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1日,星期六,早上,警視廳,電梯。
佐藤警官忍不住對著光潔的電梯墻壁檢查自己,看看是不是有哪里不妥,臉上有花了還是怎么的。
因為這一路從大廳走來,人們都對她另眼相看,甚至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還有匆匆忙忙拿著手機去打電話的,而看到她接近,又躲躲閃閃不言不語,狀況很是詭異。
不過,佐藤警官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自個兒哪里有問題。
沉悶的電梯到站,佐藤警官帶著一肚子疑問出了電梯,在眾人的目光下漫步進了辦公室。
沒曾想,本來熱鬧的辦公室,在她進門了以后,一下安靜了下來。
眾人不約而停止了說話,一起看著她,然后又把目光移開,只是用余光瞄她。
“怎么了,”佐藤警官惱火的問道,“我的臉上沾了什么東西嗎?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眾人支支吾吾,互相眼神以交流,但什么都沒說。
“眼睛盯著人家看,在背后偷偷摸摸小聲議論著什么呢!”
佐藤警官陰沉著臉,左手一拳輕砸在辦公桌上,“到底怎么回事!”
眾人紛紛搖頭,紛紛說沒什么,但佐藤警官看得牙癢癢的,作為一名nn,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統一的行動,更顯示有問題。
大家也都反應過來,立刻紛紛轉向,各自去說話了。
佐藤警官不好再問,也就作罷了。
這時,門被推開了。
高木警官興奮的走進來大聲報告,“杯戶町的案件,嫌疑人的詢問已經結束了。”
目暮警部正打電話,揮手致意,他知道了。
高木警官自顧自的去咖啡機上沖咖啡,完全沒注意到,同事們看向他的目光,都很陰沉,氣勢洶洶,兇神惡煞。
“呵,”高木警官打了個哈欠,“真是好累啊,不過我也真的很了不起呢,詢問的時候犯人就全招了。”
高木警官端起咖啡,回身往嘴里送,卻愣住了,因為他被同事們包圍了。
高木警官感覺情況不妙,頭上的汗珠都滴下來了,“要、要喝咖啡嗎?”
“高木!”
“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就算是那樣的話”
“你也該和我們打個招呼啊!”
“是啊,高木!”
“我們也需要有個心理準備啊,高木!”
面對同事們壓低著聲音的怒叫,高木警官完全摸不著頭腦。
“心理準備?什么心理準備啊?”
“過分!”
“太過分了。”
“看來要帶他去詢問室他才會說了。”
高木警官大汗,用得著那樣嗎?我最近沒做什么nn人怨的事情吧?
白鳥警部站了出來,“好了好了,都木已成舟了,也沒有什么好逼問的了。”
高木警官弱弱的問道:“那個,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
“還裝,”白鳥警部用拇指虛點,沒好氣的說道,“那是你干的吧。”
高木警官不解,“什么?”
“可惡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忍不住了,別攔著我,我現在就想揍他了。”
“算我一個。”
“去吧,我們幫你們做人墻。”
“好了好了。”
群情激奮之下,白鳥警部再次出聲制止,免去了高木警官的皮肉之苦。
高木警官苦笑道:“那個,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
“非得要我說出來嗎?為了讓我死心?那好吧,”白鳥警部含怒說道,“我是說佐藤左手手指上閃爍的”
“戒、戒指!”高木警官聞言望去,頓時傻眼了。
“哎?”白鳥警部發現了異常,“高木,你這個表情,難道那戒指不是你送的?”
高木警官根本沒有在聽,眼中全是佐藤警官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從來沒看到過的戒指。
腦海中,現在就一個問題,這枚戒指到底是誰給的?
冷靜!冷靜下來!這個時候要冷靜,冷靜!
去問問她吧。
佐藤,這個戒指。
對不起,我喜歡的人出現了。
美和子!
佐藤!
小美和!
高木警官想象著他去詢問佐藤警官,但得到的確實拒絕,想象著佐藤警官含羞待放的與某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擁抱在一起
“啊”高木警官撓頭,把那些畫面統統趕走。
“喂,高木,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鳥警部嚴肅的問道,“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意味著什么你很清楚,是吧?”
“訂婚,是這樣吧?”高木警官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也想問這是怎么回事啊!”
白鳥警部雖然已經有預感了,但是仍然很意外,“那、那枚戒指真不是你的嗎?”
“不是,我既沒有買過也沒有看到過。”高木警官一口咬定道。
眾人嘩然,紛紛亂猜,辦公室也變得吵鬧起來。
還在打電話的目暮警部皺起了眉頭,而還沒等他出聲維持秩序,一直在觀察同事們佐藤警官先出聲了。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眾人頓時安靜了,紛紛表示沒說什么。
佐藤警官牙癢癢,但沒辦法,最后把目光盯在高木警官身上,而高木警官根本沒有看到,他現在垂頭喪氣,完全沒有精神。
這時,目暮警部放下了電話,點名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讓他們跟著走一趟,去奧多摩見毛利。
“是!”佐藤警官干凈利落的應道,雜事直接拋到了腦后。
“是。”高木警官的應聲軟綿綿的,腦袋里都是佐藤警官的訂婚戒指。
三人出了辦公室,目暮警部一邊走,一邊把毛利在電話里說的事情轉告了兩個部下。
然后,目暮警部讓高木警官聯系山崎,他們將去與山崎匯合,一起去拿證據。
否則,就算他們先到了奧多摩,也沒有用武之地。
上午,記者出島覺治公寓樓外的停車場。
雙方會面,山崎為記者出島覺治與目暮警部三人做個相互介紹。
之后,眾人去記者出島覺治公寓拿證據。
證據有兩個,一個是秋場編輯生前的一份遺物,是一份推理手稿,中死者的死法與秋場編輯的死法一模一樣。
而這份推理手稿,正是推理家諸口益貴的手稿。
另一份證據是個錄像,是推理家諸口益貴的一次訪談節目的錄像。
記者出島覺治說道:“諸口益貴在訪談中這樣說過,他活到了這把年紀,最近終于理解殺人者的心情了,對于推理作家來說,這是無上的喜悅。”
“所以我就確信了,諸口益貴利用秋場的目的,他想弄明白的不是犯罪的真實性,而是殺人者的心理狀態。”
“他讓秋場去實驗死亡手法,就是想秋場死于他所寫的死亡中,他好從中體會殺人者的心理狀態。”
“他就是在故意教唆秋場,一步一步的傷害自己,而最終秋場就在一次意外中死了。”
目暮警部沉聲問道:“調查秋場先生死亡的時候,您為什么沒有把這些東西交給警方。”
“當時,我并沒有發現,這都是我后來才發現的。”記者出島覺治苦笑道,“然后我去咨詢了律師,但律師說很難定諸口益貴的罪。”
“因為秋場是一名成年人,有完整的自主能力,并具有相應的法律責任。”
“諸口益貴雖然有讓他去做,但秋場完全可以拒絕的,他可以選擇不。”
“秋場應該知道他可能會死,但他卻仍然做了,他自己首先要負責。”
目暮警部沉默了,山崎說道:“像這樣的官司,我知道一個人是這方面的高手。”
佐藤警官笑道:“對了,妃律師,她一定能幫的上忙。”
“不,”山崎笑道,“我說的是巽壯平巽律師,論軟磨硬泡的手段,他最在行。”
巽律師宅。
眾人過來的時候,兩個穿著清涼的n正在服侍巽律師換禮服,他似乎要去參加什么活動。
佐藤警官見高木警官眼睛亂瞄,忍不住冷哼一聲。
高木警官頓時反應過來,他失態了。
高木警官木然的微微扭頭去看,發現佐藤警官臉色陰沉,連忙送上一張笑臉,干笑著轉過頭去。
見此,兩位n一起輕笑,花枝亂顫,波濤洶涌起伏不定。
面對兩位嬌笑嫣然的n,記者出島覺治看得眼珠子似乎都快掉了,而高木警官不敢在再去看,老實的低頭看地面,試圖看出朵花來。
同時,高木警官拉了拉衣襟透氣,他當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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