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霽云一張小臉繃的緊緊,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縱然極為擔心自己姐姐的安危,但也沒敢上前打擾秋明緋施針診治,只是站在一側(cè)焦急等待結(jié)果。
雖然,他并不是很喜歡秋明緋,也是逼不得已才拜他為師。但他知道,如果這世上連這位神醫(yī)也救不了的人,那其他人就更束手無策了。
大約兩盞茶的功夫過后,上官霽月的臉色稍稍好轉(zhuǎn),但秋明緋依舊沒有松下心頭那口氣,眸色沉沉的凝在上官霽月的臉上,時刻注意著她的情況。
這時,上官霽云向前輕移一小步,眨著被淚水打濕的長長眼睫,小聲的問道:“師父,我姐姐她這是怎么了?”
“事發(fā)突然,還不知道原因,不能貿(mào)然醫(yī)治,師父只能先用銀針幫她減少痛苦。”
琉璃般的大眼輕顫幾下,倔強的把眼中的淚光強行給逼退回去,望向秋明緋的側(cè)顏,哽咽道:“師父,姐姐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對嗎?”
秋明緋回頭便撞上上官霽云那滿懷希翼的目光,說出的話語遠遠超乎了他的小小年紀,想起皇甫宸告訴他的上官家滿門被滅的慘烈遭遇,不由得心頭一軟,伸手揉揉他的頭發(fā),溫聲問道:“小鬼,你相信我嗎?”
上官霽云看著秋明緋良久,才用力的點了點頭。
“師父答應你,一定會治好你的姐姐!”
秋明緋堅定的話語,讓上官霽云那緊繃的小臉終于有了緩和的痕跡,一雙琉璃黑眸重新燃起了希望。
又安慰了上官霽云幾句,他決定再為上官霽月把一次脈象,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當他把手指按在那皓白手腕上之時,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剛剛還滾燙的溫度竟然降了下來,恢復如常,脈搏強韌有力,體內(nèi)郁結(jié)寒氣也已經(jīng)疏散的七七八八,沒有任何異樣。
再看上官霽月那先前通紅一片的面色也恢復如初,緊攢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雖然唇色還是略顯蒼白,但也屬于大病初愈時的正常現(xiàn)象。
“奇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明緋收回手指,垂眸沉思,喃喃自語。
“師父,你快看!”
“看什么?”
秋明緋正想的出神,突然被上官霽云這一聲給打斷了,他迷惑的嘆一口氣,抬眸看向上官霽云。
卻看見上官霽云雙眼圓睜,抬起一雙小手,指向上官霽月的身側(cè),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手!蝴蝶!胎記!”
秋明緋蹙眉,不明白上官霽云的話,但他還是順著上官霽云所指的方向,向上官霽月看去,一雙眸子也慢慢張大,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
只見上官霽月那虎口上方的手腕上,那殷紅的蝶形胎記的顏色越來越淺,越來越淡,然后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那殷紅的蝶形胎記竟然憑空消失了!
秋明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有如此離奇的事情發(fā)生的,天生的胎記居然會消失,還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這也太奇怪了些。
秋明緋雙眸微瞇,在腦海里快速搜索著關(guān)于人天生有胎記的一些醫(yī)學知識。
胎記屬于皮膚組織在發(fā)育時出現(xiàn)了異常的增生,一般都是從出生的時候就有的,屬于一種皮膚的異常結(jié)構(gòu)。
主要是因為人體血清中的鋅銅鈣酶等一些微量元素和一些酪氨酸的嚴重缺乏,所以就會影響了色素的合成,導致色素細胞增多,所以就會形成了胎記。
胎記的形狀各異,顏色也各有不同。有慢慢長大的,有保持原樣的,但像這樣忽然消失的還真沒有。即使是在他那個科技發(fā)達的時代,想要根除胎記不留痕跡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這還處在用清油燈照明的落后古代。
但無論怎樣,事情還是這樣離奇的發(fā)生了,而且還是他親眼所見,由不得他不信。
就在他垂眸苦思良久,依舊不得答案之時,上官霽月卻突然輕咳了幾聲。纖長翻卷的羽睫輕顫了一下,緊閉的雙眸那薄薄的眼皮底下,隱約可見眼珠轉(zhuǎn)動的痕跡。
“師父,姐姐是不是要醒了?”
上官霽云顯然也看到了,揚起小臉看著秋明緋問道,一雙大眼睛從剛剛看到胎記消失時的驚訝快速轉(zhuǎn)變成現(xiàn)在的驚喜。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事能比自己的姐姐醒來更重要的了。
秋明緋沒有回答上官霽云的話,因為他赫然看到了那躺在床上昏迷了幾天的女子已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上官霽云的那一刻突然淚流滿面。
“三姐!”上官霽云眼眶里噙滿淚花,撲到床榻邊,輕輕抱住上官霽月的身子,哭著道,“云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三姐了……”
上官霽月就這樣流著眼淚,怔楞了半晌,感覺身處夢幻之中,不敢置信的輕啟干澀的唇瓣:“云兒……姐姐不是在做夢吧?”
“三姐,我真的是云兒!”
上官霽月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子,好將眼前那小小的人影看清楚,卻不想,剛剛用手臂撐著床榻側(cè)起起身,便是一陣咳喘。
上官霽云連忙扶她躺下,還不忘一邊幫她輕撫背部順氣。
“你才剛剛醒來,體內(nèi)寒氣還有淤積,先靜養(yǎng)幾天,云兒就在這里,不會跑掉,你也不必著急。”
上官霽月所有的心思都在上官霽云的身上,直到一句淡淡的清朗男聲傳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秋明緋的存在。
“三姐,這是我……我……”
上官霽云覺察到自家姐姐的目光,想要介紹,卻‘我……我’的躊躇了半天,也沒說出‘師父’這兩個字來。要是讓三姐知道自己拜了一個大夫做師父,三姐會不會笑他?
“我什么我?你這個小鬼,莫不是你姐姐好了,就不認我這個師父了?”一旁的秋明緋看到上官霽云的樣子,立刻就黑了一張俊臉,伸手在他那小腦袋上敲了一個暴栗,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輕咳一聲,才轉(zhuǎn)頭看向上官霽月道宣布,“我是一名醫(yī)生,也是他師父!”
“醫(yī)生?”
上官霽月聞言,幽深的雙眸猛然抬起,詫異的看向秋明緋。
這久違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稱呼,時隔多年,竟然從眼前這名男子口中再次聽到了,她心頭一緊,眸中光亮晦澀不明。一個突兀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是她想的那樣嗎?還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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