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恨嗎?當(dāng)初是恨過,它為了救小主人慘死,卻轉(zhuǎn)眼就被小主人忘記了。
小主人一家的忘恩負(fù)義,讓它恨不能毀滅一切來平復(fù)。
可是,如今,它已經(jīng)重新投胎,不再是原本的那個它。它的新生,不該再沾染前塵,臟了它的來生路。
阿花只是難過了一陣兒,就徹底放下了。
它才想將刨出的前主人,再給埋了。
云月瑤卻是阻止了它,說道:“等等。”
阿花動作一頓,疑惑的看向了新主人。
云月瑤走過去,才要碰阿花,夜清寒已經(jīng)先一步揪著阿花的后頸子皮,丟了個除塵決到它的身上。
云月瑤:......
阿花:......
夜清寒若無其事的抱著阿花,以詢問的眼神兒看向了云月瑤。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云月瑤懶得跟他計較,轉(zhuǎn)身去看地上的尸骨。那副小小的骨架上,有著紅絲一樣的東西存在,雖然很是細(xì)小,卻逃不過云月瑤的眼睛。
她仔細(xì)的觀察著,越看,臉色越是難看。
這副尸骨,想必半夜絕不會安穩(wěn)的躺在這里安眠。
云月瑤伸手,以身上的天道符文去觸碰那副尸骨,一股濃重的黑煙騰起。
云月瑤確定了,這里的灰燼,的確就是灰燼,因為她踩在上面,并沒異樣,可這里應(yīng)該有的四具尸骨,可就不是普通的尸骨了。
看了看天色,很快就要天黑了呢。
他們到達的時間段不太好,她又被天道符文束縛著。這要是打起來,畢竟需要近身。
嗯,想想就受不了,還是現(xiàn)在盡早解決掉這幾具尸骨好了。
于是,云月瑤轉(zhuǎn)頭,問阿花道:“能感應(yīng)到其他三具尸骨的位置嗎?他們跟你當(dāng)初一樣,骨骼內(nèi)浸滿了魔氣。然而他們又跟你不一樣,你是有神志的,他們,半夜將成為最低階的不化骨,出去害人。”
阿花聽罷,提著鼻子嗅了嗅空氣,又睜著一雙大大的貓眼,四處看了看,最后,指了指兩個位置就不動了。
它有些疑惑,此處沒有那男人的尸骨。
夜清寒就在阿花指完之后,挖開了那兩處地方,露出了兩具黑色的骨架。其上的紅絲,比第一具小的更為明顯。
顯然,小孩子的怨氣不夠,入魔也相對緩慢。而那兩個一看就是女性的骨架,生過孩子的女子,盆骨那里尤為明顯好區(qū)分。
云月瑤此時還在以身上的天道束縛,去逼出小孩子升上的魔氣。
等她徹底逼出了那副小孩子尸骨上的魔氣以后,那副黑透了的小小骨架,瞬間化成了一堆骨灰,風(fēng)一吹就散了。
直到她將第三副尸骨上的魔氣逼退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可三副尸骨是被她利用天道符文給凈化了,被逼出的魔氣太多,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人臉。
云月瑤與那張人臉隔空對峙著,看著云月瑤身上弱了三分的天道符文,那巨大的人臉,兩只黑窟窿的眼窩處,竟是冒出了兩簇紅光。
一張漆黑的嘴巴,露出了諷刺的弧度。
云月瑤一凜,能夠以魔氣化形,這已經(jīng)不是個低階魔族可以做到的了。
云月瑤只一眼,就能斷定,對方這個形態(tài),是個魔氣分身,那么,它的本體,起碼也在分神期,甚至以上。
對方看見了她身上的天道束縛,知道自己在入世,自然也就知道了,她是個元嬰期的小小修士。
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實屬應(yīng)當(dāng)。
但是,不過一魔氣分身再此,實力也就能發(fā)揮出本尊不足十分之一。即便是沒有凡身入世的天道符文護體,以她眾多的保命手段,她依舊不懼。
可是,如今,對方飛在天上,她飛不起來啊,這要怎么打?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降下兩條電龍,將天上的魔氣分身纏住,魔氣分身這才有些意外的看了一旁那個不起眼的小孩。
剛剛的注意力都在那個老太婆的身上了,沒想到,一旁像她小孫子的小家伙,竟然也是個元嬰修士。
夜清寒臉色冰寒的伸手捏決,操控著兩條電龍攻擊著魔氣分身。
那張人臉就像是在逗弄他一樣,每次眼看就要被擊中,就會化成一片魔云消散。然后又在另外的一個位置重新組合起來。
再是一臉挑釁與嘲諷的,看著下面的兩個小小螻蟻。
夜清寒鍥而不舍的纏斗,就在對方再次消散,還沒聚攏的時候,天上突然出現(xiàn)一大片的雷云,“噼里啪啦”就是一陣落雷轟炸,讓那片魔云無法再次成型。
而那無法再次成型的魔云,動作就遲緩了很多。怎么都逃不出雷云轟炸的范圍,就這般被消耗著。
眼看著魔云勢弱,只要一直耗著,就能被消滅的時候。
云月瑤突然轉(zhuǎn)身擋在了夜清寒的身后,一只黑紅色的骨爪,正悄無聲息的自那里憑空出現(xiàn)。
本來,那只骨爪是要掏向夜清寒的丹田,有云月瑤這一擋,就硬生生抓在了她的天道符文上。
符文像個結(jié)界一樣,擋住了那只黑色骨爪的攻擊。
骨爪疼得一顫,想要收回的時候,卻是被云月瑤一把抓住。
接著天道符文的威力,凈化了那只骨爪。
在骨爪沒被完全凈化之前,云月瑤就將其拉了出來。
一個成年男子的完整骨架被拎了出來,正是當(dāng)初摔死阿花的男人。
阿花在夜清寒的肩膀上,瞬間炸了毛。
卻因為它是靈物,忌憚著對方身上的魔氣,它向著該如何出手才不會被魔氣浸染了靈體。
正當(dāng)它思考著,伺機而動的時候。
云月瑤已經(jīng)先一步動了。
剛剛凈化了三副尸骨了,也算是經(jīng)驗豐富,駕輕就熟了。
云月瑤快速的拆折眼前的大高個,不過是,那一副完整的骨架,就變成了一對骨棒。
且那堆骨棒上的魔氣在拆折的過程中,被驅(qū)散了不少。
云月瑤再將雙手附于骨棒之上,當(dāng)然,整個過程中,包括抓對方,都有隔著一層天道符文的。
云月瑤的雙手無礙,天道符文反倒是更弱了一分。
直到云月瑤完全將那一堆骨棒上的魔氣逼退,骨棒化為骨灰,隨風(fēng)飄散的時候,她身上的天道符文,已經(jīng)被削弱了一半的威力。
云月瑤抿了抿唇,只要今日能夠除掉天上那貨,她的天道束縛自會解除,如今,僅是削弱一半的程度,應(yīng)該還是沒事的......吧!
對此,云月瑤也拿不準(zhǔn),不過,雖然她是主動消耗了自身的天道符文,卻也是為了對付邪魔外道,想來,天道是不會降下神罰的。
她可不想再遭天譴了,一次足矣,那滋味......真是難為兩位狐爹是如何吃得消的?
帶著點兒,小小的憂慮,云月瑤依舊毫不示弱的護在夜清寒的身邊,她決不允許在夜清寒專心斗法的時候,有人再來玩偷襲。
云月瑤的決心,夜清寒雖然無法分心去看,卻也實實在在的感應(yīng)到了。
他心中一暖,手中法訣紛飛,天上的雷云更加活躍,“噼里啪啦”的落雷也更加快速。
被云月瑤逼退的魔氣,在天上再次形成了一個虛淡的人臉。
人臉的樣子沒變,還是之前的那一個。
他憤怒的瞪向了地上的一老一少,旋即張開大嘴,猛烈一吸,就將被落雷劈的眼看就要消散的少量魔云吸了過去。
兩團魔氣匯合,原本虛淡的人臉凝實了不少。只是大小卻比最初見到的時候小了許多。
夜清寒怎肯讓它逃脫,雷云追擊而去。
但那張漆黑的人臉又怎能讓自己再落入雷云的范圍,它死死盯了云月瑤二人一眼,就想撤退。
云月瑤心急了,絕不能讓它逃了。
她急躁的情緒,感染了夜清寒,夜清寒再次自雷云內(nèi)召出四條電龍,將那魔氣分身死死困住。
對方若敢虛化,雷云立馬就可以罩頂。
魔氣分身那張本就漆黑的人臉,此時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它狂暴的嘶吼著,一陣飛沙走石之中,無數(shù)魔氣向著夜清寒蜂俑而來,顯然,那團魔氣分身,是想上夜清寒的身。
夜清寒正想硬撼,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卻是被云月瑤輕聲的話語說得一個遲疑。
眼見著那團魔氣分身到了近前,夜清寒被云月瑤催促,不得已進了雷玉空間。
不過,他只是進去了一瞬,躲過這一擊就出來了。
云月瑤有天道束縛,他拉不進來,卻是把阿花帶了進來。
而后,他把阿花留下,獨自再出去的時候。
就見瑤瑤被那一團黑霧包裹了起來,懸于半空中。
顯然,對方打算不惜被天道符文削弱,也要把成了凡人的瑤瑤摔死!術(shù)法傷害,或者有修為的人或者獸獸,對瑤瑤均構(gòu)不成威脅。但是,凡人的攻擊,自高空被摔下這些,可是能要了瑤瑤的命的。
夜清寒急了,在瑤瑤的身子下墜的時候,迅速上前去接。
瑤瑤被她成功接到手的時候,夜清寒的心還懸在高空。
然而,下一瞬,夜清寒只覺后背一痛,已經(jīng)虛淡了許多的魔氣分身,拼盡最后一口氣力,想要鉆進夜清寒小小的身子。
眼見著魔氣分身就要得手的時候,夜清寒的后背像是被貫穿般疼痛的時候,鐘漓劍自行飛出,閃耀著黑光,將那團魔氣分身給吞了。
云月瑤驚駭?shù)牡纱箅p眼,夜清寒疼得神志不清了一瞬,并沒看到,可云月瑤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親手煉制的鐘漓劍,竟然吞吃了魔氣?
這怎么可能?當(dāng)初吞吃了心魔種,已經(jīng)驚傻了她和夜清寒,如今,鐘漓劍竟然連魔氣都能吃了?
這種現(xiàn)象究竟是好是壞?
云月瑤不敢斷定,她很害怕鐘漓劍會因此變成一把魔劍,那樣的話,夜清寒的心性就會受鐘漓劍的影響,日后萬一入魔了可怎么辦?
云月瑤一臉的憂慮,夜清寒接住鐘漓劍,仰頭,看了看她的瑤瑤,見到瑤瑤身上的天道符文還有一絲殘留,這才帶著一絲放松的微笑,直直倒向了云月瑤。
云月瑤嚇了一跳,雙手接住了倒來的夜清寒,觸碰到夜清寒后背的手上,卻感覺黏膩膩的。
云月瑤一驚,抬手看了看,滿手發(fā)黑的血跡。
這時,云月瑤身上的天道束縛恰巧解開。
夜清寒昏迷,云月瑤只好抱著他,施法將他化會了狐貍的原形。
這個形態(tài),一方面是最適合夜清寒的身體恢復(fù),另一方面,則是能順利的被帶進簪子空間。
云月瑤也化身成了狐身,帶著夜清寒進入了簪子空間中。才進簪子空間,鐘漓劍就被留影屈指一抓,握在了手中。
鐘漓劍本想反抗,卻不知為何開始微微發(fā)抖了起來,竟是沒有再掙扎。
留影仔細(xì)打量了鐘漓劍一番,微微皺眉。
云月瑤現(xiàn)在沒時間去管鐘漓劍了。
所以,只微微瞟了一眼,發(fā)覺三師父完全能制住那把劍后,就只管著叫小老頭來幫忙,清寒的傷不輕呢,必須馬上處理。
天絕道人和雷萬山都跑了過來,雷萬山抱起昏迷中的夜清寒,天絕道人則開始檢查傷口。
二人的神情十分的凝重,畢竟這是被魔氣所傷,一個處理不好,夜小子可就要魔化了。
云月瑤在兩位師父給夜清寒檢查的時候,才看清夜清寒背后的傷勢,究竟有多重。
她十分自責(zé),若不是為了飛身來救她,清寒絕不會挨上那一擊。
如果沒有她,他絕對能夠躲開的。
云月瑤沉默著,眼神小心翼翼的跟著兩位忙碌的師父,看著兩位師父,擺陣,以她當(dāng)初的凈化大陣,幫夜清寒去除了體內(nèi)的魔氣侵染。
血雖然呈現(xiàn)紅色,證明魔氣的確被清除了,可那流血的傷口,和內(nèi)里的傷勢,卻是一點兒成效都沒有。
云月瑤看著兩位師父皺眉,又看著小老頭試了很多靈藥都無法止血。雖然那血流淌的不快,可如果一直不能治愈,豈不是早晚也要流干?
云月瑤急了,看著來回打轉(zhuǎn)的兩位師父問道:“他的傷為何布恩那個自愈?連止血的靈藥都不管用?”
天絕道人眉頭緊鎖,嘆道:“他的傷口,是被精純的魔氣所傷,雖然魔氣已除,但他被破壞的自愈能力卻沒能恢復(fù)。故而依舊血流不止,除非有妖族的血夭花,才能從根本上治愈。”
妖族?云月瑤皺眉,她去哪變個妖族出來?想到了妖,她可是它們的小祖宗!
云月瑤突然抬頭問道:“我的血有效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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