一直到第二天也沒有走出過煉丹室。
秀氣少年,這個可憐的孩子,就在自己親爺爺的鼾聲伴奏下,掃了一夜的地。
三天后李末出來了一次,扔給秀氣少年一瓶辟谷丹交代道:“無需過多服用,一個月一粒即可。”便又轉身回了煉丹室。
老頭剛從外面的街上溜達回來,就看到少年手上拿著的玉瓶,一臉饑渴的說道:“呀,有丹藥了,快給爺爺我嘗嘗。”
老頭的速度很快,轉眼之間玉瓶就落在了他手上,并且他已經打開拿了一粒扔進嘴里。
少年剁剁腳,將玉瓶搶回來:“爺爺,你就不能等我說完再吃,這可是你最討厭的辟谷丹。”
老頭不相信:“哈哈,乖孫你今天不乖呀,還學會騙人了,這牛肉味的丹藥這么好吃怎么可能是辟谷丹。”不過隨后老頭自己感受了一下口中的丹藥藥力,還真他奶奶的是辟谷丹。
不過他還是說道:“煉制的還行,這樣的辟谷丹,爺爺我喜歡吃。”順便又從少年手中將玉瓶搶走了,還放在自己懷里。
又過了五天,李末再次從煉丹室走出來,將爺孫倆叫進了煉丹室。
試藥再次開始了。
同樣是李末隨性練出的毒丹,不過毒性卻跟上一種不同。
將爺孫兩人定住后,李末同樣只刮了微塵那么大的一丁點喂給他們服下。
然后李末對蹲在腳邊的落落粲然一笑:“落落,我感覺我已經不需要藥人了,這毒丹的藥性在毒丹練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不過我們還是來最后確定一下。”
于是她開始數著自己的呼吸,算著時間。
幾息之后她開口說道:“此時丹毒已沒入血液,燃燒一切流動物質。”
仿佛是為了驗證她的話,少年口中發出一聲慘叫,皮膚通紅滾燙,就連耐藥性極強的老道,皮膚表面也泛起了微紅。
又過了五息,李末繼續說道:“此時丹毒進入經脈,經脈被腐蝕,如萬蟲啃噬。”
少年口中的慘叫更加痛苦,但卻因為太痛苦而變得有些微弱。他皮膚表皮有青筋暴起,鼓起無數個小點,就像皮膚內有無數的蟲子想要掙破而出。
老頭此時已經是緊咬下唇,他的癥狀雖然微弱,但也凸起不少個小點。
又是三息過去了。
李末的笑容更是自信,并且成竹在胸:“毒入丹田,丹田內翻江倒海,混亂一片,靈氣潰散,靈湖慢慢干涸。當然對于凡人,沒有靈氣沒有靈湖,會直接鎖住整個丹田,如同丹田在體內消失。”
少年已經發不出聲音,痛苦的虛汗將他的衣服全部染濕,臉上青白一片。即使被定住也可以看到他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腹部丹田,似乎想要蜷成一團抱住腹部,但卻被定住了,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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