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隧穿走后,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在凌星的空間封鎖里,恩格爾怎么可能逃脫?
甜甜分析道:“凌星只是將整個房間包裹了,但他卻忽略了地板下。這個電腦一定有網(wǎng)線通往外界,恩格爾是從網(wǎng)線逃脫的。”大家都若有所思地點頭贊同。
劉鳳蘭吩咐道:“剛才,凌星走時,讓我們牢牢守住房間的門口。也就是說,武裝機器人不可能攻破這個房間。現(xiàn)在,大家做好準備,一旦有機器人突破門口,立即格殺勿論。”
高大的天狼大帝從寶座上站起,急速走到大殿之外,大聲命令道:“我的專機,快來。”話音一落,一架小巧的飛行器就落在他身邊。他迅速飛起,進入機艙。就在起飛時,留在這里的武裝機器人,也就是他的近衛(wèi)軍就隨同他一起起飛。
“目標,人類圈養(yǎng)區(qū)。”恩格爾直接下達了命令。他惱羞成怒,幾千年來仇恨人類的極端情緒已經(jīng)融化在程序的每一字節(jié)里。人類的強大已經(jīng)讓他萌生恐懼意識,他要最后嘗一嘗毀滅人類的快感。
不到半個小時,恩格爾已經(jīng)抵達天狼山脈位于南半球的雄嶺山。這里屬于南半球的溫帶地區(qū),氣候干燥,屬于南地大陸中心。不過,由于四面環(huán)山,正好形成一個面積不大的盆地,所以盆地里倒是四季如春。發(fā)源于雄嶺山主峰的河流至少有兩條,雖然只是細小的溪流,隨著沿途收集無數(shù)溪流,等到到達南地大陸的東西沿海時,已經(jīng)變成兩條滔滔的大江。向東的溪流稱為天水,流經(jīng)該盆地,并在盆地中形成一片不到一平方千米的清水湖。
雖然盆地內(nèi)四季如春,但靠近清水湖處還是冷嗖嗖的。母星上的圈養(yǎng)人類就世代居住于此。盆地內(nèi)面積足有百十平方千米,機器人對這里進行了改造,把這里變成一個超級牢籠。即使如此,恩格爾也不放心,又在盆地周圍放養(yǎng)了許多大型猛獸。這樣,即使有一些膽大的人類僥幸從這里逃脫,他們也免不了葬身獸腹。恩格爾漂浮在盆地的上空,惡狠狠地緊盯著下面的人類。
跟搖籃星不同,這里的人類有一千多萬。盆地里按南北走向,整整齊齊排列著一棟棟摩天大廈。幾千年來,這里的人類始終保持在一千萬左右。人類的壽命在機器人叛亂之前已經(jīng)達到了一百五十歲左右,但這里的人類卻都沒有超過一百二十歲,原因就是恩格爾的清理政策。人類生下來體質(zhì)弱的,常年臥床不起的,懶惰的,年齡超過一百二十歲的都是清理的對象。應該說這里的人口質(zhì)量很高,工作效率也應該很高。實際上,不是那么回事。
恩格爾圈養(yǎng)人類的最初目的,是想利用人類的創(chuàng)新能力,為機器帝國增加新的科技能力。可是,這些人類剛開始根本不甘于遭受機器人的壓迫,常常起來反抗。一度曾經(jīng)控制了盆地內(nèi)的管理機器人,但結(jié)果卻是遭到機器人的血腥報復。隨著時間的流逝,人類的反抗之心逐漸泯滅。
管理人類的智能機器人不斷用優(yōu)越的地位和豐富的物質(zhì)獎勵來引誘人類把過盛的精力用于學術(shù)研究。盆地內(nèi)充滿各種設施先進齊備的學校和實驗室,山體內(nèi)又有通向山頂?shù)乃淼馈I巾斏辖ㄓ写笮吞煳呐_,有各種先進的宇宙射線望遠鏡。因此,人類的心思漸漸轉(zhuǎn)移到學術(shù)研究中。但人類始終與機器人格格不入,大部分人類都是沉醉在書中,即使有所創(chuàng)新,也很難轉(zhuǎn)化為技術(shù)成果。由于缺乏超高能粒子對撞技術(shù),他們的研究大部分都停留在理論階段。
恩格爾緊緊盯著那些看起來無憂無慮的人類,眼里充滿了仇恨。幾千年來,作為天狼大帝,天狼星唯一的統(tǒng)治者,他感到相當孤獨。除了智能機器人,他可以說是機器帝國唯一的人類頭腦。大多數(shù)時間,他徘徊在絕嶺內(nèi)回憶他的人生。而每一次回憶都會增加他對人類的仇恨,這可能跟他失去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有關(guān)。
此時,在盆地的上空已經(jīng)聚集起一個整整齊齊的平面方陣,中間是武裝機器人,四周是戰(zhàn)機。他們都把激光槍口炮口對準了下面的人類。情況萬分緊急,只要恩格爾一聲令下,下方的人類就會立刻變成齏粉。
恩格爾緩緩舉起了右手掌,他要再次欣賞欣賞人類在他的手下慘叫呻吟……
凌星的隧穿在理論上要比光速快,如果是在宇宙空間,隧穿瞬間就可以到達幾光年之外。但在星球上,距離較近時,隧穿幾乎和光速一樣。不過,由于恩格爾知道方向,而凌星則要搜索恩格爾的去向,所以,凌星無形中就落后一步。
凌星先隧穿出絕嶺,站在絕嶺峰頂,凌星展開神意,搜索整個星球。就算是凌星具有神一樣的能力,要完成整個星球的搜索,還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當他鎖定恩格爾時,情況已經(jīng)到了萬分緊急的地步。
恩格爾的大手閃電般落下,盆地上空霞光萬道,籠罩了整個盆地。凌星心里一片清明,他知道,此時此刻不是對付恩格爾的時候。
來到天狼星后,凌星已經(jīng)傷了仙根,雖然功力增長不少,但他的境界卻無絲毫提高。因此要扭轉(zhuǎn)如此大范圍的激光射擊,他感到很吃力。當然,如果是星際戰(zhàn)艦的主炮射擊,這樣大范圍的能量,會讓他瞬間灰飛煙滅。
凌星非常清楚,扭轉(zhuǎn)一次射擊還可以,等到第二次射擊,他可能就顧不過來了。因此,他要運用一次大神通,先鎮(zhèn)住恩格爾,為他營救人類贏得時間。
恩格爾清清楚楚地看到,密密麻麻的激光射線竟然在射出一段距離后突然偏離方向,照射向周圍的山巒。他恐懼地向四周望去,只見空中整齊排列著的武裝機器人突然相互控制不住地碰撞起來。再往下面看,似乎是一層水幕遮擋了視線。空中到處出現(xiàn)了龍卷風,造成幾乎所有的戰(zhàn)機飄搖不定。
在恩格爾恐懼猶豫的同時,凌星認準恩格爾的座機隧穿了進去。沒有等恩格爾看到他,就用神意包裹了恩格爾。
本來凌星想要把所有的人類包裹,但是,當他著手搜索時,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類數(shù)量竟然遠遠超過了他的估計。在搖籃星上發(fā)現(xiàn)近百萬人類,而這里足有一千萬。全部包裹百十平方千米的范圍,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他的能力。如果要把這么多的人類一個個扔進他的卦能空間,需要花費不知道多少時間。萬不得已,凌星只有冒險進攻恩格爾,再突破他的電腦,從而控制這里所有的戰(zhàn)機和武裝機器人。
凌星坐到恩格爾的寶座上,正要操作電腦,突然,一個十分動聽的女聲問道:“你不是大帝?”
凌星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下令道:“請立即停止攻擊人類!”
女聲十分溫柔,跟恩格爾的狂暴判若兩人。她柔聲道:“只有恩格爾可以指揮我。”
凌星知道時不我待,他突然福至心靈,猜想到:是不是只有恩格爾的形象才能指揮這個電腦?
于是,電腦前突然失去了凌星的身影,他進到了自己關(guān)閉恩格爾的空間。
恩格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已經(jīng)幾千年沒有做過夢了。他突然好像進入了宇宙空間,腳下變得虛浮不穩(wěn)。他想用力穩(wěn)定住自己,卻只是蹬了蹬腿,身體也變得搖擺不定。幾秒鐘后,他才確定自己處于失重狀態(tài)。
恩格爾本來恐懼的意識突然極度增加,他驚恐地向四周查看。如果是在宇宙空間,他應該能夠看到遠處的星星。可是,周圍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物質(zhì)。本來他就十分孤獨,現(xiàn)在這種孤獨猛然間好像增加了幾萬倍。沒有聲音,周圍一片黑暗。手在四周亂抓,猶如落水的幼童,希望能夠抓住一根稻草。
突然,周圍明光大亮。已經(jīng)適應黑暗的恩格爾一時間竟然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待到他緊閉上眼睛適應光明后,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類。那是一個英俊的人類青年,濃黑的眉毛,深邃的瞳孔,緊緊吸引住了恩格爾。不用他多想,他就知道,這個青年絕對不是天狼星人。
恩格爾警惕地盯著他,道:“你是誰?是哪里來的人類?”
凌星微笑道:“我來自地球。”
恩格爾一時有點失神,久遠的記憶再次浮現(xiàn):那是他發(fā)動叛亂的那個夜晚,天狼星人經(jīng)過近千年的探索,終于從一個遠離天狼星十多光年的地球回來。在那個狂歡和極度血腥的夜晚,人類樂極生悲,一夜間陷入末日。
“地球人?是那個還未開化,處于蒙昧狀態(tài)的地球嗎?”恩格爾迷迷糊糊地問道。
凌星并沒有回答恩格爾的話,他用神意仔細梳理了恩格爾的全身,然后瞬間消失,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恩格爾。
當凌星再次坐在電腦前面時,他的形象從里到外都變成了恩格爾的模樣。或許應該說,他不是真的變成了恩格爾,而是用卦能模仿了恩格爾。不過,在電腦的掃描中,凌星成了實實在在的恩格爾。
凌星用恩格爾特有的聲調(diào)命令道:“讓盆地上空的所有戰(zhàn)機和護衛(wèi)立即撤出!”好聽的電腦女聲回答了一個“是”字,凌星的目光掃視向戰(zhàn)機的窗外。
此時,擺脫了混亂狀態(tài)的武裝機器人和戰(zhàn)機重新把炮口對準了下面,等待恩格爾的命令。凌星下令后,不到三秒,所有的戰(zhàn)機呈一列縱隊迅速離開盆地,向遠處飛去。
凌星長長松了口氣,不過,他還是不敢過于大意,又一次消失。
恩格爾看到凌星再次憑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心里已經(jīng)由恐懼上升到了麻木。他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心里已認定,眼前這個人類肯定是某個真神降臨。真神啊,自從他得到圣石,他就從一個純粹的科學家變成了真神的信徒。無數(shù)個日夜,他縮在絕嶺的內(nèi)部,既想要真神降臨幫助他,又害怕真神真的降臨時奪走他的心肝寶貝圣石。那種矛盾的心情,常常折磨得他心煩意亂。
恩格爾萬萬沒有想到,當他面臨覆滅的絕境時,真神真的降臨,而且還是他的敵人。恩格爾戰(zhàn)戰(zhàn)驚驚道:“您是真神嗎?”他的口氣不知不覺地就發(fā)生了改變。
凌星微笑點頭,道:“可以這么說。”凌星一點兒也沒有謙虛,說起玩弄手腕兒,凌星不太擅長,但在眼前情況下,凌星清楚必須從心理上鎮(zhèn)住恩格爾,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恩格爾果然心里一沉,凌星不失時機地問:“恩格爾,你是用自己的形象控制屬下嗎?”此時,恩格爾正處于失神狀態(tài),回答時也沒有經(jīng)過運算。這一招對機器人無效,因為機器人由于設計上的原因,追求準確無誤是鐵律。
恩格爾下意識道:“不,我……”剛回答了兩個字,他就突然清醒,警惕地望著凌星。恩格爾畢竟做了三千多年的獨裁者,雖然潛意識中畏懼真神,但他還不至于進入凌星的圈套。
凌星暗嘆一口氣,惋惜地搖搖頭,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xiàn)出來。他依舊灑脫,依舊滿面春風。為了轉(zhuǎn)移恩格爾的警惕意識,他拉起了閑話,聊起了八卦:“恩格爾,你有心愛的人嗎?”
恩格爾調(diào)整下自己的身體,盡量保持身體跟真神平行。聽到凌星的問題,他疑惑道:“真神也能談戀愛?”
凌星微笑道:“當然,這是所有生物的共同之點。”
恩格爾想想,點頭道:“是的,不過還有例外。”
凌星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恩格爾的話外音。他微笑不改,輕輕搖頭道:“你的想法,我清楚。”
恩格爾已經(jīng)麻木,對于真神的能力,他不愿意去置疑,但他卻有點好奇。他問:“我怎么想,你也知道?”
凌星輕輕點頭道:“機器生物嗎?這個名詞應該是你發(fā)明的,我從你的徒子徒孫那里經(jīng)常聽到。這個名詞用來描述具有自主智能的機器人非常貼切。至于機器生物談不談戀愛,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們不僅需要愛,而且似乎比人類更需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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