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掌握？”阿爾莉亞驚訝之極，“你們都沒參透這浮雕，憑什么有這樣的自信？”

    “所以我只說是嘗試。”凰歌道：“我族這千百年來都在鉆研這浮雕，心得體會也有頗多。如果僅僅只是你體內的半柄殘劍，我們或許還不敢有這種心思，但你不同……”

    凰歌目光一凝，盯著阿爾莉亞，“古神兵和生命體結合，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哪怕是我們鳳凰族也做不到，但你成功了并且活了下來。它和你的生命已經融為一體，我相信你一定有所感受。”

    阿爾莉亞目光微沉，但還是點點頭，“我確實感受到一些端倪，甚至已經可以掌握些微它的能量。”

    “掌握？”凰歌聽得此言，目光陡然一亮，“真的？”

    他甚至有些激動，朝阿爾莉亞猛然踏前一步，幾乎便要貼向她，但隨即反應過來有些失禮，又稍稍退了回去，歉然道：“失禮了，這個信息，實在太振奮人心了！”

    阿爾莉亞倒并不介意，只是道：“不要高興的太早，我能感受到那柄劍上殘存的能量，但并沒有真正運用它的法門，所以也根本無從入手。”

    “這已經是質的飛躍了。”凰歌激動道：“我族費勁數千年光陰，也未能探索到母神的力量，想不到人族竟然做到了……”

    他感慨萬千，長聲嘆道：“造神計劃，竟真的有此奇效嗎？”

    阿爾莉亞神色一變，“你知道造神計劃？”

    凰歌瞧見她神色，似乎知道觸及了某些問題，神色一正，點頭道：“這些年我們也收集了不少情報，雖然仍是云里霧中，但也能瞧出些端倪。”

    “鳳凰族知道什么？”阿爾莉亞又問。

    凰歌道：“這個計劃的發起者，是你們帝國曾經的第一世家，羅斯摩爾德家族，你知道吧？”

    “當然。”阿爾莉亞點頭道：“萊茵菲爾就是羅斯摩爾德家族的人，只是自幼被棄，和家族并沒有什么瓜葛。十年前羅斯摩爾德家族解體，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和安德烈斯。”

    “羅斯摩爾德家族鼎盛的時候，幾乎掌握了帝國半數的經濟，擁有比國庫更充盈的資金。”凰歌道：“而他們僅僅只是一個家族，資金流動相較于帝國和圣廷都要輕松的太多，所以才能發起這個計劃。”

    阿爾莉亞贊同的點頭，羅斯摩爾德家族在前任族長索羅特的手中高度集權，而帝國和圣廷派系復雜，支出也極其龐大，還需要公示與回饋，論資金流確然無法相提并論，由此也可見當年的第一家族有多么強大。

    “造神計劃開展以后，參與者有不少，一些世家大族的派系，圣廷中的某些成員，甚至地下世界的音無組織和黑魔導教團都有牽涉其中。”凰歌感慨道：“這個計劃的龐大，恐怕是前無古人，后亦難有來者。”

    “索羅特野心勃勃，當年為了權位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卻沒想到最終因為這個孩子而崩盤。”阿爾莉亞道：“羅斯摩爾德家族崩潰后，造神計劃的資金難以為繼，各大研究所也相繼沒落，無人問津。”

    凰歌點頭道：“造神計劃的五個研究所幾乎都已經廢棄……”

    “五個？”阿爾莉亞神色一動，“鳳凰族有確切的資料？”

    “至少有五個。”凰歌道：“造神計劃的研究所各有不同的職能，分工很明確，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當年所在的，是第二研究所？”

    阿爾莉亞聽罷，登時相信鳳凰族真的掌握了造神計劃的許多信息，“五個研究所的研究資料，你們都有？”

    “不完全有。”凰歌搖頭道：“造神計劃很隱蔽，采用的是比軍事化管理更加嚴格的體制，參與人員甚至絕大多數都素未謀面，所以只能找到零散的信息。據我們所知，每個研究所都有其獨特的代號，你所在的第二研究所，代號為‘虛’，研究目標是從遺跡中挖掘的神器。”

    阿爾莉亞重重點頭，“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第二研究所的信息，但根本找不到它的所在，所獲取的資料與你們掌握的基本一致。之前我遇見星軌，才知道他也曾被造神計劃看中，在研究所里呆過一段時間……”

    “羅琳的兒子居然也進過研究所？”凰歌一驚，“他是異態魔能，去的是第四研究所？”

    “是的，第四研究所，進行的應該是‘神力’研究。”阿爾莉亞道：“他們懷疑異態魔能和神力有關，你覺得呢？”

    凰歌微微沉吟，而后搖頭道：“異態魔能在歷史上也曾經出現過不少，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它們和古神族的力量有關。更何況你對神力已經有一些見解了，你又如何認為？”

    阿爾莉亞亦是搖頭，“星軌體內的能量和我所感知的斷劍能量并不相同，我覺得它們不是同源。”

    “我和你的想法是相同的，但鳳凰族內部對這個問題還有爭論，目前還不好確定，若是你能協助我們，或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凰歌嘆道：“第四研究所的代號是‘極’，可見參與這個計劃的人野心何其龐大，若他們真的能掌握神力，世界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阿爾莉亞亦是凜然，如果當年羅斯摩爾德家族沒有隕落，造神計劃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注入得以維持下去的話，十年后的今天，不知道會有多大的進展？

    若古神族的秘密被那些野心勃勃的人發掘出來，這個世界是否會徹底重新洗牌？

    “造神計劃……”阿爾莉亞越想越是心驚，不由道：“他們其實是想讓自己變成所謂的神吧？”

    凰歌深以為然的點頭，“造神計劃并沒有徹底結束，你應該知道，近年新涌現的神秘組織‘噬我之牙’？”

    阿爾莉亞神色微變，“我在龍首城和他們交過手，是一群相當詭異的存在。”

    “我們懷疑，‘噬我之牙’是造神計劃的產物。”凰歌沉聲道：“也是造神計劃的繼承者。”

    *

    一更，目標沒成，推到明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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