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路西法那倔強的表情剎那間四分五裂，白墨捏爆了路西法的腦袋，瞬間，視野光怪陸離，世界線躍遷。
白墨靜靜地看著前方，無數的光芒匯聚成了數字。
0.121546。
數字第一次突破0.1，白墨微微點頭，這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世界線的偏移度正在縮小，但變成為1的時候，就是他回到第一次世界線的時候。
“五千年的時光，小丑族的游戲設計更加強大了。”
白墨默默想道，既然證明了他的想法，那便說明，這里的游戲并不是在最開始小丑族便搭建出來的，而是在他進入游戲之后，根據他的記憶散發出來的思緒搭建而成的。
這和那種最開始復合的環境不一樣，那種環境對游戲的規則沒有任何的影響，就像是電腦的鼠標圖標一樣，可以是箭頭符號，也可以是熊貓圖案，還可以是犬娘圖案，都隨意，并不實質改變鼠標的執行功能。
而此時的這種，已經表明，游戲的核心部分是以他散發的思緒構造的，以他記憶中的命運石之門的部分設定而演變出來的。
這同等于改變了鼠標的執行功能。
這是以往小丑族的游戲道具達不到的，他們往往只是提前設計到游戲規則，然后將敵人吸入其中，而現在卻是先將敵人吸入其中，再根據敵人的情緒，來演變出游戲。
高明了不止一籌！
……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路西法吧。”
在小魔族成為一級魔族的時候，白墨把這個稱呼給了他，他興奮至極，然后離開了白墨，率領著自己的主人，開始縱橫這個世界。
在白墨的影響下，他開始不為簡單的廝殺感到高興，他更喜歡一族一族的對殺，他更喜歡君臨魔族，像捏死老鼠那般，想捏死誰就捏死誰。
很快，他統帥了所有魔族，指揮他們分割成數支隊伍，相互廝殺，為他奉上最為精彩的血腥和殺戮。
漸漸地，魔族相互間的廝殺相對變少了，卻變得更加壯觀和精彩，以前就像是無數的小混混在打斗，雖然死的人多，但看著不怎么樣，而現在就像是數個軍隊間的對殺。
而這也就導致了，部分魔族脫離了學徒的桎梏，成為了一級魔族。
路西法不是唯一的一級魔族了，他失去了掌控權，其他的一級魔族率領著自己的手下，開始圍攻路西法，他們要把這個曾經的至高魔族推翻。
路西法一魔自然不是多個聯合魔族的對手，他節節敗退，自己麾下的魔族越來越少，最終，他被其他魔族逼到了絕境。
白墨出手救走了他。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路西法疑惑。
“你還不夠強大，想要盡情的享受這種君臨的廝殺，你就需要時刻把自己保持在頂峰，但頂峰出現一座有一座的時候，頂峰也等同于平地。”白墨笑道。
“怎樣才能更加強大？”路西法問道。
“繼續提升生命等級，一級并不是生命的終點，你還能繼續提升。”白墨邪魅一笑，耳語在路西法耳中響徹，仿佛路西法不是墮落天使，而他才是。
惡魔耳語，原本屬于魔族的技能，但也被獵魔師聯盟收納入冊，既然修行是假的，白墨便開始研究技能，即便所有的回到了起點，有著成功的經驗，技能也能很快掌握。
而惡魔耳語便是他用來推動所有一切如他預料發展掌握的技能。
“繼續提升！”路西法疑惑。
白墨輕輕點頭：“對，繼續提升，這個世界容納的極限是三級，而你才是一級，當你提升到三級的時候，你將成為這個世界最為強大的生命。”
“你也是三級么？”路西法看著他。
“對，我就是三級，我是這個世界的魔王，一直掌握著這個世界，當有一天你成為三級的時候，我封你為魔帥。”白墨張開雙臂，如同握住整個世界一樣。
“不，當我成為三級的時候，我會挑戰你，如果我贏了，我要當魔王，如果我輸了，我才當魔帥。”路西法站起身來，臉上還有著小時候的倔強。
白墨直視他，路西法也毫無示弱，雙眼迎上白墨的目光。
白墨盯了許久，拍了拍手：“好！”
……
三十年后，白墨皺眉地看著眼前張開黑色雙翼的路西法。
路西法的模樣與白墨記憶中第一條世界線的時候，一模一樣。
“撒旦，我如約前來。”
撒旦是白墨給自己魔王身份去的名字。
“好！”
白墨輕輕點頭，身形化作一道陰影，驀地轟殺出去，路西法張開雙翼，迎上白墨。
白墨眉頭越來越蹙，路西法根本沒有掌握天使之翼和神圣墮落兩個技能，而是墮落天使的其他技能。
“呵，原來這里還有一個坑。”
白墨喃喃，全力發動，只見他身形剎那出現在路西法的身后，揚起手中的銀血劍，驀地斬在路西法的身軀上，路西法靈力化倒退而回，眼中有著不可思議：“你這么強大！”
“對。”白墨輕輕點頭，剎那劈在路西法的腦袋上，片刻后，路西法的身軀倒在地上，白墨搖了搖頭，看著視野切換，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又失敗了！”
白墨閉上了眼睛，在這個游戲世界，他呆的時間太長了，長到了超出他以往生命歷程的一倍，當扮演魔王的角色過久時，他甚至會恍惚，是不是自己真的是魔王，是不是游戲之前的世界只是一場夢，一場真實而荒誕的夢境。
“我是白墨，不是撒旦，這里是小丑族的游戲，是命運石之門的游戲，不是現實，總有一天，你會解開的。”
白墨大吼，吼聲在空曠的大殿回蕩，久久不絕。
一聲聲震耳欲聾。
如此催眠良久，他估算了一下時間，走出了宮殿，徑直來到了一座房屋旁，看著路西法和一個魔族廝殺。
“需要引導路西法掌握天使之翼和神圣墮落，不然即便促使路西法成為了魔帥，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白墨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邁動了腳步。
……
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再次上演，白墨沒有任何耐煩，靜靜的表演著過去的偽裝的自己，很快，時間來到了這一刻，路西法失敗的這一刻。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路西法疑惑，表情、語氣、動作和神態都一模一樣，如同把記憶的一切重復上演。
不過，到此為止了!
“因為你還不夠強大！”白墨臉上掛著誘惑的微笑。
“強大？”
“對！”白墨笑道，“墮落天使一族，體內藏著兩個很強大的技能，當你掌握了他們后，你就將變得強大！”
路西法驀地抬起頭，如等著喂食的二哈一樣：“什么技能！”
“天使之翼和神圣墮落！”白墨緩緩說道。
……
天使之翼和神圣墮落雖然潛藏在墮落天使的基因里，但并不是那么好引導出的，路西法一次次失敗，一次次倒下，白墨也一次次的重復著這個過程。
偶爾一次成功了天使之翼，卻又在神圣墮落失敗了，偶爾在神圣墮落上成功了，卻又在天使之翼上失敗了。
“呼！”
白墨咧嘴一笑，終于可以再一次的推動世界線前進了。
他不知道為了掌握天使之翼和神圣墮落，已經重復了多少次輪回，但從第一次中路西法只掌握了天使之翼后，他就猛地意識到，想要偶然的引導出同時掌握天使之翼和神圣墮落的情況，幾率簡直低的可怕，或許輪回成千上萬次，也遇不到一次。
所以，想要破局，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他在路西法掌握這兩種技能的一種時，去揣摩，去摸索，將這兩個技能掌握，然后再有他傳授給路西法。
為此，他一次次的把路西法禁錮，讓路西法當他的試驗，讓他探索他的靈魂和血脈。
他不知道玩死了多少次路西法，他只知道，這一次，終將成功。
……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路西法疑惑。
這一張疑惑的臉龐，在他的記憶中已經重復了數十次了吧，白墨歪著腦袋想著這個問題，不覺走神了。
“撒旦！”
路西法喚醒了他。
“因為你還不夠強大。”白墨啪的丟出兩本幾個惡魔的皮制作的書籍，“掌握這上面的兩個技能，你就能變得強大。”
路西法接過兩本書籍，翻開一看，眼中露出驚喜的光芒。
……
掌握的天使之翼和神圣墮落的路西法，立即成為了一級魔族中最為頂尖的存在，所向披靡，所有曾經反抗他的一級獵魔師都被他殺死了。
剩下的魔族如過往的那般，為他俯首稱臣，在他面前表演殺戮，哪怕是不少的魔族突破成為了一級魔族，也再也不敢反抗，老老實實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相互廝殺。
直到某天……有個一級魔族在廝殺中偶然突破了，他成為了二級魔族，他立即朝路西法發起反抗，路西法雖掌握了天使之翼和神圣墮落，卻也不是對手，他只是勉強逃走了。
他來到白墨的面前，再度說出那句話，只是這次，語氣已經沒有曾經那般有著濃濃的疑惑。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路西法自問自答：“因為我還不夠強大。”
隨后他又抬起頭，看向白墨：“什么樣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白墨合上手中的書籍，淡淡一笑：“強大，靠實力說話，當你比他強，那就是你強大，當你比他弱，那就是弱小。”
路西法搖了搖頭：“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的是真正的強大！”
“如果硬要說標準的話，三級，三級是這個世界的頂端，當你成為三級的時候，你就是真正的強大。”白墨微笑道。
“你也是三級么？”路西法看著他。
“對，我就是三級，我是這個世界的魔王，一直掌握著這個世界，當有一天你成為三級的時候，我封你為魔帥。”白墨張開雙臂，如同握住整個世界一樣。
“不，當我成為三級的時候，我會挑戰你，如果我贏了，我要當魔王，如果我輸了，我才當魔帥。”路西法站起身來，臉上還有著小時候的倔強。
白墨直視他，路西法也毫無示弱，雙眼迎上白墨的目光。
白墨盯了許久，拍了拍手：“好！”
世界線重新跳回正軌。
……
“撒旦，我已經是最強大的生命了。”路西法站在了白墨的面前。
“哈哈哈哈，很好，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白墨揚天大笑，是啊，太久了，久到了他已經忘記多久了！
“來吧！”
白墨身形變換，剎那間出現在他的面前，如此多年，他的暗影步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只見陰影一閃，他便出現在了路西法的身邊，路西法還未來得及反應，白墨手中的銀血劍便已經揚起，驀地斬出，路西法靈力化避開死亡。
但他剛剛恢復身形，白墨再次出現在他的身旁，又是一劍斬出，如此一劍又一劍，路西法連神圣墮落和天使之翼都沒使出，便已經失去了靈力化的力量。
白墨的劍刃停留在路西法的頭上，淡淡說道：“你敗了！”
路西法輕輕點頭，恭敬地站在白墨身后：“是！魔王大人！”
白墨看向他：“你早有預料？”
路西法點頭：“魔王大人屬下一直沒有琢磨透過。”
白墨仰頭看天，終于，終于完成了一個人物的塑造，終于把路西法改造成為了記憶中的樣子。
不過，還差最后一步。
“路西法，你去沉睡吧，等到你再次醒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將變得更加有趣，”白墨微笑道。
“好！”
路西法閉上眼睛，身體漸漸失去心跳，呼吸也漸漸消失，最終靈魂波動也近乎凝固。
“期待再次見面的一刻。”
白墨卷起路西法的身軀，回到了那片起始點的墓園，挖出一個坑洞，將他埋葬在其中。
“接下來，該尋找沙利葉了。”
起初，白墨以為沙利葉是和路西法同一個時間段的人，但當他無數次尋找未果后，他就意識到，沙利葉不是和路西法同一個時間段的人，而是在路西法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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