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坐在路西法沉睡的上方,梳理著第一世界線打聽到的時間線。
按照科倫所說。
第一,路西法和沙利葉處于沉睡當中。
第二,城市演變成現(xiàn)代加獵魔師世界的景象。
第三,人類出現(xiàn)。第二和第三可以互換,暫不影響。
第四,人類廝殺游戲誕生,因此人類出現(xiàn)了擺脫詛咒的人,成為了反抗者。
第五,反抗者中有科倫和太古而,并為了對抗魔族,分為了兩方,一方吸收魔族血液,改造自身,另一方創(chuàng)造出能夠殺死魔族的槍炮。
第六,人類大勝利,使得人類雙方決裂,魔血改造方戰(zhàn)敗,僅剩下科倫和太古而逃脫。
第七,路西法和沙利葉蘇醒,滅掉了反抗組織的人類,雙方間產生爭斗。
第八,魔族接納了科倫和太古而,而科倫和太古而也在這個過程中,成為了魔帥。
第九,魔王出現(xiàn),一統(tǒng)魔族,建設了魔王宮殿和石碑。
然后白墨出現(xiàn)!
九個步驟,如今才塑造出第一個魔帥路西法,并讓他陷入沉睡之中。
千里之行,才始于足下!
白墨站起身來,開始在這個世界流浪觀察,每當出現(xiàn)一個新的生命,他必然是除他父母外第一個出現(xiàn)的,靜靜地觀察著,然而,不知道過去了多少的時光,白墨一直看著魔族如最開始的那般廝殺,可始終沒有見到任何一個長得像沙利葉的墮落天使。
忽然,這一天,視野變得光怪陸離,世界線跳躍回到了他埋藏路西法的時候。
“這是沙利葉死了?”
白墨不解,他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導致世界已經無法演變成為第一世界線的模樣,使得他回到了這里,回到了這個世界節(jié)點。
不過,這也說明了,第一步他是走對了,只有走對了,世界線才會儲存,否者就會回到魔王宮殿的時間點。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白墨繼續(xù)流浪,一邊尋找沙利葉,一邊盤算著世界線跳躍的時間點,漸漸地,來到了世界線跳躍的時間點,可他依然沒有找到沙利葉。
他感知籠罩而下,忽然視野一暗,世界線再度回到了儲存點。
他心緒沒有任何的波動,輪回如此多年,他早已經做到心情平靜如水,反而世界線的躍遷,表明遇到一個關鍵性的時間點。
抓住這個時間點,就能往前一步。
又是一次重復,還是沒有找到沙利葉,但他知道了世界線躍遷的原因——兩個人類被殺死了,一男一女,他們是在一處地下密室被發(fā)現(xiàn)的,兩人儲存在一個永恒冰封的陣法之中,可惜陣法流轉太久,終究還是失效了。
陣法失效的聲勢引來了附近的魔族,兩人人類還沒有睜開眼睛,便被魔族殺死了。
“你們便是這個游戲世界人類的先祖嗎?”
白墨有所明悟,這個世界的人類都是由這兩人繁衍而來,一旦這兩人任意一人死去,這個游戲世界就不會出現(xiàn)人類,自然不可能再演變出白墨想要的世界線,只能回到儲存點。
“人類始祖都出現(xiàn)了,可沙利葉為什么還沒有出現(xiàn)?”白墨皺眉,他出面護住了兩個人類,卷著兩個人類來到一片安全的地帶。
“你這個魔族,在打什么算盤?”兩個人類始祖憤怒地瞪著白墨。
白墨微微皺眉,顯然,這兩個人類始祖并沒有遭受忽視掉魔族的詛咒,而且,看其樣子,應該是接受了來自獵魔師世界人類的觀點,非常仇恨魔族,哪怕是白墨救了他們,他們也不會心懷感激,因為他們清楚,魔族救人從來不是真正的救人,而是在玩人,他們是覺得直接殺死不過癮,采取了各種方式殺死人類。
“呵呵,看來還要加入研究出忽視掉魔族的詛咒。”白墨立即意識到,想要讓世界變得如一號世界線那般,他還必須去研究出一個詛咒,一個可以讓人類忽視掉一切與魔族行為相關的詛咒,不然靠魔族研究么,顯然不可能。
“我沒有什么打算,這方圓五公里,我給你們劃分出來,讓你們生活。”白墨淡淡說道,人類必須要發(fā)展,他才能繼續(xù),”當然,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不過,這是陽謀,你們需要安定的環(huán)境來繁衍發(fā)展,而只有這里,對你們來說,是安全的。”
說完這句話,白墨便轉身遠離,開始清理周圍的魔族,并把這里劃分為禁地。
隨后,他時而回來觀望人類的發(fā)展,時而在世界各處尋找沙利葉的蹤影。
起初兩個人類一直惴惴不安,在全力修行,然而,隨著沒有任何魔族進入這個圈子,而他們的天賦也到了終點,他們終于邁出了繁衍的第一步,生下了一個孩子。
這個過程中,白墨一直當著保姆,確保三人沒有性命之憂,確保孩子能夠健康成長,第二年,又有一個孩子降生,漸漸地,人類越來越多。
雖然是近親繁衍,但在白墨的幫助下,死亡率并不高,很快,他們到達了白墨圈定生活范圍的極限,于是他們開始朝魔族發(fā)起進攻,與魔族交戰(zhàn)。
而這一切,白墨都沒有管,他既在研究詛咒,也在尋找沙利葉。
某一天,他的詛咒研究成功了,而沙利葉還是沒有找到,他將詛咒施展下去,所有的人類都忘記了魔族的存在,或是因為近親繁衍的緣故,他們的修行天賦都很低下,漸漸地,人們開始如夏國歷史那般發(fā)展。
當然,白墨也在其中出了一把力,他鉆研了一個幻技,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他的本來面目,而將他誤以為是一個人類,他便以這個身份,加入人類之中,推動人類朝著現(xiàn)代化發(fā)展。
蒸汽機是他發(fā)明出來的,想要發(fā)明飛機的人,被他殺死了,汽車是他研究出來的,建筑物也是他推動而產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理想化發(fā)展,人們成為了白墨記憶中想要變成的模樣,穿著筆挺西裝,帶著筆記本上班。
但白墨眉宇間的陰翳越來越重,他還是沒有找到沙利葉,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在過去的某一個步驟間,將沙利葉那一族抹去了。
可是,他要找的又不是真的沙利葉,就像路西法一樣,他真的是路西法嗎?白墨不確定,他只是找了一個長得和路西法一樣的人,然后讓他改名成為路西法,并將其培養(yǎng)成路西法的樣子。
而即便是樣貌一樣的要求,白墨也沒有找到,別說是樣貌一樣,就算是相似的墮落天使,他依然沒有找到。
就在這時,視野再度變化,世界線發(fā)生了躍遷,他回到了儲存點。
“又一個時間節(jié)點,說明我沒有做錯,至少后續(xù)的時間節(jié)點出現(xiàn)了。”
白墨沿著時間河流走走停停,再次來到人類始祖出世的時間點,再次為人類勾勒出生活范圍,再次給他們施展出詛咒,最終,他來到了讓世界線躍遷的時間節(jié)點。
如此尋找一次又一次,他終于知道自己世界線再次發(fā)生了躍遷,科倫出生了,在科倫出生的瞬間,世界線便再也演化不成一號世界線的模樣。
“可是沙利葉在哪兒?”
白墨皺眉不已,記住這個時間節(jié)點,他必須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之前,將沙利葉培養(yǎng)出想要的樣子。
“沙利葉!”
“沙利葉!”
“沙利葉!”
一次又一次的輪回,白墨始終沒有找到沙利葉的蹤影。
白墨的面色陰沉如水,他終于想清楚了,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沙利葉這個墮落天使!
正是因為根本不存在沙利葉,所以他無論輪回多少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沙利葉的任何蹤影。
“呵呵,又是一個陷阱。”
白墨想要罵天,他在這段時間內困了累計數(shù)百年,卻迎來這樣一個結論,沒有沙利葉!
呵!
第一次見到沙利葉的時候,他還驚訝無比,為什么沙利葉具有兩具身軀,更是有著一重圣天使軀體,原來他不是本身就存在的!
“也是。”白墨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不管他存不存在,自己制作一個不就行了嗎!”
想到這兒,他嘴角露出了微笑,是啊,既然不存在,那自己制作一個就行了,普通人類時,整容手術便能將一個人整成陌生人,現(xiàn)在他堂堂一個三級獵魔師,還做不到嗎?
唯一的麻煩,如何用墮落天使一族,使他們圣潔化,轉變成圣天使沙利葉。
從這天起,白墨出手抓來了所有的墮落天使一族,讓他們全力繁衍,并在孕育過程施展重重手段,引導出沙利葉模樣的墮落天使。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白墨不知道自己試驗了多少次,在第三次輪回后,他終于成功了一次,引導出一個沙利葉模樣的墮落天使,不過羽翼顏色不太一樣。
只是普通的灰色,還達不到墮落天使沙利葉那般的陰翳。
很快,他再次投入到研究之中,一個個墮落天使的軀體被他刨開,一個個墮落天使的胎兒被他注入各種藥劑,三百年后,他完成了沙利葉的第一步,制作出了墮落天使沙利葉,并確保自己能夠復制出這套技術。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難題。”
白墨深吸一口氣,他展開了無數(shù)的試驗,卻從來沒有把一個墮落天使引導向圣潔化,毫無疑問,墮落天使內部是隱藏著圣潔化的力量的,否者也不可能輕松施展出很多天使族的技能。
但問題的關鍵在于,這股圣潔的力量隱藏很深,深到難以發(fā)掘出來,他走遍了這個世界,采集了所有的靈材,制作了無數(shù)的藥劑,將科倫他們需要的人類轉化半人半魔的藥劑都研究出來了,但依舊沒有研究出圣潔化的藥劑。
許久后,白墨覺得他可能走入了牛角尖,有藥劑引導出墮落天使沙利葉不難,他本身便是墮落天使,只是把其引導為沙利葉的外觀而已,但想要引導出圣天使沙利葉,卻有些強人所難。
白墨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下方躺在試驗床上的墮落天使,即沒有對魔族的仇恨,也沒有對生命的珍稀,就像是看著一件物品,一種靈材一樣:“墮落天使轉變?yōu)槭ヌ焓梗瞧涓镜淖兓瞧潇`魂的轉變,僅憑借藥劑,是很難做到這里的。”
想到這里,白墨忽然想起了當初墮落天使一族的誕生:“墮落天使一族本身來自于圣天使一族,但小丑族的先祖制作出了一套游戲,將圣天使玩壞了,一個個圣天使墮落成為魔族,喜歡上了殺戮,也就是說,小丑族能將圣天使改變?yōu)閴櫬涮焓梗菍⑺麄兊恼J知觀完全改變了,讓他們意識到,只有混亂才是永恒,只有殺戮才是正義,所謂的救贖、憐憫和愛毫無意義。”
“所以,想要將墮落天使變成圣天使,需要反其道而行之,引導他們知道,混亂雖是永恒的,但因為秩序的存在,混亂才顯得有意義,況且,哪怕是混亂之中,也有著秩序,否者沒有秩序的混亂,早已經徹底崩碎,容不下任何的生命,殺戮本身不是正義,只是種行為,當這種殺戮附著了目的,才具有意義,是正義,還是邪惡,要根據(jù)行為和目的來判斷。救贖、愛和憐憫都是有意義的。”
不是白墨不想直接把沙利葉引導為象征圣母類的圣天使,但從第一條世界線的圣天使沙利葉來看,并不是這樣。
第一條世界線的圣天使沙利葉雖是圣天使,但殺戮果斷,他并不憐憫,他更多是一種象征秩序側,而不是善良側。
否者其實把一個新生幼兒引導成圣母,比殺戮果斷的秩序側更容易。
白墨喃喃自語,說著說著,他猛地狂笑起來,他感覺抓住了要點,只要根據(jù)這個要點,尋找到解決方案只是時間的問題。
“改變心靈?”
白墨琢磨起來,這個世界明顯不行,魔族這邊充滿了無意義的殺戮,而人類那邊看不見沙利葉,即便是看見了,對待方式也不會是接納。
“小丑族是靠的游戲,等同于制造了一個世界,像楚門一樣,將圣天使墮落,我沒有這樣的能力,這里也沒有這樣的材料,制作虛擬世界行不通。”
“不過,要說最原始的虛擬世界,夢境才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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