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清這里忙著參觀考察,范斯遠這里忙著和郭誠宇他們宴飲。。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郭誠宇和程羲和馬上要回京了,杭州府里的夠得上的官宦子弟輪流設宴,今天這個請,明天那個請,范斯遠能推的都推了,但還是連續三四天都不得不泡在酒樓的宴飲中。
范斯遠騎馬來到明月樓,今天是郭誠宇請的告別答謝宴,是最后一場了,明天一早他們就上路回京了。連續幾天的吃喝玩樂范斯遠都有些受不了,他覺得他都快趕上腸‘肥’腦滿了,走路蹣跚,腦子愚鈍得和一團漿糊似的動不了,他就不理解了那些成天泡在酒池‘肉’林的人有什么樂趣?除了一身癡‘肥’還剩下什么了?
‘門’口迎客的伙計看他的打扮趕緊殷勤地迎上來,招呼道:“公子您來了,請上樓。”聽到范斯遠報上郭公子的名號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這是知府林公子幫忙給預定的雅間,還特地‘交’代里面的主賓都是身份尊貴的客人一定要好好招待。忙一路弓著身子把他引到了三樓最好的雅室里。
今天是郭誠宇請客,作為宴請的主人郭誠宇和程羲和自然早早地到場,其他人鑒于主人身份不好怠慢也都盡早來了,準時到的范斯遠倒像是遲到的人了。看見他進‘門’,正對‘門’口的主人郭誠宇便叫嚷了起來:“遲到了啊,罰酒!罰酒!”
范斯遠笑道:“是你們早到,我準時到的好不好,你要罰酒,我就待會再來,讓你名正言順地罰吧。”說罷轉身就要走。
郭誠宇此時已經站起來準備給范斯遠引位,聽范斯遠這樣一說,趕緊上前兩步拉著他的袖子,說道:“兄弟誒,哥哥給你開玩笑,沒遲到,沒遲到。哥哥不是望眼‘欲’穿想著你嘛。”心里卻笑罵道:這個范斯遠真是滑不溜丟一點虧都不吃啊。
范斯遠也從善如流跟著郭誠宇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心里卻是無奈地搖搖頭,他轉身要走誰都知道是故作姿態,目的就是讓郭誠宇服軟,不要罰他的酒,但能拉住他把戲演得這么‘逼’真,這么誠懇也就是這個郭誠宇了,為了圓場他是什么架子都可以放下,沒皮沒臊地什么話都敢說啊。
范斯遠的位置屬于主賓,是在郭誠宇主人位的左手邊,他的對面副賓位是目前唯一還空著的座位,他抬頭看看,發現人都到齊了,于是奇怪地問郭誠宇:“還有誰沒到?”
“還不是我們風流倜儻的徐法尊徐公子唄。”郭誠宇笑著說。
范斯遠這才恍然,前天徐法尊請客時他沒有去,昨天林真議請客時徐法尊沒有到場,他就忘記了有這個人。不,也許根本原因是他真心瞧不上這位巡撫家的公子,他的意識里就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徐法尊人倒長得一表人才,學問也好,但越接觸下來就越發現此人是一肚子男盜‘女’娼,而且這家伙會做戲,白天晚上儼然是兩個人。在青樓時他是縱情聲‘色’的‘浪’‘蕩’子,在家世清白的小姐和長輩面前則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上巳節出游時徐法尊就表現出一副世家公子的翩翩風度,讓公子們敬仰,小姐們愛慕。徐公子還唯恐表演不夠似的,更加謙遜文雅,尤其是在林家那位四小姐面前更是彬彬有禮,完全換一個人似的。他們一群人在林中散步,他對林四小姐說話時引經據典,‘吟’詩‘弄’月,又殷勤奉承,眉目含情,愣是讓那位高傲冰冷的林四小姐臉上‘露’出了羞赧之‘色’,眼眸‘波’動,明顯有了一絲情動。
斯文敗類的偽君子!這是范斯遠對徐法尊的評價,但這樣的人你偏偏還說不出他的錯來,社會風氣歷來尊崇會讀書的年輕人。徐法尊家世好,長相好,學問好,是官宦家庭和世家大戶眼中理想的‘女’婿人選,再加上他在長輩面前會裝,總是做出一副恭謹的姿態,在師長面前就是難得的人才。這幾年上‘門’試探想結親的人家不知多少,徐法尊知道自己的優勢,一邊借口讀書不成何以成家?一邊仗著自己的條件對自己的婚事左挑右挑,還以此為‘誘’餌騙了不少的良家少‘女’,甚至有‘女’子明白真相后羞憤自殺的。但這無損于他的人品。
人不風流枉少年。像他這樣年輕的公子偶有風流韻事實屬正常,誰沒年輕過?不過是他條件太好,年少定力不夠,沒能抵得過那些紅顏禍水的‘誘’‘惑’,這不能怪他,是那些‘女’子不守‘婦’道。同樣身為條件優越的男子,范斯遠既看不上徐法尊沾‘花’惹草的人品,也瞧不上這些‘女’子輕浮的品行,她們被幾句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便會哄得輕易相信,上當受騙,實在太愚蠢了。
“不等了,”又過了一會兒,郭誠宇揮了揮手,讓伙計上菜,“誰知道我們風流倜儻的徐公子又被哪個美人給傍住了腳,什么時候才能到呢。我們先開席,邊吃邊等吧。”
范斯遠看了郭誠宇一眼,他越發覺得郭誠宇不簡單,他不是沒有立場,而是在嬉笑怒罵之間隱晦地表達出自己的好惡,只有親近的人或者了解他說話背景的人才能明白他背后隱含的深意,比起他表弟程羲和的剛正直率,說起話來一是一,二是二的鮮明態度,明顯滑頭多了。據說程羲和剛才陜西回到京城,這次純粹是陪著表哥出來游歷的,此時程羲和正坐在末尾副陪的位置上,正輪流給在座的各位公子敬酒,對他們在杭州府里受到的款待表示感謝。他的話不多,待人誠懇說話真心實意,讓人不忍拒絕。但一旦放下酒杯,人們的目光焦點更多都是放在了郭誠宇上身上,誰讓他身份高卻沒有架子,見多識廣,說話風趣幽默呢。
范斯遠端起酒杯向程羲和敬酒,這幾天他才知道郭誠宇和程羲和不僅是發小,還是姨表兄弟,郭只是程羲和的母親去世的早,他母親姓鄭,現在程府當家的是他的繼母,姓金,很少人會因此聯想從而知道這件事。
范斯遠和程羲和‘交’流過,向他了解西北邊防的情況,程羲和思路清晰,有理有據,非常有想法。這令范斯遠對他刮目相看。今上自從登基以后任用宦官劉瑾等人,對國家大事近乎孩童游戲玩樂似的頑劣態度,讓許多有識之士憂心忡忡,父親幾次來信提及時頗有抱怨,這令范斯遠越來越重視起來。他從小的志向就是要成為萬世流芳的肱骨賢臣,為社稷創立不世之功,自然時時關心著國家發生的大事。他看不上徐法尊的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父親浙江巡撫徐熙泰是第一批向宦官劉瑾上表獻媚的朝廷大臣,因而得到重用。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