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半空中那一對耳朵尖細靈巧的云體精靈族準王者們,眨著可愛的眸子,俏臉上布滿了驚恐和不安之色,魔掌著實太恐怖,完全超越了她們的想象。
嘆息聲響起前,宛如受驚嚇的兔子一般的她們已忙祭出一張極為神mì
的符篆,上面寫滿怪異的符文,在虛空中噴薄出一團朦朧的門戶。
這道門戶越發(fā)清晰,可以看清門戶對面的場景,一株株蒼松翠柏,絲絲縷縷的云霧翻騰,宛如一片仙境,這應(yīng)當(dāng)是她們的家鄉(xiāng),云夢仙谷。
而另一邊,虛空中,一只只天蛙族準王者們,也已經(jīng)知曉大事不妙,魔掌主人并非一般的王者,不僅刀槍不入,而且還百毒不侵,就連他們一族的天下劇毒,都完全失效,他們飛速向魔掌之外跳躍,即將成功。
哎…哎…哎…
一陣陣嘆息聲,此起彼伏,震動天地,傳入他們的耳畔,天地倒懸,一陣眩暈,眾修行者驚駭?shù)陌l(fā)xiàn
,演武堂正在發(fā)生詭異的一幕。
時空點迅速回流,魔掌上升,太象人跪伏,天蛙射毒,云體精靈念咒,白翼連體領(lǐng)域…最不可思議的是已經(jīng)化成一地膿血的太象人竟然也逆轉(zhuǎn)復(fù)活了過來。
“你是何人?”魔掌迅速隱去,一名身軀高百丈,血眸迫人,渾身發(fā)出無邊黑色魔焰的魔族大王終于掀開黑幕,在眾修行者面前現(xiàn)身。
這是眾修行者第一次看清他猙獰的魔體,方才他們渾身解數(shù)盡出,也只得見其一只魔掌而已。究竟是什么人出手了,竟能逆轉(zhuǎn)了時空點,讓演武堂的一切回歸原始。
大魔王看起來很忌憚,超大的鼻孔向外噴薄著陣陣青色毒霧,將虛空腐蝕得直接崩解成龐大的黑洞,這毒看起來比天蛙族準王者們的厲害許多,瞧得他們一陣汗顏,方才還想毒倒對方,委實太可笑了,沒想到對方的毒竟比他們的還要毒數(shù)倍不止。
空中突兀出現(xiàn)一團光華,晶瑩燦爛,光芒四放,氣勢驚人,就宛如一尊神烙印虛空,下方四寸,有廣大無垠的數(shù)據(jù)洪流流轉(zhuǎn)。
光華中有一少女,端莊秀麗,寶相威嚴,一雙纖纖巧手捧起一顆閃閃發(fā)亮的神珠,神珠有神性光環(huán)籠罩,忽明忽暗,撲閃撲閃,神輝奪目,在玉手間微微顫動,顯得神mì
無比。
“咦!”
“是妙煙清,真的就是她!乃真佛靜庵流派傳世高徒,當(dāng)今虛擬位面正道勢力十大杰出門徒之一,她祥和如佛,嫻靜雯雅,年紀不高,一身修行,深不可測,幾乎與祖階無異,在正道被尊崇為妙菩薩。”
“是呀,別看她看起來宛如原始類人族,可其實乃血統(tǒng)極為高貴的凰禮族,脊背比人族多出一對彩翼,只不知她用了何種秘術(shù),竟將此翼隱去。”
“這一下,我們有救了,再也無懼大魔王的威勢,你們看,她手里的神珠,難道就是一直傳說中的‘凰珠’,據(jù)說此珠并非單一,一共有九顆,當(dāng)九珠聚齊之后,可召喚出神mì
莫測的‘凰神’,向它許一個心愿,‘凰神’就會當(dāng)即替許愿者實現(xiàn)。”
“可惜,凰珠分散在虛擬位面各地,凰珠乃‘凰禮族’的鎮(zhèn)族之寶,也就唯有此族,始終收藏一顆三星珠,九珠每一顆都擁有鬼神莫測的神能,此三星珠顯時空屬性,可以逆轉(zhuǎn)時空,方才應(yīng)當(dāng)就是此珠逆轉(zhuǎn)了時空,復(fù)活了那幾個太象人。”
……
眾修行者一陣瞠目結(jié)舌之后,辨認出少女及其手中神珠的來歷,一個個情緒激動,仿佛得遇心中仰慕已久的女神,他們議論紛紛,相互傳達信息,恨不能上前與此女一敘。
“我們太象人,在此叩謝妙菩薩救命之恩,菩薩的恩情,我們沒齒不忘,愿終生為奴為仆,侍奉菩薩!”
幾名復(fù)活過來的太象人朝空中的少女拜倒,宛如幾座大山戳在地上,他們心甘情愿要奉其為主。其他修行者也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紛紛上前一拜,他們神情無比的興奮,宛如朝圣一般虔誠,向少女表達敬意和感謝。
“不必謝煙清,這是我佛正道份內(nèi)之事。還請諸位先一步離開此地,我與這魔頭聊上幾句,看看能否度其深重的罪孽。”
少女神色淡如水,她朱唇輕啟,空明而柔和的嗓音便在虛空之中清晰地回蕩開來,莊嚴廣闊。
“我們謹尊菩薩法旨,還請菩薩自行保重!”
眾修行者又是恭謹?shù)匾话荩慊魇畮椎拦馊A,飛速離去。整個過程,大魔王完全漠視,他只盯著少女手中的神珠,目露驚詫而又貪婪之色。
“你就是正道傳誦的妙菩薩,看來也不過一介弱女而已,這樣吧,你將你手中的‘凰珠’雙手拜奉給本座,且甘心為我女奴,夜夜侍寢左右,或許本座會留你一條命。”
大魔王難得開口,語氣和緩地說話。
“大膽魔頭!就憑你這魔王階,也敢染指我的妙菩薩!看我不把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這時又有一道光華從天而降,緩緩落在少女旁邊。
光華散盡,一名青年,身軀修長,骨骼嶙峋,神色桀驁不馴,微風(fēng)拂面,吹翻一頭銀白瀑發(fā)。
“小明祖,風(fēng)行無忌!”大魔王血眸掃視了過來,驚詫不已,不過,他隨即一掀嘴角,露出一縷嗤笑,“來得好,來得好。今日你們都給本座留下。”
“大言不慚的狗東西,看來‘小無窮流派’的威勢,你這魔頭還沒有徹底的覺悟!”青年臉色微微一沉,不怒反笑道,“你今天敢羞辱我的妙菩薩,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方解我心頭之恨!”
“風(fēng)行無忌,請你言語放自重,煙清一心禮佛,對男女之情早已全部斬斷,請你不要虛度光陰,白費心思了。”少女仍舊平淡如一,清凈若水,不咸不淡地言道。
“煙清,你真就這么絕情嗎?我風(fēng)行無忌的心思,你是明了的,我風(fēng)行無忌,一輩子對任何女人不動一絲情誼,唯獨只有你,令我如癡如醉,你的端莊大度,你的聰慧賢惠,讓我為之傾倒,就算到了天荒地老,我也會愛你,直到海枯石爛!”聞言,青年露齒苦笑,很是傷心道。
“哈哈,笑死本座了!竟然會在這里遇見一個花癡!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是本座瀟灑,對待女人,本座從不談情說愛,女人這種生物就是天生犯賤,直接剝光了,哪來那么許多煩惱,哈哈!”大魔王仰頭恥笑道,“風(fēng)行無忌,你還是閃開一邊,看看本座是如何駕馭女人的吧!”
“你這魔頭,你有幾條命,膽敢再冒犯了我的妙菩薩,我要劈得你魂飛魄散!”青年扭頭血紅著眼睛道,宛如一只受傷的狼。
“哈哈,若是你父親風(fēng)吟侯在此,本座立馬撤走,不做停留。可你,只是一個小明祖罷了,并非真zhèng
的祖,你能奈何得了本座嗎?倒是這凰珠讓本座有點忌憚,可惜,掌控它的主人修行不夠,無法催發(fā)它真zhèng
的威勢,也同樣無法令本座畏懼。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吧,本座興許會留你們一條殘命!”大魔王冷冷一笑道。
“你,你…你死定了!敢小看我風(fēng)行無忌!”風(fēng)行無忌咬牙切齒道,就要施展秘術(shù),鎮(zhèn)殺此魔。
就在這時,妙煙清突兀地消失了,弄得二者一愣。
“你這小友,為何還沒有離去,這里將會發(fā)生大戰(zhàn),十分危險。你留在這里,會有性命之危。”她出現(xiàn)在演武堂一角,一名赤袍少年面前。
這少年正是一直存身在此,準bèi
伺機上前與那大魔王說上幾句的烏同了。烏同看著眼前明眸恬淡的少女,眨了眨眼睛,摸了摸了頭,突然道了一句,“危險在哪里?”
妙煙清一愣,這少年看起來好生奇怪,真的傻了嗎?這里如此危險,常人都已經(jīng)趕緊遠離,可他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仿佛一點不驚慌,似有所侍。
可她仔細察看了少年的境界,明明只是一名新手,肉軀也孱弱不堪,仿佛弱不禁風(fēng),根本不可能有過人的實力,他恐怕是年少無知吧。
“走吧,跟在姐姐后面,不要亂跑。”妙煙清想到這里,不禁眨了一下明眸,也很少有露出了無語之色,整個人看起來就宛如活過來的仙女,看得趕來探究竟的風(fēng)行無忌一呆,目露癡迷之色。
她撐起的光華闊延了一圈,將烏同完全籠罩在其內(nèi)。烏同想了想,便不再多言,慢慢走到她身邊,與之并肩而立。
“小子!離我的妙菩薩遠一點!否則,…”看到這幅情景,風(fēng)行無忌神色一變,他狠厲地盯著烏同的眼睛,悄然傳音警告道。
他見烏同如此與他心愛的女人湊近乎,不由又羨又妒,惱火得快要瘋了。
“風(fēng)行無忌,不要嚇唬這位小友,我警告你,你若傷害到他,我妙煙清定當(dāng)替他出手。”妙煙清瞥過來一眼淡然道。
“煙清,怎么會?呵呵呵,小子,你說對吧?”風(fēng)行無忌立馬換上了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不過,眼神凌厲地看了烏同一眼。
他確信方才的傳音,妙煙清不可能聽見,莫非是這小子使得鬼,若是這樣,嘿嘿…
嗖!大魔王站立在虛空俯瞰下來道。
“你們聊好了嗎?聊完了,本座送你們一起下地獄吧!”
“哼哼!看來今天我風(fēng)行無忌必須要教xùn
教xùn
你這個不知dào
眼色的家伙了!”風(fēng)行無忌仰頭冷笑道,忽然他臉色有點發(fā)白了。
嗖嗖嗖嗖…!
四周虛空又突地閃現(xiàn)十七道黑影,加上大魔王,一連十八尊魔王階魔頭踏立在了虛空,俯視妙煙清等人。
不僅如此,虛空仍在波動,一切還未結(jié)束,似乎還會有不少的魔王階的魔頭陸續(xù)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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