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驛館老板的“極力”撮合之下,知淺順利地和陌玉住進了同一間客房。
進了房門之后,知淺還不忘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唉,這魔界家大業(yè)大的,怎地驛館卻如此不敞亮呢?明明都提前安排過了,偏生只剩了一間房,還要委屈陌玉你與我擠一擠了!”
陌玉聽完,輕輕地笑了:“無事,只要知淺不覺得委屈就好。”
夜間二人同床而臥,皆是老老實實地和衣躺著,中間還能再睡上一個人。空氣中透著些許曖昧、些許尷尬。
陌玉出聲,打破了僵持,他問:“今日魔君給你的那塊圣靈石,好像不是凡物,是作何用的?”
“哦,圣靈石呀,是魔界的至寶,的確非比尋常。”知淺順著他的話說道,“當年我與夢神生了些嫌隙,被她困在夢魘幻境里,險些丟了小命。后來雖然被你救出來,修為卻損失了大半。而后,你就帶我來了魔界,求取圣靈石,幫我鞏固仙元,重塑修為。別說,這圣物就是圣物。不過用了它三日,我的神力就恢復(fù)如初了。你之前遭遇大劫,仙元、神識、修為都被毀了。但若要恢復(fù)仙身,除卻魂魄健全之外,這三樣也都不能少。所以我便想著,先用圣靈石凝聚一下試試看,看看能不能喚醒你的神識。”
說著,她有點心虛地偷偷打量陌玉的神色:“這件事是我私自決定的,也沒有問過你的意思。陌玉,你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
陌玉搖了搖頭,轉(zhuǎn)而安慰她:“不會。知淺,在我面前你無需畏手畏腳、瞻前顧后。我知道你在意我的感受,我也想盡快恢復(fù),不再讓你擔心。”
“陌玉……”知淺感動地幾乎要哭了。她挪了挪身子,蹭到陌玉的懷中,伸手摟住他的腰,感嘆,“你不用總是這么善解人意,也不要完全顧及我的感受。這是我虧欠你的情分,是我應(yīng)該償還的!若你不想這么快變回花神,我們便再等一等,我沒有問題的。”
“傻丫頭……”陌玉的聲音低沉好聽,“既然是情分,便沒有虧欠不虧欠的道理。若我能及早變回花神,你就無需日日擔心這個、操心那個了,也是件頂好的事。”
還有一句,他沒有說出口。陌玉心里隱隱覺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他說不清為何有此種擔心,但他的預(yù)感向來比較準。陌玉只怕,若真出了什么事,自己還是這般渾渾噩噩的模樣,會拖累知淺。花神有通天之能,若他能及早擁有那份力量,至少可以在危難之時,護知淺周全。
知淺又往陌玉懷里鉆了鉆。她鼻子酸酸的,眼眶紅了,悶了嗓子,把頭深深埋進陌玉的胸膛:“唔,你有沒有覺得,魔界夜間甚是寒涼……”
“是呀,很冷。”陌玉也不拆穿知淺的小心思,反倒順著她的話應(yīng)著,把她摟得更緊。
知淺得寸進尺:“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度修為更加直截了當,效果甚佳!”
“什么?”陌玉尚不清楚法力修為等事,疑惑地詢問。
知淺得了機會,捧著陌玉的臉親了上去。金色的、深厚的神力,從知淺唇邊,度到陌玉的身體里。陌玉只覺得全身感官都集中在唇齒之間,繼而一股暖流游走于血液之中。內(nèi)心深處,似有什么強大的力量正在叫囂著,想要汲取更多芳澤。
度修為么,的確不錯。
之后幾日,知淺白日里帶著陌玉在魔界吃吃喝喝、逛來逛去,晚上便在驛館,用圣靈石為引,開法陣為陌玉施法。幾日下來,倒是有些成效。陌玉偶爾能在掌心處結(jié)起一點淡藍色的輝光,讓知淺很是欣慰。
九重天,天宮。
月夏應(yīng)了知淺的囑托,來天宮里探望白芷。只不過,白芷如今貴為天妃,也不是隨意就能見到的。月夏來的早了些,便先行去了德善宮,一邊和思舉喝茶,一邊尋找合適的機會。
只是在德善宮,一坐便是一整天的時光。這邊月夏磕完了一整盤的瓜子,又喝下了一壺茶,卻始終沒有踏出德善宮半步。思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問:“月神打算何時去見白芷仙子?”
“快了、快了!”月夏應(yīng)付著,回答,“此事要講求時辰,早去不得、晚去不得,只能是剛剛好才行。”
思舉又問:“那何時才是月神口中的‘剛剛好’呢?”
“這個嗎,大有講究……”月夏站起身,掃了掃身上沾著的瓜子殼,看了看窗外的天際,道:“聽聞云宿近日忙著尋找花神影蹤,每日里除卻處理天界事務(wù),就是去瑤池參悟水鏡,直到暮色四合之時,才去遂心殿休息。白芷大多數(shù)時候都有個仙娥跟隨,大約是個云宿安插的眼線,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去了什么地方,接觸了什么人。不過每每黃昏時分,白芷都要到瓊仙林苑附近走走。她不喜有人跟隨,只自己在花草之間轉(zhuǎn)一轉(zhuǎn)。云宿特地下旨,將整個林苑辟給她一人游玩,那仙娥也只在外面等候。算算時間,此刻白芷應(yīng)該動身去往瓊仙林苑了。我若現(xiàn)在動身前去,大約能和她打個照面,單獨說上幾句話。”
思舉不由得露出欽佩的神色,他本以為月夏毫無頭緒,在他這里吃吃喝喝打發(fā)時間,不想月夏早已摸清了門道,只是在坐等時機罷了。思舉與月夏私交甚密,也知道大大咧咧、無所事事只是表象,月夏其實是個很有城府和能耐的人,心思也十分縝密。思舉贊嘆:“月神好心思!我日日住在天宮,但對于這些事情,絲毫沒有察覺。”
“唉,終日里閑著無聊,除卻牽牽紅線,就是打探些八卦瑣事了!”月夏笑瞇瞇的說著,對于自己下過的功夫、布下的眼線只字不提。
思舉也不再多說,只是提醒他:“時機有限,月神還是快些前去吧。”
“走嘍!”月夏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德善宮,臨行之前還不忘順走一包上好的茶葉,打算回十三洲去繼續(xù)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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