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片野果,再繞過一個山,就要到了她們的目的地了。
長蕨菜的山和其他的山頭列為不同。
山上的大樹較少,小數(shù)較多,還有一片片的空地,這些空地就是長蕨菜的蕨菜塘。
野生蕨菜都是和各種各樣的草混在一起生長。
一片從未采過的蕨菜塘,你往那兒一站,就能看見蕨菜那勾勾在一起的小腦袋,齊刷刷的隱藏在草里。
等你把蕨菜采完,這一片草也被你踩的東倒西歪了。
但是你不用擔心蕨菜,只要雨水充足它是三五天就會長一茬。
只要有人勤著采不讓它長老了,它就會有不斷的有新蕨菜從土里鉆出來。
如果長老了開花了,那新的就不會再生長了。
周淑杰她們這一幫人翻上了山梁,就到了較為平坦的山坡。
在這兒往遠處看,就能看見一塊兒塊兒被樹木隔開的草叢。
這些草叢就是每年蕨菜生長的地方。
在草叢的里還能看見一片片的金黃,這是去年長老了開花的蕨菜桿,當你看到這樣的蕨菜干,就說明你找對地方了。
周淑杰她們一共六個人,一到山梁上就自行的分開了。
相隔的都不太遠,每個人奔著一個草叢就去了。
看著各位嫂子都往遠處的去了。
周淑杰就背著背簍,向最近的走了過去。
還沒到跟前兒,她就看見了高草里那勾勾的小腦瓜。
看著每棵都有筷子那么粗,上面還長著黃黃的絨毛,一看就特別的鮮嫩。
走到草叢邊把背簍放在了地下,貓腰伸手一棵一棵的采了起來。
現(xiàn)在蕨菜剛長出來,也就能有筷子高,旁邊也沒有什么開封的老菜。
周淑杰就一把兩三根兒的成把采,甚至有連成片的,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拿個鐮刀來都能當韭菜割了。
有的甚至有小拇指那樣粗,采個二三十棵握在手里感覺重量就得有一斤了。
這一片小蕨菜塘不太大,也就能有四五十平的地方。
在這里,周淑杰就采了兩抱差不多20斤的蕨菜。
把背簍里的干糧拿出來,把蕨菜一層朝外,一層朝里的一顛一倒裝進了背簍,這樣背簍能裝的多點兒。
她剛裝完蕨菜,就聽見前面兒傳來了喊聲。
“淑杰,往前來~”
聽著聲音應(yīng)該是郭大嫂喊的,周淑杰接趕緊答應(yīng)了一聲。:“哎!來了嫂子!
趕忙把干糧又放到了背簍里,背起來就往前走去。
在樹林里看見一顆半顆的蕨菜,這些嫂子根本就不采。
也不給周淑杰時間讓她踩。
她們只是背著背簍找成片兒的,一看見周淑杰拉后了就趕緊招呼她。
周淑杰也只能跟著她們,背著背簍找成片兒的蕨菜塘。
采了一片又一片兒,背簍也裝了有40斤了,又從新找到了一片放下背簍去采。
正采著呢!就聽腳下有什么東西嘩啦一聲!
嚇得周淑杰“嗷”一聲,一蹦三尺高,跑出去挺老遠。
她還以為碰到蛇了呢!
等她驚魂未定的仔細去看。
原來是一只四腳蛇,就是常說的壁虎。
周淑杰松了一口氣,拍拍胸想讓砰砰跳的心慢一些。
郭二嫂在她前方不遠處,聽見了她的喊聲,趕緊高聲問道:“淑杰~你怎么啦?”
剛做了兩個深呼吸的周淑杰回道:“二嫂,沒事兒,看見一只壁虎。我以為碰到蛇了呢,嚇我一跳。”
郭二嫂聽了哈哈大笑:“你膽子也太小了,看個壁虎還嚇一跳。放心吧,咱這兒蛇還是很少的,只要不去遠處的石頭山,基本上碰不著。”
“我知道了二嫂!
雖然是壁虎不是蛇!
周書杰覺著它也挺嚇人,確定壁虎走遠了,她才貓腰接著采她的蕨菜。
這山林里的熱和家里的不一樣,它是一種悶熱,一低頭一貓腰的頭上的汗珠就劈了啪啦的往下掉。
周淑杰熱的感覺里邊兒的衣服都濕了。
看著筐里的差不多有五十斤的蕨菜,她就不想睬。
她怕踩多了,自己背不回去。
這個背簍裝五十斤,已經(jīng)基本上就算是裝滿了。
你要給它摁摁壓壓,至少還能再裝十斤。
周淑杰實在是不想裝了。
這50斤背在肩膀上,她都感覺肩膀火燎燎的疼。
找到了一棵樹蔭下的倒樹。
她就坐在那兒歇著,看見蕨菜也不伸手去采。
郭大嫂她們又踩了一會,把每個人的背簍里裝的裝不下了。
才背著背簍到周淑杰這邊兒來匯合。
走到跟前兒的郭大嫂,放下了肩上的背簍。坐在了倒淑上,用衣角兒扇著風,問周淑杰:“我看你這背簍也沒太滿,你咋不踩了呢?”
周淑杰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道:“采太多我也背不動了,這些我都覺得可沉了呢!”
這時,剛走過來的郭二嫂接話道:“你這身體呀,還得養(yǎng),太弱!”
周淑杰一咧嘴沒吱聲,她看著郭二嫂那背簍。
都裝不下了!
上面用樹枝兒別的多裝出來一塊!
要說周淑杰這兒有五十斤,那郭二嫂那至少得有七十斤。
周淑杰就在心里想著:我這身體再怎么養(yǎng),也不可能有,郭二嫂這么有勁兒!
看人家背那七十斤的背簍,就跟玩似的連汗都不出,就知道根本不費勁兒。
等人都到齊了,坐在樹蔭下休息了一會。
郭大嫂抬頭看看太陽,要覺著塊天晌了,就開口說道:“咱找個地方吃飯去吧,吃完了下午筐沒滿的就去踩點,不愿意踩,就坐在那兒等著得了!
眾人一聽都說行,就背起了背簍順著山坡往下走,走到下面的溝塘里,在那里有一個泉眼,水又涼又甜還特別的干凈。
他們這一片山區(qū),這種泉眼很多。
這一片常來的地方,都被人找到了,上山的村民都不會帶水,渴了就會找離自己最近的泉眼去喝水。
走到了山坡下,把蕨菜筐放到了樹影的地方。
不讓太陽曬著,曬蔫兒了蕨菜回家就不好吃了。
周淑杰看著這一幫嫂子們,還像少女似的,嘻嘻哈哈笑著就都奔泉眼去了。
在流水的地方好好洗了一下手。
這手上沾的都是蕨菜的漿兒,整個手指都焦黃的,不洗凈了實在讓人沒有辦法吃飯。
狠勁兒地揉了兩下,才洗感覺洗干凈多了。
洗凈了手,再到最上游。
一個人用手捧著喝了兩口冰涼的泉水,感覺喝到嘴里特別的甘甜,把身上的熱氣兒一下就壓了下去,也不出汗了整個人都清涼了。
喝完了水,又回到了樹蔭下。
找干燥的地方一屁股就直接都坐在了地上。
各自拿出各自的干糧,湊在一起準備開吃。
周淑杰把她帶的這一瓶咸菜打開放在了中間,讓各位嫂子想吃自取。
前街的兩位嫂子,一人帶了一把大蔥也放在了中間。
周淑杰帶的是白面饅頭。
郭家三位嫂子帶的是兩合面兒的,前街的兩位嫂子帶的則是蝸蝸頭。
從身后掘折了兩根小木棍兒,把小樹叉去掉就是筷子。
周淑杰把帶的兩個大饅頭都吃了。
一罐頭瓶子咸菜也被各位嫂子們分著吃了個干凈。
她把罐頭瓶子拿到泉水那,好好的算了兩遍,確定沒味道了才回來。
之所以把瓶子算的這么干凈,是因為她想一會兒采野果子時用瓶子裝,這樣能保證果子的完整。
吃過了飯,她們就在這兒歇著了。
前街的兩位嫂子又去山上采蕨菜去了,她們的框跟周淑杰的差不多。
其實要說也算是滿了,但是她們還想在踩點就又去了。
吃飽了坐在樹下,就讓人感覺昏昏欲睡的。
但是在這山上,誰也不敢睡怕受風。
老人都說山上的風邪,你要受了風,回家就嘴歪眼斜的。
她們就坐在那兒,左一句又一句的嘮著嗑。
郭大嫂說:“我娘家那個村兒,有一個醉漢,喝醉了就打老婆。頭些年怎么打都沒人管的了他,今年過完年又打老婆,聽說讓他那長大的兩個兒子給揍了,說是現(xiàn)在可老實了。
郭二嫂也接話道:“我看就是揍的輕,要是早有人揍他,他早老實了”
郭三嫂抿嘴一笑道:“咱們這樣的算是有福氣的,別人家的老爺們兒沒像醉漢那樣,吵架也免不了會動手打媳婦兒!
郭大嫂一點頭道:“可不是嗎?那些男的吵架就愿意動手,你說女人能打過他們嗎?不都是咱們吃虧嗎?”
郭二嫂聽了就哈哈笑道:“大嫂,你這話說錯了,至少不全是。我娘家屯有個嫂子就可厲害了,他家那男的跟她吵架把她打了,她趁她家那男的睡覺,拿著搟面杖也沒管腦袋屁股的一頓打,從那以后,再沒聽說她家的男的跟她動過手!
……哈哈哈!
聽著三個嫂子嘮的挺來勁兒!
周淑杰實在是沒法插嘴說話,她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和柱子過了一輩子,也沒吵過架也沒動過手。
這邊兒正聊著呢,就聽見了刷刷地走道聲。
回頭一瞅,原來是兩個嫂子回來了。
一人抱了一抱蕨菜,把她們那框裝的實在是裝不下了,才滿意的和大家一起往家走。
當然了,也沒忘了那片野果子。
來前兒也不知道能碰見野果!
都沒帶什么容器,就把包饅頭的簾屜布撲在了地上,采著往里面裝。
也就周淑杰有個帶咸菜的罐頭瓶。
一邊采著還一邊往嘴里吃著。
周淑杰吃了兩把就停下了。
她實在是不敢多吃,怕把牙齒倒了!
等她把罐頭瓶裝滿了,這一片兒也沒采完多少?
一看還有挺多呢!
前街的那兩個嫂子就說,明天她們再來一趟把這都采回家。
背上背簍,手里拿著采的野果子,踏上了回家的行程。
周淑杰覺著她們這趟,算是滿載而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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